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5章 豁然開朗 文 / 狼凡
金山嶽向身旁的金月茹道：「茹兒，你去讓劉媽給子然煮一杯咖啡，我們在這聊聊。」看著女兒遠去的身影，他接著道：「子然，你一定在想我為什麼要見你，其實很簡單，茹兒成天在我面前說起你，我做父親當然能看出女兒的心思，與其隔山相望，不如坐下來聊聊，你說是嗎？」
看著眼前老頭一臉高深莫測的神色，老傢伙這麼說不是在明著給自己女兒說媒嘛，我難道真的這麼有魅力嗎？聽他如此說，我趕緊點頭道：「本來早就想來拜訪伯父的，可是又感覺有些唐突，今天能夠和伯父一起聊天，晚輩感到萬分榮幸。只是，晚輩心中迷惑，伯父有什麼事賜教。」
金山嶽微笑道：「好吧，我們也別雲裡霧裡了，直說吧，估計你也聽說了，我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現在無法打理集團的事務，以後集團的大小事務都要依靠茹兒。但是，茹兒畢竟是個女孩子，人小力微，所以，我一直想為她尋個靠的住的人，照顧她一生。子然，你能幫我照顧茹兒一生一世嗎？」
雖然我早就猜有此可能，可是這老頭也太直接了吧，不過這提議倒是很吸引人，人財兩得的好事情。沒想到金月茹平常對我凶巴巴的，竟然真的愛上了我，這讓我在很爽的自戀一回。可是，不行啊，我已經決定不再去愛別的女人，難道我真的這麼沒有定力，才幾天就改變主意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我不就成了反覆無常的小人了嗎？
我為難得看著坐在一旁的金山嶽，我能看出他眼中期望的神色，我甚至能夠理解他的感受，不過我心意已決，也只能拒絕他老人家的好意了。我想了想道：「伯父，我理解你的心情，月茹也是個好女孩，可是我不能接受。」
金山嶽意外的問：「為什麼，你不喜歡我的女兒嗎，還是你感覺她配不上你？」
我忙擺手解釋道：「不是這樣的伯父，你老誤會了，能夠得月茹青睞，我真的感覺很榮幸，可是，我已經有所愛的人了，已經沒辦法再接受別的女人。」
金山嶽眉頭一揚道：「你是說你不願意為了月茹而放棄別的女子嗎？」
這老頭怎麼這樣，我心中有些著惱，就算我公司不要，也不會放棄茜倩和煙嫣的，雖然我有些花心，可是我對自己所愛的人絕對是真心的，這點是任何人也不能褻瀆的。我堅定的道：「對不起伯父，你看錯人了，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金山嶽盯著我看了良久，看我神色堅決，沒有商量的餘地，點了點頭，突然哈哈大笑道：「好個郭子然，老夫沒有看錯人，茹兒也沒有看錯，我很欣賞你。」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這老頭，心說我拒絕了你，你反倒誇起我來了，難道你是在試探我嗎？金山嶽看我一臉迷茫的看著他，對我神秘的笑了笑道：「郭子然，你很厲害啊，出道才一年時間，九天國際有限公司在你手裡如日中天，生意飄洋過海，而這一切僅僅用了一年的時間，靠賣軟件版權的幾千w，發展成為現在的幾個億資產，這說明你不僅有才能，更有非常優秀的管理才能。再看看你，僅僅是一個十**歲的年青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心中大驚，看來這老頭已經知道我的底細，那麼他這麼見我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呢？既然已經被別人發現，我就不能再裝糊塗了，不然會讓別人輕視，坦然的道：「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金伯，子然如此也是事出有因，無意故意隱瞞，請金伯原諒則個。」
