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五百九十八章 重進九重 文 / 小小英雄
第五百九十八章重進九重
「我現在不也能。」
「那不同的。好了，覺覺去了，闖小羅通道時再叫我。」尺版玉牘掙脫天心指掌，飛入乾坤戒內專為它鋪置的極品天晶小空間。
實際上，大羅通道極處外的混元環境八十一劫，真正受益的是九女。天心在輕鬆體驗九進九出八十一劫後，將九女召出星雲居。
天心只感覺到疼痛的太清混元氣息入體，在九女卻是臉青面黑、真欲亡魂的折磨。要知道，九女的混元修為來得機巧，雖然苦煉了幾百個星際年，但其間少過渡，沒有經歷九重天的少清息、玉清息、太清息煉體，這時陡然遭逢天外天的飛昇環境，一時之間，不能適應，不能承受。
如果不是此前七個通道的心志和天劫錘煉，讓九女有所思、有所得、有所心理準備，在面對大劫難時，能冷靜，這太清混元劫絕對能將她們打入輪迴。
冷靜而慧生，在最初的不適應、只知道瘋狂運轉幾種版本的內能天經三十段心訣之後，九女開始集中心神，忍住疼痛，對暴入體復暴出體的太清混元能量進行全方位解析，包括入體路線出體路線，對身體的破壞指數和修復指數，以及如何最大量攝取太清混元能量等。
當然，這是一個過程。太清混元息九進九出為一劫，這一劫的時間於天心只不過是分分鐘，但於九女，卻是二十個星際日左右。九女實際上進入寂滅關狀態中，全部修為都在適應、對抗和融合入體出體的太清混元息。
見九女一時半會不會完成鍛煉，天心也只好收了星雲居，處於半閉關狀態，循環運轉內能天經第三十一段到第三十段心訣，同時散去清虛防護力層，任由太清混元息玩入體出體遊戲。
如此一千六百個星際日後，九女度完八十一劫，才從寂滅關中醒過來，並散去全身勁道，瞬息之後，和天心一道被送入一個所在，正是天心此前有料到的牽機古神陣中。
不過，沒有落入巫靈空間，這讓天心又生出很多設想。比如牽機古神陣是為太清混元空層提供混元能量的。從這個角度出發，眾人實際上是飛昇了。只是九重天巨變，天外天不復是天外天，所以即便眾人成功通過太清混元空層，能到達的地方也只能是牽機古神陣，而不是天外天無境世界。要去那裡，還得入九重太清天才行。
小羅通道。
這是最險的通道。它的真相被天心通過幾個有色天劫力場和大羅通道外的太清混元力場推知一些。既然大羅通道外的太清混元力場是「充氣球」，那小羅通道外的不知名力場應該是個壓縮力場。
對這個壓縮力場，天心是絕不敢掉以輕心的。大羅通道外的太清混元力場是個教訓，天心因為是清虛道身的緣故，沒有受多大的影響。九女卻是苦頭吃盡，你只要想一想太清混元息將一個常人「充氣」成法天相地的巨人，而後，充斥巨人體內的太清混元息突然抽離，如果不能在這個關口留住更多太清混元氣息的話，那巨人體就縮回成常人體，你就能想像那種撕心裂肺、直欲魂飛魄散的痛苦。
因此，做為相反狀態的小羅通道壓縮力場，天心實在不敢想像這個力場會將一個常人壓縮成什麼樣子，傳說中是塵埃。但煉有「微眼」的天心絕不相信只是塵埃。那個形態，別說天心，就是九女，在通過了大羅通道外太清混元力場考驗後，也可以調整道身，幻化出來。
拒絕了九女要隨同進入的請求，天心劃入小羅通道外。
甫一進入，猶如置身深海，天心感到鋪天蓋地的壓力蓋頂而至，不，八方一層層一圈圈縛緊，不僅如此，這裡還給天心一個絕對異類空間的感覺，巨大的八方壓力，將一切全方位擠壓。進入者不會吸納到絲毫天地元氣，受擠壓時亦不會有任何體氣逸出，說白了，進入者只要不爆體，就會被原汁源味縮微，如大修為者自動幻化一樣。不損一點精氣，
但問題是這個力場不講究臨界點，它就是一直將進入者縮微下去，而且進入者要是幻化法身，它亦會將法身壓回到進入者體內，總之，讓進入者不損一點元氣而無限縮微。
時間逝去，天心也不知道自己變多小了，反正，他已開啟「微眼」……
最後，他感覺到自己被一個極微空間包裹，然後掉出了壓縮力場。
整個過程似乎沒有危險，就只是從大變微而已，不損失一點力量。但事實上，天心是冷汗直冒。他的微眼都全開了，一切才是常眼下的常態。換言之，微眼全開的比例，一粒在陽光下浮泛的塵埃，常眼看去，絕對是一個啟原界天，而他則是這粒塵埃中一顆星球（如果有星球的話）上的一個人。他現在身外的極微空間就是這麼一個所在，不，是一個空空虛無的宇宙。
「砰」，天心關閉微眼，目開常眼，運轉清虛道力，恢復原身，極微空間打破。
