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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卷 三十章 北美激鬥(五) 文 / Erica

    「目標出現,開始幹活。」保羅頭也不回地對亞歷山大說了一句,然後駕起機身,以一個大角度轉彎,輕巧地向著東南方向掠低飛去。

    「向西,我感覺到了。」亞歷山大打斷了保羅的轉向,給了一個新的方向,然後閉起雙眼,不發一言。

    保羅輕巧地將機身一個側拉,斜飛開去,然後對著話筒:「夥計們,西南。」

    天賜再一次地加速,身形在林木間蛇行而去,剛剛的那一下,雖然成功地抹殺了獵物,但同樣的,也將自己的蹤跡再一次的暴露。

    呼吸悠悠然地放長,直入胸腹,又抵湧泉,近20年養成的內息全力展開,直透四肢百脈,澎湃的血液帶動著巨大的力量傳遞到全身每一塊肌肉。步伐極大,一步躍出,隱有飄飄之勢,卻又忽然間會變成閃電般地急促,每一次在各種枝丫、土礅上的借力都使得身形變得更加得玄妙,一種奇怪的韻率漸漸地瀰漫開來。

    天賜在一擊之後就順著來時的方向急掠而去,他要借空間來換取時間,以便為自己創造下一次的機會。

    地勢漸漸走高,遠處若隱若現的各種微妙訊息使得天賜的感觀清晰的告訴他自己:到目前為止,他並沒有隱藏去形跡,高速地移動、穿行雖然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但是在對方從天上到地下無所不用的現代高科技探測、跟蹤手段下,他的行蹤在對方的眼裡依舊是如此清晰。

    而且被人「跟蹤」,有東西在暗中窺視的感覺再次泛起。

    這場博殺並不是那麼輕鬆。

    天賜早就做了最壞的打算,前掠的勢子緩了下來,來到一塊半嵌於山腰的,被風化的斑駁不堪,佈滿了細小孔洞及黑色苔蘚的巨石下。

    石塊早已有了無數裂縫,隱隱有水漬的滲痕,地面更是零亂不堪,許多因風化剝落開來的形狀各異的小石塊隨意地散落著,在這些石塊的邊上,或者是側下方則有著好幾個小洞,洞口泥土成沙漏壯地堆起。若是有經驗的獵人或是長久居於此地的山民,就會知道這又是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動物居所,蛇或是老鼠,又或是那肥美而肉嫩的野兔。

    天賜隨手摘下腰間掛著的兵濱球大小、橄欖形的煙霧彈,拉開引信,選了一個洞口扔了進去,然後再用泥土把洞口堵死。

    齧齒類動物善於挖洞,洞穴四通八達,往往會有多個出口。天賜塞完了東西後就全神注意起四周來,不一會,縷縷濃煙從石縫中冒出來,突然一個灰赫色小東西的從一個洞口躥出來。

    天賜眼明手快,一個箭步,一手擒下。

    小東西在天賜的手裡不住地掙扎,倆個後腿一下一下地用力蹦著,濃厚的毛髮柔軟又光滑,原來是一隻肥碩的野兔,沉甸甸的,足有5、6斤重,30幾公分長。

    天賜嘴角微微一笑,運起內息讓自己體溫快速升高之後,又立即收斂週身毛孔,放緩呼吸,減慢心跳,飛快地將體溫又降了下來,然後反手抽出用老山籐縛在背後的鐵劍。

    寒光閃耀,一股陰冷剎那間從劍柄傳過來,弄得天賜渾身一個激淋。

    這種陰冷,在剛剛接觸鐵劍的時候,天賜並沒有發覺,只是到了後來,他才發現每次握起這把奇怪古劍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尤其是每次運功,溫養內息時都會有一股寒意徘徊不去,起初他沒意識到是鐵劍的緣故,還以為自己在這一段時間內息溫養進展太快,出了偏差,嚇了一跳。直到有一天半夜,極度疲倦的他被鐵劍的清鳴驚醒,發現那些陰魂不散的美國大兵已經離他很近,後怕之下,抓起鐵劍就跑。這時候他才發覺,入手的鐵劍猶如一潭寒冰,它周圍的草葉上更是佈滿冰霜,這時天賜才開始明白,他一直以來所感覺到的寒意竟是源於鐵劍。

