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四百四十四章 無境天地 文 / 小小英雄
第四百四十四章無境天地
天外天實在太怪異了。
古黃空間一浪趕一浪的古武潮似乎正在改變著這個空間的微結構，空間突破計劃更是在將這個空間變為藍色空間，這一切別人感應不到，但天心的內能天經每一次摧動，都會感應到某種嬗變，內能氣機也越來越壯，敏銳的神識也似乎在恢復它應有的功能……雖還不能透出空間界，但隱隱能看到空間外的東西。
這些東西雖然沒給天心危險的感覺，但驚心。
時間在不安中悄然流逝著，而天心亦在不安中大膽假設、小心求證著自己關於古黃空間和天外天的各種設想。凡事不內則外，天心沒有發現古黃空間內的人群有什麼不妥，而引起他不安的也是古黃空間外的天外天世界。
一晃，二十個銥藍年如約過去。
其間，尺版玉牘被天心「搖醒」一次，只是這傢伙什麼也沒有吐露，只「說」了一句「衝出空間，你就明白了」的呆話，然後又沉沉的睡過去。
不得已，天心只得加緊進行空間突破計劃。
空間突破計劃實際上是以人體的強大來展示人類的強大，天心以天藍十三傑（十三小）以藍本，在每一個星際機甲大賽賽季來臨前，設計出強大的、十三傑的身體能承受的天藍仿生機甲，以供十三傑橫掃古黃星際。
天心出品的仿生機甲令每個聯邦瞠目結舌，每一個新版本的天藍仿生機甲都只適合十三傑使用，別人則不行。這完全打破了科技時代，便是一個脆弱的人只要扣動一下板機、按下一個按鈕也可以使用強大武器殺敵的概念。
新機甲下，十三傑憑借強大的古武能力可與任何星艦對抗，科技設備沒辦法對極速中的機甲進行鎖定，不能鎖定即意味著不能破壞和無敵。這樣的仿生機甲，各聯邦自然希望裝備，只是機甲需要的合體數據愁煞了各聯邦。那些數據一看就是非人能承受的，可是十三傑的存在又使得他們不得不相信這些數據是人能承受的。於是各聯邦加緊了對機甲戰士的培養，與星際古武研究中心的合作越來越密切。
只是除了十三傑，沒有人知道天心的仿生機甲的科技功能越做越少，更多的是開發十三傑的本體能力和適應星空的能力，最後讓他們在沒有機甲的情況下做到和有機甲時一樣，甚至更為厲害和靈動！
十三傑確乎是天生的武者，為能實現在太空飛行的目的，忍受各種極限訓練，不僅如此，他們還建起了一個飛天行會，幾十年下來，擁有會員達數十萬。這些會員在空間突破計劃的強特訓中，基本都實現了大氣層飛行，為他們的下一步星空飛行試煉提供了龐大的數據基礎。
要不是發生了一件事情，估計天心的已經延長了三個銥藍年的空間突破計劃仍會繼續，對內能天經的進一步改進仍將進行下去。可以修到無境的內能天經前三十段已經在網上公佈，但根據十三傑飛天行會十萬成員修煉情況更改的內能天經卻只進行到第十二段……亦即十三傑修煉到了內能天經第十二段。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別看十三傑只修到內能天經十二段，但以他們的修煉數據打底修改的內能天經十二段卻使古黃空間武者修煉內能天經的速度加快，氣感在能量食品的輔助下亦能稍稍留存。在十三傑將突破第十二段時，古黃空間已經有上億的武者修到了第十二段初期。
