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五百九十七章 九極試煉 文 / 小小英雄
第五百九十七章九極試煉
「哥哥，這次去，多少時間回來呀？」紫月不捨地問道。
「不會這麼快就去的。」天心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紫月眨眨眼，如花容顏輕鬆下來。說實話，她還真怕天心說走就走，現在的諸天華眾國不是地太星際歷元年的三制華眾國，外部環境也不是那時相對安靜，且可以據險而守的界天環境。現在的諸天華眾國，地盤宇內第一，此所謂樹大招風。而現在的星宇環境，星元界天有數大集團，雷火天地裡有道者為首的星空國度數千個，加上道者滿天飛。她雖在雷火大天區鍛煉了一千多個星際年，但要在天心遠離的情況下，執掌諸天華眾國大印，心裡哪有那個底。
其實，天心也不敢輕離。紫月和華眾國一干要員雖然已經成為不折不扣的靈器修，但他們的這份靈器修為來自於天心，從力慧雙修的角度看，力量是夠了，智慧方面則由於視界的足限，並不能將力量真正發揮。這不是說華眾國一干要員就真的不行，而是對比星元世界裡的十萬道者，他們確實嫩呀！
因此，對於天心來說，遠赴九重天只是一種必要，但真正的根本是三制，是諸天華眾國，如果因為奔赴九重天的緣故而導致諸天華眾國出了岔子，這絕對是得不償失。
亦因此，九極試煉，不僅僅是顯性試煉空間特性，還是隱性試煉諸天華眾國時下的公共事務七部組合，是不是於內，能將三制貫徹到底，各部的職守也能進行得出色到位；於外，則能審時度勢，對星元這一位面的各方信息做到知己知彼，少一些想當然，少一些橫衝直撞，不將華眾國的軍事底牌早早亮於天下，背離「合理的付出，最大的獲得」這一對外原則。
總之，紫月和一干華眾國要員得到的是天心九極試煉一個星際年的計劃，但實際上，九極試煉只是天心試煉的開始，天心的整個試煉期只有九女知道，將是十到二十個星際年，這期間，身煉九極通道，器煉諸天華眾國。
「師兄，你置身於事外，就能錘煉他們嗎？」紅衣妮子清泓婉波看完整個試煉計劃好奇地問道。
「華眾國以三制為干，七部為枝，如果不受干擾、無限無極擴展是肯定的。問題是，現在的星元環境強國林立，隨著科武技術的發展，國與國之間將成為比鄰。其中的野心者必多方試探華眾國，以圖找到華眾國的弱點，然後，一舉崩潰華眾國。」
「可能嗎？師兄。」七心魔女海心留香聞言不信地道。
「這完全可能。華眾國懲罰體制過剛，於內還可，於外則成亦是它，敗亦是它。三制戰爭反擊制，使一切對華眾國有點想頭的國度和歹人不敢輕動；但三制戰爭反擊制嚇不到覷覦者，如果華眾國的情報部門不能獲得真實的情報時，剛性的戰爭反擊制有可能被人利用。而且現在星元世界道者甚眾，要是其中有居心叵測者異動，華眾國手中的那點力量很容易被引向他方，從而使得原本的守護力量被削弱。」
「這……」魔女撥著小指頭，計算天心所說的情況有多少發生的可能。
「那心哥，紫月行嗎？」童雅則笑笑。當年，天心一度度離開華眾國，這天之嬌女一次一次擎掌華眾國高位，可是什麼都嘗夠了。
「這一個星際年，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大事，就算是一點過渡。一個星際年後，將星元極處四星空的動靜昭告星元諸國，星元世界想畢會風起雲湧。」天心答非所問地道。
「真是賊師兄，」清泓婉波挽住天心胳膊道。
「師兄此法好，與其讓雷火天地裡的星空國度被四星空不明不白吃掉，還不如早點讓他們防備。而諸天華眾國也可以因為星元諸國的眼球被四星空吸去，在外事上少些滯阻。」一直以來主理天執事務和部分軍務的玄元幻晴則付議。
「呃……」天心無言，九女靈著，一點即透。
話說那曾經圖謀諸天華眾國雷火大天區千界之界星空的帝君始終沒有放下吞併華眾國雷火星空的想法，不過，華眾國一直以來的舉措讓這傢伙鬱悶了兩百個星際年。
「主上，主上，大喜。」這日，帝君第一助手、同樣對雷火大天區野心勃勃的暗冥夜天跑進帝君密室。
「什麼事？」
「主上，諸天華眾國人事大地震，雷火大天區裡的那個小丫頭已經進入地太九極星際城，不日將攝政。」
