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二百二十一章 生死二事 文 / 小小英雄
第二百二十一章生死二事
虛空晦暗，宙風激盪，星雲急竄，虛空扭曲起來。
紫東來的混元法身開始呈氣性膨脹狀態，已比他原來的混元透明星球法身大了十倍不止，那一點不完滿的金丹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運轉的紅霞混元天仙訣達到極限，但猶如杯水車薪，根本阻止了充滿雜質的法身的膨化固化，紅霞混元天仙訣的運行線路慢慢一條條出現堵塞。
所謂得來快，失去也快。合道一念，需要真知。
紅霞混天飛劍停止振動了，一點護主本能，讓它幻化的匹練迅速將紫東來的金丹包圍起來。這柄氣性飛劍成也混天，敗也混天，此刻不得不受制於虛空各種雜微氣息，沒有了煉化一切的玄微清氣，宇宙射線、粒子流、塵埃、宇宙罡風……不受阻攔地切入，加上紫東來的混元法身正發揮越來越大的吸納特性，恁是它有能耐，在一面要保護紫東來的金丹，替紫東來扛下越來越沉重的壓力，又一面要保持自己的活性之下，難免遭受到侵襲，時間一長，恐怕它也會被固化。
萬靈血煉也許可行，可是紫東來不會，就算會，他現在也自顧無暇。
迅猛發生的一切，本就讓人難以有反應的機會，偏偏紫東來還拖延了時間，這下樂子大了。機會稍縱即逝，紫東來絕沒有想到「一絲善念」會帶來這麼大麻煩。現在，紅霞混元天仙訣運行不暢，開始萎縮，法身越來越不純，而紅霞混天飛劍為保護他被纏住，就是天仙靈識也在一點點泯滅。縱然他此際開啟執殺皇極石天君的念頭，也是沒有手段，無能為力了。
「不足生的嬰兒！」
虛空一側，萬尊邪帝、竹節恕佛雖然看得模模糊糊，但心裡隱隱有點明白，畢竟無盡的歲月也不是白混的。玄宗四十九個老道則面色大變。虛空中正發生的一切，他們可謂熟識。修煉無盡歲月的衰朽道軀，早就有預演紫東來現下情形的趨勢。要不是他們採取了一些措施，修為也算到家，早就不能控制了。一剎那，他們、萬尊邪帝、竹節恕佛結合感應到的只有八八之數的塑身天雷，心思念轉之下，惋惜地下了上面的斷語。
「蠢呀……」
萬尊邪帝這時一顆邪心冰涼一片，紫東來是誰，他不知道。但紅霞混天飛劍片刻時間裡出現的沖天殺意他感應到了。這殺意是他記憶裡來得最純正的殺意，肅殺之意，連他這個自認為的萬邪之首都在這殺意中有噤若寒蟬的感覺，都感應到那一刀斬下去，將百木回春，萬象翻新。可惜那小子太迂……，萬尊邪帝惋惜著紫東來浪費大好機緣，同時也為自己的將來擔心。雖然他修習的不是金丹大道，但有些東西總是相通的，紅霞混天飛劍透出的肅殺之意，劍尖基本上是向著他們這種自恃力量、行事無所顧忌的修行者的。
「這施主只有半緣，大緣尚需時間，」竹節恕佛最簡單，佛號也沒宣，就一閃不見，顯是回佛真界去了。
玄宗四十九道的心情最為沉重，平生僅見的混元天劫虎頭蛇尾，讓修習金丹大道的他們致為難受。紅霞混天飛劍那一劍肅殺之意，只有這些老道才真正知道是怎麼回事！大力量不是憑空可以獲得的，就算是苦修，還有個倒退的時候，除非道心跟得上。獲得大機緣度混元天劫的這位小道友一切都好了，力量暴增、金丹完成、天仙靈識圓融，就是道心依舊。一切都變了，而心不變，只會產生兩種結果，一是被放逐，入不得混元天界大門；二是被原來的世界同化，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會被收回。小道友現在面臨的就是這兩種情況。他要是魔，也許可以自訂規則，保有不屬於他的力量一段時間；可他屬道，那就意味著一切都將化為烏有，從頭再來。兩種情況換言之都是掙扎，前一種結局是毀滅，誰能與天地爭，爭久必亡；後一種有一線希望。這小道友不知是為了什麼事，竟讓天地選了他，復又棄了他。
