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三百八十五章 金丹千衍(上) 文 / 小小英雄
第三百八十五章金丹千衍（上）
「這樣呀！陳老，看來你麾下的巡風使又要多一項事務嘍！」
「陛下可是要老臣安排巡風使探查混元天界？」
「陳老果然深知朕心。魚也好、龍也好，蛹也好、蝶也好，對修行者本身來說，確乎是一種質變，但從他們獲得的空間來看，只不過是從小天地換到大天地。所以朕認為混元天界仍在這個宇宙中。我黃族界天不少冒險者曾以大無畏精神深入界天輻散區，但那處曠曠深深，盡處不可得。陳老說及混元天界之事，朕疑彼天界就在界天輻散區盡頭處。魚從它的世界當然不知天空的闊廣；蛹居一處靜修，當然也無從知曉蝶的自由，無從知曉蝶的變異是針對環境所有元素的一種怎樣的深層次融合。我們現在呀，就是魚，就是蛹，看不到混元天界的精彩，也未長出可以能適應那個未知空間的翅膀！」
「陛下，不，王……吾王之言令老臣頓開毛塞。」葛袍陳老頓首，「王，老臣奏請皇家科武研究員重開古訣丹修課題！」
「開是要開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金丹大道絕於數十萬星際年前，真是可惜了。要不然，發展到今天，這金丹大道不知會旺盛到什麼程度，又不知對黃族界天會產生什麼樣的歷史性影響。陳老，要重開這一修行之路，怕是要去啟原界天華眾國請老師了。」
「王，這沒有問題。以我黃族界天的輝煌，不愁招攬不到金丹修行者。而且古訣修行最重道統傳承，老臣想啟原界天那些老道一定樂於在我黃族界天傳下他們的金丹道統的。」
「呵呵，陳老能想到這個基本點，那朕就放心了。此事就交給你去辦吧！」
「是，我王！」
「記住，一定要成功，此舉關係到整個黃族能否觸及到混元天界那個神秘世界。」
「是，陛下！」
「還有，朕甚至認為這還關係到十族是否能培育出無境道者，想想，十族界天幾十萬星際年來，極境天神修一個不接一個出現，但就是過不得最後一關，突破到無境道境。這說明什麼，說明十族界天的環境還不足以產生無境道者，缺少產生無境道者的元素。也許金丹大道會彌補這個缺陷，分泌出無境氛圍。你要知道，十族界天一直以來走的都是科武之路，是科武造就了真靈文明，但亦因科武固定了我們的發展方向。今日你不提及古訣金丹，朕還想不起十族真靈文明的發展方向存在這麼一個缺陷。陳老，你立下大功了。」
「王之睿智，老臣敬服。」
「無境者，可稱道，其道玄矣。這天下諸種文明，朕這些年來苦研，發現哪怕是真靈文明，其盡頭都赫然兩個大字，毀滅！文明有患，患在不道，不道則走向單極，走向單極則靈智終必受限。靈智被限則易暴，暴者爆矣，陰陽不調，或大限於自毀，或猝卒於他滅。真靈文明因科武而繁盛，也將因科武而衰亡。此乃惡魔帝君之所以欺十族無人！」
「王……」葛袍陳老顯然不服黃族王者這個觀點。
「朕知陳老會有異議。陳老可想想，十族界天這些星際年以來的發展可否脫離了上位者的引導？」
「王，正是因為有了數代王和無數公務人員做引導者，十族文明才有今天吶！」
「這就是問題。引導，引導是講方向的。譬如一顆樹的成長，為了使這顆樹長得筆直，於是就有了無數解決樹幹彎垂的辦法。我們的引導，大概就是這些辦法中極高明的一種。但無論怎麼高明，我們會砍去一些會影響樹幹筆直的腐枝，亦會根據經驗抑止影響樹幹筆直的一些因素出現。」
「我王，確實是這樣！」
「問題就在這。道可道，非常道。我們的方法說白了，是常道，目的都非常清楚。常道再妙，有時而窮。所有朕才說，無境者，可稱道，其道玄矣。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而從萬物又開始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如此世界始才豐茂，物種始才豐茂，並一直繁衍下去。這就是道，大道，這樣的道生生不息，這樣的道沒有人能看清楚它會走向何方，也沒有人能看得清楚它的終處。置身在大道場中，真理處處存在，又處處謬誤。我十族文明，算得上頂級常道，但也僅此而已，我們是大道場中的某個高端節點，我們的常道越是真理，就越是謬誤……這就是我十族界天產不出無境道者的原因，我們沒有抓住道之源，衡！」
「王，大道難衡！也不急在一時……」葛袍陳老安慰道。
