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二百八十章 雙二逞威 文 / 小小英雄
第二百八十章雙二逞威
「這是當然，」天心微笑道，收回神識道。「不過，軍團長也不用著急，那一波遠著。在帝國沒有收復失地並拿下武尊帝國前，那一波是不會出現的。」
「拿下武尊帝國？」淵川一愣。
「對，風雲帝國在以後的日子裡，必須策劃並嘗試征服武尊帝國，以期在這個征服過程中強大起來，否則將無法擁有抗衡那一波的戰力儲備。」
「可是帝國……」
「再困難也必須進行。軍團長應該比我清楚，帝國即便不計劃武尊人，武尊人亦不會與帝國和平相處。一味的防守只會讓帝國臣民喪失信心，一個沒有信心的種族是談不上發展的，是沒有凝聚力的。不用另一波到來……好了，軍團長，廢話不說了，給我指定仙能大隊吧。」說到這裡，天心頓了一下道，「給我一個你認為最難管理的仙能大隊。」
「這……以使者高格身份，一個大隊長職務……」
「無妨，如果不是大戰在即，本宗根本就不需要萬人隊，僅霹靂門就夠了。」天心傲然道。
「那是，那是。」淵川點頭，眼裡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光華，「那就暫煩使者擔任仙能第22大隊的隊長好了，那是八千個仙能軍團中唯一滿編的大隊。」淵川側身，「副官。」
「在。」
「我以軍團長之特權，特任命霹靂門天宗長為第22大隊戰時大隊長。你領天宗長辦完手續，然後去第22大隊的營帳吧！」
「是！」
看著隨副官遠去的天心偕霹靂十一子，淵川神色萬變中，雙目冷電疾射，臉相最終陰沉，他乃皇室親王，也是風雲宗古得不能再古的長老，在漫長的歲月中經歷了無數風雨，屬於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那種，無論手段和見識都非常人能及。天心所述，他知道並非無的放矢。他不安的是，天心的出現帶來了變數，而且這種變數是好是壞無法猜知。
風雲門從一個門派成長為一統第一星際的帝國皇室，現在亦正當鼎盛之時，門中老人自然不只淵川這一個長老或開國元老，門裡多的是帝國的締造者，多的是絨馬一生十餘萬年、平身大戰小戰難以計數的門人，僅他這樣的一百四十級長老現存就有數百，都是經風歷雨、識見過人的頂級仙能者，而風雲門本身在風雲帝國是僅次於國教天女宗的門派，現下的八個仙能軍團，風雲門的子弟兵就佔了一個。
以如此強大的力量！在沒有見到天心之前，如果有人說誰哪怕是武尊帝國能動搖風雲帝國的根基，淵川都必嗤之以鼻；但見了天心之後，淵川就覺得一顆仙心在下沉。姑且不論天心說的真實程度如何，但天心本人就讓他覺得無可抗衡，他的皇室心靈秘法被輕易彈回，他的一百四十四級的仙能修為在天心這個一百二十級的仙能者面前一點優勢也沒有。
「萬法宗，萬法宗……霹靂門，但願你真是來幫助帝國度過你所說的危機的！」
不提第八仙能軍團軍團長淵川的驚疑不定，也不提他將他與天心談話的信息傳回帝都引起的風暴，卻說辦完手續，天心暨霹靂十一子隨軍團副官飛行，小過片刻、繞過無數星艦平台，終於來到第22仙能大隊駐紮地，一艘用於載人的星際飛船。
平心而論，「雙二」大隊是支不錯的仙能大隊，人員不僅滿編，而且成員的仙能層級都不低於天心現在外顯的一百二十級修為，有百名甚至達到一百二十八級。
