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21章 舊金山受辱 文 / 狼凡
此時，美國舊金山市，在美國華人最多的城市，被華人稱為三潘市，全市人口約為75萬，而其中華人就佔了25萬。它位於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西海岸聖弗朗西斯科半島，面積47平方英里，三面環水，環境優美，是一座山城。氣候冬暖夏涼，陽光充足，被譽為「最受美國人歡迎的城市」。
westwood九十年代美國走紅的遊戲公司，經典遊戲《紅色警戒》更是風靡一時，從94年推出此遊戲後，westwood也順理成章的成為遊戲界新興起的神聖殿堂，無數年青派程序員夢想的世界。westwood公司大樓就位於舊金山市金門大橋不足五百米的商業區內，該辦公大樓高二十六層，直聳入雲，鶴立雞群，樓下遍是繁榮的金門大道，車水馬龍，熱鬧非常。（書友不要計較westwood公司的位置，我有意改編的。）
大樓十六層的市場部總經理辦公室裡，一位年過四旬金髮碧眼的中年人史密斯克爾正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老闆椅上，寫意的享受著巴西雪茄，半杯紅酒放在面前的辦公桌上。此時正值其事業的鼎盛時期，前不久克爾的老對手漢斯剛離開這個位置，而他則有驚無險的升到了這裡，在克爾的前半生裡，沒有比這件事更令他感到痛快的了。在這個重視人材的行業裡，漢斯一直都壓著他喘不過氣來，可是克爾為了出人頭地，堅持著走到了這一天。這些年，他謹小慎微，生怕出一點差錯滾蛋走人，他比任何人壓力都要大。而自己所期待的一這天終於到來了，克爾才真正的感覺到自己像一個完整的男人，終於可以挺直腰板做人，現在才能算是人過的日子。
克爾早看不慣對手漢斯的工作方法，公司進入正軌之後，開發新遊戲的進度有所減緩，為了保證市場的佔有率，公司提出風險投資的計劃，即培養小公司開發遊戲，多渠道側面佔領遊戲市場。然而，自從這一市場計劃實施以來，收效卻不大，對方的作品要麼不怎麼吸引人，就是製作公司卷錢跑路了，一時間，westwood公司損失慘重。然而漢斯卻像一個缺心眼，依然不聽勸阻的把錢投到一些小遊戲製作組身上，期待著風回路轉，結果不幸的再次失敗了。
本來這一計劃就帶有很強的風險色彩，就算是一時出現商業損失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但也怪漢斯點背，公司因為受到這一系列失誤投資的影響，股票連續跌停，所以公司老闆克裡斯；羅伯茲一怒之下炒了倒霉的漢斯，而克爾則心滿意足的被提了上來。這種結果早就在克爾預料之中，因為他清楚漢斯看不起自己，所以便一反常態的勸告漢斯不要一意孤行，結果自大的漢斯果然中了自己的計策，同時，克爾也在董事的眼裡留下了眾人皆醉，唯君獨醒的好印象。
想到這裡，克爾心情大好的冷笑著，拿起杯中的殘酒一飲而盡,冷冷的自言自語道：「老漢斯，這杯是敬你的。」正當克爾洋洋得意的時候，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克爾的好心情，克爾把略為臃腫身體移了移，冷冷的道：「進來。」一位年近四十的褐髮男子推門走了進來，一身筆挺的深藍色西服，白色的襯衣有些耀眼，顯得非常精幹。
克爾迷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年青人威爾，以前兩人是一個部門的同事，威爾的能力也是年青人中的佼佼者，和威爾在一起工作時間長了，克爾敏銳的感覺到對方給自己的壓力，可以說威爾就是下一個有力的競爭對手，不過現在是自己說的算。但是，目前克爾位子並沒有坐穩，所以他決定先籠絡人心，胖子微笑的站了起來，走到威爾的面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我的朋友，有什麼事嗎，來，坐下慢慢說。」
威爾並沒有因為胖子的示好而變的自以為是，這些年發生在胖子與老上司之間的事情，他依然記憶猶新，胖子城府之深讓威爾感到不寒而僳，所以做事說話還是小心點的好。威爾沒有坐下，認真的道：「總經理，有件事還請你示下。」胖子獨自坐在一旁的真皮沙發上，心裡很滿意威爾的態度，工作就要擺正自己的位子，胖子依然亮出虛偽的微笑道：「什麼事，你說吧威爾，我可能太忙了，還是需要你常常在一旁提醒的。」
威爾暗地裡問候了一下對方的親人，裝作必恭必敬道：「今晚中國上海九天國際有限公司的郭子然先生將抵達舊金山，克裡斯先生對他挺感興趣的，你看我們是不是派人去迎接，並妥善安排一下他的住處？」
胖子臉上的微笑消失了，認真的看著威爾道：「你覺得應該怎麼做呢，我的朋友？」威爾心中一驚，不露痕跡的道：「我個人認為，既然董事長關照了，我們應該派個人去迎接一下，順便安排他在一家不錯的大酒店裡住下，如果同事們不方便的話，就由我去辦這件事好了。」
