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七百一十三章 混沌大鎮 文 / 小小英雄
第七百一十三章混沌大鎮
「此獠急切不可圖也！」
又戰雙十力宇日，你奈何不得我、我奈何不得你的局面讓聖界大軍總指揮官第三宇准聖主神麥麥醒悟，他不得不下令退走，再戰下去，疲憊不已並已經損失九成進階主神和將近七成半兵卒的聖界軍隊將不可能給各方面配合越來越練達的力神界主和力宇軍隊帶來殺傷。
麥麥深悔此前的一點傲慢，要不是這點無謂的優越造成對力神界主的低估，聖界軍隊不會有那麼大的傷亡，沒有那麼大的傷亡，那他現在就有兵可用有進階主神可調，再注意一下細節，未始不能攻破力神界。
這一場從一開始就是一場持久戰的戰爭當成一場急仗來打，怎會不出問題！
可惜自己未能看清此點，以至雖領大軍，卻寸功不建。
想到力神界主和力神界軍隊那不可測的戰力增長和戰力圓融速度，麥麥深心裡茁生一種歇斯底里。力神界如此的力量增長，便是此戰獲得了力神界的各種數據，三十聖界要扼制力神界也不可得，因為無法估計它的頂限。
第三宇准聖主神麥麥的歇斯底里正是三十聖界聖主主神的歇斯底里。越來越多越實的對撞數據表明，力神界的成長不可思議，力神界的成長速度不可測度。到底是什麼使力神界可以抗衡三十個准聖主神和三十聖界聯合大軍！
三十聖界聖主主神一瞬覺得如果不挖掘出力神界的成長秘密，那他們再組聯合大軍將無任何意義。
此戰必能促和！
在力宇，天心則揮揮手，向華眾諸要員宣佈了這個結論。
促和，並不是指力宇要與三十聖界簽訂什麼停戰協議，而是指三十聖界短期內不會再派軍隊，即力宇將迎來三十聖界或四十聖界除軍隊之外的各種人馬，也即力宇的場景將從硬戰爭場面轉為軟戰爭場面，或者在這之前力宇外空將沉寂一段時間，然後迎來諸聖界的「冒險」人馬。
對此，力宇華眾諸部須深化三制人人法官制、能力級別制和君子自強制的理解、詮釋、形成、執行和監督力度，人人法官制可免權力和利益的至尊化，能力級別制將使力宇華眾公務機構保有先進的領導團體，君子自強制則能讓力宇華眾不斷湧現新血。作好這一切，則可應對將來可能出現的一切複雜局面。
「難怪……」
戰後三十個力宇日，沒急著回轉太古幻界一直在考察力宇華眾的太古幻界諸道祖震驚不已，他們觀察了三制的執行過程，力宇華眾的不排外讓他們興奮，但力宇華眾律條的鐵血也讓他們咋舌。特別是被他們視為華眾共主嫡系的公務人員，旦被起訴，其處罰便跳過一般警務程序，直接進入天執進程。公心不能凌駕私心者，最好不要從政，否則難逃天執鐵律。
「鐵律鑄就脊樑！」
最大道祖油然而生感慨。力宇諸制以及太古幻界之制雖然最終的目的是詮釋進化之道，但是似乎三制做得更好。三制之天執鐵律以法量刑，犯事者再有背景，當生生，當殺殺。其餘諸制做不到這一點，常因犯事者擁有大背景而陷入權力與派系的鬥爭與妥協之中，最後無論是制度還是法則都難以得到真正的破立。
最大道祖自忖要是門下心愛弟子或干將不是謀逆般的走邪，自己是否也能對他們進行天執，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不成。不成的道理很簡單，一是難捨，二是在太古幻界當前體制下，對大力量手下天執，無疑是疲弱本派系。
