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圓蛛族滅 文 / 亙遠
第七十一章圓蛛族滅
圓蛛家族的庭院被暗炎家族的士兵們層層包圍起來,在包圍圈外的邊緣,暗精靈的天賦類法術「黑暗術」的黑暗結界層層疊疊,以圓蛛家族的庭院為中心圍了一圈,無數團的黑暗結界遮住了整個圓蛛家族,把裡面一切已經存在的或即將在戰鬥中發生的光線屏蔽起來。
這樣的措施並不是用來對付圓蛛家族,而是隔絕外面的視線。不管如何小心隱密,一場可能滅絕一個家族的進攻,必然會吸引許多目光。雖然,置身事外的家族即使目睹一切,也只是旁觀者而不是目擊者,他們無法,或者說是不願意管這麼多閒事,去指認進攻的家族。但是,攻擊者應該把所有的戰鬥都限制在黑暗的範圍之中,這是習俗,是慣例,或者可以說是暗精靈戰爭的禮貌,不加掩飾的在公眾面前大打出手是粗俗無禮的表現,那可是會受到懲罰的。
在我的黑暗視覺中,另一個方向閃爍了幾下明亮的熱影像訊號。我伸手進防熱腰包中的密袋裡掏出一片加熱過的金屬,輕輕揚手揮動,發出了同樣的訊息。
圓蛛家族的背叛者,新加入我們的投誠者們紛紛上前,破壞解除他們原本家族庭院外圍的各種陷阱和魔法防護。
我不禁嘴角微微上翹,據說圓蛛家族進攻我們暗炎家族時候,驅趕了1000名地精奴隸作為炮灰,在破壞了暗炎家族庭院外圍的各種陷阱和魔法防護的同時,也讓所有的奴隸傷亡殆盡。而此時,我們連一個作為炮灰的奴隸也沒帶上,但圓蛛家族的庭院在擁有100名熟悉地方的嚮導的部隊面前與不設防幾乎無異,所有的障礙不過只是讓我們多花費一點時間。
主母在艾頓的進言下,同意了我的計劃!我初次作為領導者,和艾頓分別帶領士兵和投誠者各半的百人隊,另有兩位家族法師帶領著200名士兵,向圓蛛家族的庭院進攻。
300名士兵已經是家族原來兵力的一半了,而且帶來的這些都幾乎沒有在之前的戰鬥損傷戰力。而400之數的投誠者們儘管對立刻攻擊他們原來家族庭院一事非常踴躍熱心,因為那可以免除在以後的一段時間內被交到羅絲的牧師手裡,以拷問來確保他們的誠心。可惜的是主母只讓我們從中挑選了100名盜賊職業的帶來用於解除圓蛛家族在自家庭院內外布下的各種陷阱和魔法防護。想來主母雖然同意我的計劃,但仍然對投誠者們抱有一定戒心。
在投誠者們清除障礙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圓蛛家族的士兵出現阻止,他們極快的完成了任務,甚至庭院大門也打開了,一路暢通無阻,我一直跟在他們後面,此刻帶著麾下其他士兵一起衝進了圓蛛家族庭院,正碰上一隊裝備齊全卻驚惶失措的熊地精。
士兵們用手弩發起首次攻擊,熊地精前列紛紛倒下。我收起手弩,帶頭衝上前,一劍刺進一個高大的熊地精胸腹,讓它慘叫著倒下,它身邊的同伴同時遭到近身的暗精靈士兵們以完美的配合殺戮。
熊地精奴隸士兵們的士氣煙消雲散,它們甚至不是轉身逃走,而是直接丟棄了武器伏在地上投降。
除了少數凶悍的種族之外,多數奴隸組成的士兵若沒有暗精靈在一邊監督的話,便會因為士氣低下,出現這樣的情況。之所以不選擇逃走而是投降,是因為它們逃不出魔刃城,逃奴被抓的話會受到嚴厲懲罰。
安排部分士兵一路接收投降的奴隸士兵,我和其餘的士兵直往庭院最中央的石柱撲去,那裡正是圓蛛家族主母所在處。
在進入石柱沿著石階往上突進時,終於發現了少數圓蛛家族留守的暗精靈士兵。
哼哼∼一直以來我所面對的戰鬥多是以寡擊眾,這次也好歹輪到我人多欺負人少了!
然而,在剛剛發現我們出現的時候大驚失色的敵對士兵,下一個舉動卻讓我大吃一驚,幾乎沒在衝過去的時候失足跌倒。
他們集體拋下武器,雙手下垂至膝蓋。
真……真是識事務的典型啊!這是暗精靈表示投降的姿勢……畢竟圓蛛家族注定要滅亡了,與其做覆巢下的卵,隨家族一起毀滅,倒不如主動向另一家族投降,尚能保住生命。
如同對待之前投降的奴隸士兵般,我一樣留下部分士兵受降。
想著擒賊先擒王,只要把已經因為法術反嚙,連簡單神術都難以施展的圓蛛主母和其他司祭拿下,就可以結束戰鬥,獲得絕對勝利,並且獲得這次反攻最大的功勞,心中便漸漸急切起來。遇上少數仍然頑抗的敵人,也只是留下兩倍數目的士兵去對付,自己帶著剩下的士兵繼續前進。
我們走進一個空曠的走廊,牆上刻滿了蜘蛛的符號,走廊盡頭是一扇華麗的金屬門,上面裝飾著各種各樣的蜘蛛圖案。
「一定是這裡了!」我對著最後還能跟上來的兩個士兵叫道。
然而,走廊邊上倒臥著兩隻巨大的蜘蛛屍體,腳爪蜷縮,圓球狀的肚子被剖開,黏稠的體液流淌在地上。
盡頭那扇華麗的金屬門扭曲半開,隱約能聽到裡面傳來武器撞擊的聲音和死亡的慘叫聲。
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嗎?可惡!不要搶我的功勞啊!
我放棄了小心謹慎的潛入,不再考慮門內是否還有埋伏,直接衝了進去。
裡面滿是橫七豎八倒著的屍體,有身著鑲黑邊的深紫色或暗紅色司祭長袍的暗精靈女性,也有穿著暗炎家族制式盔甲的士兵。
祭壇上羅絲女神的寶石聖像也變成一地的碎片。
一個頭戴其上雕飾許多扭曲的蜘蛛的華麗頭盔,身著鑲紫邊黑色高級司祭長袍的暗精靈女性,一手高舉直徑三寸,鑲滿寶石的白金製羅絲聖徽,另一手緊緊捂著脖子,卻掩不住不斷流淌出來的鮮血,喉頭咯咯作響的向後倒下,腳邊是一條所有蛇頭皆被削斷的蛇首鞭。
唯一仃立在神堂中的修長人影,瀟灑自如的收回細劍,在死者的長袍上慢條斯理的把細劍前端的血污擦拭乾淨。
轉頭向我笑道:「你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