攝政，是星元界天幾大集團對華眾國體制的一種戲謔。所謂攝政，說白了就是監察。在幾大集團看來，華眾國共主陛下天心的角色就是這個，天心並不管理公共事務部，也不任命任何公共事務部官員，「攝政」的職守也只涉及人人法官制。
但幾大集團卻十分明白「攝政者」這個角色的歷害性，只要人人法官制不暢，攝政者就可以調動一切力量，包括不對內的軍隊，對導致人人法官制不暢的因素進行切除。
攝政者地位十分超然，幾大集團這些年來對華眾國的這個情況探索得七七八八。一般來說，華眾國共主陛下天心不閉死關，那攝政角色必是他擔綱；反之，則會指定一位暫時的攝政者。
「確認了嗎？」帝君一震。
「主上，諜報稱華眾國共主陛下將閉死關！」
「死關麼？又是這一套，」帝君哂笑，「時間多久？」
「一個星際年。」
「好了，我知道了。」
帝君揮退暗冥夜天，手指輕彈，幾個傢伙幻現在他面前，「主上寵召……」
「情況屬實嗎？」帝君輕輕道。
「啟稟主上，只有一點小小誤差，屬下等綜合幾份情報後認為，華眾國共主已經閉關中，其國紫月殿下實際已擔綱攝政角色。」
「是麼？」
「是的，主上。」
「你們下去吧，繼續探查。」
「是，主上。」
看著幾個傢伙化淡無影，帝君雙眼泛起一種叫興奮的光芒，喉中顫笑，「小子，不管你『閉關』是真是假，某家會試出來的。呵呵……啟原界天要是那麼好呆，某家當年怎會簽什麼勞什麼子界天協議！但願你真是閉關，而不是被某些不得不做的事情困擾了。一個星際年，嘖嘖……不過，倒是夠某家做一番準備。」
地太九極通道之深藍通道。
帝君興奮的時刻，天心偕童雅、度厄金薇等九女的九極試煉開始了。
灰黑空層裡，天心運轉內能天經第三十段混之境界心訣，九識盡開，溫習和體驗灰黑空層的「奇妙」。
身後九女亦運轉內能天經第三十段心訣，第一次進入灰黑空層的她們顯然不適應，灰黑空層最顯著的兩個特點阻隔天地元氣和焚燃法身正在給她們造成麻煩。不僅如此，灰黑空層裡特有的伸手不見五指的灰黑氣息也在撼動她們的心神，即便明知天心就在她們身邊，但九女還是覺得自己處在了一個無邊無際的死寂地帶中。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隨著時間過去，這種孤芳自賞、見不到任何生氣的悲絕感覺越來越濃烈。無論九女的心神怎樣擴散，反正就是天寂地寂……
天心則欣慰，現在的灰黑空層表達出來的意志真正切合了遠古時代黃沙萬里不見人的荒寂氣象。看來，四方宇天區和九重天內萬靈天、少清天、玉清天和太清天兩千多個星際年來的三制及諸文明拓展，已經將他第一次進入灰黑空層時感應到的那種暗黑、殘虐、凶偽、壓抑的氣息給袪除得差不多了。
息轉第三十四段混之境界內能心訣，換轉第三十一段生之境界內能心訣，其後，三十二段，三十段，到三十四段之後又再循環。
如此二百個星際日，天心見九女仍未醒轉，就召出星雲居，喚醒無名指上乾坤戒裡的尺版玉牘，問詢九重天的遠古情況，末了，指著法身萎縮的九女道。
「老兄，為何她們會迷失？」
「小子，你不是明白灰黑空層的真相了嗎？怎麼問起我來了！」尺版玉牘浮動到。
「我是明白了，可是她們不明白。而且，以她們的修為，不應該迷失的。」
「酒不迷人人自迷。這幾個小丫頭……這個入口，考驗的是心志，力量使大了，無補於事，這就仿若一個人處在黑夜中，前後左右上下全是黑空，無所依藉，有力氣，留來跑路最重要。不過，處在這種環境裡，是人都會發狂，只有你這變態小子除外。」
「不要說我，說她們……」
「她們不該一上來就動用無境段位力量，灰黑空層只是萬靈天的對應空層，其氣息不管有什麼功能，究本質還是星元息，無境力量一出，自然要受到滔天星元壓制。如此，黑空加壓力，不迷失才怪。」
「原來如此。」
「小子，不和你說了，覺覺，拜拜！」尺版玉牘鑽進乾坤戒裡沉眠去了。
又一百個星際日過去，九女才相繼走出迷失，遁到星雲居上。天心沒有問九女悟出了什麼。九極試煉，他的目的是淬煉清虛道身；而九女，他則期望她們能從九極試煉中獲得一點生之境界的明悟。像修世界一樣，別人的經驗再宏再牛，只是故事，對修煉世界者卻說不上幫助。
修整兩個星際日，這次，天心帶著九女試煉的通道是極北通道。極北通道深處的天劫力場可沒有灰黑空層那麼安靜，這是一個列身其中，必遭猛擊的力場。
天雷咆哮、劫電閃閃、劫雲重重……