「不，三十六界天全開，已經時不我待了。」
「王，老臣不明白，以我宇宙十族之能，都沒鍛出一個無境道者，就不知惡魔帝君和啟原界天的無境道者是哪裡跑出來的。老臣不相信承載他們的文明比我十族高明。」葛袍陳老見峨冠博帶王者表情急迫，趕緊岔開話題。變革，特別是宇宙十族這樣的真靈文明種族的變革，是急不來的。
「他們都是外來者！」峨冠博帶王者淡淡地道。
「外來者？」
「對，縱觀惡魔帝君所為，不知這傢伙是沾了什麼上古文明的光，或者根本就是一顆種子；啟原界天的無境道者華眾國主創三制文明，但亦是以三制文明去印證他的無境道境。所以，現在這宇宙裡的兩個無境道者都是外來者。」
「那二者相較……」
「聽聞他們在暗神天較量了一次，不過以朕看來，惡魔帝君耆耆老矣，進入無境道境數十萬星際年，至今仍原地踏步，殊為可歎，更可笑的，他麾下勢力，竟然重複我宇宙十族的科武路子，我宇宙十族的文明摸著石頭過河，走到今天有缺陷無可厚非，但一個無境道者麾下的文明竟照搬我十族文明，跟在我們後面跑，說明這個無境道者的道境出現問題了。至於華眾國主，朕倒十分欣賞他創下的三制文明。三制文明限於才起步，但即便如此，這文明顯示出來的格調已經不凡。至少這文明目前表現出來的承受變革的能力，就比我十族文明富有彈性多了。」
「王，不能這麼說。三制文明只不過一杯水，而我十族真靈文明已經是一海水，將裝水的杯子換成其他容器，當然容易，且杯子不會被破壞，翻轉即可。但要將盛滿海水的堤岸換成其他大容器，姑不論找得到找不到這樣的容器，破開堤岸放海水就已經不容易做了。」
「不是這樣的。」峨冠博帶王者搖頭，「三制文明從一開始便是一種打破舊框架的變軌文明。推動文明進化的力量是大眾，而非官方和民事精英。巡風使們報上來兩個極有趣的案例，這足以說明這個文明強大的變軌性。兩個案例都是涉及環境保護，一個是星球上發生的，另一個是恆星系中發生的。星球上的案例發生在前，主要是環境污染，西半球有企業集團濫采林木，不知不覺改變了西半球環境，使得環境的承污能力大大退化。西半球的人身在局中不自覺，但全球的氣候變壞使東半球的人發現居住環境沒有原來舒適了。某一天，深受困擾的東半球民眾提出申訴，西半球的企業一笑置之，沒有停止伐木行為或找出替代解決方案。東半球發現問題的民眾不依，經過一番調查後，掌握了一些明顯證據，向警務環保科正式起訴西半球企業。一個星球月後，判決下來，西半球企業不僅要付給東半球巨額賠償，而且要麼停止伐木，要麼給出替代方案。所謂替代方案，就是找出既可以伐木又不影響環保的辦法，這是在逼企業進步了。可惜，那些西半球企業不願賠償，更不願終止伐木，也橫得不找新辦法。它們自恃什麼，自恃它們的企業承載著上千萬人的生計。於是置警務環保科的判決不顧，繼續我行我素。環保科執法不果，將案件性質從民事轉為刑事，下了強制執行令，教訓了相關責任人。本來沒有流血的事件到此應該終結了，西半球企業只要花點錢找環保行會策劃一下，一定能找出一個更好的伐木不傷環境的辦法。誰知這些企業瘋了，由於付出了巨額賠償，他們開始瘋狂伐木，希望把失去的補回來。事情由此鬧大，東半球人為此大為光火，有惱怒的幾個民眾不顧被天執之刑反噬，提著腦袋將事情捅到天刑部。一場歷時又半個星球年的案件終結。西半球企業付出了沉重代價，天執毀滅介入進入的結果是導致事件起伏不定、不得解決的相關者百餘萬人被執殺，所有涉案西方球企業因更加寵大的巨額賠償和環境恢復費用破產，數百萬人被收入民政企業，失去了豐厚的薪金。」
「這個案件著實令人痛心！」葛袍陳老臉上現出複雜神色。
「那陳老，這樣的事件如果發生在宇宙十族，你認為會怎樣？」
「沒有什麼怎樣！東半球居民敗訴……呃……東半球居民根本就不會起訴！」
「這就對了。這樣的事情在宇宙十族冒不起泡，東半球的居民絕不會為了一點不舒服，就去敲掉西半球千萬人的飯碗。而星球當局最多也只是警告兩句，或者更高一級的當局將這顆星球劃為資源星球，遷走不滿的民眾。但是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三制華眾國，卻徹底變了樣！那人人法官制規定，任何人不得為自己的增值計劃而傷損他人的權益。傷損了，而受害者又認識到了，那事情按三制律條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陳老，不要小看『認識到了』這四個字，這四個字代表著素質和意志，更代表著一個社會的發展層級。而起訴者得到肯定，他會更進一步完善學識，提升認知，去發現更多的深層問題，然後就這些問題申請更多的仲裁。而被申訴者則必須尋找解決辦法，他們也不得不尋找解決辦法，否則等到天刑部來尋找解決辦法，那時他們就沒有機會了。」