最大道祖苦笑，太古幻界與力宇華眾有太大的不同了。比如，他的老大地位，貌似從來就沒有變化過，而這沒有變化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他的資歷最老，威望最高。可資歷與威望不是進化之道，換華眾共主的語錄，資歷和威望是能力又不是能力，它們有著極為嚴格的定位，擁之者不能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擺資歷、顯威望，那必給其他領域乃至整個族群帶來災難。比如，你是文臣，卻偏偏要去指導戰爭，你說這仗能打贏嗎！大軍能不被敵人屠殺嗎！同樣地，資歷與威望也不是萬能，要理好財政，做好民生，搞好發展，單靠資歷威望是不行的，需要的是專門的人才和符合規律的體制。但尷尬的是，這兩者從某種層面上講是反威望反資歷的。
最大道祖自嘲，「吾要是在力宇華眾，了不起就一個丹道宗師，絕不是什麼道祖！」
不提最大道祖道心激盪，卻說力宇華眾。
自三十聖界准聖主神領軍撤退、力宇重新恢復平靜後，力宇華眾迎來了最為輝煌的時刻，天心這個華眾共主在力宇的聲望那個高，無弗以屆。
天分陰陽，性有雌雄。
天心最警惕這種尊位，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一樣，尊位越高，如無更平常心，那後果是絕對危機級別的。
不若以前，天心總在戰後即閉關，政務軍務交給九女和一干華眾要員。這次，一切倒過來，九女和一干華眾要員閉關，天心則或隱或顯遁游於力宇內外，隱時是冒險者，顯時是天執者。
這裡說一下華眾天執者，華眾天執者的身份是保密的，華眾天執者只在一種情況下亮相，即有起訴者以命啟動天執律。如果沒有起訴者引動天執律，那發生再大的事，天執人員也是不允許現身的。起訴者不以命啟動天執律，再大的事，其處理權歸屬地方警務人員。
所謂的以命啟動，並不是指起訴者真的要濺血引動天執，而是天執律啟動之後，如果查出起訴者的行為有虛假誣告過激成分，那這起訴者將不免被反天執掉。起訴者如果真的是受害者，那起訴者不僅可以不死，還可以在天執律的主持下以任意手段「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並獲得巨額賠償。
天心之所以不閉關，要以冒險者和天執者兩種身份巡遊力宇內外，便是想打造一把新形勢下的天執利劍。三十聖界數次鎩羽，硬手段不成之後，必行軟手段。由此可以預見以後的力宇，隨著九重仙的增多，將演變成一個魚龍混雜的混沌勝地。這樣一個勝地，力宇華眾要保持鮮明的三制特色，就不能沒有一支素質過硬的混沌天執隊伍。
或許是力宇的剛風肅紀，在三宇對流的情況下，紫鐵劍宇內的大衍星河世界和九重天內的三制世界也悄然起著異變，三宇之間的玄微不華對流一日比一日合諧。
合諧趨於無縫的三宇玄微光華對流對天心是一個大驚喜，天心對九重天的控制日復一日精練，以至天心調整了華眾天執律的一項處罰，即增加了輪迴懲罰，天執律下罪不至死的首犯或重要罪犯，剝奪力量，保留靈識，攝入九重天內，讓其從頭再來。而為了做到這一點和真正煉化掌控九重天，天心向九重天輸入的千衍元神也破天荒地增加到三千萬億，千幻萬獸鏨更在天心充當天執者的歲月裡成了九重天的護法法器。
一切如歷史的洪流向前滾滾，力宇按自身的規律發展著進化著。
力宇歷100年整，太古幻界諸道祖考察力宇完畢，除最小道祖繼續留守引龍金丹空間外，其餘八十道祖回轉太古幻界。