及待靈神識掃瞄開來，天心才發現自己幸之又幸。原來，他落在了三皇星空這頭的黑煞空層中，這空層，雖然充斥混元能量，但主要成分還是星元，維持不了壓縮力場搞出的極微時空所需要的能量需要，因此他可以輕易恢復原身並打破極微空間。但如果是在沌微天中，不難想像，他真的將是一粒塵埃，或塵埃中的生物。
「難怪帝君有命脫回！」
天心回轉小羅通道。
接下來是九女的試煉，九女的試煉一如天心的經歷，沒有任何意外，只時間上慢了許多，化微和掉落到黑煞空層，所費的時間達到了千個星際日，而天心不過只費了小半個星際日。還有，就是在恢復原身時，九女是運轉光生心訣才立時脫出了罩身空間，天心則是運轉內能天經第三十一段清虛心訣。
至此，九極試煉一個星際年過去。
此後，九女來了興趣，繼續闖蕩九極小羅通道，摸索規律，天心自然也時不時伴著她們，不過，視線卻主要放在了諸天華眾國身上。
地太九極星際歷2209年初，亦即天心和九女九極試煉一個星際年後，感應到界天聯席文明的異動，按計劃，紫月發散了星元極處四星空的一些數據。
如石破天驚，滔天海嘯。
星元世界的偌多眼球迅速被四星空攝去。
當其時，星元世界十萬道者，特別是擁有星空的道者大驚失色。反倒是宇宙十族，比較平靜，他們第一次聽聞星元極處有塊頭都在數億星域的四大星空。
「消息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宇宙十族王者向情報機構追問消息來源。
「王，是從雷火天地最北處的星空中傳出來的。」
「速派大冒險者，赴星元極處證明消息的真實性。」十族王者冷靜下令。
而對比於十族王者，辛巴世界的辛巴王者則是愁眉緊鎖。
雖然空穴而來的消息只有兩個內容點，一是星元極處有四星空，二是四星空正向星元界天飄移，並無指證四星空會幹什麼，但辛巴王者何等老辣人兒，自是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實在太清楚四大星空南移，所為者何！
「早該想到的。那幾個老東西，我就說，他們怎麼會捨得將世界群丟到星元雷火天地中。」
按下辛巴王者轉動心思、籌劃應急方略不說。
帝君界天。
帝君暴怒中，一個星際年的準備，可以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探得華眾國共主陛下「繼續閉關中（遠行了）」，那他就將對華眾國雷火大天區千界之界星空下手。
可現在一切破滅了。
他要是對諸天華眾國雷火大天區採取軍事行動的話，絕對成為知道四星空真相的道者們的眾矢之敵，特別是擁有星空的道者，會指責他是「走狗」，企圖攪亂星元世界，讓星元諸國成為四星空的附庸。
這個指責絕對不是野心勃勃的帝君能承受的，界天聯席文明好不容易發展到如今的盛壯，他要是因為攻打華眾國雷火大天區而被戴上為四星空中某個星空打天下的帽子，饒是界天聯席文明像模像樣，也會在群起而攻下被瓜分。遠的不說，只要諸天華眾國和宇宙十族聯手，界天聯席文明就會出氣多，入氣少……
「這消息一定是那傢伙放出來的，真是可惡！」
帝君咬牙切齒。
良久，咬牙切齒的聲音再響起，「硬的不行，某家就來軟的。到時不怕爾諸天華眾國和宇宙十族不成為對抗四星空的主力。」
帝君招來暗冥夜天，吩咐道，「爾盡量在星際網上渲染四星空無敵，同時呼籲所有星空國度聯合起來，共抗極北四星空。」
「主上，四星空南來，敵意未顯，咱們這樣……」
「爾做就是，不用置疑某家的計劃！」帝君冷冷地道。
「是，主上。」
然而，令帝君差點氣死的是，暗冥夜天還在策劃的時候，諸天華眾國外事部門發佈消息，稱星元極處四星空南移而來的消息經旅居華眾國雷火大天區的道者證實，確屬事實，而且道者們還稱，四星空南來，屬被某種力量驅動，來意隱隱不善。因此，華眾國特此呼籲，星元世界所有星空國度應聯合起來，商議對付南來四星空的辦法，有力的出力，有物的出物，有消息的出消息……而且，華眾國作為星元世界第一星空大國，還將派出斥候軍團，隨時向星元眾國度通報四星空的飄移情況。
華眾國外事部門的這個舉動，不用說，獲得了星元雷火天地裡眾星空國度的贊成。這些國度本來還要派出使者出使星元界天，卻不想星元界天華眾國已經揮出大手了。