「這……」
「這就是朕為什麼說三制文明不是靠精英引導，而是靠大眾推動！這種推動是全方位、多層次、多元多極的，並且不會犯超前錯誤。因為發生的一切事件都與民眾息息相關，有悲劇也只是肇事者的悲劇。更難得的是，在這些全方位、多層多元多極事件的影響下，華眾國的發展日新月異，在我宇宙十族認為十分困難的變革，在華眾國輕而易舉。原先朕還奇怪一個星球文明短短幾千個星際日便擁有兩萬星域、闖進界天時代是因為無境道者的原因，但現在看來，還在於這個文明本身。無境道者只是堅持了文明的最高法則，讓人人在權益受到損害時成為法官。更令朕讚歎的是為了維護這個法則而成立的公共事務部。這絕對是有史以來最無為也最有效率的國家機器，是真正的國家機器，是無屬性屬於大眾的國家機器。」
「王說的是，老臣也正在研究三制文明究竟是怎樣把人人法官制貫徹到底的！」
「鐵血，一切只問誰先動了他人的奶酪。力量，一根受害者可以輕易獲得和舉起的法杖。」
「是呀，在王還沒有講的第二個恆星系案件中，可憐的受害者舉起公共事務部授予的法杖，生生將一個擁有數個星球的大牌商業世家抹掉。有些時候，老臣都在顫抖中懷疑，受害者不過是沒有多少能量的幾個可憐蟲而已，論存在意義，絕對沒有那個世家有價值。但華眾國選擇了摧毀那個世家。」葛袍陳老長噓一口氣，似乎想起這起案件中某些給他震撼的案況。
「不，朕記得你們呈上的有關華眾國國主初出道的音像記錄，裡面有一句話讓朕感受深刻。原話朕記不得了，大概意思是：人類智慧在這一刻將被徹底扭轉，人人法官制下，受害者之手將會將蒙在人類智慧頂上的灰塵和一切污詬拭掉。陳老，你現在明白華眾國那個無境道者的決心了吧！這個世界，無一樣不是財富，也無一樣不是力量。那個世家，不太懂得力量是雙刃劍的道理，也不太明白由於他們的驕橫和意氣增長著非競爭性質的惡慧氣焰，破壞著華眾國的基本法則，激盪著華眾國的人人法官大平衡堤岸，華眾國天刑部能饒了他們才怪。換朕，出現有損基本原則的事情，無論什麼人，也同樣在抹除之列。」
「是。我王，正該如此。」
「因此，你問我兩個無境道者，惡魔帝君厲害還是華眾國主厲害？其實不用問的，一個幾十萬星際年來沒有寸進，一個如日初升。時間已經完美地完成力量的轉換對比。論個戰能力，華眾國主能在暗神天敵地與惡魔帝君一戰全身而退，說明能力不輸；論群戰能力，華眾國主當然不及惡魔帝君，但這世界微妙，惡魔的群戰力量並不獨大，更由於啟原界天星位特殊，屬於命脈要道和百戰星空，所以華眾國主先天上就有了我們這群影子屬下。」
「我王，現實真是令人無奈呀。想我十族一直執宇宙諸族牛耳，但現在卻處在兩個無境道者之間成為不得不應劫的棋子……」
「這一天會過去的！」峨冠博帶王者自信笑笑，「陳老，三十六界天已開，宇宙大潮時代已啟，多少未來美景會一一展開，把握這個機會，宇宙十族將開放更宏異彩。」
「好，老臣陪王走到底！」
斑斕星域引龍星。
這日，新任玄宗宗主玄印正在宗閣大殿一隅與火靈沒大沒小。火靈原本是天心帶來慶賀玄印就任玄宗宗主大典的，在典禮結束後，這小傢伙生拉活扯說要與老個子道友們好好聚聚，實際上怕跟天心去靈客星際城。
按火靈的悄悄話說，如果不是以教官身份去靈客星際城，那它一定會被紫月mm們「玩」慘的。
這不，玄玄老道也哈哈大笑，「小傢伙，你也有懼怕的時候……」
「唉，不說了！當年稟承老大意旨，在雷山天境鍛打這些mm，可能是嚴格了一點，搞得她們沒面子，所以現在一個二個都跟本教官過不去！老道，你也一樣難纏，偶可不是什麼小傢伙，論年齡，偶五千萬歲的星球歲月可是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了。要是在你門中，更是祖宗級的小祖師！」
「小祖師，好呀，你只要現在加盟我玄宗，我就讓閣中弟子叫你小祖師，或者小祖宗也行！」
「老道兒，免了。你這門中小mm少得可憐，儘是一些大個子和老mm，不好玩，不好玩，我小mm殺手火靈蹲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