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三百八十四章 蛹蝶傳說 文 / 小小英雄
第三百八十四章蛹蝶傳說
地太星際元年4399日，帝君與宇宙十族全部千餘極境天神軍團、萬餘高階天神軍團約戰於暗神天繁花星域及周邊萬餘星域區，一場大戰下來，這片闊廣的星空盡歸於虛空，一切星系、河系、星際城浮生一夢，不留渣痕。
所幸這片大星空裡的普通人、修真者在本界天仙能修和真靈修的幫助下，更有宇宙十族派來百萬蓮花運輸聯隊，在戰前都通通轉移了。普通人和修真者基本被宇宙十族運回各自的界天，有逃難能力的仙能修和真靈修則自己決定自己的去路。包括啟原界天在內的一界核三十六界天第一次迎來小融合。暗神天萬餘星域內的巨量仙能修和中低階真靈修淒然離開生養之地，在以後的日子裡，或加入十族界天，或定居啟原界天，或以冒險者身份遊歷各界天，形成有名的宇宙浪人一族，並成立了遍佈各界天的浪人行會，這部分修行者以天地為家，到最後「累」了，就定居於腳步止住的界天。
大戰發生之時，天心蒞臨觀看。
無境道者的恐怖破壞力令人瞠目結舌。帝君一人獨戰宇宙十族一萬零一千天神軍團十一萬億高階以上天神戰士，充分採取了運動戰法，憑借超卓的神識，專攻宇宙十族天神軍團的薄弱地帶，通常是一擊不管中不中，便即遠颺。可是，敵人極境天神戰士太多，又測出了只要千名極境戰士合力，便可硬擋帝君重擊，百萬名高階戰士合力，亦能硬擋帝君重擊，因此便以極境天神戰士千人一組，負責攻擊任務；百萬名高階天神戰士一組，在星空、虛空佈陣，滯阻帝君。
這也是戰場越打越大，最後竟達到一萬個星域的原因。帝君為了不陷入宇宙十族天神戰士的重圍和擁有機動地域，便狂拓戰場。「無」境巨星天神體法身根本什麼都不管，總是選擇直線大挪移，由此其法身沿途不知撞沒了、撞散了多少星球，更有過份的是這老傢伙很是討厭十族極境天神戰士的追擊，在躍出了極境戰士的神識感知範圍之後，就潛伏起來，移星易宿，以大神通隔絕恆星引力，紊亂星場，然後掐轉法訣，將一顆顆恆星向追來的極境天神戰士連珠擲出並引爆。
卑鄙麼？不然，兩軍對陣，無所不用其極；破壞環境麼？也不然，帝君只不過是扔石頭打擊敵人而已！
這一戰，讓天心見識了最精彩的星際格鬥。帝君不愧為老薑，神識與身力配合達到圓融境界，手段層出不窮，在這延續了一百個星際天的大戰裡，各種運力手法、靈訣累計起來不下百億種；宇宙十族的天神戰士也很厲害，極境天神戰士千人一組配合默契，陣法多變，攻時剛極，守時太極，不僅給帝君造成極大困擾，也將自身的傷亡降低到最低點，可以說帝君百個星際日後即遁走不戰，極境天神戰士起了很大作用。百萬高階天神戰士一組也打得有章有法、有聲有色，不過，由於戰士過多，在變陣方面遠不及極境天神戰士迅速，加上神識的感應範圍只有有限的一個河系十萬光年廣，所以在面臨帝君的強襲方面有些反應不過來，常常是帝君的打擊已經到達陣外百光年時，才警報連連。這就使得高階天神戰士在面對帝君「方天一斧」那樣強度的攻擊招數時，每一輪次都有傷亡。
「與帝君作戰，如果宇宙十族不能將戰場控制在百星域內，休想贏得帝君；不能將戰場控制在千星域內，休想打平帝君；如果戰場擴大到萬星域或以上，宇宙十族的極境天神軍團又沒有增加的話，那宇宙十族沒有任何勝率。」
戰後，天心如是評價。
帝君則心有不屑，「要不是你這小子偷窺，某家不虞暴露殺手鑭，哼，就沖寧則的那一頓大哭，某家就絕不會放過宇宙十族的高階天神戰士，此次鏖戰一百星際天，打掉他們百個高階天神軍團，算是便宜他們了。」