帝君那個生氣，先手，諸天華眾國這個先手一出，他的界天聯席文明以後甭想擠兌諸天華眾國，倒是界天聯席文明有可能成為棋子，要知道諸天華眾國一旦與宇宙十族聯手，那絕對是星元世界裡想呼風就呼風，想喚雨就喚雨的第一組合。到時，誰能與抗。
「辛巴呀辛巴，今某家放下架子訪你，希望你不要抖你那家天下臭架子，否則在四星空撞上第一個雷火星空的這幾百個星際年間，貴我兩方危險矣。」
帝君喃喃，眼中血光、陰光、精光齊閃。
此後，二十個星際年，華眾國外事使節跑遍星元界天和雷火星空諸國度，至地太九極星際歷2228年，星元國度第一屆非正式聯合會議在華眾國雷火大天區最北處的列列那千界之界星空召開。與會者，星元諸國度外事大臣，諸國簽訂友好發展、共同應對極北四星空可能的侵略舉動的公約
這一年，天心會同九女從四方宇灰黑空層闖入九重萬靈天。
非法闖入，代價自然不菲。
雖然沒有像第一次進入九重天時被化成童子，修為盡失，但天心在進入九重萬靈天還是不得不苦笑，這九重天變態，他的內能天經三十四段修為竟然只能使出前十二段修為，即只有初仙級修為。九女亦然，一身九極試煉打造的無境大神通亦只保留了初仙級修為。
惟一幸運的是，他的靈神識和九女的神識保持了天神級的靈敏度，這個靈敏度是指探索能力，而不是指神識散手招。
修為降低了，自然而然很多東西就不能用了。比如法器，新舟劍是沒有問題的，但引龍天尺是絕對祭不動了。九女稍好，本身氣性相交的飛劍還能使用，不過，九女最終還是決定將氣性相交的飛劍壓在儲物戒裡，使用不怎麼耀眼的替用飛劍。
只是天心最終發現，他的許多準備好像都不十分必要。
地太九極星際歷5228年的九重萬靈天，四洲華眾國早已經一統這一重天，而且這一重天什麼都應有盡有，最為出奇的是，或許九重天真的已經修復了一部分功能，九重萬靈天竟然沒有一個仙級修為者，最高修為就是瀕臨飛昇的初仙修為或者是修真大乘後期修為。
最令天心高興的是，萬靈天修真者晉級的方向已經不足限於去往少清天，在地太九極星際歷1668年，修真者發現了另外的升晉方向，少微天。而且經過幾百個星際年、即幾百萬個萬靈年的摸索，從萬靈天去往少微天的路徑已經變成了通途。只是由於少有回返者，所以少微天的情形，萬靈天並不是很瞭解。
天心和九女扮成冒險者，在九重萬靈天晃悠十數個星際日即十數個萬靈年之後，才沿著逆向路徑向少微天進發。
九極試煉的經驗告訴天心和九女，在九極通道外的那些考驗空層未正位、回歸九重天前，從萬靈天飛昇到少微天，最多是星路難走些，天劫是不存在的。
應該說，九重萬靈天裡四洲華眾國的景象不錯，就是少微天，也因為萬靈天三制飛昇者甚眾，自然而然形成三制環境。
天心和九女算是站到了巨人肩上，幾乎不費力就瞭解了整個少微天，只遊歷的時間長了點，有三萬多個少微年，即百個萬靈年，百個星際日的樣子。無險，無難，靜等修為達到去玉微天的境界。
其實，少微天已經大不同於萬靈天，如果說萬靈天是一個整空間的話，那少微天就隱隱略略是三百六十五個空間，每個空間除時間一致外，空間特性絕不類同，在這個空間中，你也許是仙級修為，到下個空間中，你將什麼都不是，除了一點體力外，你吸納不到任何天地元氣，就彷彿從大氣層進入海洋中，在你沒有變為兩棲生物前，你是遨遊不了海洋的。
而且少微天有一個奇特之外，就是三百六十五個空間彷彿都被一根線串住了，三百六十五個空間的盡頭，即是去往玉微天的路徑，亦就是說，要想升往玉微天，少微天的三百六十五個空間，修行者必須歷遍。
「師兄，真好玩！」三百六十五個與萬靈天一般的空間，各有特性，物產倍具特色，且沒有危險，當然好玩，特別是本質就好玩的紅衣仙子清泓婉波簡直是入迷了。
「好玩麼，也許玉微天就要命了。」天心也覺得舒服，三百六十五個空間，個個不同，由於都有先行者，他連根據空間特性創功都免了，只掙錢購買或者入學就成了。因此，三百六十五個空間遊歷下來，他會了三百餘種心訣，內能天經也補益了許多心法和時空描述。
「怎麼說？師兄。」清泓婉波問道。
「玉微天如果不出所料，將有十三萬多個空間。這麼多空間，即便有先行者，有時間便宜，但空間特性絕不會簡單，因此，玉微天的空間，不可能有少微天的空間建設得那麼完善，說不定因為時間的緣故還孕生了原生文明。也就是說，我們在玉微天將碰到各種各樣的危險空間……在這些空間中，我們的修為，怎麼說呢，」天心抬手指了指腦袋，「除了這裡還成外，其他的可能不佔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