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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四百一十章 經略北方 文 / 小小英雄

    第四百一十章經略北方

    「奪舍?」石心茫然,「首領是說取代後宋寧王室嗎?那恐怕不容易……」

    「不是取代,是給後宋寧王室洗腦。再說了,如果我把當代儒門教主後宋寧王室廢了,天下就不只是悠悠之口指向本首領了,悠悠之口會變為勤王兵馬了。那與吾舉兵爭天下致無辜萬骨枯朽有何區別!」天心深寒一笑。「該死的不死,不該死的卻死了,吾怎可能令這種事情發生!」

    「首領宏圖大略,非石心能解。這些年來,梁山從無到有,從小變大,人人富足,眾兄弟誠服,也相信首領能賜天下同樣的福澤。首領遠行,石心不多說了,就祝首領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石心,你記住。梁山是我們的根本,我在甘京期間,梁山的一切就交給你了。而守不守得住梁山這份大業,就看你和兄弟們是否嚴格執行我寫下的發展規劃。」

    「首領在甘京經略,難道還有人敢打梁山的主意嗎?」石心聞言驚道。

    「錯了,沒有人敢這樣打梁山的主意。但是儒門、佛門、道門圈圈層層,萬千理念無孔不入,他們本就有雄厚根基,民眾儒家烙印深厚,時間一長,這些理念會慢慢磨掉梁山上位者的銳氣,讓梁山重返儒、釋、道輪迴。」

    「請首領指教破解之方。」

    「以法治山,違法必究。」

    「可是首領,貌似梁山沒有法呀!」

    「哈哈,解放人心,這就是法。首領我這幾年來,除了軍隊有嚴厲的軍規之外,梁山何曾有法。法在民眾心中,梁山之法由民眾啟動。民眾受屈必向天訴,因此接到申訴的梁山治安司必須處理這些申訴,不得有絲毫懈怠。另外,民眾,指一切在梁山八百里方圓裡走動的一切人或妖等。人人平等,人妖平等,治安司不得有任何岐視。」

    「那首領,這處罰的尺度……」

    「石心,如果有人想殺你!」

    「我會殺了他!」

    「如果有人奪你財產……」

    「我會奪回來。」

    「不夠,還得讓對方付出同樣或更多的財富代價。」

    「我懂了,首領。我會讓治安司的兄弟明白的。」

    「懂了就好,石心,告訴所有吃公家飯的兄弟,如果他們敢徇私枉法,我會讓梁山天軍摘了他們的腦袋。」

    「是,首領,我會傳達的。」石心心底油然而升一股涼氣。

    「石心,做為副首領,儒、釋、道的理念有多厲害,你是清楚的,那是一張充斥了各種情理元素、讓人不覺入套的大網。如果你真的想昔日生死與共的兄弟們有個善終,就最好無情一點。否則,如果他們自恃功勞,幹出一些下作的事情,被起訴的話,等待他們的是一個什麼結局,你應該很清楚。在吾的法典裡,沒有恕字!」

    「是,首領。」石心心底的涼氣益發濃烈。

    「好了,不說了,我信任你和弟兄們,我宣佈,梁山的戰爭現在才真正開始。」

    後宋寧王朝,甘京國師府。

    「國師大人,你引進這顆棋子似乎太冒險了一點,官不僅給得很大,而且還答應這毛賊不動他梁山地盤。」中書舍人(相當於左丞相),大學士吳方道。

    「呵呵,吳大人錯了。老夫幾句話,一道紙詔,便讓對方還了建州,還了被浮的百萬大軍,又梁山二十萬兵馬解散,說來還是老夫佔了便宜。都殿帥一職看似榮光,換在哪個朝代都是一品軍部大員,不過嘛,在後宋寧,這卻是一個雞肋無比的職位。以這樣的一個職位,控住一個梁山賊首,何爾而不為。」

    「話是這樣沒錯,但國師大人有沒有想過意外。那賊首在梁山幹的事情無君無父,無法無天。下官知道大人的意思,但是卻擔心大人能否控制得了這賊首。」

    「吳方,你多慮了!他如乖乖任本國師擺佈,那他就有好日子過。否則,以一個毛賊身份做京官,在甘京又無根基,就算本國師不給他下套,朝廷士大夫的口誅筆伐就會讓他的生活見不到一點陽光,鬱悶無比,一入帝京深似海呀!」國師哈哈大笑道。