由於已經見識過一次，天心知道這力場兇猛歸兇猛、暴烈歸暴烈，卻奈何不了九女。因此，他讓九女盡情接受天雷劫電劫雲的洗禮，承受或者對抗，都無所謂。而天心本人則如在灰黑空層中一樣，將內能天經從第三十一段起循環運轉，借天劫力場啐煉清虛道身，末了，也將星雲居展開來，跟天劫力場玩對抗。
當然，天心、九女和星雲居是玩不過天劫力場的，最後灰溜溜地出現在大荒空間中，嚴格說來，是被天劫力場拋出來的。是其時，幾人在天劫力場中呆了五百個星際日。
接下來，深紫通道。
一如天心往日的判斷，深紫通道極深處之外的空層和極北通道一樣，是個天劫環境，不過這是有顏色的天劫環境，紫電如驚龍翻騰，天雷如衝擊波肆虐，劫雲是紫色的，飛昇光芒亦是紫色的。
感受到紫色天劫力場的威力，天心沒敢讓童雅、度厄金薇等九女進入，因為他不知道這個力場最後會將闖入拋去哪裡。
不過，天心過慮了。紫色天劫力場和接下來的極東通道、極南通道、極西通道、深橙通道外的天劫力場除卻各有天劫特色外，拋人的地點卻沒有脫出九重天影響地帶。
九極通道試煉，最危險的是大羅通道和小羅通道。而為了進入這兩個通道，天心和九女不斷在前七個通道中循環試煉，感同身受地採集一切至微至宏的數據，以期能推斷出大羅通道和小羅通道深處外空層的些許情況。
與這些星際日來尺版玉牘講述的九重天遠古情況比較，天心發現天外天已經完全跟太清天脫節，而親身經歷告訴他，就是太清天與玉清天之間也有著需要耗盡力氣的「鴻溝」。
天外天已成無境世界的一部分，這是不爭的事實，連時間比都跟無境世界掛鉤了。因此，通往天外天的大羅通道，天心實難以想像劃破通道後，他進入的空層還在不在九重天影響範圍內，但如果說他會落到無境世界裡，這又是無論如何不敢相信的事情。
因此，對大羅通道外的試煉，天心謹之又謹，慎之又慎，渾身一應法器，包括需要借助牽機界牌啟動的周天法界、紫鐵開天劍、原火機甲、世界靈生甲、九天華蓮，全部處於准應急狀態。
將星雲居全態啟開，天心和九女駕著青雲居小心翼翼地沿著清虛劍芒劃破的大羅通道，滑出通道外。
儘管天心和九女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但甫出大羅通道外，便感應到鋪天蓋地的混元息，直欲將以玄血三制中階世界為力源的星雲居壓崩。
「師兄，這裡是不是你說的無境世界呀？」七心魔女海心留香問道。
「不像。」天心放盡靈神識，希望能看到一絲無境世界的影子，但只見一片茫茫，待得細體混元息，又發現這混元息與無境空域的混元息有區別，竟然有一絲太清息的味道。
「那像什麼？」
「等我出去轉轉！」
其實天心已經知道這片茫茫空間會通往哪裡了，如果往前，他們還真的可以非法闖入「天外天」，退後，絕對不是牽機古神陣就是巫靈空間。
只是天心少算了大羅通道外混元環境的特性，不，應該說，這片混元環境沒有失去特性。
一時之間，遁出星雲居的天心發現自己竟然膨脹起來，而有一絲太清氣息的混元能量瘋往清虛道體裡鑽，直當他是氣球似的。
最要命的是，這混元能量不僅是瘋鑽，鑽到一定時候，還會盡洩。饒是清虛道體強橫，天心也感到拉鋸般的疼痛。
試了兩個回合，天心趕緊運轉第三十一段內能天經心訣，放出清虛防護層，緩減這種野蠻的沖蕩。這兩個回合，他已經計算出進入體內的太清混元息，絕非無境道以下修士能承受，基本等不到氣息洩出，修士就給撐爆了。
從乾坤戒裡抓出尺版玉牘，天心暴吼道，「這是怎麼回事？」
尺版玉牘彷彿未睡醒般點點頭，「結混元道果之處，太清混元息九沖九出，八十一劫後，道果結成飛昇天外天，不成嘛，升天。」
「那為何我在九重天影響地帶裡，沒被強制飛昇天外天？」
「切，天外天你又不是不瞭解，連時間都變了，那還有強制功能，就是眼前這片混元環境，也沒有飛昇清光，只保留了一點點沖和特性。」
「那如果九重天修復了呢？那情況會如何？」
「小子，這還用問嗎？星元環境裡的所有道者通通的拉入天外天。」
「雷火也不能隔絕嗎？」
「不能。小子，好好體會吧，眼前這混元環境影響不了你，但其沖和特性將賦予你逆行能力，小心體會太清混元息入體九沖九出八十一劫，以後，你出入混元環境星元環境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