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四百零二章 我是高減(上) 文 / 小小英雄
第四百零二章我是高減（上）
「我……」格裡格在戰神的怒息中搖擺。
「混蛋，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失職，浪費了三年時間，三年時間吶，」戰神將格裡格呈上的魔法書扔在格裡格跪伏的身軀面前，冷冷地道，「看來，我神族有必要更換大陸教宗了。神族不需要不盡職的代理人。」
「戰神閣下，你這樣定小的罪實在令小的寒心，小的自尊蒂加爾法神法旨、總理神族大陸事務以來，一直兢兢業業，自認沒有什麼失誤。至於死亡之森的事情，一則那是大陸有名的禁地，二則凡事皆須有變通。如果說小的真的有什麼失誤的話，那就是在上報亞齊華眾公國一事和籌備大陸戰事一事上，小的選擇了後者。不過，現在戰神閣下來了，要怎麼做，小的聽吩咐就是。」
「你還有理了！」戰神的聲音變得冷峭。
「是。」
「不管怎樣，你不能擔任大陸教宗了。」戰神眼裡射出厲光，「蒂加爾那傢伙委任的什麼白癡！」
「是，戰神大人。」教宗聞言身軀一陣急抖，轉身欲離。
「等等，教宗閣下。」五女中站在最前列的臉上有成熟氣息的白衣女子叫道。
「大公主殿下，小的已經不是教宗了，稱我格裡格就行。按聖雪山神殿條例，如果教宗不被戰神大人認可，那教宗當即卸任。現在，聖雪山的代教宗，原第一副教宗格林格應該已經在大殿外等候，大公主殿下有事請問代教宗。」格裡格臉色蒼白，額際幾條河紋隱現溝壑。
「好，你去吧！」大公主微慍，盯了英俊戰神一眼。
「混蛋，大公主問你話，為什麼不回答？」被盯得不舒服的戰神狠狠道，一身氣息若有若無地聚集。
「大人，小的如果還在教宗之位，自當回答一切問題，那也是身為代理人應該盡的職責。現在，小的是教民之身，不敢置喙上尊事務。」格裡格平靜地道。
「你……」戰神怒笑，又似忍讓什麼，揮揮手，格裡格邁出大殿，走向歷代教宗的宿命之所，歸憶閣。歸憶閣，顧名思義，是個洗腦的所在，每任教宗卸任都必須立即到歸憶閣，在歸憶閣閉關三十年，換言之，是軟禁。三十年後，能突破神境的教宗，接往神族，不能突破神境，沒有老死的，那就成為神殿的長老。
格裡格遠去，大殿重歸平靜，良久，大公主皺起美麗的額頭道，「戰神大人，雖然每三十天（少清天時間，一天等於萬靈天一年）更換人間教宗是慣例。但你這次似乎太急了點，很多事情都還沒瞭解清楚，你就……法神蒂加爾大人可沒你這麼急躁！」
「玉公主殿下，不是急，是法則，神皇定下的法則。這人間，我們不需要瞭解什麼，只需要監督他們有沒有出動最強的戰士相互衝殺即可。玉公主殿下，我期望你和玲公主殿下能在這人間界玩得盡興，但請勿介入我的職責範圍，我才是大陸戰事神屬陣營的總指揮官。」
「拿波爾大人，本殿沒有代你指手畫腳的意思，只是有點不安，」白衣女子玉公主雙目綻現駭人的光華。「格裡格教宗雖然將三十年來的大陸諸事都備案呈上，但那是案上公文，我們未必能在短時間內把握要點，很多他的卓見和想法都還未吐露，如死亡之森突然冒出來的華眾公國……」
