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三百八十三章 悲天異變 文 / 小小英雄
第三百八十三章悲天異變
「是呀，拔除暗神天後，咱們十方黃族、戰族、星族和千化界天聯軍以及雨乾和沉蒙兩界天的高階軍隊就可以穿過雪沼界天，借道坤天靈界，強渡塹荒界天，直插四界天大國境內，讓惡魔帝君及其所屬勢力腹背受敵。呵呵，那老魔一定想不到我們還有這一招！」十方黃族統帥笑道。
「等將老魔勢力清除殆盡，老魔就等著被圍完蛋吧！哈哈……」星族統帥臉上露出自豪色彩。
「惡魔是無境道者，氣數恐怕沒有那麼好盡！」統帥之一，千化界天界主燃天潑冷水道，雙瞳深處萬千光華閃爍不定。
「不管了，咱們照計劃行事就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戰族統帥眉頭一蹙，眼裡閃過一絲厲色。他感應到千化界主燃天對遠征之事並不熱心。
「呵呵，正是因為成事在天，所以某才說惡魔氣數難盡。天之意，誰能測！能拿下暗神天，是因為暗神天已經在重圍之中，我們的力量不容天意再作扭逆；但從背後襲擊惡魔勢力範圍，我們雖然無後顧之憂，但卻有初生界天塹荒攔路。某聽說，塹荒界天內的流火氣風和不時發生的大爆炸只有高階天神境界的神通者才能久受。在如此天塹面前，我們未必能勝天，勝了又如何，幾界聯軍有多少能抵達敵勢力暗冥境內。」
「燃天界主過慮了，」十方黃族統帥笑道，「我宇宙十族早就想過有今日，因此歷千個星際年研究了一種可以安然渡過塹荒界天的運輸軍器……」
「我不是擔心這個，」千化界天燃天打斷道，「某為一界之主，總攬一界事務。類如打仗的這樣的專業層面，某不及你們。但如果事關全盤走勢，你們便比某少了無數靈覺。這一次，打下暗神天應不存在問題，但遠征惡魔勢力，使惡魔腹背受敵的戰略意圖未必能實現，塹荒界天不成絆腳石，有人會成為絆腳石……」
「誰，是誰敢這麼大膽？」戰族、星族、十方黃族三統帥一時厲色上臉。
「他，你們應該知道，就是情報中的另一個無境道者。」
「是他……」三族統帥聞言進入了沉思。
啟原界天深空，正和天神戰士奮力洞開塹荒界天的天心突然一陣劇烈的顫抖，神嬰無端幻化各種形態，與天地接通的大腦神經波場猛烈振動，蝕心的痛楚一剎那覆蓋了全身。迫得天心遠遠挪離天神戰士，就在遠遠的虛空入定起來。
「老大怎麼了？」七小靈中的火靈永遠是話頭。
「興許是太累了吧！」屬性最溫柔的水靈打著手勢道。
「不對，老大似乎很痛苦，偶想是在度什麼難關了。」光靈輕道，「走，為老大護法去，不要驚動天神戰士！」
七小靈一閃不見。
深空，天空入定的身軀漸漸散發彌天金光，體內無色明帶三階光生心訣和終階混沌天神訣運轉到極至，抗衡著傳遍全身的痛楚，天心一抹神識從下丹田尋起，尋找痛楚源。
很久了，自從三制在華眾國鋪開以來，他每次運轉神嬰狀，與天地相通的大腦神經波場接納各種信息，都只讓他感受到各種毛細情緒，但並不為本身帶來極大痛苦。原以為可以維持到這種狀態到永遠，沒想到塹荒界天未開，這種只在初接通地球神經波場時才感受到的痛楚又來臨了，並且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天心的神識由體內至體外，發散漸行漸遠。在入定之中，他沒有發現自己自己的神識隱隱帶了一點淡淡金色，金色神識迅速掠過啟原界天，在經過地太九極星際城時，自動分出一點，沒入地太九極星際城城、星、虛三界，過了一會兒，那點金色神識跳出地太九極星際城與瀰漫星空中的龐大神識匯合。如果有人能「看」到星空中的奇異場面的話，他一定會發現一股光生之氣彌起於地太九極星際城，加入到天心的金色神識中，綿綿不斷，像氣球般膨脹開來，隨著這股光生之氣不斷發散開來，以神識般的速度擴展深空，透穿天心正入定的軀體，並繼續向外界天發散。
