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南山有魚〉之十七 文 / Erica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腦中的東西才是我一切的憑依，香港還是國外，都是借口，這叫未雨綢繆，不管是果脯還是以後，我必須留一個可能。

    高明的戰略家總喜歡下一些別人看不懂的棋，到處撒子，一旦時機來臨就轟然啟動，那時候，你會發現，滿盤皆成，幾無廢子。

    我做不到，可是我懂！

    所謂笨鳥先飛，也許就是這個道理，我說過，我不比別人聰明，記性也不好，很多東西都只記了個大概，但是，這樣足夠了，超越了時代20年的眼光，我曾經見到、遇到的種種，是我在這個時代生存的最大資本。

    前世裡，我曾站在高中剛竣工的行政大樓的第四層上感歎人生，也是在那一次，在一片午後的**中，我第一次意識到了人生的不平等：

    如果人生的旅程是攀越一座山的話，那麼有些人一出生就在山頂，而有些人終其一生都不可能攀到山腰。

    時也，命也？

    在暗歎不公平的同時，卻又諷刺性地讓我處在了一個良好的起步點上。

    「一時雲起雲滅，微把墨染送長空！」（如果有那位讀者能將之補全，意境上配合，不勝感激。文中其他的句子也一樣。）

    毫無意義地將這高中時代的一句感慨塗下，等待王姐姐回信的日子開始變得惆悵，重生到現在，我遇到的事也不少了，基本上都稱得上是一帆風順，有時雖有小阻，可憑了我後世的種種資本，大都化有為無，化大為小，從未曾像現在這樣讓我覺著患得患失。

    是財富還是自信心？

    我知道，說服人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具有挑戰性，這一點我向來就佩服*先生，了了數言，一個**，就能夠讓五湖四海的人傑精英，心甘情願地刨腹*，在說服人方面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可稱大師，是先生，是需要學習的榜樣，就像周樹人先生，錢鍾書先生一樣，都是屬於某個領域的頂尖人物，大家，具有統治地位。不同的是，*先生劍走偏鋒，成就的是江湖霸業，為得是『**，千秋萬載』，他要做的是東方不敗！所以，用一句江湖術語，那叫祖師爺，是三山五嶽，英雄好漢的瓢把子，必須仰視！相比之下，多年以後那個把人忽悠瘸了的，是小品，也只能是小品。

    這就是差距！仰視之餘長歎。

    我不會在差距中失去信心，可我會在差距中尋找缺點，為次此，我再一次提筆：

    王姐姐好：

    如今國內百廢待新，人心思定，正處於一個新的工業經濟的起步階段，在這個時候，任何一個金幣的先期投入，都會給你帶來豐厚的利潤，與此同時，還是一種政治財富。

    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從八、九年前分田到戶起，民間的思潮已經反映到了整個政治決策，這時候，風向的轉變不會輕易逆改，所以，對於大國來說，政黨，還是政策，必須在較長的的一個時期內保證連貫性與穩定性的同時，也意味著，一旦改變了，也必然會在較長時間內保證改變後大政方針的連貫性與穩定性，這一點，至少二十年內如此！

    而經濟，說得簡單一點，賺錢，窮人賺錢靠勞力，富人賺錢「錢生錢」；笨人賺錢靠運氣，聰明人賺錢靠眼光。

    對，或不對，想想購買力差價，想想古代中國和國外的金銀比吧，當你在這邊花1元錢就能買到國外價值幾美元的東西時，我想一切都不成問題。

    事有打擾，見諒，盼回信，若王姐有意，亦可實地看看。

    至此

    西元一九八八年初大雪

    湯一平

    不知道是誠心所致，金石為開，還是金玉良言，總之，在又等了半個月後，王姐終於來信了，給了我一個稍感意外的消息，她有個朋友有意投資大陸，半個月後會來看看，最後一站安排在寧夏。

    這個消息讓我哭笑不得，王姐被我說動是可以預料的，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她介紹給了別人。看信中口氣，這個人似乎一直在考慮投資大陸這個問題，而且，很可能是因為我的信才堅定了投資的信心，那麼，這樣一來，以對方多年的準備，我的打算就可能落空，一切前瞻性的話語不過是為他人所做嫁衣，信中有洩露『天機』嫌疑的了了數語也會成為別人指路的免費明燈！

    一言興邦，一言定國，一瞬間我變得意興闌珊。

    日子又變得向以前一樣，趙元坤興沖沖地跑出去，再興沖沖地跑回來，給我帶來大把大把的紀念幣，只是，我卻再也懶得算其中的收益，開始瘋了一般地趕《傳說》後面的部分，目的只有一個，圈錢！等到圈到三十萬的時候，我自己動手，這一次，我要實打實幹！而且，那個香港人來的話，我一定要打得他滿地找牙！我要他陪得連內褲都輸掉！

    學費，這就叫學費，在總結經驗，吸取教訓的同時，我終於甩甩酸得不行了的小手將《傳說》第五卷完成，此時稿費的分成收益也已經到了12萬人民幣，大叫辛苦的時候，我也對自己的打算充滿了信心。不過這裡面還有一件小插曲，前段時間，我心情不好的時候，終於讓語文老師忽悠成功一次，一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話，為此，她再一次將我的東西拿去推薦發表，屬名：無名！

    這下，連班主任都開始注意我了，每次進教室看我的眼光總是怪怪的。

    「無視，無視！」我催眠自己，同時，傻笑著，希望催眠老師，在她旁敲側擊的時候，更是睜眼說瞎話，將一切推得一乾二淨。看看班主任懷疑而有疑惑的目光，剎那間，我信心大增，能夠將證據鑿鑿的事情胡弄的讓人不敢相信，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爽快！精神與物質的雙豐收讓我一掃頹氣。

    所以說，人要樂觀，要積極向上，在看到悲劇的同時，也要看到喜劇。這一點，我慶幸自己人生觀、價值觀的正確。

    為了這件事情，我善心大發，請全班同學去縣上的公園裡玩，二十八個男的，二十四個女的，四輛馬拉的，五輛騾子的，還有七輛驢子的，一共十六輛大車，一行人浩浩蕩蕩直闖縣立公園。一幫小子，五、六個一堆，或男或女，嘰嘰喳喳地，聚在兩**板車上或是打牌，或是聊天，一邊海闊胡聊，一邊消費著我提供的免費食物和飲料，進了縣後，幾個愛顯擺的小子，還特地將馬鞭高高揚起，大聲吆喝，十六輛大車連在一起，惟恐世人不知！

    忽然間我覺得值了！六、七十年代紅衛兵小將的風光歲月咱沒趕上，不能像他們那樣，可以幾十上百地串聯成隊，趕著火車兒進京去看我們敬愛的毛主席，進行親切地握手交流；咱也不能如後世蠱惑仔一般地，人手一把西瓜刀，在大雨傾盆之夜，集體演練『西瓜刀法』。

    可這意境咱體會到了，風光，大氣，囂張，猖狂！

    「叭，叭」地馬鞭聲，「得，得」的蹄子聲，猶如土匪進村，強悍的氣勢，又和數十個黃毛小子、丫頭形成鮮明對比！剎那間，滿街人立，行注目禮，然後在遙視中絕塵而去。

    「誰敢橫刀立馬，唯這幫小子！」

    一時間我哈哈大笑！

    ===============================

    喜歡南山的，去收藏南山，人多的話，我會在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