「要是我等也有混元機會，必不會被天地棄！」
玄宗四十九道慨歎一聲。他們倒不是自誇，無盡的歲月，無數的天劫早就讓他們瞭解金丹大道是怎麼回事，漠視一切的道心也至堅，可偏偏就是找不到開啟混元天劫的鑰匙，走進那傳說中的混元天界。現下的他們只能看著自己一步一步滑向道家修煉的最可怕階段——化石衰變階段，就像目前紫東來經歷的一樣，或許比紫東來更糟。
道魔千年仙劫，並不增加度劫者的功力，而是以漸近的方式修改提升和精湛度劫者功力的修行功訣。能在千年仙劫中活下來的道修，莫不是參悟了新的修行功訣的緣故。如果因為想扼止滑向「化石衰變階段」而停止了新的至微功訣的參悟和實踐，那下一次天劫絕對能讓這個「停下來」的傢伙因為種種原因灰飛煙滅。所以，金丹大道的修煉根本就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
「長久的歲月，無盡的天劫，一次次的功訣改變，在這期間，如果開啟不了混元天劫，當修行功訣接近或異變為具有『混元』性質的功訣時，道家修煉最可怕的衰變階段就來臨了。這時道修擁有的龐大的精純能量在混元功訣的驅使下，將具有見什麼吸納什麼的特質，這就是化石衰變，他們的能量將散入吸納到的雜質中，而其本身，除了金丹外，將膨脹固化。解決衰變的惟一途徑，就是催化丹氣，引發混元天劫。」
玄宗戰閣四十九道心裡閃過曾經讀到的上古道本中關於化石衰變的告誡，相視皆長歎一聲，黯然失神。現身大戰為什麼？不就是為了能看到全過程的混元天劫，並借此獲得有關引發混元天劫的更多信息嗎？不想混元天劫的全過程沒看到，卻看到了道家化石衰變的真面目。
「就不給我們一條活路嗎？」
四十九道裡性格最烈的玄問禁不住劃空長嘯起來。要知道現在玄宗戰閣的情形不容樂觀。將近四成的玄字輩老道們都有一隻腳踏入了化石衰變期。就是他們，也是放慢了對功訣的參悟，才勉強停在那個階段的外圍，但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在最近幾次的千年天劫中修為失去了很多，以致集四十九老道佈陣只堪匹敵一個邪帝萬尊。這，怎能不讓他氣苦！其中的委屈向誰說去！
豪傑心，英雄氣。
四十九老道的道心波動不已，但這一波動不要緊，卻讓神識籠罩了大宇星域的天心心驚。紫東來的虛空異變，天心臨世時間也短，哪知那麼多玄奧。等得四十九老道心神失守，心中所想無束，隨腦波放射虛空，給放開的神識捕獲到，天心才知道紫東來的混元天劫出了大岔子，不惟混元天仙做不成，很可能就此異化為一顆虛空星石。
「將幾位前輩帶去引龍仙府等我。」
顧不了這時飛空而來的度厄老祖、知玄真人和海心老祖等老仙老魔，天心簡單地對度厄金薇等幾女說了一聲，神識一縷將引龍仙府的位置注入其識海，然後一個挪移移向外空。
「這人怎麼搞的，便是忙，為禮貌計，也該先打個招呼呀！」度厄金薇一皺眉頭。這時，紅星峽已經劫散雲消，聚結觀劫的修士們走了大半，除地上還余留部分在交談外，空中已經很難看得到人影了。度厄老祖等仙魔一閃而至，恰巧看到一晃而沒的天心，心知又有事情，知玄真人詼諧，調侃道，
「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家掌門怎麼見了我們就逃？」
「金薇姐姐，太空又出現了幾個比先前那秀士和兩個羅漢厲害的傢伙，哥哥上去處理去了。你先給我們介紹幾位前輩吧！」紫月突然開口道，她不認識已到身前的老仙老魔，只解釋了一下天心離開的原因。可惜這時人多嘴雜，沒有人發現紫月的眼神深處，閃動著若隱若現的九彩光華。