「玉公主殿下，你太杞人憂天了。這人間界，除了魔族一干修羅外，並無諸神氣息存在，亦無東方諸仙氣息存在，它還能翻了天去。本大人現在就將那蔑視神威的華眾小國抹去。」英俊的戰神拿波爾臉上浮現輕風般的微笑，轉向身後的待者，「得爾，你和裡爾、加爾去找代理教宗瞭解大陸戰事的籌備細節。羅爾，你去將死亡之森邊上那些討人的螞蟻抹掉。如果情況允許，那在不驚動死亡之森中心的超神獸的情況下，將隱伏在死亡森林裡的人間世所謂的頂級高手神武者和神術者幹掉。」
「是，大人。」戰神四侍幻沒。
見事情安排妥當，英俊的戰神回過身來，拍拍手，開始向兩位玉公主和玲公主獻慇勤，「兩位殿下，聖雪山風景不錯，可否由拿波爾陪伴你們一享這雪山勝景。」
「也罷。」玉公主和玲公主不想為了些許小事與戰神拿波爾發生摩擦，何況她們這次下界尚有重要任務，拿波爾現在做的一切也許是個很好的試探。
黑雲山魔殿。
修羅絕矗立在大殿大心，如同神族拿波爾戰神一樣，他風馳電掣般撤換了魔殿統領，亦如同拿波爾一樣，他沒把人間界智慧生靈看在眼裡，魔殿來自死亡之森的報告被他扔在一邊。現在他想的是如何利用人間界魔屬陣營的大軍試驗他的新戰術，以期能在這次意外下界的兩位魔族公主面前露露臉，或者獲得佳人一笑。
殊不知兩位魔族公主琳羅和琳若殿下聽到「死亡之森」時面現那個異色，連眼神都有綠光微綻。這綠光的意義有驚急也有笑意，當然具體的什麼意思，只有魔族兩位公主才知道。總之她們這次下來不是理會大陸戰事的，而是調查「死亡之森」的，再具體一點，是調查亞齊華眾公國的，多少年了，怕有上百萬年吧，人間界終於有人敢「明目張膽」地對神魔兩族的代理人神殿和魔殿不存敬意，並下殺手。這實在太有「意思」了。
應該說，神、魔兩族在大陸都有除卻神殿和魔殿外的另一套情報班子。所以，這一次的神魔兩陣營大陸戰事不僅下來的人多了，而且下界的時間也有提前，提前了兩年，除卻原有的班子外，新增了一撥，而且還是由公主帶隊。
可笑的是，戰神拿波爾和血煞修羅絕居然以為幾位公主是下界來玩的。
「姐姐，神族那個大白癡一定會下令對亞齊華眾公國進行絞殺，」魔殿兩公主的休息室裡，清媚有致、美艷誘人、一臉稚氣的魔族小公主開口打破沉悶氣氛。
「那是當然，」同樣風姿絕代，但明顯幹練得多的魔族大公主想也不想地應答道。「而且，那大白癡還一定會派羅爾那個陰險神侍去做這件事情。」
「姐姐，那怎麼辦？當我在上界聽說有這麼一個有趣的地方時，我都想去玩玩了。羅爾那傢伙一定會把那裡弄得亂糟糟的，沒得把死亡之森裡可能很可愛的一些神級小魔獸給殺了。」
「琳若，放心吧。如果亞齊華眾公國擋不住羅爾的打擊，那這個國度也就不值得我們關注。至於魔獸，你養的龐物還少了嗎？死亡之森禁地的小魔獸，你就不要打主意了。那是獸神大人的子民。你要是捉了他的子民……」
「又是這個老傢伙，算了，下次逮住他，叫他送我。這次我去死亡之森，就先看看有沒有我喜受的品種。」
「……」
而此際，聖雪山神殿，重新細看了一遍格裡格教宗報告的神族玉公主臉色卻是大變，「該死的拿波爾，這下有禍了。」
「姐姐，什麼禍？你這麼憂急……」
「妹妹，你看，」玉公主將記載了亞齊華眾公國國界宣言的報告一頁翻給小公主玲看。「軍事力量擅自入境者，不問情由，殺；下命令進入者，不問情由，殺！」玲一邊讀到，一邊細問，「姐姐，這麼說，拿波爾大人將會面臨對方的追殺。」
「原則上是。」
「要不要召他來，以公主令強逼他召回羅爾。」