空間突破計劃是一個系統的計劃，修煉內容不僅僅是人，還有大環境的養成。土地、星球、星際，幾乎都在考慮之列，甚至文明體制也納入了重新規劃。想想也是，隨著人體能力漸漸可與科技能力相抗衡，新的時代怎能不需要新的體制。原來，一艘飛船載著十萬人百萬人，從這個星系到那個星系，現在看到的是卻是百十萬星空機甲，如魚一般自由自在，沒有「候車」的痛苦，也沒有「晚點」的痛苦。而且，據聯邦人壽中心測評，凡是修煉過的人，他們如果不出意外，壽元至少增加百分之五十。如天藍十三傑之類，按基因譜測算，壽命已經是聯邦人平均壽命的十倍。
種種變化，無不暗示聯邦必須改革體制以適應新的情況，以免準備不足而迎來社會大危機。
星宇科技發達朝代，社會危機是比經濟危機更為嚴重的一種危機，其產生的後果是毀滅性的，古黃空間史上，社會危機發生過幾十次，每次都摧毀了危機發生的所在聯邦。
科技發達到頂端，經濟危機帶來的是大蕭體，社會危機帶來的則是戰爭。舊、新集團不能順利過渡，爭執一起，便會大打出手。這是文明進化必然發生的衝突，只是在冷兵器時間和熱兵器甚至熱核兵器時間，這種衝突最多是把星球打傷打殘了。但在星際時代，這種衝突卻可以把星球抹掉，可以把生命星系變成死亡星系。一個星際毀滅炮打過去，幹掉生命星系眾行星所必需的光星，即恆星，那這個星系就從此沉寂了。
所以，在古黃空間，提到社會危機，人人色變。也所以，當「飛」的空間突破計劃提出時，能獲得眾聯邦的響應。只有人的本體能力能與科技抗衡，即使不能抗衡，但能及時飛避，社會危機的毀滅性才能大大降低，文明才能得到真正的延續。
只是天心的空間突破計劃只能交付給天藍十三傑進行了。
這一年，天心進入古黃空間第78個銥藍年，整個古黃空間發生了震動，這個震動很大，按其強度，毀滅一個小星系都沒有問題。但即便是這個強度，除了天心，古黃空間也沒有人能感應到。毀滅一個星系的力量放到差不多有百十個星域大的古黃空間，還真是微得不能再微。
「有人正在開啟古黃空間，不，打開古黃空間，不，收服古黃空間……」
天心差不多想了幾十詞彙，都不能描述自己的感覺，直至「煉化」二字進入腦際，才感覺事態嚴重，輔腦一轉，匆匆叫來天藍十三傑，交待了一些情況，天心縱起，施展大挪移，向震源而去。
數十個星際大挪移後，漸漸接近震源，這時震動的強度非常厲害了，天心的神識甚至「看」到虛空邊緣毀天滅地的雷火交集場景。
「媽的，還真是有人想煉化古黃空間！」
天心禁不住罵出粗口，紫鐵劍一祭，九天華蓮一祭，兩者皆是三丈大小，前者主攻，血煉狀態的紫光長閃；後者主防，中心兩座大陣九星混元陣和光生九轉陣太極圓轉，滋生大太極周天兩儀力場緊緊護住自身，與此同時，運轉內能天經三十三段，全力御劍，躥進雷火場，向著雷火場那頭衝去。
模模糊糊中，隱隱聽得有人「咦」的意外叫聲，並在之後釋放更大威力的法訣。
只是好像晚了，天心劍、蓮、人合一，速度奇快，那人「咦」聲剛完，大威力法訣初展，紫鐵劍刺破似乎透明了的空間結界，一下子衝出了古黃空間。
「天吶，想不到這種大獎，我庚華都碰得上！」
這聲音本來應該是興奮欣喜的，但聽在天心耳裡卻是倍具沮喪。
天心這時已經看清將古黃空間搞得大震動的傢伙了，面貌甚是年輕，但卻甚是魁偉，有足足的三米高。
天心還未問話，只見這小子向天心瀟灑揮手，「這位道友，請了，小子打擾。你好，這黃綠世界歸你了！」
「黃綠世界，你是說古黃空間麼？」
「古黃空間，」三米年輕人一怔，倏笑道，「這樣稱呼也對。不過，道友，真沒想到你這麼偉大，對一個次殘世界這麼重心，居然親自進去……庚華佩服，佩服。」
「是呀，這世界原來枯黃枯黃的，我進去了差不多一百天，才……」天心順口道。雖然不明白這少年在說什麼，但合著他說下去，就一定能聽到緊要的消息。