在副官帶著天心和霹靂十一子進入雙二仙能大隊的軍帳中後，偌大的平台中，除打坐者外，所有仙能者的目光都掃了過來，有淘氣者大高叫，「滔副官，又送炮灰來了。」有囂張者更是譏諷，手指霹靂十一子，「老滔，炮灰不是說當就能當的，是需要有點份量的。你怎麼把祖國嫩嫩的苗子都送來……」
「別廢話，軍團長大人緣於你們雙二大隊鬧了這麼久都沒選出合適的大隊長，因此特任命霹靂門天心天宗長為雙二仙能大隊大隊長，即日起上任。」
「什麼？」
「奶奶的……」
「完了，完了，本來咱還想咱水流宗在永恆消逝之前熒亮一回，這下是徹底的炮灰了。淵老鬼，咱家跟你沒完。放著咱大名鼎鼎的水流宗不任命，卻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霹靂門掌門來掌舵，來進軍冊……」
「娘的，淵親王莫不是收了……」
「……」
副官苦笑，不理會帳內已升騰到咆哮級的聲音，而是向天心行了一軍禮，「天宗長，從現在起，這就是你的雙二大隊了。下官事務煩忙，先走一步，告辭！」
「好的，不送。」
副官瞬移遠去。天心開始打量雙二大隊的隊員，身後霹靂十一子臉色慘白，顯是承受不住平台狀的飛船裡如天雷般的各種怪叫聲。
「小子，哪來的，想當雙二大隊的大隊長，先過咱這一關，過了咱這一關，淵老鬼的任命才算稍稍生點效。」
「是嗎？」天心看看跳出來攪場的老小子，一把鬍子亂糟糟，惟雙目精亂射，一看就是一個武癡，遂笑道，「你們修為不行，軍紀還這樣差，難怪自怨炮灰。就你這樣子，來百十個也不是本人對手！馬上就做那個什麼灰！」
「你……」老小子不以為忤怪笑，「當心風大閃了舌頭。」
「閃了舌頭，」天心哈哈一笑，一掌拍出，似慢實快，老小子先還怪笑，但隨著掌勢切近，壓力漸增，臉下子變得沉肅，一百二十八級的仙能功夫猛出，可哪裡抗得住，被天心一掌打向虛空，「你們所有人，從即日起，接受軍紀特訓，接受戰陣特訓，接受機略特訓，接受修行特訓……」
天心一口氣說出十八個特訓，每說一個特訓，外放氣勁增強一分，說完第十八個壓力特訓，雙二大隊所有仙能者如被狂風席捲，一個個被捲離離平台飛船，掉在虛空中不住翻滾。
「娘的，這哪裡來的小子，太強了。」眾仙能隊員翻得頭暈腦脹，心中只餘這個想法。
天心一閃，幻現萬里虛空，收了外放氣勁，看著漸漸穩定下來的雙二大隊高級仙能者，「還有誰不服的，還有誰想打架的……」
「小子，要得！你到多少級了，」最先被打出飛船的老小子「嗖」一下子出現天心面前，打斷了天心的邀戰發言，目光好奇至極，垂涎著臉問道。
「不是小子，是隊長。」
「是，是，是隊長。隊長，你多少級了？」
「這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老小子像小雞啄米般點點頭。
「那好，等你成為真正的仙能戰士之時，我會告訴你。現在，你以及他們……」天心指指在虛空中勉強穩住身形的萬餘人，「你們現在只是仙能者，算不上是戰士。」
「戰士？」
「對，」天心釋放出戰意，一股深深的悍厲殺氣垂空出現，罩住虛空中的眾高級仙能者，對老小子道。「有了這股氣息，才算得上是戰士。」
「隊長，你這是邪門歪道，是戾氣，要入魔的。」
「戾氣，入魔，」天心聞言一噎，差點沒昏過去，這些傢伙老糊塗了，一個個擎著百多級的仙能，但對於戰爭的觀念還比不上武仙聯盟的四十級仙能者。看來風雲帝國一統第一星際後，九千八百年平靜的日子還真是養人吶，養出一個個宋襄公。