虛空深處，玄問發飆，一席長嘯嘯進另外的玄宗四十八個老道的心裡去了。他們相視無言，苦澀了半晌，看看困在光生九葉蓮中的萬尊邪帝，正欲去不去之際，天心遁現。
「小子見過四十九位前輩。」
「小友來了，」四十九個老道中的領頭者玄化出列。
「敢問前輩，度劫之人遇到那種情況，能撐多長時間？」天心也不多話，直接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
「這個……混元天劫實乃老道平生僅見，但依道家千年仙劫測度，那位道友混元天劫度了一半，不成，應是落回到了一般天劫範疇，即道家仙劫度過了。他現在的情況處於大道修行的最後階段化石衰變階段，如果在下一個道家千年仙劫來臨之時，仍未解除衰變危險，那就……，呃，依此計算，那位道友應該還有千年時間。」玄宗四十九道聚攏商量了一陣，還是由玄化回答了天心這個問題。
「那就好……」天心稍舒一口氣，以這些老道經歷了無數天劫的閱歷，久病成醫，說出的話應該不會有很大的偏差。天心倒不是侈望自己能化解紫東來這個大劫，他只是希望有時間挖掘這個從未涉及過的領域，並在探索過程中獲得認知的同時盡一點力。大難關還得由紫東來自己去過。
「小友如果沒事，老道等告辭，」玄宗四十九道見天心陷入沉思之中，遂辭行道。
「諸位前輩請暫緩尊足，小子還有要事與各位前輩相商，」天心哪能讓四十九個老道就這樣走掉，忙挽留道。「等小子放了那萬尊邪帝，再與各位前輩細細計議。」
「要事？計議？」四十九老道一呆，大道追求，向來達者為先，天心的修為早在困住萬尊邪帝的時候就顯露無遺，這樣的神通者口中的要事，絕對非同小可。玄宗四十九道一時紛紛移眼望向天心。卻見天心掐轉靈訣，手法至簡，先收了駐留遠處的無之力舟劍，然後是九天華蓮，一天光華徐徐散去，現出萬尊邪帝之身，只餘紫鐵飛劍和魔火氣劍仍在虛空較量著。
「邪帝閣下，請自便吧！」
「小子，後會有期，」萬尊邪帝脫困，宏鍾般丟下一句話，手印一結，便沖天而去，魔氣劍在其身後追隨。道不同不相為謀，他不是傻子，竹節恕佛已走，這虛空中只餘顯然已結下道緣的藏劍小子和玄宗四十九道，沒有了竹節恕佛相助，以他一人之力應付五十人，再打起來就不是簡單地被困住了。
「這老魔倒走得乾脆，」玄化眼裡露出笑意。
「打不贏當然要走，多話必惹是非，這是個聰明魔，」玄問在長嘯發洩一般後，心情又恢復了平靜，此際聞得玄化之言，淡淡回應道。
「不談他了，」玄化轉向正收回紫鐵劍的天心，眼裡閃過一絲異彩笑道，「小友所言要事為何？老道等不及想聽了。」
「好的，小子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天心輕道，誠懇的語聲讓四十九個老道意外之餘又頗窩心，「各位前輩最近是否關注大宇星象？」
「老道們一心潛修，早不過問那等事了，」玄化搖搖頭，關注星像這類事情，他們確實很久很久不做了，也沒那個功夫做。這些歲月來，單是疏理修行功訣、協調道軀、熬度千年天劫就差不多耗盡了他們的時間。
「那前輩等有沒有聽聞過夕陽之劫？」
「夕陽之劫？」老道們蹙緊了眉頭，彷彿被什麼觸動了，又彷彿在努力搜刮著記憶，回想著什麼。良久，烈道玄問開口，「小友可否詳細一點。」
「好，」天心就等此刻，老道們功夫過人，保護識海很有法門，方纔他想應用神識把有關的一切送進他們的識海，但不得其門而入。此際玄問詢要資料，那就在虛空中放放電影吧。於是神識磅礡而出，幻化超大屏幕，大宇星域一顆顆星球飛入，星星點點，先是萬皇星空，而後延伸至萬國星空。
老道初時滿面驚訝，驚訝天心識能的深厚以及神識的銳利，但當屏幕中的星空轉換到萬國星空時，他們就臉色大變了，嘴角還有抽搐跡象。待得天心將冰陽峰靈靜月整理的資料通過輔腦外放，一系列的星沉數據閃過之後，眾老道已是黯然不已，惟玄問又起長嘯，「我玄宗又得搬家了嗎？」
