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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卷 十二章 定坐終南 文 / Erica

    加拿大溫哥華的變故,已經過去了十多天,在這段時間裡,儘管有關方面進行了刻意的隱瞞,可道上還是傳得沸沸揚揚,有猜測的,有道聽途說的,各種版本不一而足。再加上知道這裡面情況的幾方面的刻意追查流露出來的痕跡,有些猜測已經是很接近事實的真相了,只是既然是猜測,那麼必然就有著它本身的不確定性,一種說法到了另一個人口中就可能完全變了樣,而幾經轉折之後與真相更是漸離漸遠,所以再明智的人在這種人云亦云的大潮中也往往只能保證自己的清明而已。

    在這些」明智」的人,又或是知悉事情底細的人裡面,首先當推周廣陵。四百多年前,周廣陵於浙南雁蕩山大小龍湫旁的一個深水寒潭中發現這鐵劍的時候,就知道此劍不是凡物,應該是千多年前劍修一流的護身兵器,只是由於不知名的原因,原主人的烙印已被從劍上抹去,棄之深潭。此劍烙印雖然已經被抹去了,但終究不是凡物,再加上千百年的日月精華的吸收錘煉下,其靈性已隱隱然地到了以劍身進妖道的地步,所差的只是最後一關而已。只要過了這一關,它就自此踏入了修行一脈。

    當時周廣陵為印證自身修行途中的種種疑惑,就把他帶在了身邊以做參考,並注入了一股自身的先天精元,一方面作為感應的媒介,另一方面也壓制了鐵劍的靈識,導致了鐵劍於修行一脈幾乎終身無望。

    所以說因鐵劍而引出的事情的前前後後周廣陵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只是那時他正在終南山,在終南山腹的一石室裡。

    七月的終南山遮陰避日,鳥叫蟲鳴,再加上早晚間的山風,也就成了這方圓幾百里內遠近聞名的避暑勝地。於是,無數的遊人香客,趁著節假日兒,紛紛地躲到了這裡來,或探幽訪勝,或瀏覽山川草木,又或在裊裊的香煙中許下虔誠地祝福,於這炎炎夏日中自在愜意。

    周廣陵倒用不著去消暑,他這一年多來所處之地本來就甚是陰涼。四周石壁圍成,室外更是幾棵參天古樹,石室所處之地更是在一個人跡難至的谷底,兩邊懸崖相對峭出,日光難見。

    這石室就是周廣陵最早在終南山發現的那一個,原來是丹鼎一脈一修士的居所。石室共有三間,每間約三、四米見方,按周廣陵的猜測大概外面一間是起居的,左邊靠裡一間是靜修的,右邊那間則是丹室了。三間石室呈品字形佈置,一個l形的天然通道開於谷底左邊山壁處,通道不長,也就4、5米的路,進去之後所見之物皆是石製,像石案,石椅,石桌,以及石床等等,乾燥而又陰涼。

    周廣陵剛到這的時候,足足閉關入定了三個月,才把心頭的那一絲煩惱剔除,然後才開始了他預計中的生活,每日粗茶淡水,早晚間靜修吐納,漸漸地,心如明鏡,他這才對前一段日子的前後根源有了一個較清晰的脈絡來。

    謝幽然,小丫頭,小偷,入室之人,鐵劍,一切的一切其實很久以前就注定了,就算這些人,這些事不曾出現,也遲早會出現其他的謝幽然,其他的小丫頭,其他的小偷,其他的入室之人,只要他的習性不變,只要他還在塵世中斯混,那麼這些遲早都會遇到,區別只是人物不同而已。

    因緣即動,根由則早在數百年前已定。這一點,避不開,也避不得。

    明白了這一點,周廣陵悠悠然地與靜修中醒來,睜開雙眼,抬頭仰視,透過這厚厚的石壁,看向那無盡地蒼穹,嘴角無聲地露出一股無聲笑意。

    是焉?然焉?對焉?否焉?

    遇到如何,不遇到又如何?

    我輩求道,莫不以一念持之,其他種種都如大河浪花,滄海一粟,撫與不撫,又有何關係?

    心念至此,周廣陵已是莫大輕鬆。心靈更是一下子掙脫了種種束縛,忽之在東,忽之在西,如一股勃勃泉水,歡快地跳躍開來,水*融.

    此時的周廣陵已是閉上了眼睛,呈現出一種喜悅來,心性至此,於修行的道路上又上了一個步,甚至還出現了一些微妙地變化,與剛才的了然相比更是不同。

    雖然這小小得一步於漫漫道途相比不過是九牛一毫般地微不可計,可是只要是進步,對周廣陵來說,那就是收穫。千年時光,萬年歲月,不積圭步何成千里,不積小流何成大江?

    時間,對他來說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此後的日子,周廣陵過得甚是輕鬆,閒暇之餘,還和那些遊人一起暢洋於林蔭山道中,自得其樂。直到心神感應到鐵劍的再次錚鳴,周廣陵才決定結束這一段清閒的日子,去了結由他帶來的種種事端。

    其實若按周廣陵的本性(雖然這段時間有了一點點的變化)他是不太願意去管的,東西丟了就丟了,別人愛用就用去,他才不去給人擦屁股,一個人逍遙自在多好。可惜的是,這天地間的很多事都不是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尤其是他金丹大成,上窺一點天道之後,他越發地明白,世間萬物皆有其自己的牽連、根緣,相互間的影響,牽扯更是玄妙不可測。他現在如果放任鐵劍在這塵世中遊蕩,進而任人把握,甚至殺戮的話,那麼由於他曾經為壓制鐵劍的靈識注入了一股他自身的先天精元,使他和鐵劍之間存在著一種很奇妙的感應,那麼以後的結果將很可能是相當可怕的,別的不說,光是殺戮,氣血等負面事物對心靈的侵襲就很可能對他的元神造成難以抹殺的影響,時間長了,還可能使元神分裂,錯亂,甚至性質上亦完全地改變。

    飛機穿越雲層,巨大的形狀怪異的雲團在外面一掠而過,遠處的天際泛出一種微藍的淡淡光芒來,純粹地象藍寶石一般地純淨,讓人心曠神怡。而天地元氣也似呼變得特別地活躍,一縷一縷地,緩緩流動著,不時地和來自天外的莫名射線激起一朵朵浪花,漾起一個個漣漪,微微地蕩漾開來,鼓蕩心頭,弄得周廣陵甚是舒服,幾欲入眠。

    飛機到上海,正好是午後,陽光正烈的時候,白花花地照射下來,晃得人頭暈。行人來去匆匆,躲避著這夏日的高溫,唯有路邊的樹叢裡,幾隻知了在那無知地爭鳴,更加增添了一絲夏日的煩惱。

    不過這些對周廣陵來說,都沒有什麼影響,就算他全部的真元在意念微動之下因金丹的關係幾乎被黥吞穹吸了,可自然留下的一點元氣,那隨時都在產生的先天一氣,其數量、威力都是龐大的驚人了,更不用說元嬰初成後那神識的奇妙用處。所以周廣陵體內的真元就那麼自然而然地微微地透出了體外,在離身體5、6厘米處形成了一層動態地隔熱層,輕輕地將外面的炎熱阻擋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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