「對，隊長，你可要當心，戾氣過盛，入魔就指日……」老小子見天心臉色不好，小心地道。
「是嗎？這麼說，你們很有和氣嘍。」天心驀地臉現邪笑，「沙場生存，就靠一點戰魂，居然說這是戾氣，我看你們欠扁！今天，打醒你們，免得你們到時害了自己又害友軍！」
天心一拳向著老小子打出，「反擊呀，老傢伙們，你們有很多病需要治理，舒適幾千年，你們不僅得了看級排輩病，還得了戰魂沒了病。今天看我這個一百二十級的戰士怎樣收拾你們這些看似沒有戾氣實則全身都是酸腐戾氣的沒有一點生人氣息的仙能傢伙。」
相隔幾萬里的帥帳中，粒子屏幕前，軍團長淵川臉露苦笑，「霹靂門，霹靂門，還真是天雷霹靂，走到哪裡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丟天雷再說。先前在帥帳中一頓巴掌將星辰宗極道長老送進羞辱之門，現在好，又在第22仙能大隊開打了。」
「軍團長，這個霹靂門的宗長太華麗了。我們必須阻止他，這樣搞會影響軍心、影響戰鬥力的。」參謀長厲禹臨江怒聲道，此前，天心教訓極道長老，不鳥參謀本部，不把他這個參謀長放在眼裡，這讓他很不舒服。
「先看看吧，」軍團長淵川搖搖頭，「雙二大隊已經歸他管束，只要他不打上其他大隊去，他要怎樣折騰他的大隊，由得他去。」
「軍團長……」
「毋須多說，戰爭在即，參謀本部應著重敵情分析，而後調兵遣將，治軍之事，就不要插手過問了。」
「是。」
萬里虛空，戰雲激盪。雙二大隊的仙能者們並不十分清楚天心的來歷，更由於他們來自小門派，被編進了歷次戰爭只要一開始就衝在最前面的番號為一至一千的仙能戰隊中，心情本就不爽。二百年戰爭，最先衝鋒的千個仙能戰隊哪一次見著有人活著回來，所以番號從一到一千的仙能戰隊，又被稱作炮灰戰隊。天心這麼一鬧，顯然是這最後幾天的安穩日子都不讓他們過了，他們可是在回憶整理漫長人生中最具火花的日子，重溫那些日子裡美妙的生活。
因此打了半天，見天心猶自不收手，仙能者們毛了。這隊長也太不知趣了，連軍部都放任他們，每天只例行點個名了事，從來不搞什麼惡戰什麼特訓。現在，這隊長居然玩這一套，佔用他們不多的時間，這哪行！認識到只有打倒天心才能拿回珍貴的時間，仙能者們發勁了。
「對，就這樣！除非你們打贏我，否則，從現在起，每天你們只有三個小時的調息時間！」
「娘的，瘋子。」
萬個仙能者咧罵出聲，但回答他們的是天心龐大的拳頭和引龍天尺法器。在以後的兩個月裡，雙二大隊激戰虛空成為第八仙能軍團的一道勝景。萬個仙能者在被痛湊十天後，都於想到聯合起來對抗天心，天心自然贏得「萬人王」美譽。
三個小時的調息時間實際上只有兩個小時，那一個擠出來的小時，整個雙二仙能大隊用來計議怎麼對付天心。天心的打擊力並不強，但速度神鬼莫測，時正時奇，時前時後，時左時右，令他們有結陣相當於沒有結陣，根本無法聚力對付天心。還有那不時幻現的引龍天尺，時不時當頭或者在屁股上給他們一下，讓他們處於又怒又無奈之中。
「天吶。這就是同級仙能戰士和仙能者的區別麼？」不時有仙能者傻問。
「對！」
天心每次回答他們的斬釘截鐵的聲音在整個第八軍團的軍帳中迴響，差不多每個仙能大隊都在想要是自己的大隊遭到這樣的功擊，該怎麼防禦和攻擊。
虛空對壘時間過去半個月，雙二仙能大隊始開始有辦法對付天心。這個門派出個聚能陣，那個門派出個攻擊陣……，不過，天心的打擊也逐步加強，本體和引龍天尺的幻現的地方常常出其不意，讓仙能大隊的一百二十級仙能者們在萬里虛空中有力無處使，徒自暴跳如雷，然後所結的大陣崩潰，再然後屁股或背或肩重重被打上。