「晚了，」玉公主輕搖瑧首。
「姐姐，別擔心，應該不會有事的。亞齊華眾公國再強，強不過一個神侍。而且羅爾號稱智侍，應能隨機應變……」公主玲安慰道。
「妹妹，你不懂的。沒有金剛鑽，敢攬瓷器活。大陸沉寂於神、魔兩族手裡，起起伏伏百萬年，對神殿魔殿的積威豈有不知。如果沒有一點力量，他們絕不會展示這樣找死的豪語。這次要便宜魔族的兩個丫頭了，沒得惹得她們笑話神族衝動。真是氣死我了！」玉公主咬破嘴皮。
碧連天，風雲起。
深夜，死亡之森亞齊華眾國都，一陣輕風吹過，正在研究身體變化的天心站起，大怒，幾十里靈覺內，竟公然有人抓巡邏的治安人員，一句話之後就殘忍殺死，讓他想救都來不及。拍拍手腕的龍鐲，天心咆哮，「高減，幹活，去將那傢伙給我抓來。」
高減，亦即未成年的藍冰巨龍，在天心進入九重天時，由於藏在九天華蓮法器內的太級氣場深處，相當於二十級天使的力量並沒有因為九重法則流失。進入九重天後，天心因體內神嬰力量和無境道力發生衝突，修為暫時失去，於是在修為歸零前將它從九天華蓮召出，化為龍鐲，帶在手腕上，並冠名「龍神的守護」。
「龍神的守護」分主動守護和被動守護。
神侍羅爾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如果是白天光臨亞齊華眾公國，可能殺再多的人，天心也拿他沒辦法，要知道這時的天心雖然肉身強橫得離譜，但是卻沒有高空飛行能力，這足以讓羅爾縱橫自如了。而華眾公國的神武者神術者雖能高空飛行一時，但力量差了羅爾幾個層級，現身只有送死的命。最致命的是，小天心左腕上的「龍神的守護」在白天處於被動守護狀態，即除非天心有危險，否則高減萬事不管，換言之，記憶歸零的白天小天心甚至不知道手腕上的龍鐲是超級龍形生物武器藍冰巨龍高減。
高減的主動守護一般發生在夜晚天心記憶回歸之時。進入九重天七年來，前四年，高減常常在深夜被天心喚醒，讓它掃蕩死亡之森一兩個小時，一方面清除過於危險的情況，另一方面收些超階魔獸小弟，剩下的幾個小時也常常會讓高減吞食極品仙晶，進行修煉特訓，基本上不到天亮，高減不會化回龍鐲。建立亞齊華眾公國的這後三年，高減雖然沒去死亡之森，但在沒人找天心的夜晚，也會幻出龍寵狀態陪天心說話或者修煉。所以七年來，高減的修為有增無減，加上這傢伙嗜食極品仙晶，七年下來，個頭長了不少，雖然離成年還早，但力量卻不比一般成年巨龍差，堪堪可與二十翅天使打個難捨難分。
主動守護，言下之意即天心驅動的守護。
這不，被喚醒的高減搖身變成小龍，同樣咆哮，「老大，放心，那傢伙也就十六翅天使的力量，高減這就去把他捉來。」
「禁錮他，你要感興趣的話，這傢伙背後的金翅膀歸你了。」
「金翅膀，老大，貌似沒有……」
「會有的，在你的龍威之下，他會開展出來的。記住，不可以把他凍成冰雕，老大我需要知道這傢伙的來龍去脈。哼……」天心的喝聲那個玄寒。
「遵命，老大。」
夜幕下，神侍羅爾正待撲往他處，無端一陣心悸襲來，同時聽到幾句奇怪的絮語：「我是高減，我的家在北極蒼穹上；我是高減，我現在跟著英明偉大的老大創世界；我是高減，北極蒼穹未來最具成就的藍冰龍；我是高減，我的家在北極蒼穹……」