同年年初，力宇外空出現稀稀落落的不明冒險者，據觀察，這些力量級別在聖界兵卒和力宇涅盤仙之間的冒險者均來自不知座落在混沌何處的諸個聖界。再經觀察……
同年中，距離力宇較近的十個聖界聖主主神面色不豫，他們接獲到聖界二百純粹冒險者無阻進入力神界的情報。不過，令他們哭笑不得的是，來自純粹冒險者的關於力神界的「資訊」是力神界人非常友好。所有的資訊最有價值也最有爭議的力神界的人口。在聖界兵卒級的冒險者口中，力神界的人口（九重仙和可以感應得到的有重永生仙）太少了，也就十萬數數，忒小的部落；而在相當於涅槃級數的聖界冒險者口中，則是力神界人口（涅槃境和涅槃境以下界境以上修行者）無量，單單一座太虛之城，就有四分之一聖界的人口總量。
「力神界主，最底端的基礎打得好呀！不過，爾也有缺點，爾不該不統一力神界的。」
第三宇聖主主神喃喃，眼裡放射出精光。這個聖主主神顯然看到了力神界當前的最大弊端，那就是力神界勢力眾多不說，而且荒寂地帶還允許天外冒險者駐留並圈地。諸聖界什麼也不是的底層冒險者們居然只去了千個聖界日，便在力神界開闢出大大小小的領地，這實在令人意外。早知道力神界是這樣的一個格局，何必派遣大軍跟力神界主打得死去活來，只要向力神界輸出形形色色的冒險者即可。輸出的冒險者多了，佔據的領地多了，還用得著愁力神界不是諸聖界的。這下好，數次軍事對撞，雙方已結大怨，有了戒心的力神界即便歡迎諸聖界冒險者，只怕也只歡迎諸聖界民間冒險者。
第三宇聖主主神鬱悶中。
「不管怎樣……」
第三宇聖主主神半晌後下定決心，決定向力神界派遣更多的冒險者，民間冒險者就民間冒險者，去得多了，一個描述一點，未必不能勾勒著力神界的概貌。
與第三宇聖主主神有同樣的心思的其餘聖界聖主主神也如斯動作。
力宇歷100年底，力宇太虛之界、混沌上界和力宇大陸上來自諸聖界的冒險者達到百萬，不過，令後來的九十九萬九千九百冒險者失望的是，力宇大陸上的荒寂地帶並不多，除最初的百餘冒險者圈到了地盤外，後來的除非搶，否則不可能在力宇大陸獲得領地。
搶是不敢的。連聖界大軍出動都沒有佔得力神界一寸土地，身微力弱的聖界冒險者怎敢張牙裂爪，就是向最初的那一百位聖界好運兒動手也得千思萬慮。
不能搶，那就買。當然，向力宇諸勢力買是不成的，因為聖界的貨幣並不能在力神界流通。冒險總有橫財，諸聖界最初抵達力神界的百十位冒險者驚喜地發現，他們發財了，諸聖界那些平時不能仰望的三級主神竟紛紛出高價向他們收購他們在力神界的荒寂圈地。
力宇歷101年初，力宇大陸和部分混沌上界格局複雜起來，據力宇華眾情報，力宇大陸多了四十餘個實力強橫得不得了的小勢力。
而與此同時，諸聖界包括從未與力神界發生過摩擦的遙遠得不得了的十餘個聖界獲得了一摞又一摞的情報，從這些情報中，諸聖界聖主主神也知道了將聖界軍隊打退的力神界主是誰。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力神界主區區百餘聖界齡，便從一粒微塵成長為聖界准聖主神一樣的存在，這怎麼可能？」
諸聖界聖主主神驚震，要知道這點時間也就一個三級主神成長的時間。可三級主神的底子是什麼底子，不唯修煉資材雄厚，還擁有小還界力（相當於初境永生仙）。這還是其次，三級主神百餘聖界年能成，還有賴於聖界這個修行大環境。力神界的前身是什麼，一個破宇。在這樣的環境裡，別說三級主神，就是小還界力也沒可能育成。力神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力神界主又是怎樣的一個怪胎，他是混沌三神的近親嗎？