如此的混亂又持續半個月，仙能大隊脾氣最好的仙能者也打出火來，數千個近一百二十級的仙能者，還有百十個上了一百二十五級的仙能者，居然奈何不了一個一百二十級的仙能者，這讓他們實在無法容忍那種窩囊，可以想像他們的「美名」如今一定傳遍了整個仙能軍團，甚至整個大星溝駐軍。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
又是半個月的苦戰，天心將迂迴打擊的範圍擴展到方圓十萬公里的虛空，眾仙能者終於接受一個令人沮喪的事實，他們無法擊敗，不，無法占天心一點便宜，終於承認戰士與仙能者確實有區別。雖然他們格鬥經驗豐富，但那只是單挑，不是動輒百個千個仙能戰隊的群戰。
到大星溝全面對決開始的最後二十天裡，雙二大隊終於走上正規的特訓之路，由於有前面一個半月的感性實踐，眾高級仙能者接受理論的能力特強，在天心與霹靂十一子演練一字長蛇陣後，迅速學會，而後又學會了另一個衝擊陣法，立體三角錐陣，最後終熟練了以天心打頭的一字長蛇陣和三角錐陣。所有高級仙能者一切不適用的法器被捨棄，攻擊法器只用威力最大和最趁手的那件，防禦法器則加持在戰甲上。
小小過了一把教官癮的霹靂十一子由於實力的差距，在戰爭開始後被留在了平台飛船上加緊修煉。
公元2896春，大星溝戰役終於打響。
虛空中的戰鬥猶如冷兵器時代的平原對戰，沒有天險可守，亦沒有戰術可玩，雙方都是星艦的對射和戰隊的對沖。這樣的戰鬥，沒有任何虛招，實力、軍備、技術、數量都相當，那要想勝利，就惟有看哪一方發揮得出色一些了。
不過，這次的對決，武尊帝國是有把握的。它是主攻方，兵強將廣。而風雲帝國，仙能戰隊缺編嚴重到二至三成，這就是說兩支戰隊遭遇，一萬機甲戰士實際上只有七、八千仙能戰士，贏面大得不得了。
遙遠的虛空豪華遊樂觀戰衛星堡壘上，心情燦爛了兩個多風雲月的成玥天女看著侍女們整理出的兩軍兵力對照表，臉色復轉陰黯；而另一邊，什剎星及其追隨者則得意洋洋，大星溝戰役，他的文明寵武尊帝國將因為多出二千多個機甲戰隊而贏得空最後的勝利。
大星溝遍圓虛空，兩朵焰火相繼盛開。
武尊帝國第一波百萬艦隊和一千個機甲大隊躍衝過來，這是扁圓通道所能容納的最大數量了。這邊，列陣相候的同樣數量的風雲帝國艦隊和仙能戰隊也迎上。艦隊與艦隊對射，仙能戰隊則與機甲戰隊對沖，數量本就不夠，決不能傻乎乎地讓對方形成潮湧。
天心神識放開，「太密集了。」雙二仙能大隊此時結成的衝擊陣是立體錐形的三角陣，這樣衝上去，三翼必遭大損。天心厲喝一聲，「變，一字長蛇。衝！」
隨著天心躍遠，雙二仙能大隊變成一陣筆直的箭，射向武尊帝國湧來的機甲戰隊。同樣與息蒙星壕的戰鬥一樣，天心在前吃肉，萬名高級仙能者在後面喝湯，引龍天尺幻化的數百米白芒，為後面的高級仙能者掃出極大的騰挪空間，讓他們能最大程度地施展自己的趁手法器。
天心的神識監測近兩千萬戰士擠滿的扁圓虛空，雙二戰隊形成的長蛇箭因為有了他這個無堅不摧的箭頭，迅速將武尊帝國不厚的機甲戰士潮射了個對穿，而後，天心率雙二戰隊迂迴，形成一個有相當於無的腹背夾擊攻勢。畢竟他一個大隊只有一萬仙能者，而對方由於滿編的緣故，隨便都能調節出十個百個機甲大隊來纏鬥。