也在這一刻，天心醒過來。啟原界天中瀰漫的和神識交融在一起的光生之氣瓦解了他的痛苦。天心從神識傳回的信息中竟然發現，華眾國，不，啟原界天全界，凡是知道光生心訣的人此時都運轉著光生心訣，有些是在苦持修煉，有些卻是自行運轉……
金色神識，什麼時候無色無形的神識變成淡金了，不僅如此，這金色帶著一種無以言喻的堅銳，組合著凝結著啟原界天出現的龐大光生微力場。最後凝成三十六把栩栩如生的淡金月牙空間刃，飛旋著指向三十六界天與啟原界天交界的無形界質層。
胸前的輔腦一陣振動，接著龐大的信息流入天心識海。
「難怪神嬰自轉，乖乖，宇宙十族與帝君勢力徹底翻臉，大戰在即。這些傢伙呀，難道不知道一場大戰下來，恐怕七八個界天會化成虛無了！」
天心想通緣由，不再控制神識，由其自由發散，然後心神沉入識海九心亮核，神嬰巨眼睜開，仔細觀察虛空中神識與光生之氣的組合衍化序列！
只見三十六把淡金月牙空間刃猶在變巨中，其中蘊含的力量磅礡澎湃，攻如潮水，堅如精鋼，形態多變，無可抵禦。
「怪事！」
天心分化全部神識，一部觀察著神嬰體外遠處月牙刃的空間宏變化，一部感應著神嬰體內受外界光生力場影響而出現的神嬰微妙變化和那不時浮現的隨機氣機，一部將這些變化呈現的形態和氣機遊走的路線導入輔腦中。
又過得一刻，三十六把龐大到千光年的淡金月牙空間刃閃著森亮的光華，不時照到天心的千光年神嬰巨軀上。天心一動，沉入識海九星亮核內的心神向三十六把淡金月牙空間刃發出了問候，隨著一絲淡淡的神嬰玄微光華從神嬰巨口中吐出，三十六把空間刃幾乎立即發出了歡快的鋼音，在虛空中久久旋轉不息。
「罷了，走一步算一步！」
天心明白，自己身上發生的異象一定是這鬼老天搞的。誰說天地無靈，在宇宙十族和帝君勢力即將把這宇宙搞得亂七八糟、可能引發界天板塊重組的情況下，這老天盡他的可能啟動一切力量，要阻止這場亂局。天心就在這個行列！
天心有點苦澀，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成英雄了。
「老天兒，做為無境道者和神嬰擁有者，我的力量層決定我必須擔負一些神秘的責任，你無邊無際，無可琢磨，但願你給我的補償當得起我的犧牲。否則，某決不做任何需要的祭品，華眾國也不做補天的祭品。英雄，痛苦的英雄和歡樂的英雄，本人都是不做的，你好好考量。」
天心千光年神嬰仰天發出一聲長嘯，神嬰臉相浮現金紅色，手嬰巨手伸出，抓住淡金月牙空間刃，然後本體向著雪沼界天方向大挪移。
按天心原來的估計，千光年神嬰要拿起千光年月牙空間刃，應是相當吃力的事情。但奇妙的事情就在神嬰之手觸碰道月牙空間刃的時候發生，一股絕大的帶著融融無限生機的金色光華從空間刃中流入神嬰體內，與凝成神嬰的玄微光華交纏在一起，當然，神嬰玄微光華也流了一部分到空間刃上。幾相交融，千光年神嬰頓時力大無窮，而天心的神識這一剎那間也宏大了千百倍，清晢地「觸」到諸界天那彈性韌性無雙的無形界質上。
「天地無極，天秤重開，三十六界，界界開來！」