    「但是下官總覺得事情不那麼好,特別是聖上,竟然大殿之上,人沒見著就開了金口……」

    「無妨,聖上的道道老夫明白著。」

    「也罷……」

    世事要是都洞明就好了,自以為掌控了一切的國師大人徹底失了算。

    天心從傳旨的官員那裡搶過聖旨,鳥都沒鳥傳旨官員一下,反而指責這廝傳個聖旨在路上竟然走了幾個月,一巴掌將這個一心想有點好處的官員打了個趔趄,然後,走馬上任。

    天心可能是最不怕得罪人的官員,任建州太守三月,先將建州太守衙門整肅一清,然後向貪官污吏下手,以他的手段,加上調來的數百梁山天山為輔,執行起來自是天雷霹靂。三個月下來,建州平民膽子翻了一番,話音也響亮了許多。

    大抵一個王朝的法度如果能到位,那民眾的日子保個溫飽是沒有問題的。天心並沒有亂來,只是以一種認真的態度推行後宋寧王朝的制度,捨棄了裡面的儒術成份,而轉為奉行裡面的法度成份。

    一時之間,建州雞飛狗跳,不過是魚肉平民的地方官員和豪門大戶雞飛狗跳。天心可不管什麼牽連太大,只要建州有民說話,那就是案件。

    在甘京沒有反應之前,建州三十六城有三十四個城守被換掉,其中三十三個打入大牢。三月下來,諸種案件計總牽涉官員八千二百一十六名,地方劣紳萬家。天心的青天之名響徹天宇,直至聖旨到,著天心赴京,建州事態才緩了下來。不過,建州面目已是煥然一新。本來太守是沒有權利任命七品知縣以上官員的,但幹掉了幾千官員,政務總得該有人做不是。於是,地方上素有清名的小吏和大儒被請了出來,暫代職務。而天心也將他們的名號記下,等到了京城再上報吏部。

    是時,京城已經鬧翻了天。

    建州離京都並不遠,甚至可以說是鄰居。這樣的一個鄰居自然與京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天心膽大心狠,將這一切扯斷,讓京城六部不知多少官員損失慘重,以至天心還未啟程,雪片的彈劾奏章便在後宋寧帝的書桌上堆了三米高。

    「還真是個傻大膽呀!」國師苦笑,苦笑之後臉色嚴峻。

    「而且他還敢往京師趕,」中書舍人吳方亦苦笑,「大人,建州經過這一番折騰,恐怕不存京師勢力了。據密報,九成九官員被換,就是地方軍隊,不少堂上官和不合格的軍官也掉了腦袋。這人可怕,深明治理之道。換了別人,如此不顧一切枉為,建州早亂了。」

    「哼……看看他想玩什麼花樣?」國師撫鬚道。

    「唉,只怕到時請神容易送神難。」

    「無妨,在建州,他是一州太守,自可指手畫腳。但在京城,他除了操練屬於他們的殿軍之外,根本沒有插手京師政務的可能。」

    「大人,下官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在建州失了利益死了親屬的京官諸派勢力不放過這位傻大膽,如此,京師必將有一場大亂。」

    「他帶了多少人手啟程……」

    「據報,孤身一人。所以下官才說這傢伙是個傻大膽,縱然藝高,但京師藏龍臥虎,在諸種陰謀和壓力之下,聖上未必保得住他。」

    「這樣呀!」國師心裡反升起一種不妙感應,隨口應道,「但願這傢伙真是傻大膽,不然……」

    奇妙的一天。

    後宋寧王朝在這天嘗遍了諸種滋味,太讓人意外了。

    進殿面君的天心到了大殿上並未三叩九拜,只站著行了一個奇怪的禮節。當然。這個禮節眾官是明白的,這是後宋寧王朝軍中的軍禮。

    酒色過度、面色虛浮的宋寧景帝打量著新來的臣子,一時無話。天心的身材和面貌並不出奇,也不魁偉,惟雙眼炯炯有神。

    君臣正相互打量之間,殿上惱了禮部尚書周章。臣子見駕,怎能如此無禮,如果不加以處治,豈不亂了朝廷法度,而且,在這傢伙未到京城之前,一干官員早敦促他在這個方面做文章了。