胖子暗罵不用你小子教我應該怎麼做，裝作沉思道：「威爾，你覺得一個小小的中國公司，值得我們這麼做嗎？我看過你送上來的資料，對方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再說遍地自行車的中國能做出什麼優秀的作品，就算是事有例外，再出現一個《仙劍奇俠傳》這樣的作品，根本不適合我國的文化背景。」
威爾在這件事倒和胖子想的差不多，只是董事長吩咐過的事情，出於責任考慮再次提醒道：「不過我看克裡斯先生挺看重這小子以前的作品的。」
克爾冷冷的笑了笑，一臉不屑的道：「威爾，你還年青，你不瞭解中國。中國人喜歡誇大其詞，有句中國話叫：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中國國內的軟件界沒有出過什麼優秀的作品，看到一個不錯的就大肆宣傳，這一點是可以理解的。」
威爾暗忖就算中國國內衡量標準有問題，哪麼歐洲也會出現問題嗎，不過威爾沒有說出來，他小心的道：「哪麼，總經理你的意思是；；；；；；？」
克爾點燃一支雪茄，坐到老闆椅上道：「不去管他，還有，原定在明天上午的會面改到下午，我就不去見他了，由你代表公司出席就行。讓他知道大公司不是他說見就見的，同時也磨磨他的耐性，為我們合作爭取更大的利益。」
威爾道：「總經理，這樣是不是有點出爾反爾，合適嗎？」
胖子突然冷下臉道：「怎麼不合適，就這麼辦。還有，明天下午的談判中，你告訴這個小朋友，合作可以，不過代理費沒有，銷售分紅按四六分成，他四，我們佔六，分紅按季度算，如果一季度銷售量不能超過十萬套，我們公司就會取消他的分紅，記清楚沒有？」
威爾走出胖子的辦公室，心裡想這哪裡是合作，分明是在掠奪，能談成才怪。裡面的克爾又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飲下一大口，奸奸的自語道：「一個吃奶的中國孩子，就想在舊金山淘金，我讓你像你們祖先一樣脫掉一層皮，帶回去一堆一文不值的渣子。」
飛機在當天晚上十點緩緩的降落在舊金山機場，舊金山此時的氣溫和國內的大連相差不多，在十度左右，比上海稍涼。飛機降落前，裘薪說westwood公司會派人來接待，他已經和對方公司的負責人威爾講好了。可是走出機場出口，並沒有看到對方的人，裘薪建議再等一會。出於禮貌，郭子然同意了，之後，仍然沒有看到對方的人，兩人便乘計程車來到一家大酒店住下，一夜無話。
翌日，郭子然兩人早早的來到了westwood公司，接待他們的就是裘薪口中提到的威爾，當他聽到郭子然能講一口流利的英語時，露出驚訝的神色,直問他是不是美國長大的。然後，威爾把兩人領到會議室裡，讓人送來兩杯咖啡後，威爾微笑著道：「請兩位先坐一下，我馬上去請我們總經理。」
威爾從會議室走出來，輕輕的關上門，然後徑直走向胖子的辦公室，敲門後推門而入，胖子正坐在椅子上看著文件，抬頭看威爾進來，便問道：「有什麼事情嗎，威爾？」威爾道：「中國的郭子然來了，是不是按計劃讓他們先回去，下午再讓他們來？」胖子略微沉思後，狡詰的笑著道：「不，讓他們等下去，我要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有誠意，到什麼程度。還有，中午就不用請他們吃飯了，這點錢他們還是出的起的。這還是其次，重要的是要讓他們知道我們根本不在乎他們。」
威爾從胖子的辦公室走出來，來到會議室道：「郭先生，真對不起，恐怕你們要等一會了，我們總經理正在和一個重要的客戶談生意，估計要等一個小時，還請你多多包涵。」郭子然心想怎麼會這麼巧，但是談判時間早就定好了，對方為什麼會不守約，雖然心中有疑問，他還是微笑著道：「你們公司是大公司，業務繁忙也是正常的，如果沒有這些業務夥伴，又怎麼把業務做大呢？沒事，我們等等就是了。」
威爾表面上仍然是一臉歉意，可是心裡明白對方在提醒自己對待合作夥伴應該一視同仁，沒想到眼前這個未成年的少年話不多，卻很有份量，倒還有些明堂。站在一旁的裘薪早就忍不住了，對方如此表現使他很反感，約好的事情怎麼能說變就變，這讓自己如何向郭子然交待，裘薪在一旁冷冷的道：「怪不得貴公司生意這麼好，客戶都要在門外排隊，真讓人大開眼界。」
威爾頓時感覺場面十分尷尬，正要解釋時，郭子然伸手示意裘薪不要再說下去，一邊微笑著對威爾道：「我想人家確實有重要的事要談，我們等等又有何妨。」威爾苦笑道：「正如郭先生所說，我們確實有我們的難處，不周之處還請兩位體諒。」
裘薪一臉不忿的看著威爾走出會議室，恨恨的道：「我看他們是有意這麼曬著我們，公司之間的合作最重視信譽，他們這樣做算什麼。」郭子然從昨天下飛機就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再經今天這事一鬧，他感覺對方似乎沒有合作的誠意，但是，對方沒有理由把送錢的人拒之門外，郭子然喃喃的道：「也許真如威爾所說，也未嘗可知。」