諸聖界聖主主神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吩咐力神界中的諸聖界冒險者們加大相關情報的搜尋力度。
這可給駐留在力宇大陸上的諸聖界冒險者提出了難題。天心蒞臨力宇陸表也早，除了數量極微的力宇華眾高層，誰能清楚天心的真正經歷。媒體上倒是有描述，可是能找到的都是天心來到力宇大陸之後的部分傳奇經歷，力宇下位面世界的經歷更是少有提及。諸聖界冒險者只能從力宇華眾修行者嘴裡聽得一鱗半爪，但即便是這一鱗半爪，也多流於傳說，很難拼出真實的消息。
為了尋找和證實正傳（即官方描述）中的力神界主成長過程和滿足大後方諸聖主主神對情報的需求，諸聖界冒險者決定進入力宇華眾地盤，如果有必要，深入對他們來說恐怖至極的力宇下位面世界。諸聖界冒險者以為力宇下位面世界如同孕育他們的聖巢，重返不特會消減他們的力量，還會讓他們失去苦修的戰鬥形態。可以說，如果不是必要，沒有哪一個聖界冒險者願意去往聖巢一般的力宇下位面世界。
惜乎力宇華眾情報部門對諸聖界的常識也知之甚少，否則，必能知曉但凡去往力宇下位面世界的諸聖界冒險者不是居心叵測的問題冒險者就是密諜冒險者。
當然，天心即便知道有問題冒險者和密諜冒險者，也是會放行的。三制國度，海納一切，只要不犯三制之人人法官制就行。要說天心會遺憾，也只是遺憾力宇的九重仙太少了，沒法往諸聖界派出冒險者，不能在短時間內知曉諸聖界的大致面目，僅能從來到力宇的諸聖界冒險者嘴裡獲得一些描述，從其行為和隨身物品推知一些概況。就如同天心當初瞭解玄天宇一樣，對聖界的瞭解注定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如此，只要諸聖界冒險者不在力宇華眾境內冒犯人人法官制，所作所為不傷及力宇根本，那天心並不在意諸聖界冒險者在力宇內外橫行，因為無論什麼手段的橫行，都是一種坦露，在力宇沒有冒險者能去往諸聖界的情況下，力宇需要這種不是交流的交流。
與天心的放開相比，諸聖界聖主主神卻是越來越迷惑，這力宇怎麼看都是一座不設防的混沌大鎮，聖界的冒險者們在力宇似乎比在聖界中還要自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包括開啟戰爭搶地盤。力神界主似乎休眠了，對聖界冒險者在力宇的動作放任不管。如果不是力宇歷101年中的一件事情，諸聖界聖主主神還會繼續迷惘下去。
第三宇離力宇最近，因此，第三宇的三級主神麥寧遠頗有點橫行無忌，仗恃手下眾多，又可臨時從第三宇搬兵，於是這個來到力宇的主神級冒險者便在力宇歷101年初開啟搶奪地盤的戰爭，不只搶諸聖界冒險者的，還搶力宇諸勢力的。
一個三級主神奪取聖界兵卒級冒險者和力宇七、八重仙的地盤還不容易，如果不是力宇陸表限制他的戰鬥形態的展開，那殺人奪地簡直就是舉手之間的事情。但即便如此，這貨也進展奇快，短短數千個力宇日，便征服了力宇不少勢力，打到力宇華眾邊境。
所謂利令智昏，這貨並不是不知力宇華眾的威名，但幾千個力宇日的橫行無忌讓其忘乎所以，錯以為動了力宇華眾，力神界主也不會過問，因為要過問早過問了。這貨一點也沒發現，在他征服力宇勢力的日子裡，多少破落勢力的修行者逃向力宇華眾尋救庇護。
太多的偶然，注定會形成一種必然。