天心不敢怠慢，神嬰巨手舉起，將掌在手中的淡金月牙空間刃擲向最近的塹荒界天。只聽得一聲巨響，洞天石扉轟然中開，清冥浩蕩不見底，日月照耀金銀台。空間刃沒入無形界質之中，以無可匹敵的犀利劃開無形界質，最後到達彼界才停止。千光年中空的月牙空間刃在九展九縮之後，變成了百光年口徑的月牙空間通道。天心神嬰之眼此時銳利，看到啟原界天源源不斷湧來的光生之力湧進月牙空間，演變為生張之力，對抗無形界質那強大的彌合壓力，鞏固月牙空間的存在。
「造化鍾神秀，撐天舉未來。」
天心一一施為，將剩下的三十五把淡金月牙空間刃投擲到除塹荒界天之外的另外三十五界天的無形界質上，當然，他也傳承了三十五把空間刃湧出的金色力量。神嬰的塊頭沒變，依然是千光年大小，不過，力量卻長了不少。哪果說以前的神嬰相當於一個足歲嬰兒，那現在的神嬰卻是可以跑跳的三歲小兒，沉入識海九心亮核的心神對神嬰的控制已是能自主了。
天心沉浸在神嬰的變化之中，其實，他並不喜神嬰的這種變化。他的神嬰基於三制，隨著三制文明的鋪開和三制細則的完善，天心每個星際時都能感應到神嬰的微變和力量起伏。現在，神嬰無端接受外來力量，意味著很長時間他不能感應到神嬰力量的微變了，除非三制的發展突破到某個層面。這種不能感應的斷層說白了會給他以後摸索神嬰帶來絕大的困惑，同時，也讓他得花出更大的心血治理華眾國，華眾國如果遭到破壞，三制文明受損，他別想找出神嬰的奧秘！還有一個說不清好壞的情況是，啟原界天瀰漫光生之氣，雖在最後一刻全部投入到神嬰體內，但啟原界天無疑已經適合所有人修煉光生心訣並能發揮光生心訣的威力了。這是好事，問題在於，這種好事會給啟原界天帶來什麼變局！
一切不得而知。
天心並沒有多少時間苦惱，他還得去往外界天阻止戰爭，他甚至沒有時間看七小靈和深空八千億天神戰士此時的情況，只吩咐七小靈帶著天神戰士繼續進行深空拉練。
如履薄冰。
意外獲得很多的神奇力量，但如果不會把握分寸，力量之刃就會從靈刃變成魔刃。偏偏天心此時失去了判斷標準。以往他是用三制來校準大道寸心，所以縱然手辣，縱然鐵血，也不虞失卻偏頗，惹來怨劫。現在外界天的兩撥人他都不完全瞭解，也不是受三制約束的三制人，可是發生的事情他又不得不介入。他的力量層面讓他無法置身事外，否則天譴必降。天心感應得到，如果他對外界天即將發生的戰事無動於衷的話，他的境界必會被剝奪一、二！
奇異的天行法則！
天心搖搖頭，隨著神識的延伸大挪移上草界天。
此時，無論是已進入上草界天的宇宙十族聯盟大軍，還是在恆澤界天趕著佈置縱深防線的帝君和帝君諸勢力都亂成一團。三十六界天突然中開，出現月牙通道，且通道的口徑大至百光年，這太匪夷所思了！另一個情報是，另一軸面的戰爭已經打響，星族、戰族、十方黃族和千化界天聯軍對暗神天發動了總攻擊。
整個戰爭的態勢複雜起來。
三十六界天全數洞開，意味著戰爭的謀略和手段幾何級數增加。如果宇宙十族進攻恆澤界天進攻的急了，那帝君和其勢力就可放棄恆澤界天，整軍借道啟原界天，或進入暗神天，給那裡的相對較少的星族、戰族、十方黃族和千化界天聯軍予以毀滅性打擊；或進入某一十族界天，以帝君的能力，採取大挪移游擊戰，絕對能將那個十族界天搞得支離破碎。
「談判吧！」帝君立在恆澤界天防線上，對兵臨城下的十族和水藍盟軍叫道，「當然，你們要打，某家奉陪。不過，某家不在這裡奉陪，而是去十族界天。」
「你……」
「呵呵，當然是談判好！」宇宙十族和水藍盟軍統帥部好吐出一個字，虛空中，大笑聲響，天心幻現。
「哈哈，好玩，好玩，啟原界天的無境道者也來了，歡迎歡迎！」帝君對天心的幻現暗自心驚，他不知道天心此來是為敵還是為友，乃強笑道。
「某來得冒昧，你們都是前輩，萬萬海涵某這個不速之客。」天心再一閃，出現在雙方大軍前。