天心當然不能讓雙二大隊被纏住，他苦於不能在這種場合中施展混沌真靈彩訣和混沌天神訣，也不能把仙能級別提升到一百五十級以上的真仙層極。一百二十級的仙能帝仙初段也就現在這個水平了，這個水平下的引龍天尺威力發揮亦有限。所以，現在的惟一裁敵手段就是機動，打游擊戰，讓敵人分兵過來，然後引到廣大的虛空中，躍而殲之。
虛空中的場景，兩方的指揮部憑借發射的多相冷凝光雷達探測到，雖然傳回的影像有點延滯，但卻是將虛空戰場瞧清楚了。
「這不是找死嗎？」風雲帝國這邊，參謀長厲禹臨江見雙二仙能大隊竟然衝到敵人的背後去了，要不是雙二大隊正在極動衝殺武尊機甲戰士，他甚至會懷疑雙二仙能大隊叛變了。
「不然，」軍團長淵川也是一怔，不過，他倒底與天心較量過，知道即便雙二仙能大隊玩得不剩一個人，這個霹靂門的宗主仍有把握全身而退。「傳令，讓我們這邊的戰隊加緊衝擊，為他們分一點憂。」
「怎麼回事？恥辱，恥辱，」武尊帝國那邊的指揮部，第十機甲軍團的軍團長則咆哮中，「我們的機甲戰隊是紙糊的嗎，竟讓敵人的仙能戰隊殺過來了。傳令，分出百十機甲戰隊給我纏住他們，快……」
「一支仙能戰隊能頂什麼用？」一個自大的參謀哼道。
「你個豬，一個仙能大隊是沒有什麼用，但如果給它闖到正在與風雲人艦隊對射的沒有任何防備的帝國艦隊中，我想喜蒙將軍不介意崩了你的腦袋。」
「是！」
「另外，從預備隊中新派百個機甲大隊出擊，盡量將這支闖過來的風雲仙能戰隊圍殲，給喜蒙將軍去電，要他們動用太空堡壘防備。」
「可是，距離太遠，預備機甲戰隊有可能趕不及……」
「照做就行。」
這一切的一切，注定不會成功。天心雖然不能施展力量大神通，但龐大的散發在虛空中的神識卻在起著料敵機先的作用。武尊帝國的太空堡壘和預備隊的機甲戰隊一異動，便給天心察知。現代戰爭，永遠是制信息的戰爭。
「跟你們玩。」
力量不能太使用，天心現在憑藉的就是兩個多月來對雙二仙能大隊的訓練，憑藉的就是雙二仙能大隊可以暴打數天而不休息的耐力，還有那在自己狂猛攻擊下，他們已經瑧於大成的變態移動能力。
天心沒有發令，只是催動一百二十級帝仙所能發動的最大功力，又將引龍天尺幻大百米，然後向敵人圍過來的機甲戰士最單薄的方位極動衝擊。引龍天尺超級法器的威力終不是機甲戰士那制式的武器所能抵擋的，天心這個箭頭拿出拚命三郎的霸狠之後，雙二仙能大隊就真得像一條長蛇在虛空中曳動，只是長蛇長得有點不像樣。
一時三刻過後，武尊百十個機甲戰隊明白了，蛇無頭不行，要想圍住這條長蛇，只有將尖銳的蛇頭嵌住才行，可是虛空廣大，顧了蛇鬥，蛇腰和蛇尾就趁機發威，而且那閃亮千米方圓的蛇頭根本就攔擋不住。
再追逐一陣後，在折損數千一百二十級左右的高級機甲戰士和數十名一百三十級的機甲隊長後，百十機甲戰隊痛定思痛，決定不禁蛇頭，只打蛇腰蛇尾。
可蛇腰蛇尾哪有那麼好打的，他們甫一分散，虛空中便劃過一道「變陣」的數據流，雙二仙能大隊的長蛇陣驀地一閃，迅速跟近蛇頭引龍天尺，不，應稱錐頭了。虛空中，一個龐大的三角錐體向就近的機甲戰士放面衝殺。
不過，這回雖然大量殺傷武尊帝國機甲戰士，但雙二仙能大隊也開始出現損傷。幾個照面下來，雖不至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卻絕對有二百。玩著玩著，在仙能大隊折損將近五百仙能者後，天心不幹了，這樣玩下去，自己遲早變光桿司令。
「回去？還是衝擊武尊帝國艦隊？」