打仗打傻了的麥寧遠終成了別人的刀子。來到力宇的諸聖界冒險者並不乏三級主神，就是二級主神也有那麼三個，要是力宇華眾能動，這三個二級主神何必蹉跎至今，還故意將大量的物資和人員留給了這個大傻壯其膽，妄其心。
大傻麥寧遠由此成了眾神試探力宇華眾的一顆棋子，眾神真的很想知道華眾三制是否真的是老虎屁股摸不得，摸了是不是就會引來致命的反彈。而且在所有的資訊中，力宇華眾是力神界主一手創建的勢力，眾神因之更想知道當力宇華眾這塊奶酪被搬動時，力神界主會不會發怒，介入在他們看來低級得不得了的戰爭中。
結果毋庸置疑，妄心狂動的第三宇貴族小神麥寧遠遭到慘烈的打擊，這廝不合侵犯力宇華眾地界觸發三制反擊制，更因軍事襲擊使得華眾地界邊境有平民修行者死亡觸動華眾天執律，僅僅得意半個力宇日，便給高天降下紅、白二極靈劍裂了，不特如此，華眾陸戰大軍千萬軍團殺出，在一個涅槃玄宇軍團的配合下，將其十萬手下斬殺，地盤佔領。
看好戲的諸聖界冒險眾神驚了，要說在力神界中，誰能輕易讓一位聖界三級主神永墜黑暗，那就是力神界主。麥寧遠被剁，十萬手下身滅魂消，看來力神界主的憤怒非是一般的憤怒，否則不會出如此的重手。
「這片土地看似無恙，卻有著不可測度的死亡陷阱！麥寧遠可以不死的，但偏偏沒有人告訴他力神界的死亡規則。」看好戲中的一位二級主神嘶啞著聲音搖搖頭，「這廝看來做人很失敗，搶了那麼多地盤，卻沒有獲得哪怕一個力神界人的心，以致攻擊力宇華眾的行動，便是力神界人也不予勸誡，終落得一個悲慘下場。」
「第三宇這下子和力神界有得糾纏。麥寧遠是個傻子沒錯，但卻是第三宇幾個准聖主神之一的麥麥的重孫，力神界主滅了他的重孫，只怕麥麥不會干休……」另一位二級主神神情出現憂色，欲語還止。
「罷了，這是災難，力神界主下手這麼狠，我們被繞進去了」最後一位精於智計的二級主神長歎。
「午兄何出此言？」前兩位二級主神聞言大驚。
「力神界主秒殺麥寧遠，這意味著力神界主能力未喪。第三宇麥麥准聖主神何其精明，他會向三十聖界聯軍都打不贏的力神界主開戰嗎！不會。因此，我們將被遷怒，以麥麥准聖主神的精明，假以時間，不難發現我們壯其重孫膽、將其重孫當刀使的謀局。此時不走，以後我們將不再有命運。」
「該死的力神界主！」兩位聽得瞠目結舌的二級主神半晌出聲大罵。
三位二級主神沖天而走，離力宇而去，將經營了數千個力宇日的力神界一隅拋棄，損失不可謂不重。
而在諸聖界，特別是第三宇，已經接到力宇外事部門輾轉遞出的關於斬殺麥寧遠的解釋，就十數字：犯吾邊境，觸吾三制，律辦。
十數字的解釋道明瞭力神界主向一個三級小神下手的原因，也讓氣炸了肺的第三宇准聖主神麥麥沉默了。力神界中那麼多聖界主神級冒險者沒事，單單他的重孫有事，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他的重孫麥寧遠真的觸到了力神界主的底線。
力神界主的底線竟然不是力宇，而是類如法則般的三制體制。
「這難道是力神界主迅速成長的原因！」
諸聖界聖主主神彷彿看到了什麼，而麥麥准聖主神則黯然，一界之主的規則他竟然沒有重視，也沒有告誡派出的重孫，以致慘禍發生，這怪得誰來！不，要怪的，那些隱在背後將他重孫將刀使的傢伙，怎能不給他重孫陪葬，想畢其他聖界的聖主主神也願意付出一些小棋子讓他這位第三宇的聖主主神息息憤怒，減減哀思，否則，闊廣無際的混沌，神出鬼沒的「宇盜」將出現。至於力神界，長長的年，大大的月，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誰沒個衰的時候，就走著瞧吧！