一場大戰就此煙消雲散，帝君與宇宙十族的怨結暫時罷過不提。因為雙方都在積蓄力量，帝君失去一個界天，但還有十四個界天，而且十四個界天這回吃了癟，去了不少狂傲之氣，發展也許會快很多。宇宙十族則集兩次與帝君實戰所獲得的各種識能和攻防強度數據，在加緊培養高階境的天神戰士的同時，力爭研發出可以克制帝君力量一時的裝備。
啟原界核和三十六輻散界天一時上熱鬧紛紛，想想，不斷的戰爭，三十六界天突然全數洞開，這些怎能不讓星際網上吵翻了天。最開心還是冒險真靈修，現在只要借道啟原界天，想到哪一界天都不成問題，以前只能響往的星空，現在都可以身臨了！
羞答答的玫瑰，羞答答地開。
相比於冒險者的勇躍和躥界的火爆，各界官方的來往則非常謹慎，並都在各自界天的洞開處加持了軍隊。
天心沒有理會這種這種「緊張」，一切順其自然，時間會讓一切都變得美好的。
只是他從容，有人不從容。
坤天靈界黑烈王朝的黑烈星雲痛歎，「不是我沒努力，而是這世界變化太快！」三十六界天全數洞開，原先惹萬眾眼球的坤天靈界開始門可羅雀，現在星際網上和現實人們的眼球都放到宇宙十族、中立三界天水藍國、四界天大國暗冥等巨無霸身上，坤天靈界乃至黑烈諸族被徹底被邊緣化了。最糟糕的是由於臨近兩界通道口的千個星域為華眾國佔領，已經更改為坤天三制新區，黑烈王朝如果不與坤天三制新區修好，那要進入啟原界天到其他各界，就只有繞道雪沼界天。可大雪漫空的雪沼界天可不是那麼好繞的……
黑烈星雲彷彿看到一種自生自滅的空谷幽蘭結局，更感覺構成黑烈王朝基石的諸大族在動搖。在這個界天全開的時代，這些大族坐不住了。俗話說，早出的鳥兒有蟲吃，如果再這樣與三制華眾國對立下去，他們的種族就會湮沒在界天時代中了。而且，這幾百個、上千個星際天下來，也沒發現華眾國的三制壞到哪裡去，反而處在坤天三制新區裡的很多原來甚不起眼的種族都獲得了很好的發展，越來越興旺，更在華眾國的技術導引下，投入到開發坤天靈界輻散區域的行動中去，很多種族甚至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獲得到一、二個星域。期以時間，可能百個星際年後，他們這些原來的大族將變成很小很小的種族。
「陛下，人心不穩，你要趕緊想辦法呀！」黑烈帝殿，右相齊化呈言道。
「莫慌，朕給你們特權，你們也去輻散區域，告訴大家，在那荒涼星區，誰開發的星域，歸誰，到時，朕只佔一股，即諸族開發滿十個星域後，上交給王朝一個星域即可。」星烈星雲胸有成竹地說出自己的應對辦法。
「那陛下，開發星域收不收稅？」
「廢話，當然要收。不過，他們上交一個星域後，朕可以免另外的九星域五個星際年的稅收。依此類推，上繳兩個星域後，第二批九星域將獲得十個星際年的稅收免除；上繳第三個星域，那第三批九個星域的稅收免除是十五個星際年……稅收免除的最後上限是一百星際年。聽懂了嗎？」
「陛下，臣聽懂了。」右相齊化興奮。
「聽懂了，那就下去準備詔文吧！」
「是，英明的陛下！」
齊化轉身急走，沒有注意到黑烈星雲眼裡的一絲陰狠之色，更沒有聽到黑烈星雲嘴裡的喃喃噓氣音，「嗯……不給你們點甜頭，你們怎麼會拚命；不給你們點甜頭，你們怎麼會為自己的利益與華眾國去打破頭！爽呀，本尊坐著收地，坐觀風波流雲，沒有比這更爽的活計了！」
應該說，黑烈星雲這一招確實點在某個七寸節點上。