    一股溫和的內息緩緩地自手少陽心經湧出,侵入鐵劍,鐵劍猶如受到刺激一般地寒氣大盛,一股幽光在劍身上遊走不息,周圍幾米內一時間氣溫聚降,充滿肅殺之氣。

    「如此溫度,當可避開那些紅外線的探測。」

    天賜小心翼翼地將內息緩緩收回,聚於膽田,抱元守一,一縷若有若無的內息則沿著任督二脈緩緩運轉,漸漸地,精神漸入空靈之境,神智卻是越加地清明。忽然間,閉起雙眼的天賜感覺到額頭白光大盛,在一明一暗間,如一個光圈擴散開去,空靈的神識受此所激,在極短的時間內,如被撥動的弓玄般,急速地振蕩起來,一時間,餘波四溢,不可見的精神世界裡猶如刮起了一場小型颱風。

    「嘔。」亞歷山大湧上了一口血,慢慢地從他那薄薄的嘴唇邊溢出來,臉色煞白。

    「夥計,你沒事吧?」

    「沒事,叫艾倫和漢斯小心點,目標又變強了。」半響,亞歷山大才回了一句。

    「你還能感覺到他嗎?」保羅把情況向其他的人通報了一下,問。

    「不行了。」亞歷山大掏出手紙,擦了下嘴角,無力地回話,然後閉起眼睛,不再說話。

    「有趣,」周廣陵輕聲吐出,為天賜的精進之快感到驚奇,剛才在精神世界裡所起的一點點風浪,他是知道的,為天賜能夠這麼快地觸摸到這一條線感到意外。

    天賜睜開雙眼,微微一笑,他並沒有意識到剛才額上的白光閃爍間已將對方重創,只是認為自己的內息似乎又進了一點。

    將一縷自己身上的布條往掙扎了半天的兔子的尾巴上一縛,然後往遠處輕輕地一扔,目送這小東西在慌亂中奪路而去。而自身,依然藉著鐵劍寒意極力收束體溫,以躲避那些討厭的探測儀。

    夕陽的餘輝變得金黃,被日間陽光所壓制的陰寒又開始在林中漫起,天賜輕快地向右上方走去,他並不認為剛才的動作能夠完全地隱藏形跡,但是只要能夠糊弄他們一時,對於天賜來說已經是足夠了,他並不貪心。

    「好無聊啊,璃璃,你在幹嘛?」百無聊賴的湯勒勒,於午睡中醒來,東摸摸西碰碰,發現無事可幹後,終於糊亂地撥起了電話。庸懶地躺在床上,一手把著話筒,一手不斷地按著遙控器,換著電視頻道,可惜的是電視似呼比她更無聊,來來回回數十個電台硬是沒有一個可以入眼的,最後湯勒勒賭氣般地用力一按,隨手一扔,開始專心致志地泡起電話粥來。

    「在看電視。」

    「哦,」湯勒勒漫長地應了一聲,然後才好像忽然找到了好玩的東西似的,神秘嘻嘻地悄悄說道,「我哥怎麼樣?」

    「他?第二天就走了。」一想起那個人,唐璃就感到不痛快。

    「啊,走了!」驚訝於兩人如此短暫的交集,並沒有產生意料中的火花,失落之情不由言表,語氣不由又低了下來,「那我哥去哪兒了?」

    「不知道,不過他走後第二天我碰到過,後來就不知道了。」

    「哦,璃璃,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好無聊啊。」湯勒勒失去了興致,整個人又庸懶下來了,有氣無力地沖唐璃發嗲。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要不來我這吧,我陪你出去玩。」

    「去哪裡啊?………」湯勒勒繼續泡她的電話粥,時間就這麼有意無意地消磨掉了。

    註: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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