金山嶽微笑著擺了擺手道：「子然，你在內地可是炙手可熱的人物，知道你的事之後，老夫就想見一見這個年青俊才，今日一見之下果然沒有讓老夫失望。本來，老夫以為你接近月茹是別有用心，可是剛才一試之下，才知道輕視天下有識之仕，老夫也是孟浪了。」
一聽之下，我心中更是心驚，左防右防還是沒料到這老頭有這一手，聽他的意思是懷疑我窺視金氏集團，所以才有意接近金月茹，博取佳人青睞。剛才如果不是我對煙嫣心中有愧疚下了決心，還真不知道自己是否會答應他，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難免被金山嶽輕視。不過，我倒真沒有窺視金氏集團，只是對金月茹有好感罷了，嘿嘿！
金山嶽看我很謹慎，而且有些禮貌的客氣，便道：「子然，我們就是說說話，你別把我當成金氏的董事長，就當做一個長輩，或者是一個老頭。老夫真的老了，孩子們又都有事業，突然放鬆下來，心裡感覺空蕩蕩的，就想找個人說說話。老夫真的很羨慕你這麼年青，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在美國上學呢。對了，子然，你怎麼沒有上學呢？」
聽金山嶽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了南京的父母，我想他們也和金山嶽一樣吧，爸爸每天去單位上班，只有母親成天呆在家裡，面對著安靜的房間，母親心裡一定很不是滋味，他們肯定希望我能夠常常陪在他們身邊，說說家常話。被金山嶽提起心事，我感覺他親近了好多，我也好久沒有人能和我談談心事了，答道：「我停修了，本來我在復旦大學讀金融，可是公司越做越大，事情越來越多，也就無法分心兩顧了，所性停修，專心事業。」
金山嶽道：「這倒和比爾蓋茨當年差不多，可是子然，我建議你不要停止學習，古語說：學無止境。現代人都以為學習就是為了張文憑，其實，學習更重要的是學做人。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從商呢？」
我想也不想的道：「起初從商，我就是想把自己所擁有的才能展現出來，那時候我只是感覺把東西壓在心裡不舒服，使自己的想法成真有一種成就感。可是，進入這個圈裡之後，我有很多感觸，尤其有一次去美國談生意的時候，我發現外國人看不起中國人的東西，以至於他們的態度都很傲慢，這使我很憤怒。可是，中國的現狀確實另人很難堪，我就想為中國做些事，尤其是技術領域，我想改變外國對中國的看法，讓他們不敢再小瞧中國人。」
我只顧說自己的想法，沒有看到金山嶽眼中從驚訝到興奮的神色，只聽他道：「子然，不認識你的人聽到你這麼說，一定會感覺你很無知。可是，雖然我不敢肯定你能不能達到這個目標，但是聽說你們公司開發的軟件技術，就是放眼世界也沒有幾家公司能夠達到，我相信你一定有能力做出些成績。看到現在的你，就讓我回憶起年青的我，那時老夫和你的想法一樣，可是，最終還是能力不足，也只能發展到現在的金氏。在現在這個社會，還能讓老遇到你這樣志向高遠的年青人，我真的很高興。如果有一天這個目標能夠實現，沒有一個國家敢看不起中華民族，那種感覺一定很棒。」
想到現在我所面對的困境，我擔憂的道：「可是，這個目標不是我一個人能完成的，有時候我真的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而且，現在我有很多想法，可卻很缺少資金，如果靠一點點的積累的話，我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夠。」
金山嶽問道：「你為什麼不貸款，要麼尋找基金，公司上市。我想，如果你計劃很出色又有錢賺的話，一定會有很多人樂意與你合作的。」
我道：「九天公司現在還不成熟，我擔心會被別人操控。」