要知道，早在兩界洞開時代，三制華眾國的國稅只有兩樣，一是商業稅，即一切交易稅；二是物業稅。所謂物業稅，華眾國三制認為，星空是所有人的星空，因此，每個人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擁有規定份額的不動產，這個不動產可以隨著主人的移動向民政機構申請置換，但不可以轉讓、不可以售賣，不可以繼承！這份不動產亦不收稅！但任何人，不論出於享受目的還是其他原因，置地如果超出規定，那超出部分就必須上繳一定的物業稅，置地越多，物業稅就越重。物業稅按行業有所不同。
以我們現實的社會打個比方，按三制華眾國的物業稅規定，假設每個人生下來就擁有十個平方米的居住面積，那只要以後他的居住面積超出了十個平方米的其准，那超出的部分就須交物業稅，終生交稅。哪一天交不起了，也就是說奢侈不起了，就回歸十平米歲月。當然，華眾國的物業稅遠比這個比方複雜得多。
物業稅的規定使得星球土地和星際星空得到最大使用，環境得到最大保護；使得建築技術和空間藝術得到快速進步；使得人們的消費理念進入公平和理性層次。豪宅、豪華星空裡的住戶絕對是各行業傑出人士。成年的二世祖如果沒有相應的財產來源證明，是不可以、也不允許以依附者的身份長期住進這樣的住所的。事實上亦不可能，因為超出基本不動產的部分在星球上是每月都要交銳，在星際中則是每個星際天，交不起，那超出基本不動產的部分就要縮水，直至縮完。假使你獲長輩贈送一份地產，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因為你從此要負擔繳納物業稅的責任，有能力，那你可以保有這份地產，沒能力，你就會在以後的歲月中漸漸失去這份地產。
基本上，在華眾國，美好的、有派頭的生活必須努力才可以維繼，靠繼承和長輩贈予，只能安逸很短的一時。如同智慧，你不讀萬卷書，不行萬里路，不經萬起事，你得不到真正的見識；如同生命，你不努力修煉，不及時提升境界，不從星球跨進星空，不從城界修進星界再修進虛界，你不可能獲得長生。
因此，華眾國的物業稅，人們愛恨交加。
它使社會效果發散到單個的人，簡言之，徹底將這個社會中效益最差的親緣集團和裙帶集團給打散了。所有打散的人重新組合，根據各自的選擇各自的目標集成新的群體。這樣的群體不僅充滿凝聚力，創造力，而且是最健康的。
也正因為如此，這項稅制深招黑烈星雲這樣的上位者忌恨。
「龍生九子，子子不同」，這原是辨忠奸、罵白眼狼的感歎語。但在三制社會裡。這句感歎語得到不同的詮釋，龍生九子，子子成龍。原因是什麼，是因為三制社會沒有傳統的羈絆，沒有萬世不變的理念，整個社會都在急劇進化中，龍之九子在這個社會中，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不會向過去那樣，因為全往一個方向上擠，而扭曲了心性。
黑烈星雲不明白這一點，所以他看到的是這個稅制會將他黑烈一族拆散。而坤天三制新區的諸族卻是切身體會了這項稅制的好處。這項稅制無疑是一柄重錘，將不思進取的種族或者任人唯親的種族敲碎；而進取的、唯才是舉的種族則因為重組獲得更寬廣的視野，更深廣的社會觸角。種族子弟亦少出廢材，不，換個他自個兒選擇的行業就成大才，如此，一個種族怎能沒有更廣泛的人脈！
不得不說黑烈星去對三制的認識是有欠缺的，但也不得不說黑烈星雲深明族長制。他將更大的地權星空自主權交予諸大族，諸大族必然為保自主權益而竭力與華眾國過不去，從而不僅讓他出一口胸中惡氣，而且由於諸大族拼開星域，他黑烈王朝又可以大添地盤，
難道世上還有比這更好的事情嗎？
難道世上就真有這樣的好事嗎？特別是在與三制華眾國對上的情況下！
一切只有時間能證明。
發生在坤天靈界一角的事情只有華眾國會重重記上一筆，因為這裡是華眾國第一個外界天星際擴散區。而其他的界天，包括帝君諸勢力，都將地理封閉和相對落後的坤天靈界遺忘了。他們的眼球集中到塹荒界天上，因為華眾國宣佈開發塹荒界天。