「哈哈……看來道友初出山門，蠻力不小。」庚華大笑，笑畢，正色道，「難道道友不知世界有四品，天、地、玄、黃，天品為藍，地品為綠，玄品為血，黃品為橙。每品又分三階，三階從高到低，世界的顏色分別呈淺、中、深三色。顏色越淺，就越是容易與世界溝通，獲取界力。」
「界力？」天心更驚奇了。
「老兄不會連界力都不知吧，」庚華一付暈狀，「那你是怎樣進入這黃綠世界的？」
「忙著趕路，一個不慎就掉了進去！」天心實話實說。
「難怪。天、地、玄、黃四品世界，天為極品，地為上品，玄為中品，黃為下品。枯黃的世界，基本上與廢品無異，沒人能從中獲得界力，而且枯黃世界通常是資源將空的世界。」說到這裡，庚華又羨慕道，「老兄，你不賴呀，一百天就將一個廢品世界整得現了綠色，向地品下階深綠世界方向轉化。厲害，厲害。我就說了，這地方到處一片黃黃的世界，怎麼會生出一個黃綠相間的怪世界，原來是大哥在裡面搗弄。」
「這小子是個自來熟，」天心聞言暗喜，也笑道，「呵呵，這還要謝謝兄弟，要不是兄弟也看上黃中深綠的傢伙，我還一時半會想不到出來哩！」
「罪過，罪過。老兄大度，小弟慚愧，如果不是小弟打擾，老兄在裡面將整個深黃世界煉成深綠世界，那時帶著這世界，立可成為無境天地十大高手。」
「無境天地十大高手？」
「是呀，要知道高品世界很難溫養的。裡面的小圓球小方塊什麼的，沒過得一久，就常常玩自爆，它們玩自爆不要緊，但卻破壞了界力的形成機制和輸送路線。我曾經採得三個黃品淺黃世界，有兩個世界已經變得枯黃，給扔了，現在剩下這個也快變成了中黃世界，用不了多久想來也會扔掉。大哥，看你修煉世界的方法不凡，還請指點小弟兩招。」
「你平時都是怎麼修煉世界的？」天心不置可否。
「修煉世界分外修和內修。外修主要是養，小弟法力不夠，不能給世界提供更多的靈生力，長其資源，以致每過一久就會換掉一個世界。內修，不弟又不耐去當什麼創世神，而且內修很危險。像大哥這樣貿然闖進一個世界內修，小弟是不干也不敢的。幸好，大哥遇到法力不宏又不精的庚華，否則，要是換了一個厲害的傢伙來收了這黃綠世界，把空間界築實，大哥就只能一輩子呆在裡面，為他人作嫁裳了！」
「這樣說，我還要多謝老弟了。」天心笑笑，「老弟，看你功力不凡，不如我們兩個較量較量！」
「較量，no，no，大哥，你的黃綠世界還未進化完成，顏色不一，借不出界力，你是鬥不過我的。」
「我的劍很厲害，」天心靈訣一掐，三丈紫鐵劍橫在胸前。
「大哥，你就憑手上的小鐵條和我鬥，」庚華嘻嘻笑道。
「鐵條！老弟，你看清了，」天心手一轉，紫鐵劍前方旋轉，越旋越大，最後差不多幻化出了千萬千米終極態。
「大哥，你的靈生力不錯，但劍就差了。」庚華大笑，雙手十指交結，飛快地結了一個球訣，「大哥，看我的，坤山力小，乾機蓋天，玄黃世界現。」
天心放開了神識，只見一顆乒乓球般大小的淺黃色球從庚華身上飛出，只一下，便向前方伸出數光年，看得天心眼鼓。這架不用打了，紫鐵劍雖然厲害，但絕對不是這玄黃世界的對手。天心一出古黃空間，諸般神通完全恢復。神識一噴，便看出庚華玄黃世界有十個星域大，更在庚華靈訣之下，形成一股異力，這股異力海嘯般狂猛，雖然破壞不了紫鐵劍，但終極態的紫鐵劍與之相較，就是大海中的一艘劍舟，根本無所作為。遂道，「好了，好了，老弟，我認輸。」
「就是嘛，大哥，你這鐵條還真是堅硬，應是大哥平常玩的玩具了。不過，可以以此為基礎，好好地煉上一把破界匕。」