    只見殿中閃出周章,跪到揖首呈言,「聖上,家有家規,國有國法。一國如無禮法,則君臣失距,朝綱混亂。今建州太守、都殿帥面聖,殿前不禮,直視聖上,失臣子之道,目無聖上天威,有辱國家法統。臣請聖上斬此人以正朝廷法綱。」

    「老頭,你是何人,某家才見聖上之面,你便欲置某家於死地。當某家好欺負嗎?」天心面綻惡笑,大步上前,一把拿住禮部尚書,「卡嚓」一聲,扭斷了禮部尚書的脖子,然後轉身對著金鑾寶座上的宋寧景帝道,「聖上,這種動不動就欲置他人與死地的草菅人命的東西,去了乾淨,不要也罷。」

    大殿一幕發生一瞬間,百官心裡格登一下,像見鬼似地看著天心。

    「天吶,周大人,」良久才有官員慘呼出聲,向著天心吼道,「周大人何罪,你要下如此毒手!」

    天心沒理會百官,轉身向宋寧景帝揖首道,「聖上,臣乃草莽,初次進宮,不懂朝廷官禮,但自忖並未失卻法統,臣以軍中禮節見駕,是將聖上當作軍中大帥一樣的尊敬。可是這老頭兒,某家官禮欠缺,可是指出來,或者指點某家一下。可是他幹什麼來著,竟然想指使聖上斬殺某家,陷聖上於不義。嘿嘿,某家征戰沙場,向來有我無敵。某家為人處事,人與我什麼,我還人什麼。這廝對某家起了殺心,那某家對他就不必客氣了。」說到這裡,天心返身面對百官,聲音轉宏,「還有誰想借此生事的,某家今日殺個三進三出!」

    「三進三出,天吶,這簡直就是活魔王。」大多數官員在天心充滿殺氣的眼光中顫抖。

    「恕爾無罪,」大殿寶座上,宋寧景帝開口了。再不開口,有那不濟事的官員可能流出屎尿,當庭出醜了。

    「臣本來就沒有罪。」天心回轉武將行列。

    這一著徹底打亂京官們整治天心的計劃,而天心表現出來的心狠手辣的草莽氣息也讓殿上百官不得不做重新的考量,面對如此立場鮮明的粗人,他們把天心當作了草野初人,還是不要犯沖的好。

    儒者,內狠外萎也。百官一生混跡官場,能整的人,他們絕不會留手,何況大官高官不去,哪輪得到他們執掌朝綱,因此,落進下石的事情是個明白官都會做。但是如果對手太過怪異和強大,百官就不會拿雞蛋碰石頭,何況初進帝殿的天心並沒有劣績握在他們手上。建州的事情,有大員雖然恨極但卻不敢提,因為那裡發生的一切都有切切實實的證據,可以說,誰扯上建州之事,誰倒大霉。

    「只可惜了好一位忠良尚書,竟這麼死在粗人手上。」

    禮部向來規範一國禮法,掌尚書令者自然是這方面的淵才。確實這周章是後宋寧王朝不二的忠臣,屬忠王一系,本來被幹掉,國師一系的人馬應當高興才是,而忠王一系的人馬應垂頭喪氣才是。但是周章如此死法,兩系人馬除了心底直冒寒氣外,都高興不起來。高興不起來的原因當然是周章的死因。這個死因讓兩系人馬倍感壓力!因為,這是絕對的偏鋒,也是最直接的殺伐,「你都要我的命了,我還不得殺了你!」

    粗人的邏輯就這麼簡單!

    當然,宋寧景帝不言不怒也是百官不爽的原因之一。聖上不嗔,便即意味這帝殿上又增一勢力!

    其後數月,天心威名響徹甘京,儼然一編外甘京府尹或是九門提督。作為都殿帥,天心沒有插手政務的資格,而武將在後宋寧王朝地位遠低於儒門文人。但這些不代表天心就沒有作為。除了日夜操練手上拱衛京師的十萬直屬兵丁外,天心沒事了就在甘京逛上逛下,打抱不平的事情由此一起又一起。甘京人奇怪的是,天心每次打抱不平前,都會問受害者,是不是願意將事情交予他處理。