黑黑的夜，更深黑的幾百米身影，奇怪的絮語，還有已經感應到的不可敵的力量，神侍羅爾大駭，沖天躥起，一對淡金翅膀伸出，夜空中閃亮一道金光，向聖雪山神殿疾射。
「嘎嘎，要讓你這小鳥兒逃脫了，俺高減怎麼對得起老大這麼多年來的特訓。」
本能的逃逸，神侍羅爾寬展金翅高空急逸，正遂了高減的龍靈心意。這傢伙如果隱翅貼地逃躥，高減一時三刻內還真拿他沒辦法，總不能不顧一切追拿這傢伙吧。要是出現大面積的房屋倒塌和人員傷亡，想想老大那鐵律……
因此，高減任由羅爾飛向高空。高空中，這鳥人速度雖快，但快不過他高減。喜極的藍冰龍龍身一長，百丈龍軀扎入星光燦爛的夜空中，如水的鱗甲泛舞陣陣瀲灩波光。
氣勢，不能敵的氣勢；級別，不可逾越的級別。
羅爾的驚駭瞬間升到絕頂，驚駭甚至已經化為絕望。在夜空奔放的氣息中，他已經感應到高減的力量超過他至少三個層級以上，亦即無論是格鬥或者是躥逃，他都沒有勝出的機會。羅爾一瞬間後悔了，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不用了的跳跑絕技，遁地。可是現在他想施展已經沒有可能，對手已經鎖定了他。
下一刻，夜空中響亮一聲慘叫，那團躥來躥去的金光被黑夜撕破，變成了兩團快速斂去光華的金光，隨後夜空響起聲音不小的龍嚼聲，隱隱有聲音，「這什麼東西，少不說，還難吃死了，一點都不純，早知道，應該帶回去讓老大燒烤一番的。」
夜，聖雪山，神殿。
神族大公族玉凌厲地看著已經應召前來的戰神拿波爾，痛心地道，「沒將這人間界放在眼裡，不算有錯。但對大陸異象持一味狂妄的態度就非常有問題。拿波爾大人，你是否還堅持去死亡之森，與那裡出現的強大氣息戰鬥，不，用你的話說，將那敢傷羅爾的強大氣息消滅，人家已經將羅爾滅了，至少本公主現在已經感應不到羅爾的氣息。」
「公主殿下，會的，但不是現在。」戰神拿波爾一張玉面平靜無波，實則抽搐，「職會讓那華眾公國為此付出他們想像不到的代價。」
「拿波爾大人，你要想好，本公主勸你不要打神殿神策大軍和神屬陣營各國聯軍的主意，沒有經過父皇同意，私罷大陸戰事，其罪可誅。」玉公主警告。
「公主殿下，你的猜測很具創意，但對我一點提醒都欠有。連羅爾都沒有機會，職怎麼可能讓更垃圾的人間軍隊去進攻華眾公國。」戰神拿波爾皮笑肉不笑地道。
「這樣就好！」玉公主點頭道，「拿波爾大人，最後，本公主還提請你注意安全。按那華眾公國的意志，你這個命令羅爾進入死亡之森的下令者將面臨他們的死殺報復。」
「公主殿下，羅爾已死，可憐的華眾公國未必知道是怎麼回事！就算知道，又奈我何！」戰神冷笑。「格裡格下了那麼多道進入死亡之森的命令，他不也活得好好，顯然，那華眾公國離開了死亡之森就什麼都不是。」
「拿波爾大人，你錯了！格裡格的報告，本公主詳細看了。他派譴的神武者神術者不過是高級秘諜，不，只是為高級秘諜配置的保鏢。而兩位死在死亡之森華公國的大主教，只是去傳教時不合觸犯了那個國度的規則，才丟了性命。格裡格能活到現在，甚至聖雪山能存在，都與格裡格對華眾公國沒有抹殺之意有關。而你，戰神大人，下的是抹除亞齊華眾公國的命令。因此，你的處境不妙。如果可以，本公主建議你回界，換蒂加爾法神大人下來主持神魔大陸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