「搬家？」
「小友明達，今日幸承相告天象異況，免我玄宗一場大劫難。老道也不瞞你，我玄宗本非這方星域人士，當年也是因為星沉慘況，集戰閣之力，損失了千萬道眾，破開空間，才來到這方星域的。來之時，我們一師所教的四十九個師兄弟僅八千餘歲，這星域也尚處在茹毛飲血時代，不想一晃星沉大劫又來臨……時間何其快也！」
「什麼？」天心聽得乍舌，這些老道們真是長命呀！
「星沉大劫並非道劫，是災，它毀滅一切。」玄化老道不理會天心的驚訝，逕直說道，看來是壓抑得太久了，不吐不快，「昔者三皇星域，我玄宗一脈六六三萬六千峰，計八閣共百億門人，一場星沉大劫下來，僅往這個方向逃得千萬餘人。玄宗八閣，如今只有戰閣、列閣、風閣存在，其餘的五閣已經盡毀了。小友既得玄機，當早謀出路，這星沉大劫非人力能當。老道這就回轉師門，早作安排。」
「敢問前輩，如今玄宗尚餘多少人？」
「既然小友問及，玄化焉得不相告。三陽星域星沉事件對玄宗打擊過大，千百萬年來，親身經歷星沉大劫留得余身的玄宗道眾苦苦修持，都希望早日去那無災無劫的混元天界，加上擇徒甚嚴，所以到現在為止，整個玄宗不過億眾。要不是小友相告，他日星沉大劫突臨，我玄宗不免滅絕。」玄化頓了頓，眼裡閃過一絲光華，「小友如今算來已是我玄宗恩人，有什麼事，儘管說。小友之事，就是玄宗之事。」
「姜，老的辣呀！」天心心裡暗歎，這玄宗沒有一般道門的迂腐，玄化老道侃侃而談，大帽子一頂一頂送上，顯然是在要求自己吐露更進一步的信息。遂大聲打斷道，「前輩之意，小子明白。玄宗億眾不過一顆星球而已，到時給你就是。」
「小友已有退路？」玄宗四十九道聞言有喜有訝。喜的是逃生有路，要知這星域間的通道可不是那麼好找的，當年三皇星沉，玄宗星閣提前百年便發出警報，整整百年，百億門人盡皆出動，大劫來臨之時才勉強繪出八處有望逃生的區域，然而，破開通道的巨力……；訝的是聽眼前之人的大方口氣，似乎通道已開。這年輕道者哪來那般破開通道的力量！
「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天心正色道。
「怎麼講？」方自心喜的玄宗四十九老道只覺心裡一跳，玄化吐出三字，字字顫音。
「這正是小子要找各位前輩商量之事？」虛空再次幻現超大屏幕，天心配合著圖像，將斑斕星域的大致情況快速地介紹了一遍，然後道，「向來惡事，不是天災就是**，大宇星沉，生路三條：一是真靈三界，但這三界太過高格，非擁有真靈修為者不能入，所以這條生路可以不予考慮；二是斑斕星域，這個星域規格稍低，謹慎一點，修至元嬰期的修真者或者結丹的金丹修行者都可前往，可以說是逃生的最佳選擇。但這個星域面臨強敵和戰爭，需要與十二身聖抗爭生存機會；三是與天爭，以萬皇星空結布大陣，力保萬皇星球不失，從天口裡救下億萬眾生。這是最難的一條路。」
「小友好魄力，玄宗敢不傾力以助，小友要玄宗怎麼做？」玄宗四十九道暗驚天心的氣魄。戰爭，玄宗並不懼，但真正讓老道們道心沸騰的是第三條路，力保萬皇星不失。老道們修道，早視天劫為無物，能毀他們的算算只有金丹修行的最後一個階段化石衰變期和毀星滅系的星沉大劫。如果這次能保得萬皇星球不失，有了經驗後，那能置他們於死地的生死二事就只剩那不可逆的前一種情況了。所以，天心這個提議儘管大膽得異想天開，老道們不僅不以為忤，反而很是讚賞。
「其實，也不是需要各位前輩怎麼做！只要在未來幾百年的時間裡，不讓真靈三界下界搗亂即可。今日邪帝萬尊鎩羽，難保沒有個報復的一思二想。大宇星域星沉現象已經很嚴重了，如果由得他們亂來，或者是不能將戰場引到他們的地盤上，我想，這星沉大劫會被提前觸發。」