    幾月下來,上至王子皇孫,下至帝京混混,個個都在天心的拳頭下吃盡了苦頭。不過,最震駭的還是甘京府尹和九門提督,他們關注的京城勢力太多消失了,有的甚至被連根拔除。苦思幾個月的兩府官員得出結論,天下太平!不用說,這些勢力明裡拿天心沒辦法,於是就採取黑暗行動,哪知道天心更黑,以隱制隱,反將一切欲找事的黑勢力幹掉,並錯開時間差,一切做得不留痕跡。

    皇宮上殿當然是震怒的,因為這裡面也有不少官員橫死。可震怒歸震怒,大內侍衛、九門提騎將京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出是哪個人哪個勢力干的。

    幾個月時間,國師一系損失慘重,忠王一系亦損失慘重,京城褲少見天心就躲。

    「國師大人,下官雖不明白這個人是怎麼做到的或者是不是他做的,但是自從京城來了天霸王,就一切變成這個樣子了。」國師府,中書舍人吳方正色道。

    「像,又有點不像。」國師搖頭,「我方可是死了很多飛天級的好手。這些好手便是放到道門,也有做長老的資格。那小子有這個能耐嗎?」

    「可是,下官整理了幾個月資料,所以的矛頭都指向他。」

    「真的指向他麼?」

    「是,不過很奇怪,所有的事情發生時,他都有不在現場的證據,或是在軍中訓練士兵,或是在與小混混打群架,或者是在天然居品嚐美食……」

    「什麼?」國師臉色難看起來,再一次確認,「你確定是他做的!」

    「理論上確是如此。」

    「可怕,那太可怕了,」國師鋼牙咬崩。

    「如今怎麼辦?」

    ……

    其實不用他們商量怎麼辦了。金秋來臨,北方比羝人再次南下,搶掠糧食,攻擊城池,邊關例行告急。宋寧景帝也例行坐不住。邊城失守,失掉的不僅僅是城池,還有金幣布帛。比羝人每回搶掠之後,便會派使前來,要求獲得更多的歲幣贈予。今歲亦是一樣!

    「國師,比羝人再次犯邊,計將安出……」宋寧景帝習慣性地問道。

    國師撫鬚,尚未發言,殿前跳出忠王一系的人馬,「聖上,臣保舉一人,當可為聖上排憂。」

    「陳兵部,快快說來,何人可為朕解今歲邊厄?」

    「聖上,都殿帥天霸王大人。」

    「他呀,行麼,朕記得他只有十萬兵馬,而且京師也需要拱衛……」

    「聖上,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都殿帥日夕操練部眾,此國家危難之際,正該啟用都殿帥。京師有易帥百萬雄兵守護,應是不缺都殿帥十萬兵馬的。」

    「國師,你看……」宋寧景帝側目。

    「陳兵部所言正合本官心意。聖上,就著都殿師天霸王率部戍邊吧!」國師理著長鬚,雙眼深處光華絲絲,也不知在什麼!

    護國重臣點頭,天心戍邊頓成定局。

    當天心率十萬部眾絕塵而遠,整個甘京都在笑,忠王一系人馬是曬笑,「嘎嘎,十萬兵馬對抗比羝數百萬大軍,天霸王呀天霸王,這回看你怎麼死!吾等受夠你了,不少人在地下睜眼等著你呢!」而國師一系也盡皆微笑,那笑含義頗深……

    當然,天心亦在笑,換別人也許是苦惱,十萬兵丁戍邊,說白了有去無回。勝了,徒遭儒門文人打壓;敗了,縱便留得一條命在,官運也結束了。但換他則是新天地,後世人甚至感歎,這不是送天霸王一個北方嗎?不過,這是後話了。

    天心前腳走,京師兩系人馬便活絡開來。忠王一系將眼光投向越來越有起色的建州,兵部更陰沉地在地圖上圈住了旭日梁山。天霸王在朝,他們不敢打梁山的主意;天霸王北去,那他們就可以無所顧忌了。只待天霸王兵敗之訊一傳回,他們就立即拔除梁山。

    國師一系也想搶建州,但沒想到忠王一繫手腳恁快,拜訪了天心,並從天心口中拿到了新任建州太守的推薦人選。不過,由於國師一系的關注重心還是京師與北方,見忠王一系佔了先手,他們也就放手了!以後有的是時間,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爭個你死我活。