「你是什麼東西，敢來管我……」帝君這邊，四界天大國暗冥國主暗冥夜天聽得天心是啟原界天來客，想起在啟原界天被滅的萬個真靈特級軍團，氣湧上心，從本陣中跳出來指責天心。
「沒教養，」天心幻沒了一下，神嬰巨拳打向遠空中兀立的暗冥夜天。
「小友手下留情！」帝君見天心只閃一下，遠在光年之外的暗冥夜天便飛起來，高階天神境星球法身四分五裂。
其實天心閃一下，已是在千光年的距離上奔了一來回，由於速度過快，事先又沒有觀察的準備，以致帝君這塊老薑都沒有發現天心是怎麼打人的。不過，暗冥夜天高階天神境法身破裂，卻是讓帝君和另外十個黑衣界主驚駭不已。帝君自忖，光年之外打人打成這樣，他也能做到，但是絕對做不到天心的無聲無息和絕無徵兆。他的內心更加警惕了！
「前輩放心，無知者不罪。達者可師，某這一擊，只是讓他懂得無論心懷多大惡氣或怨憤，都不應忘記下階者對頂階者應有的禮節。前輩，你的教導看來很失敗！」
「小友說的是。」帝君老臉惱紅，岔開話題，「小友遠道而來，想來不會只看某家與十族賊軍相鬥吧！」
「本來爾等雙方拚個你死我活，干某何事。」天心尖銳地道，「但某不忍七八個界天在一場戰事之下變為無際荒域，生靈絕絕，特來請命，希望貴雙方收手，或回歸談判桌，或各歸自界。」
「老弟仁心……」
「別灌迷湯，老前輩，你是無境道者，不應失卻感應之心。現在三十六界天界界全開，以啟原界天為核，連成一體。你這裡一番大手大腳下來，想畢七八個界天會沒了，到時，所有界天發生震盪，不惟某饒不了你們，可能會有不知的強大存在跳出來跟你們過不去。」
「屁的強大存在！某家當年生生將一個雪原界天變成了如今一星不產的雪原界天，也沒見哪一個大神跳出來找某的麻煩。」帝君哼了一聲，「小子，你是第一個。」
「晚輩榮幸。」天心唯唯，繼而正色道，「前輩的往事某不知，因此無從判斷誰是誰非。某也並非想找你們，而是你們的行為將遺下損我啟原界天的大禍，所以某不得不出面。如果你們真的想戰個高下，鬥個輸贏，某建議老地方、老地點，將舊恨新怨放到雪沼界天去解決。否則，今日誰先動手，某就跟誰急！」
「小子，你是個趣人兒。好，某家收手。」帝君眼珠一轉，隱身不見，挪移到他的統帥部歇息去了。
見帝君隱沒，天心轉向宇宙十族和水藍聯盟中軍大帳，輕聲道，「你們呢？」
盟軍統帥部諸統帥面面相覷，天心的出現並不能影響他們的戰志，即使天心是無境道者也不成。關鍵的問題是，現在三十六界天界界大開，使得他們即將進行的戰鬥失去了意義，如果堅持，後果無疑很嚴重。正如那惡魔帝君所說，讓他們在這裡攻城掠地，而帝君卻去十族界天搞亂。沒有了界質層這個阻隔，帝君不用為破界消耗力量，並且還可以很快抵達十族界天！這後果，沒有人承受不起！而且看眼前這小子，也是一個崢嶸的不容忤逆的主，暗冥夜天只是說了一句不敬的混話，便給打出幾光年不說，還被打破了法身，一身修為不苦修百、八十個星際日，絕補不回來。這時要是逆了他的意，樹下一個無境強敵，是乎有點不對稱！
「既然華眾國國主說和，那我們就還惡魔上草界天！收兵歸界。」眾統帥齊聲道。「另外，請國主告知那無境惡魔，我等與他，遲早耗著。」
「華眾國主、無境惡魔……」天心苦笑，盟軍的面子話還真是一點都不示弱呀！
久久，虛空星空看無一人，徹底寧靜了。
天心一閃，回轉啟原界天！
不提盟軍收兵，且說恆澤界天帝君勢力統帥部。
「主上，你得替我出頭，」暗冥夜天心中噴放無邊怒火，向帝君道。
「出頭，怎麼出！誰叫你去惹他，他今天要不是為了顧忌一架打下來，界天會崩潰，嘿嘿，你和某家都有樂子了。那日某家撕開界天，送你暗冥特級軍團潛入啟原界天，你當他不知道是誰在搞鬼，探察不出是你派出的軍團。你得了吧，只輕輕挨了一下，休息休息就好了！出什麼頭！」帝君鼓眼。