而在地太九極星際城，天心則鬆了一口氣。坤天靈界輻散區域的三制基地是華眾國最大的秘密，也是華眾國此後賴以快速發展的資源基地，這裡如果被注意到了，對華眾國絕對百害而無一利。為了麻痺黑烈王朝，讓黑烈星雲不致強烈反彈，天心甚至遷去了坤天三制新區的種族，還邀請信蘭族種聯盟和青穹種族聯盟參予輻散星域的開發計劃。
即便做到了這一步，天心仍然擔心輻散三制基地有暴露的危險，進而宣佈華眾國挺進塹荒界天，並為轉移大眾眼球，在宣佈的當天，諭令八百億天神戰士乘坐八座二代天神戰鬥恆星堡壘進入塹荒界天，在氣風流火之中尋找星際綠洲。
聲勢造得很大，不過星際網上有傢伙指出，這是華眾國在借塹荒界天惡劣的星際環境練兵。只是這傢伙有點衰，他的言論被帝君在暗神天大戰宇宙十族的鋒芒掩蓋，直到暗神天大戰結束十個星際日後，他的觀點才為各界天關注。
各界天之所以關注的另一個原因是他們派出的天神境秘諜在塹荒界天發現了一個異象。華眾國的八座二代天神戰鬥恆星堡壘之後跟著一批劃盡神識也探不到邊的龐大荒獸群，看這些荒獸進退有據的樣子，明顯經過訓練。在塹荒界天這個惡境中，一隻成年荒獸絕對可以跟一個高階天神修或者宇宙坦克這樣的軍器叫板。
「天吶，難道華眾國連宇宙荒獸也有收服嗎？」
星際網上有貼子咆哮。
「華眾國在塹荒界天發現數十處呈河系狀的星際綠洲！」
星際網上，大大的標題新聞傾瀉著傳說。
真相當然不會有人知道，荒獸軍團是天心當年在塹荒界天暗中對抗四界天大國暗冥時創建的。天心離開後，擴建荒獸軍團和尋找星際綠洲的任務就交給了星獸迷熊。洪荒星獸有洪荒星獸的規則，由迷熊來擴建荒獸軍團最好不過。雖然迷熊未必是最強的星獸，但跟天心在一起的時候有過一次進化，而且天心還給它留下了一批手下。從某種意義上，迷熊已經成為荒獸之王。
在天心離開塹荒界天後的幾千個星際日裡，迷熊確實亦不負重托，按人類軍團十億戰士的編制，滾雪球般成立了百個荒獸軍團，一千億只荒獸盤踞在它們找到的百十個無人星際綠洲萬餘河系邊緣，整日價跟流火氣風較勁，累了，則縮小身軀到河系中歇息，力量補滿了，又衝入流火氣風中，或者跟同伴大干一架。
天心在帝君暗神天大戰結束後，因為擔心進入塹荒界天的八百億天神戰士，在十多個星際日的時間裡，去了塹荒界天一趟。然後結果就是八座二代天神戰鬥恆星堡壘之後跟著外界天秘諜們所說的龐大荒獸群。
天心還運轉神識觀察了迷熊和它的小弟們找到的無人星際綠洲，最後選定離啟原界天最近的十個綠洲約八百個河系為發展基點，兩個最大的各有一百個左右河系的綠洲給荒獸軍團做棲息地，另外八個河系不等的綠洲，則每個綠洲駐紮一百億天神戰士。等到天心用二代天神戰鬥恆星堡壘將啟原界天深空的另外七千二百億天神戰士接進來之後，天神戰士就真的如那個在星際網上亂彈的傢伙所說的一樣，要練兵了，實戰練兵，天神戰士跟荒獸單挑！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華眾國竟然不保密！」
冒險者和秘諜的眼球最先被塹荒界天裡的格鬥吸引，接著是各界天上位者，再就是星際網絡。網上的貼子總是尖刻的，「華眾國不保密，是因為能親臨現場觀看的人實在不多。高階真靈修麼？可能還沒有衝到雀綠這個離啟原界天最近的河系，就給流火化了，或給氣風吹散了，或在一場大爆炸中光榮……」
一時，眾說紛紜！
暗界天大國暗冥。
「主上，你看啟原界天風頭這勁，要不某也著暗冥天神一軍團衝到塹荒界裡去弄批荒獸組組星獸軍團玩玩！」