接下來幾個小時，威爾每次出現不是說會談沒有結束，就是說會談快結束了。到正午下班，威爾一臉歉意的請郭子然和裘薪下午二點再來談，一上午的等待算是結束了。出了辦公大樓，郭子然沒有回賓館，兩人就在不遠處的一家中餐館對付了一頓。中間，裘薪不停的說對方沒有合作的誠意，郭子然也隱隱感覺不對勁，不過他還是選擇下午看看再說。
下午兩點，郭子然準時出現在辦公大樓裡，出人意料的是威爾已等在哪裡，一一握手後，威爾把他們領到另一個會議廳內。推開會議廳的大門，裡面坐著三男二女。通過威爾的介紹，郭子然發現裡面沒有一位是史密斯克爾，便道：「威爾先生，貴公司市場部總經理史密斯克爾先生怎麼沒有出席，難道他有急事嗎，如果是哪樣，我們可以等一等的。」威爾微笑著道：「沒有必要，總經理有別的事不能出席了，我們談就可以了。」
郭子然一聽就火了，這算什麼事，約好的談判推遲也就算了，現在連一個主管經理都見不到，這生意還談什麼談。郭子然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伸手制止馬上就要站起來和對方理論的裘薪，微笑著問道：「哪麼，我想問威爾先生，你能做的了主嗎？」威爾聳聳肩笑著道：「總經理已經授權給我，請郭經理放心。」
郭子然正想說話，裘薪用國語對他道：「子然，看來對方一點誠意也沒有，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郭子然想了想，心裡冷冷的笑了笑，便道：「既然來了，看看他們怎麼說，我心裡有數。」然後郭子然用英語對威爾道：「哪麼請大家先看看我們帶來的遊戲宣傳片和遊戲怎麼樣？」威爾無所謂的道：「可以，不過總經理吩咐還是請貴公司先聽聽我們合作的條件，之後我們再來欣賞貴公司的作品也不遲。」
郭子然微笑著道：「請說。」
威爾道：「我們公司的意思是，鑒於貴公司的製作能力，此次合作本公司不會向貴公司支付代理費，但是銷售分紅卻不會少貴公司一分，四六分成，本公司佔六，貴公司佔四，貴公司感覺怎麼樣？」
郭子然早把對方的家人問候了個遍，但表面上不動聲色的道：「當然，我們公司剛剛起步，貴公司有這樣的提議也不足為奇。」
威爾暗地裡不屑對方一把，小公司就是小公司，沒見過什麼世面，聳聳肩道：「還有，如果貴公司遊戲在美國代理上市後，一季度的銷售量少於十萬套，我方將取消貴方當季度的銷售分紅。」
雖然郭子然心裡很窩火，但還是保持微笑問道：「一季度銷售十萬套？；；；；不知道貴國有多少遊戲迷，我不是很瞭解？」威爾心想你都沒有做好市場調查就來談判，是不是太嫩了點，驕傲的道：「美國網民有六百多萬，遊戲迷也和這個數字差不多，所以，只要貴公司的遊戲質量吸引人，一季度完成這個數字應該不成問題。」
郭子然臉上的微笑突然消失了，冷笑幾聲後站起身來，迎著對方詫異的目光道：「這次美國之行總算沒有白來，謝謝威爾先生提醒和盛情招待，我們就此別過了。」
威爾和五位同事莫名奇妙的跟著站起來，威爾問道：「郭先生，遊戲宣傳片不看了嗎，我們很想知道貴公司的作品是什麼，怎麼急著要走？」
郭子然哈哈大笑起來，直笑的對方摸不著頭腦時方道：「威爾先生不用著急，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會看到的，告辭了。」
兩人快步走出了westwood辦公大樓，郭子然恨恨的道：「我千里迢迢、傻啦吧唧給人家送錢，卻平白無故的來受人家污辱，去他媽的六成份子，這下我們算是省大發了。你們這些美國佬，咱們走著瞧，終有一天我郭子然還會回來的，到時候看誰求誰。」
裘薪看郭子然突然發這麼大的火，小心的問道：「子然，想開點，反正還有另外幾家可以選擇，無所謂。」
郭子然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著身後的大樓愣愣出神，突然下定了決心對裘薪道：「另外幾家就不用去了，你現在就去買回上海的機票，我們馬上回去，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們去做。不過，不久的將來，我們還會回來的。」接著郭子然喃喃的道：「一定還會回來的！」
ps：我的一位朋友看過一些書友批評的評語後，問我為什麼不為自己辯白幾句，比如：願看不看之類的。我說為什麼要辯白，我又不是什麼大作家，出錯是難免的，一些書友說的也沒有什麼錯。我寫書純為了興趣愛好，不為名和利，何必因為別人批評幾句就生氣，這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嗎，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寫算了。所以，支持我的書友們放心，我不會因為批評而失去寫作的動力的，只要在寫書的過程中能學到和思考到一些東西就好，建議大家看書也要這樣，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