「主上，你怎麼啦？以前你可不是這麼軟弱？」暗冥夜天悲呼道。
「軟弱，某家軟弱，哈哈……夜天，你什麼都好，就是太剛。某家讓步，並非軟弱，而是識時務。」
「識時務？」
「對，人生就棋局，隨時都在變，要想過得適意，就得看清局勢。譬如今日，某家還不至於買那小子的帳，但某家不得不買三十六界天幾乎同時俱開的異象的帳。三十六界天在這個關頭全開，明擺著不允許上草界天的戰爭發生。如果某家或者宇宙十族的盟軍執意要打這一仗……」
「主上，難道這宇宙還有比無境道者還要高格的存在嗎？」暗冥夜天聽懂了。
「你知道就好，改改你那剛性，也最好不要再對那小子起什麼念頭，被一個無境道者教訓並不是什麼丟面子的事情。你如果去找他和他的國度的麻煩，某家保證你絕對活不了。正如那小子所說，不知者不罪，但知道了，還要不自量力，那就絕對該死透了。」說到這裡，帝君神色陰森，「某家和所有無境道者對不自量力者，絕不會給第二次機會。給了，那是對無境道者尊嚴和智慧最大的侮辱。」
「這……」
「所以，在你沒有修進無境道境之前，你的國度就算放大到十個界天，你也不要輕動。當然，你想死除外。」
「弟子謹遵主上訓導。」暗冥夜天眼裡閃出一絲憤恨的光華。
「接下來，派出你的秘諜，打探三十六界天全開是怎麼一回事！」帝君嘴角撤去一絲笑意，冷冷道，「這次不要讓宇宙十族佔先了。」
「是，主上。」
帝君看看暗冥夜天閃沒留下的過了一時才消散的殘像，微微搖頭，「這個弟子一直太順了！高階天神修為也不知他是怎樣修來的！如今三十六界天全開，以這樣的驕橫性格，是要吃大虧的。國度再大，始終是外在的力量，面對無境道n鼙，這力量是救不了本命的。罷了，某家管不了這麼多，自求多福吧！」
暗神天。
一片撕殺聲！
暗神天主寧則沒有想到精心構築的三道防線在敵人聯軍軍器三輪齊速射之下便報銷了，他真正體會到宇宙十族的無敵。按現在這個打擊力度，便是暗神天軍力最盛時期，也只不過勞駕別人多兩輪齊速射！
「完了，完了，暗神天完了！」
當然完了，他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少軍力，八成的軍隊、甚至超過半數的暗神教徒在上次戰爭中消耗殆盡，連星堡壘聯隊也折損得七七八八。這點軍力如何是戰族、星族、十方黃族和千化界天聯軍的對手。上次戰爭，四界聯軍雖然被幹掉一百多萬真靈特級軍團，千化界天現役高階真靈軍團也盡墨，但其軍器聯隊仍在，聯軍仍存近兩百萬的真靈特極軍團，且還有三百極境天神軍團、上萬各階天神軍團。面對如此強大的軍力，帝君又不在，暗神天僅剩的力量怎麼是對手！
當天心「勸架」其時，防線完蛋的暗神天軍隊正承受四界聯軍的天神軍團、特級真靈軍團和後方沉蒙雨乾兩界天的夾擊。戰局的發展沒別的形容，就四字，屠殺和圍殲。龐大的四界真靈特級軍團屠殺暗神天高階真靈軍團和連星堡壘輔戰聯隊，極境天神軍團則衝殺暗神天的所有神使軍團，各階天神軍團則往擊暗神天的真靈特級軍團。
僅僅二個星際日，暗神天全線淪陷，便是帝君有心也沒法及時救過來。
喪膽的暗神天主寧則在幾個高階神使的護衛下，沾了三十界天全開的光，逃進啟原界天，再進入恆澤界天，哭倒在帝君階前。
「好個宇宙十族，真當某家這麼好欺！你們不是想要暗神天嗎？好，那接下來暗神天便是某家埋葬爾四界聯軍的星天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