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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卷 五十四 東方龍柱(七) 文 / Erica

    也就在同一時間,周毅夫的手裡也拿著份報紙,剛才還火冒三丈,這一刻卻是有點喜笑顏開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謝幽然把他前天留下的禮物送了回來,正當他為此頭疼的時候,今天的晚報上的後續報道卻換了個方向,一下子轉到小偷上去了,心下不尤大喜,小偷這個話題,十人九厭,最容易惹起社會輿論,只要他再加點火公關一下,估計前幾天那個閘北區的報道很快就會被人拋之腦後。

    當下衝著剛進來做在沙發上的文泰來道:「老楊,走走走,我在金茂約了幾個朋友,給你介紹介紹。」

    文泰來剛剛經歷了那麼大的事情,此時實在不願意去參與些應酬,而且就他本性來講,如果不是這生死交情,這十幾年來,他也不願意結交這些個生意人的,看著周毅夫沉迷於商海官場,不知進退,就起了潑點冷水的想法:「老周啊,最近這幾年你還是靜靜的好,這金茂呢,我就不去了,過幾日我師傅要過來趟,今晚還得再聯繫下。」

    「老楊,咱門也是老交情了,什麼事情說清楚點。」見老楊話中有話,言語間力道甚重,不由得也感到了壓力。

    「上海這一地,你別看他如今蒸蒸日上,隱患也是不斷啊,這幾日我觀此地氣運實有過旺之嫌,身在局中,一個不慎,就會福極而禍,你要小心啊。」作為玄門中人,話說到這個程度,實際上已經是在明白地告訴人:福極禍來,已是不遠。

    「老楊,你的意思是?……」作為一個在黨的紅旗下長大的,又經歷了現代意識衝擊的人新一代來說,這種虛無縹緲的禍福之言多是不信的,只是人過中年,多少意識到『人力時有而盡』,對於命運心下裡也會有無法擺脫之感,更何況10來年的交往,一些地產什麼的在他的指點下一直是紅紅火火,也不由得多了一份敬畏。見他這麼一說,這一刻卻是沉沒了下來。

    話說另一頭,那位楊老先生求了安魂符回去後就立刻給那日本青年掛上了,不過那些日本人顯然不領情,第二天就包了飛機回了日本。

    在日本大阪郊外靠山的一幢老式別墅裡,寺地家的幾位主要人物正跪坐在一間和室裡。

    「小野,杉木如何了?」坐在上首,穿著一身玄色武士服的寺地明澤問坐在左邊下首的寺地小野。

    「杉木沒什麼問題,那個中國人的符也有效果。只是這次杉木的事看來我們都疏忽了,我打算明天去趟上海,親自看看。」小野40多歲,比明澤小,在寺地家排行老二。

    「那也好,耕一你也去吧,為保險起見,此去你們不可魯莽,支那近數百年來雖然衰敗,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二十年來復又興盛,雖然那些老的東西都已消散,可還是得小心,尤其是你,耕一,你修劍道已經有十年沒突破瓶頸了吧。」明澤轉過頭來對右邊的明澤耕一說。

    「嗨。」耕一把頭一點,異常地恭敬。

    「嗯。」明澤點點頭,「你們此去,我會和原一打個招呼,就以商務考察的名義去吧,廣田隆一那老傢伙最近自己也煩得很,就不要去打饒他了,這些世俗之外的事還是我們自己解決的好。小野,此去切不可輕舉妄動,能布下如此高明局勢的,這世間還有何人我實在是想不出啊,要知道50年前那一戰,曾有無數前輩去過支那,也沒人能夠發現上海竟然會是支那東南地氣交匯之地,如若不然,當時必會如南京城一般,將其破壞怠盡。這也許就是天機吧,天不絕支那啊!你們去後,我也會去香港一行,多年未見,也該會會老朋友了。」說著,明澤揮揮手,示意他們下去。

    就在這各方面都有動作的第二天,文泰來的師傅溫意溫老先生到了,溫意草字亭之,為當代玄空一脈傳人,前日接到徒弟電話,說起上海龍柱地氣一事,連忙匆匆趕來,這老先生已近花甲,卻依舊步履矯健,精神旺盛,一抹雪白的長鬚看上去仙風道骨。

    「走,先去看看。」剛下飛機,老先生就推掉了徒弟的安排,堅持先去看『龍柱』。

    前一次是晚上,這一次卻是白天,車水馬龍中,兩人細細觀望。

    「高啊!」老先生長歎一聲,「你且看這雕龍,外洩的地氣隨著雕龍盤懸而上,盡匯於龍身,到此柱頂端又被龍珠吸引,流歸於地下,不見格局,不見陣勢,單是了了幾筆,就能讓這地勢氣脈來去循環,經久不熄。當今世上,風水一局,可稱第一人了。」頓了一頓又說,「而且,此物表面上看來雖然沒有什麼東西加持護佑,可實際上,這磅礡不修的地氣,卻是它自身最好的防護,任何人如果想要將此破壞,地氣外洩,那麼必會首當其衝。還有,這柱子裡的七根小柱以北斗七星之數打下,粗看並無風水痕跡,可它上應天象,只要天象不變,千年內,在此龍柱鎮壓之下,這南北交匯的地氣不會有絲毫扁轉,還有,像我等之人,若是道行不夠,想要一窺究竟,心神必被地氣所奪,若無高人化解,必損根本,有此佈置,大可不必擔心。」

    「那如果有人以暴力破解呢?」文泰來說出了他最後的擔心。

    「暴力?」老先生沉吟不語,當今世上任何一個現代工具都有著巨大的破壞力,傳統的玄門秘術,武功流派面對現代的槍炮面前幾無還手之力,若非如此,百年前那麼多宗派也不會就此傳承斷絕,他玄空一脈更不會被逼遠走海外,聽到徒弟的擔憂,心裡也是一陣無奈,「也許還有我們看不到的東西吧,如此交通要道,上頭的人應該也會重視。走,先回去吧,你再給我說說那個年輕人。還有,你張師伯的弟子前幾月來了台灣,你抽空也回去一趟。」

    「是不是張師伯20多年前在大陸收的那個,後來跑去加拿大了的。」對於這個師弟他也曾聽說過一些,只是此人面相命理煞氣上衝,又多居於海外,多年來也就不曾交往。

    「對,叫天賜,只是現在我也看不穿了,似乎有過不尋常遭遇,恐怕已經遠遠超越他師傅了。」

    「哦!」文泰來聽了心下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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