金山嶽苦笑道：「子然，看來你還不成熟啊。商人是一個很特殊的職業，它的真諦只有兩樣：頭腦和合理的分配法則。一個優秀的商人身邊總是圍繞著一群合作者，他們能夠為你提供足夠的錢，還有他們本身所擁有的人脈，他們就是實現你心中夢想的本錢。而你所吸引他們的，除了你能夠為他們帶來利益之外，他們更相信你的為人，信服你分配利益的法則。由於這群人的存在，你做起事來會事半功倍，所以，如果你抱著以前那種態度的話，只能說你眼光太淺，私心太重，更重要的是你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金山嶽看我聽得很認真，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所說的這種情況也是存在的，可是這導致這種事發生的商人本身就不能算優秀，只要你能控制這種事情，讓公司離開了你就無法運轉，那麼，出於利益的考慮，沒有一個合作者願意把你踢出圈子。而只要你能在這個圈子裡，用自己的能力控制公司按照你的想法發展下去，那麼，這個公司永遠都是你的公司，合作者永遠都只是合作者。」
我努力的記著金山嶽的每一句話，因為他的話使我觸動很大，以前張振華就說過類似的話，只是沒有這麼透徹，而且那時的我也沒有現在的志向。
金山嶽看著眼前的年青人，他感覺自己有責任點醒這個志向遠大的孩子，他彷彿感覺這是一種歷史責任，所以此時的金山嶽再沒有遲暮的老態，而是神彩奕奕，彷彿又讓他找回了當年指點江山的感覺，他向是在向年青人展示一門藝術一樣——
和金山嶽的談話不知不覺間進行了一下午，直到中間一直都沒有出現的金月茹過來，我們才結束。這次談話我獲益良多，而且他還給我介紹一個叫齊遠的人，據金山嶽說，此人他三年前有過一面之緣。當時，內地正在向香港商人遊說，希望他們去內地投資，可是很多香港的商人都不太信任內地政府，所以，意見也就不統一。
當時，為了便於各方面交流意見，香港商界舉辦了一個論壇會，商家們的爭議非常大，無法統一。這時，這個叫齊遠的年青人突然發言，譏笑香港商人保守看不清局勢，商人們當然不能讓一個毛頭小子在自己頭上撒野，於是，便出現幾十個香港商界大腕和一個年青人對峙的情形。而齊遠卻一點也不膽怯，他旁徵博引，妙嘴生花，舌戰群雄，辯得這些自恃甚高的商人啞口無言。
事後，許多像金山嶽這樣有眼光的商人都私下尋訪這個叫齊遠的年青人，可是，他好像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連一點消息都沒有，之前他也不曾在香港任何一家公司任職。這些年，金山嶽一直記著這個年青人，所以建議我如果能遇到這個人，一定要把他留下來。
金山嶽執意留我一起吃晚餐，盛情難卻之下，我只好答應下來。晚餐進行了一半時，許多天沒有和我聯繫的郭瑩突然打來的電話，在電話中，郭瑩大罵我沒有良心，自己發達了竟然忘記了朋友，就連劉思宜住院都不來看看。
我心中大驚，劉思宜身體一直不錯，怎麼會住院呢？來不及問明情況，得知是哪家醫院之後，我便向金山嶽父女辭行，道明原因，金月茹說要送我去，我說你把車子借給我就成了。開著車子，我馬不停蹄的趕往劉思宜所在的醫院，在路過一家花店時，順道買了一束康乃馨。
劉思宜是一個靦腆的女人，我能感覺到從上次舞伴的事之後，她就開始有意無意的躲開我，這更使我不好意思接觸她，所以，就連她這次住院我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而且還不知道是什麼病。來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裡除了坐靠在床上的思宜外，還有一個與她長得很相像的女人，估計是和我從未謀面劉思宜的姐姐劉思雅。