「玩具，破界匕，」天心聞言哭笑不得。「老弟弟，好生看，不用煉了，我這劍已經是你口中的破界匕了。」
「是嗎？那扎扎我的玄黃世界看。」
不用庚華說，天心已經神識御劍，紫鐵劍向著庚華的玄黃世界扎去。可惜紫鐵劍雖利，也快，這毀星滅系的傢伙對上一個世界，卻是那般的蒼白無力。庚華的玄黃世界輕轉，一股股淡淡的輕煙瞬間凝聚，平地起剛聲，硬撼殺到的紫鐵劍。終極態千萬千米的紫鐵劍深入輕煙也就剛沒劍身，就再也刺不進去，反給輕轉的玄黃世界產生的界力帶動。好在紫鐵劍並非凡劍，是天心一直以來使用的混天法器，極其靈動，天心心念一動即回，免去了成為狂風巨浪中小舟的命運。
贏了架頭，庚華這小子頓時變得洋洋得意起來，似乎贏了天心，他就很高興似的。「怎麼樣，大哥，開了眼界吧。在界力面前，任何非神器級別的法器都是小兒科，經不起玩。」
「最厲害的世界，界力多宏？」
「老兄，你現在連一個世界都半黃半綠的，居然……」
「你不會沒見過天品世界吧！」
「大哥，你的法眼還真是毒，小弟不僅沒有見過天品世界，連地品世界也只見了個模型。傳說，地品世界一出，那界力，生生不息，如天河傾瀉，眾星集聚，其勢如萬獸奔騰，人莫能擋。天品世界的界力，小弟實不知怎樣描述，沒得描述，天品世界界力一出，天海倒瀉，眾生玩完，就是混沌，也能打個百十億光年大洞出來。」
「有這麼厲害嗎？」天心質疑。
「不知道，這些都是界腦上講的。」
「界腦？」
「大哥，你不會連界腦都沒見過吧！」庚華又暈了，看怪物似地深情看向天心。
「嘿嘿，沒見過又有什麼奇怪，我剛出山，就不慎掉進了古黃世界，怎麼能知道許多東西。而且，古黃世界的修行典籍，不是什麼界腦，是這個，」天心拿出幾個玉瞳簡。
「古董，古董呀！」沒曾想庚華這傢伙一見玉瞳簡就激動得不成樣子。
「當然是古董！」天心一瞪眼道。
「大哥，有多的嗎？送小弟幾個，回去跟眾兄弟炫炫去，今天雖然沒有採到世界，但卻弄到了一個傳說中的古董，幸福呀！」
看著庚華陶醉的樣子，天心竊笑道，「玉瞳簡，可以送你兩個。不過，老弟，你所說的界腦是不是也該給我瞧瞧，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這個當然，這個當然，只是大哥可不准笑話我的界腦老舊。」庚華欣喜從腦前摘出一片圓玉，遞給天心。
天心伸手接過，神識侵入。難怪庚華要他不要嫌棄界腦老舊，這界腦也太普通了，屬於最低級最通用的那種，沒有一點保護。裡面存了多少東西，天心就可以看到多少東西。但即便如此，天心判斷了一下裡面的數據量，那個龐大，換了他的輔腦來裝，起碼得十個輔腦才成。
「這天外天無境世界究竟多大呀！」
天心不覺發出呻吟。倒是神識非常爭氣，電光石火中，一下子就找到他想看的東西，盡量摘要拷進了一個空輔腦。
「大哥，你……」
「不說了，老弟了，我想要個高級界腦，你們這裡什麼最值錢，咱們搞點值錢的東西去賣，然後換上幾台，」天心打斷道。
「大哥，最值錢的東西當然是煉製世界的材料。像我這樣不會煉製世界的，就只能出來采天然世界，但好的天然世界太難找了。大哥，你看這周圍到處是世界，可是要麼裡面沒有生靈，要麼就是裡面快毀了。好的世界早被淘光了。」
「我這玉瞳簡值不值錢？」天心忽地問道。
「可以賣點小錢，但跟煉製世界的材料相比，卻又只適合做收藏品？」
「這麼說，不值錢了。對了，這煉製世界的材料什麼地方可以採到？」