「算了吧，」主座上帝君瞇著的眼睛撕開一條縫，「嘎嘎，那小子這樣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公開他的天神軍在塹荒界天的鬥獸訓練，一則是為華眾國造勢，塹荒界天畢竟對目前的人類來說是個禁地，有著無比的新鮮性。這會令各界天的年輕人對華眾國心生嚮往；二則是展示節節提升的軍力，警告各界不要對他發出的網絡國書置若罔聞，不要以為那『各界軍隊一旦進入啟原界天便即格殺』的警語只是一句話。」
「那主上，依您看，那些荒獸都在什麼境界？」暗冥夜天鬱悶。
「不好說，在清淨界天，也許只有一個真靈特級戰士的力量，但如果在塹荒界天，說不定可與極境天神修一拼高下。」帝君沉呤道。
「什麼？」暗冥夜天眼放驚色。「那豈不是說那小子也跟宇宙十族一樣了，擁有百個極境天神軍團！」
「錯，正確的說法是，在塹荒界天擁有百個極境天神軍團！」
「這有區別嗎！那小子以後只要往塹荒界天裡一鑽，誰能奈何他！」暗冥夜天沮喪地道。
「也不用這麼喪氣，好好治理暗冥，以暗冥國度四個界天的龐大星空，加上高過那小子華眾國千百億倍的人力和國力基礎，只要你修進無境道境，找那小子的麻煩應該不成問題。現在，就丟開他吧！記在心上，會影響你的修行的！」
「是，主上。」
望星雲台。
十方黃族峨冠博帶王者則問詢情報頭子葛袍陳老，「華眾國如此鋪張聲勢，究竟所為者何？」
「資料不足，無法估計。老臣認為華眾國此舉應該是想吸納暗神天的逃難仙能和真靈人群，另外一個目的就是造勢，提昇華眾國的界際地位。啟原界天未成一統，三制文明誠然富有張力，但惜乎發展時間太短，雖然有一個『無』境引導者，但這無助於華眾國贏得尊敬。」
「陳老應是說錯了。華眾國因為其引導者的英明已經贏得了一定的好感。朕聽說沉蒙界天和雨乾界天還租借給了華眾國一萬特級真靈軍團，用於佈防在四界天大國暗冥方向的深空通道中。」
「確有此事。不過，老臣與陛下見解不同。老臣認為，沉蒙化淵和雨乾界主有此一舉，應是在償還華眾國國主馳援之情，絕非是認同了華眾國。一個無境道者外加百萬天神修，那兩位屬界天界主一定委屈得很，說不定心裡已經對華眾國罵出『暴發戶』的字語！」
「暴發戶？陳老還真是刻薄呀！」十方黃族王者笑道。
「不，陛下說錯了，老臣指的是沉蒙和雨乾兩位屬界主的心境，而非老臣的心跡。老臣對那華眾國國主，自從研究三制文明以來，就心存敬畏不已。」
「哦……」
「綜合各處傳來的情報，老臣搞清了那百萬高階天神修的面目。陛下，那批天神修並不是真正的天神修，而是一批金丹修行者。老臣記得，黃族界天未進真靈時代之前，也存在這樣的一批古法訣修行者，但不幸的是，幾十萬星際年前他們就完全湮沒了，而黃族界天也因此失去了一個進化方向。上古典籍記載，金丹修行者沒有嚴格的境界區分，他們的進步主要是依靠千年仙劫，在仙劫的打擊下，存者進化，不存者重入輪迴。金丹修行者的成功標準是引發混元天劫，飛昇混元天界。」
「混元天界？」
「對，陛下。上古典籍對混元天界的描述是巍巍天穹，魁魁道者；或是天之蒼蒼，野之茫茫……」
「這是一個什麼所在？」
「不知。典籍記載不明，但所有的引發了混元天劫的丹修者都會飛昇到這個地方。而最奇妙的是，丹修者飛昇進化成功，就似乎脫離了人的範疇，就如鯉魚跳龍門一樣，前一刻是魚，只能生活在海河中，後一刻則是龍，呼風喚雨，遨翔在星空中。不，這不足以描述丹修者的進化，最形象的比喻應該是丹修者是蛹，成就天仙位業的混元丹修是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