我和面前的劉思雅都在打量著對方，她近一米七高挺的身材，衣著簡潔幹練，帶著眼鏡更顯文靜，為了方便照顧妹妹特別扎個馬尾，其它地方和思宜很像，只是在她身上看不到其妹的靦腆，反讓人感覺舉止落落大方，善於交際。
我把花放在櫃子上，對坐在床上看著我的劉思宜道：「思宜，真對不起，現在才過來看你，你好點了嗎，得了什麼病，吃過晚飯了沒？」
劉思雅看了看我，問思宜道：「妹妹，這位是？」
劉思宜顯然沒想到我這個時候會來，顯得有些慌亂道：「姐，他就是李嘉樂，周太太家的房客，我的一個；；；；好朋友。」然後又對我道：「你來了我就很高興，不是什麼大病沒關係的，你一個人怎麼吃的飯啊？」
我聽不是什麼大病，便心安了不少，笑著道：「我在外面吃過了，這是你姐姐嗎，你們兩長得真像，都是那麼漂亮。」
劉思宜有些羞澀，反倒是她姐姐道：「你好李先生，我聽妹妹說起過你，你現在是在恆鑫發展工作嗎？」
我禮貌的回答道：「以前在那裡呆過幾周，不過現在我已經辭職了。」
姐妹倆聽到後都有些驚訝，還是劉思雅道：「聽說恆鑫最近名聲大噪，成功的運作港東橡膠和香江貿易之後，許多香港的富豪和資本家都擠破頭往裡投資，可以說，恆金發展現在可是香港最大投資公司，你怎麼選擇這個時候辭職呢？」
劉思雅讓我有些吃驚，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瞭解恆鑫，聽周靈說她在廉政公署工作，難道恆鑫被她們盯上了嗎？雖然吃驚不小，反正我準備回內陸，而且我相信斯科特的辦事能力，不會讓人看出什麼問題，裝作平靜的道：「怎麼說呢，我想換一份工作，而且我在恆鑫也沒什麼前途，就是給人家開車。」
劉思雅嗯了一聲，對我們道：「你們說話吧，我出去買些東西。」
看她關上了門，我把花拿出來放在花瓶裡，對劉思宜道：「思宜，你的病什麼時候能出院，我以前可住過院，我可是最怕這個的。」
劉思宜眉頭一皺，情緒低落的道：「可能還要住上一段時間，不過還好了，這裡有電視，姐姐還給我買了雜誌，我可以用這些打發時間的，只是突然閒下來，心裡空蕩蕩的。」
我心想反正最近沒什麼事，不如先陪陪思宜，畢竟我上次受傷，一直都是她照顧我的，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嘛。我笑著道：「那，這幾天我天天來陪你，好不好？」
劉思宜驚喜的道：「真的嗎，太好了，終於可以不太悶了，嘉樂，你可要說話算數，但是你沒了工作不著急嗎？」
我洗了個蘋果幫她削皮道：「一言即出，駟馬難追,以前我受傷你天天照顧我，我可不是沒良心的人，再說了，整天陪著美女多爽啊！對了，你明天早上想吃點什麼，我給你買？」
劉思宜道：「明天早上就不用了，我媽說明天要給我送飯的。」
我搖搖頭道：「不行，我既然答應你了，就一定會照顧你的。這樣吧，讓你姐告訴家人，明天就不要送飯了，我明天給你煮粥，再給你做蔬菜卷，怎麼樣？」
劉思宜一臉懷疑的道：「你會煮粥？一定很難喝吧，我可不想被送進急救室。」
我裝作生氣的道：「你可別小瞧人，這可是家傳手藝，我聽我媽說，這兩樣東西搭配起來，對病人的身體很有好處的。」
劉思宜好奇道：「真的嗎，真是這樣的話，我可也想學一學了。」
我一臉壞笑道：「我媽可說了，這是祖傳手藝，最多只教給自己的兒媳的。」
劉思宜聽後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伸手就往我身上打，我連忙躲開，看著她氣紅的臉，送上削好的蘋果賠理，道：「我可沒有開玩笑，我媽真是這樣說的。」
劉思宜接過蘋果，然後低頭看著蘋果低聲道：「那等我病好了，你再教我做吧。」
看著滿臉通紅，有些害羞，但眼神堅定的看著我的劉思宜，我一時陷入無語中，看來我以後的麻煩還真不少，這讓我怎麼面對這些真心待我的女孩們呢，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