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十二章 追殺 文 / 亙遠
第七十二章追殺
我恨啊!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滿地上躺著的司祭,還有至少圓蛛主母這一個高級司祭,那都是大把大把的經驗值啊!受到法術反嚙,連簡單神術都難以施展的牧師,不等於白給的麼,竟然被人搶在前頭了……
「多虧你一路強攻把留守的護衛給吸引住了,我才能那麼輕易快捷來到這裡呢。」對方嘲弄似的說道。
真是令人生氣!「輕易嗎?你的士兵似乎不會那麼認為吧。」我掃視神殿一周,穿著暗炎家族制式盔甲的士兵屍體要比身著司祭長袍的女性還要多。
「哼,要對付一位主母和與她一起整個家族的所有司祭,一些犧牲是免不了的。」對方不以為然。
說得……也是。
牧師並不是失去施法能力後便弱不禁風的職業,這些羅絲的司祭手中的蛇首鞭也不是吃素的。雖說受到法術反嚙,連簡單神術都難以施展,但我估計那個法術反嚙效果是令牧師在一段時間內不能施展自身所記憶的神術,作為一個不算弱小家族的頂尖統治階層,手中必然會有一些魔法道具和高級神術卷軸。在神殿中數量更多的暗炎家士兵屍體,便證明這些羅絲的牧師即使處於不能施法的絕境中,她們的「最後一咬」仍然是十分的危險。這個落水狗可不好打啊,若是我先到一步,只憑我自己和跟不定是哪一邊變成對方的經驗值呢。
但是,看著這麼多的經驗值白白的自指縫間漏過,我很是不爽。
「這個……祭壇上的那些黑色寶石碎片……莫非是羅絲神後的聖像?」我心懷詭惻的問,企圖在對方回答後便蓋個褻瀆神後的大帽子。
對方掃視一眼神殿中央的祭壇,輕鬆的答道:「沒錯,大概是邪惡八魔陣反嚙的衝擊力把聖像打碎了,也省下我們破壞它的力氣。」
「……破壞聖像?」出乎意料的回答讓我呆愣了一下,「神後允許嗎?」
「失敗的家族不再需要聖像了,她們的靈魂會由神後處置。」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我衝口而出:「深淵魔域?」
「羅絲女神亡故的司祭,你想她們的靈魂會到哪裡去?」
這個反問問得真好!
受女神眷顧的靈魂死後將能前往深淵魔域為女神服務,而辜負羅絲者死後會永受折磨……忘記了是在哪本書看過的以上說法在我腦中一閃而過。本來以為只是一般的宗教洗腦,但是,或許……
若是真的,不知道只是影響npc,還是連玩家也會牽連到呢?
正思索時,卻發現那修長的身影以優雅而不引人注意的方式漸漸走近。
我一陣惡寒……
立即往後急退。
寒光一閃,血光飛濺!
身邊我的一個士兵捂著脖子倒下。
這時候我應該怎麼反應?憤怒?不解?困惑?喝問?防備?攻擊?
以上的反應或許正是對方所期待的。所以……我直接逃走了。
我並沒有面對艾頓獲勝的自信,等級差太遠了。雖然我在以往面對挑釁時也想過把他斬於劍下,但那也只不過是想想而已,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此刻的我,面對艾頓這麼一個高等級的貴族,即使再加上那兩個士兵也絕對沒有贏的機會,何況剛剛就有一個士兵被瞬殺了。
「靈活移動」專長不愧是逃走的專用能力,我全力倒退躍出神殿門口,再次落地時便連一絲耽擱也沒有,腳尖一扭,便順勢一個180度轉身,帶著倒躍的衝力飛奔而去。
艾頓這傢伙一直對我不懷好意,只是我也十分謹慎的沒有給他機會。這時候身處敵對家族地盤,別的地方還是混亂的戰鬥之中,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幸虧我在他接近的時候及時警覺,不然那一劍便應該是刺向我的,在我往後急退時劍鋒轉向站在我原處一邊的士兵,那是下了決心要幹掉我了。即是要剷除我此刻身邊的力量,也是要消滅可能的目擊者。
身後傳來一聲慘叫,我知道另一個士兵也完了,但我已經顧不上別人,卻只怪死去的士兵連再稍微拖延一下時間的能力都沒有。
雖然我在逃跑中無暇回頭去看,但卻能感覺到艾頓一直緊追不捨,而且還漸漸趕上!
人物的走路或奔跑速度取決於種族職業和裝備限制,加上一定的敏捷屬性修正。身上的+1秘銀胸甲極為輕便,如輕型盔甲般沒有限制我的走路及奔跑速度,而我的18點敏捷對於其他種族來說是初始最高屬性,在暗精靈中自然不算,但也已經是極高的了。艾頓和我同種族,而暗精靈也沒有狂戰士或武僧這些加快步行速度的職業。那麼,不是他身上有加快行進速度的魔法或裝備,便是他的敏捷屬性還要高於我。我更傾向相信後者,若是前者的話,無非是「加速術」之類,那我怕是沒跑出幾步便被逮到了。
我一路狂奔,只希望能碰上幾個暗炎家族的士兵,能讓艾頓有些忌憚。然而,連老天都不幫我,一路逃跑路上卻連個人影也沒見到。
我一個激靈,在奔跑中身體猛的往右邊一閃,左手臂一陣劇痛,竟是被追上來的艾頓一劍刺穿!若不是我突然閃避,被洞穿的便是我的心臟!
艾頓也在刺出細劍後速度一頓,我也顧不得手臂受傷,趕緊繼續飛奔把他甩開。
然而,速度上是艾頓佔優勢,又再次漸漸追了上來。
我慌不擇路,再次閃避的時候狼狽的跑進了一間看似儲藏室的地方。
裡面幾乎是空蕩蕩的,除了堆積的一些雜物,沒有任何東西,牆邊上連個窗口也沒有。
在唯一我跑進來的出口處,艾頓的身影站立了一會,慢慢的走了進來,一手持著細劍,另一手緩緩的又自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
他走一步,我便往後退一步。在他走至房間中間時,我已經退到另一邊牆邊。
我抽出長劍,持著小鋼盾。既然剛才加上那兩個士兵也贏不了,此刻只有我一個也不過是困獸之鬥。但我還要大聲喝問:「你要對我下手太過不智,即使沒有證據和目擊者,但你以為能瞞得過主母的智慧嗎?」
他玩弄著手中匕首,作思索狀:「嗯,只要沒有證據和目擊者就夠了,我並沒有想過能瞞過主母啊。」
我大吃一驚,莫非他的行動竟是主母默許的?不可能!
「我不相信主母會允許你對我下手,作出這種損耗家族戰力的事!」
「哼,相對這次家族的勝利令主母感受的喜悅,完全可以彌補這一點點的不悅!」他扭曲著嘴唇露出殘忍的笑容,「你已經說了太多廢話,愚蠢和不謹慎的傢伙總會受到驚訝,並且在驚訝中等死。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