「嚇，大哥，這念頭千萬放棄。無境天地只有一個地方可以採到煉界材料，那就是混沌潭。混沌潭潭深十萬億光年，潭水那處的壓力如果沒有天品世界支撐，便是修行到宇階高手也會被壓碎！」
「宇階高手？庚華，你在什麼階？」
「嘿嘿，大哥，雖說你才走出修行地，但也不用這麼洗涮我呀。看了我的世界，居然不明我的修行階別，大哥，你透逗了！」
「確實透逗了！」天心不否認地道，「你知道我一出山，便落到這黃綠世界中。裡面的生靈很弱的，大哥我在裡就是天字第一號，哪知道在世界外的天地裡會排不上號呀！」
「其實大哥很強的！」庚華不可思議中吐出一句話。
「很強？」
「是呀，大哥，無處不修行。天、地、玄、黃，是以品論世界，但論修為，則是宇、宙、洪、荒四個階別，每階又分初、中、後三段。以大哥能將一個枯黃世界修成黃綠世界，大哥的修為實際上已經接近宙級，只要黃綠世界轉為純綠世界，那大哥立地可成宙級高手。」
「可是我現在打不贏你？」
「但是我也拿大哥沒有辦法呀！」庚華笑道，「這還是在大哥沒有修成世界的情況下，要是大哥的綠色世界一成，界力一引，小弟我別提跟大哥過招，恐怕大哥世界一出，小弟我就招架不住了！大哥，以後還請帶契小弟則個！」
「你似乎不注重本身的能力？」
「大哥，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靈生境之前，是無境道，而無境道已經是一個生靈，不管什麼類型的生靈所能達到的最高個人能力了。在無境天地，沒有世界築基，便培不出靈生力，培不出靈生力，在無境天地就意謂著是凡體，凡體在那傳說中的萬靈天、少清天、玉清天、太清天雖然無敵，甚或永壽，但在無境天地就只一百年壽元。對了，大哥，無境天地的時間跟傳說中的萬靈天時間差不多，很短的。在無境天地，想要長存，就只有修煉世界，並通過世界培育靈生力，然後才能活得很久。」
「這……」天心著實感到意外。
「大哥，你也該補補常識了。無境天地，有個名稱叫天外天。顧名思義，這是混沌界和星元界的交匯地，混沌息和星元息兩者互不相讓，互為天地。環境之惡劣，實非人能想像。」
「既如此，為什麼你不去星元界或者混沌界？」
「大哥，又無知了不是。混沌界，還沒有聽說過宇級以下高手能進入的。星元界倒是可以，可是大哥你看看我們腳下的無數黃色世界和灰色世界，一個不慎會掉進去的。大哥，你是運氣好，掉到了一個微技高度發達的世界，這樣的世界裡，生靈繁多，又處於世界瀕臨毀滅期，所以比較和諧，你也有比較好的用武之地。要是掉到了一個沒有生靈的原始世界裡，或者生靈的和諧程度不高，那大哥，你就有得哭了。除非能找到你當初掉進去的隨機風洞，否則你就會在這世界裡呆一輩子，做一個創世神或者他大神什麼的。」
「這也不錯呀！」天心瞇眼笑道。
「是不錯，可是大哥，這樣的世界只有萬年命。也許你會覺得在裡面過了幾百萬年、幾千萬，幾億億年，但實際上這世界在無境天地就只能存在萬個無境年。大哥，你要是修有微眼的話，只要運起一看，便可看出無境天地裡的世界有好多階別，世界的生存期限沒變，只是世界裡面的時間微化了。所以，去星元界，看似容易，實則難。一億個無境道者同時進發，能有一個到達星元界，就是很高的機率了。」
「那無境天地裡什麼樣的世界存在期限最長？」
「沒有無境道者的世界。有無境道者的世界，這世界的生機只夠一個無境道者『吃』喝一萬年。」
「這……可不可以理解成這些世界產生不了無境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