    「國師大人,是否可以給天霸王安個謀逆的罪名,向整治當年的南嶺義軍一樣,拔除這顆不為我用的釘子。」中書舍人吳方望向北方,狠狠地道。

    「吳方,這可不容易。都殿軍不是南嶺義軍。如果殿軍都謀反了,那聖上還信任誰。此事,惟有讓比羝王加把勁了。這邊嘛,老做法,剋扣餉糧,讓其不亂自亂。雙管之下,天霸王命再硬也沒用。」

    任爾陰謀詭計出,我自不動迎萬風。

    「外面的空氣真新鮮吶!」天心騎在高頭大馬上,吸氣道。

    「大人,我們都愁死了,你還有心思喝西北風。」殿前校尉和春沒好氣地道,「大人,雖然皇命說三關邊軍歸你指揮,可是三關邊軍也不過只有六十萬,比羝人攻關已有一段時間,現在三關能有三十萬邊軍就不錯了。以四十萬兵馬與比羝人至少百萬兵馬對抗,大人,我看朝中那些傢伙分明就是借刀殺人嘛。」

    「管他的,老子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放心吧,我的和春校尉,我們不會敗的,無論對內對外。」

    「大人,聽你的口氣很輕鬆。」

    「呵呵,我的口氣很輕鬆,那就表示你們不輕鬆。」天心笑道,「從現在起,全軍轉入山地訓練。」

    「山地訓練?」

    「我會給你訓練計劃的。告訴大家,要想不流血,那此時就給我多流汗。」

    ……

    婁山關,海山關,百嶺關,合稱後宋寧戍邊三關。三關呈犄角狀,將關後的關寧大平原緊緊卡住。但實際上,這三關從來就沒有擋住過比羝人的鐵騎。

    關寧大平原,是後宋寧王朝的糧倉。因其大,面積竟有兩百萬平方公里,比羝人限於人口的關係,加上這裡離比羝王國確乎有點遠,所以比羝人只能對這塊大平原垂涎流口水,卻不敢真正佔了平原。因為,大平原擠著近兩億人口,比羝人還沒有奴役近兩億人口的能量。想想,近兩億人謀生的土地被佔,那會是一個什麼景象。所以比羝人便退了一步,萌生出搶的主意,每年九月,興兵百萬,兵伐三關,攻破後,到關寧大平原搶掠一通後,便即逸馬而去。

    壯觀的大平原,無量的人口,多少將軍在此抹淚。只要朝廷稍有點決心,這個大平原就足以埋藏比羝強盜。可是大平原的財富被後宋寧王朝和大地主捲走,這裡的兩億人口口朝黃土背朝天,辛苦一年下來,不得溫飽。遇到天災年景,甚至會出現餓死人的情況。

    「該死,這麼一片寶地,卻給糟蹋成這樣子。媽的,這塊平原我要了。」

    天心帶著十萬部眾一路疾訓抵達關寧,神識一展,便知就裡,不過,他自個兒也因為切膚神識的緣故全身震痛,差點給顛下馬來。

    收了神識,全軍急弛,又十天後,抵達戍邊三關。

    時維黃昏,風蕭馬鳴,鼓角悲壯。與守邊三關將軍見面後,天心馬不停蹄,補充糧草後,悄悄出關,十萬步眾開進莽野叢中。

    「大人不守關,此去何為?」

    「守關,你們的六十萬人馬都已經給耗得只剩二十萬了,你們認為加本帥十萬人馬,就能守得住這破朽的邊關嗎?」

    「可是大人,你以十萬部眾出擊比羝人二百萬人馬,這萬萬不可!」

    「沒什麼不可,老子在梁山打慣了叢林戰,正好拿這些傢伙開開涮。你等守好邊關,等我捷報就成。」

    「這……」

    天心甩手率軍而去。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天心心切關寧大平原,首次使出不對稱力量,其實也不算不對稱了,畢竟比羝人軍隊二十倍於天心。而天心施展的不對稱力量也不是打擊力量,而是神識,弄清了比羝人在二百里方圓的戰略佈置和糧草位置。

    十萬人馬東奔西拐,北突南進,按殿前校衛和春事後描述,反正他們跟在殿帥身後轉得頭暈腦脹,就在體力不支的時候,全軍切近了比羝軍隊的糧草庫。那一時刻,人人興奮,個個有勁。比羝人似乎太過大意,二百萬軍隊的糧草,居然就散放著,只有一萬兵丁看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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