討論力宇華眾的三十聖界巨頭碰頭會議很快召開。
「今天，我們總算弄懂了我們的對手。諸位，這個對手很難纏，但並非沒有破綻，他的破綻就是未將力神界一統，不唯如此，還狂妄到允許天外之人任意進入。尊敬的陛下閣下們，請暢所欲言，共同設計，拿出切實的方略，將給吾等聖界帶來莫大羞辱的力神界送入混沌墳場，還復混沌的清寧。」
大會主持人麥麥准聖主神率先發言，聲音激昂高亢。
受麥麥准聖主神聲調的影響，第四宇列席會議的准聖主神當即附議，「麥麥閣下言之有理，我想我們的軍隊可以利用力神界的這個破綻潛入……」
「不成的，老兄，力神界主不會允許任何軍方人員進入力神界。因此，軍隊潛入之議勿再議提。」麥麥准聖主神打斷了第四宇准聖主神的話語。「各位陛下閣下，請考慮使用合適的民間聖士。對力神界，我們已經吃了心急的大虧，之前的幾次軍事對撞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征服力神界，我們需要耐心，利用力神界的准入破綻，整合力神界非主流勢力，以勢對勢，以眼能見的優越吸引力神界修者的眼球，慢慢壞掉力神界主賴以成長的三制生長規則。這樣，我們才能真正摧毀力神界，將其打回太古原形，解除『神界出，聖界崩』的遠古讖語。」
麥麥准聖主神有理有節的誠懇語音感染了諸聖界聖主主神，第三宇聖主主神當即拍案，「麥麥壯哉，真吾聖界柱石矣！吾提議，必要時，為使潛入成果發揮最大功率，吾等聖界可再組大軍，逼壓力神界主，使其無暇內顧。如此裡應外合，當能傾斜力神界。」
「附議。」第四宇主神讚賞道，「不過，光有陽謀，無有陰謀，似嫌不足，竊以為，如果進入力神界的冒險者能有一、二級別二級主神以上的影殺者不時搗亂，讓力神界主疲於奔命，吾聖界當更能穩操勝券。」
「呵呵，軟戰爭的形勢是多樣的，殺人不見血，形而上，才是最佳的手段。力神界崛起，但卻少進入混沌深處者，無他，相關資源和技術欠缺。吾等聖界可向力神界吾等整合勢力輸入這些東西，以力宇華眾人的自由個性，見著整合勢力不斷冒現所謂的九重仙，豈不嚮往。如此，吾等當有使不盡的人手，以力神界人克制力神界人，他們知根知底，當能詭計滔滔，而吾等站立雲中，亦會有看不完的好戲。」第十宇聖主主神微笑而言，溫文爾雅至極。
「十宇兄之言正合吾意，惟有一點，計謀力神界是一個嚴密的長期工程，吾等算人，人未必不算吾。力神界主不是省油的燈，因此，吾等派遣之人，必須嚴格鱗選，以免陪了夫人又折兵，鬧出沒怎麼著別人，卻被別人合流了的笑話。」第二十八宇聖主主神慢條斯理地道。
「這怎麼可能？」第二十二宇聖主主神聞言好笑道。「力神界不可能有那魅力！」
「怎麼不可能，自發進入力神界的聖界冒險者不就被力神界吸引！」
「不對，那是熱血，無關其他。」
「對冒險者是這樣的，但我們派出的『冒險者』，他們冒險的根因不是骨子裡的冒險之血，而是我們的指使，說白了，他們是棋子。力神界也許沒有什麼能吸引他們，但力神界主倡導的三制卻可以給予他們當棋手的自由。如果我們不能深慮這一點，只怕派出去的人馬是那打狗的肉包子，無一人記起他們的初始使命不說，還會無一人回還。」第二十八宇聖主主神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