天心猶豫著，回去，看現在那慘烈的糾結格鬥景象，回去了也甭想騰挪得開，一千個不滿編的仙能戰隊，少了人家兩成即二百萬戰士，怎麼鬥都是敗局。也許衝擊敵人艦隊是個好主意，第一波戰鬥的勝利想要依靠仙能戰隊是不可能的，只能依靠帝國的艦隊了。
變陣的數據流再次發散，少了幾百仙能者的長蛇陣短了一截，在天心這個蛇頭的帶領下，極動迂迴，鑽開擋路的機甲戰士層，向敵人後方闖去。
「他想幹什麼？」風雲帝國這邊，指揮部裡眾人驚叫起來。武尊帝國指揮部，機甲軍團的軍團長反應倒是很快，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漫長的戰線，太空堡壘哪裡處處都守得住，風雲帝國的這個仙能戰隊顯然是瞅緊了後邊的一個沒有防守的地帶，欲從這裡進擊艦隊。可是敵人是怎麼知道這個空隙的。要是一般的仙能戰隊還罷了，相信帝國損失一兩艦隊必定可以全殲這支仙能戰隊。可是眼前這支戰隊，不僅靈活，而且那個蛇頭，太厲害了。金鑽的幹活，起嘛有一百四十級的仙能修為。「給喜蒙將軍去電，疑敵人有一百四十級仙能好手領隊，致我前線機甲戰隊無力攔阻，相同級別的機甲戰隊已經派出，請將軍務必調遣艦隊在7321位置攔截一刻，為我同級機甲戰隊趕到獲得時間。」
風雲帝國指揮部。
「萬法宗就是萬法宗，」第八仙能軍團軍團長淵川心底湧歎，「到底大家手筆，有無上制信息神通，換支仙能戰隊，莫說沖不到那邊，就算衝得過去，也難逃被圍殲的命運。這第一波戰鬥，帝國算是贏了。只不知雙二仙能大隊能回來多少……」
遙遠虛空豪華衛星堡壘內。
紫綠侍女小鶯衝向無心觀看戰局在另一間屋裡發悶的成玥天女，「小姐，敗了，勝了；敗了，勝了。」
「小丫頭，什麼敗了剩了，說清楚點。」
「小姐，」小鶯拍了一下鼓鼓胸部，優雅地喘了一口氣，「小姐，小五的仙能戰隊敗局已定，但艦隊卻全面出擊，很快就快撕開什星剎文明寵艦隊的防線，就是說，小五的艦隊要勝了！」
「這怎麼可能？」
「小姐，你去看看吧。什星家小子這會兒臉色一半紅一半青好看得很。」
「這我倒要去看看。」
成玥天女移步觀戰室，小鶯作怪，遠遠地便清喝道，「小姐駕到。」這下熱鬧，數個紫綠衣裝侍女迎出，然後擁著成玥天女就坐。主角成玥天女當然是高昂瑧首，欣欣然開始觀戰。
屏幕上，大星溝7321位置活躍著著一支仙能戰隊，這時已經快衝出7321位置。方向自然是武尊帝國即什星剎文明寵艦隊最密集的地方。仙能戰隊瞬移速度非常之快，龐大而又笨沉的星際戰艦根本無法鎖定他們。本來，這樣一支仙能戰隊衝進百萬艦隊之中，就算仙能戰士的級別高達130極，要破壞撐起能量護罩的戰艦是需要時間的，至少在能量護罩完蛋之前，對戰艦的破壞只能小打小鬧。壞就壞在仙能戰隊最前面的白光，也不知那是什麼東西，與之相觸的戰艦或者一碰即壞，或者一碰能量護罩就消失。星際戰艦沒有了能量護罩，那還擋得了後邊仙能者法器的破壞。而且，由於星艦與星艦之間的距離很大，所以仙能戰隊的前進根本沒有受到阻滯，只是有時候繞行費點時間。
這就是小鶯肯定武尊帝國艦隊失敗的原因所在，也是風雲帝國指揮部在接到淵川的電令之後敢於出擊的原因所在。
將整個戰場局面偵測得一清二楚的天心當然要配合，於是他率領雙二仙能大隊也不再搞破壞了，直接向最前方瞬移，只要將武尊帝國艦隊最前沿的戰艦做掉一些，或者弄掉它們的能量護罩，更或者引起慌亂，那勝利就會來得更容易點。
想法是美好的，但實現卻是倍兒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