「小友放心。真靈三界，真正可能亂來的只有天聖界，當然佛真界的那些和尚們也得防一下。」玄化老道呵呵笑道，關心到玄宗存亡的這個請求就是天心不說，他們也會警戒的。天心既然提出來了，這順水推舟的事情還不容易，當然是答應了，「小友可否將接下來的日程說說，也許我玄宗在其他方面也能幫上點手。」
「以後有事，小子肯定第一個找前輩們幫手，」天心也呵呵笑道。「可接下來的事情都是些世俗之事，暫不敢勞動前輩玄宗大駕。」
「那斑斕星域的事情……？」
「前輩請放心。我將赴斑斕星域協調一切，以免因為人員的大量湧入，給斑斕星域的修士以為我們搞侵略，引起不必要的糾紛。待一切協調好後，我會通知前輩進駐。」
「那好，跟小友交流就是愉快，」玄宗四十九道相視一眼，玄化眼珠忽地一轉，「小友，我看這樣吧，那前往斡旋的事情需要早點辦，你就多勞了。在萬皇星空結列大陣的事情，我想玄宗列閣還有點能耐，就不妨交給我們吧！小友只要派一個聯絡人就行。」
「好的好的……！」天心一邊回答，一邊偷笑。借星空諸星佈陣，他不是不能，但絕沒有老道們在行，單是人手一項就遠遠不及，還有材料，雖然他的乾坤戒裡有不少，但與擁有億眾的玄宗相比，那就少得可憐了。這票大賺！
「小友，這是玄宗獨有通信令牌，給你。如果有事，你或者你指定的聯絡人可持它到萬皇星空找我們。」玄化拿出一塊巴掌般晶瑩不見一絲雜質的光形玉珮遞給天心。
「前輩也請收下這個聯絡器，至多百年，我必給前輩確切的答覆。」天心在玄化伸出的手未及縮回之前，迅速從乾坤戒裡拿出一部自己煉製的腕式輔腦，放到玄化手裡，笑道，「小子事多，不及邀請前輩們往山門一行，殊為遺憾，以後再行補過。今日就先告辭了。」天心說完即隱，這次他施展的是隱神訣，說消失就消失，不留一絲痕跡，讓感應不到天心軌跡的玄宗四十九道稱奇不已，雙目神光大放。
「師弟們，我們也走吧，接下來要忙了。」玄化歎道。
「師兄，這小友使的是什麼功訣，走得那麼利落。」玄問問道。
「無量壽佛，諸天之上，各有神通。大化身法，你們亦會，有什麼好驚訝的。」玄化給了玄問腦門一下。
「那師兄，你為什麼要答應他在萬皇星空結布玄宗大陣呀？他可沒有要求我們那麼做。」玄問腦門挨了一下，仍止不住話頭。
「玄問，你只要往深處想一想，就明白我為什麼要主動承擔這件事情了。可是，你怎麼就不愛動腦筋呢？」玄化嘴角溢笑，眼神凌厲異常，一口現代話流利極了。「這比尋找通往其他空間的通道更為重要！這個小友很懂事，知道我們世外之人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一張牌打出來，我們便不得不接著，按他的意思出牌。不出牌也可以，但……，記住，要獲得最大的優勢或者是保護我們自己，參預是最重要的。別去學那些龜縮在山門裡的門派，那只會走向沒落。」
引龍仙府。
天心到達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來訪的度厄老祖夫婦、清泓仙府府主知玄真人、海心神山海心老祖，玄元鐵嶺當家等仙魔早已等候多時。
「怎麼現在才來？」度厄金薇笑嗔。這段時間，以幾女之能，竟被幾位老仙老魔們關於大宇星沉事件和斑斕星域的各種無窮無盡的問題打倒，呈窮於應付、焦頭爛額之勢，首次知道了她們的師傅並不只是眼裡瞧著的那麼簡單，短短幾日裡，就根據她們回山所說的情況，列出了方方面面需要解決的撂撂問題。幾女雖然能力高超，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們掌握的信息量實不足回答老仙老魔的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