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零七章 甕中戰14 文 / 三千籟皆無
第二百零七章甕中戰14
大聲寒暄和笑聲中,走進的來幾個人。先進門的是一個年輕的瘦高男子,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將他的身段修飾的相當標準,和他臉上典雅的笑容也算得上是相得益彰,不過不知道為何他的臉上卻帶著一種營養不良的枯黃。經古力介紹,田兒知道了他的名字,馮儀佳。
第二位進門的客人一身運動的裝束,他的身材不高,卻甚是精悍,一雙眼睛炯有神,言語不多,但卻都十分的有力。古力和他擁抱之後告訴田兒,他叫陳而義。
第三個進來的男子身量魁梧之至,劍眉虎目柱鼻方口,渾身透著一種不可侵的凜然正氣,他的聲音大得很,一開口便是幾聲豪爽誇張的大笑,古力還未介紹他,他便彬彬有禮曲下身子與田兒握手道:「我是諸三兵。」
第四個人緩緩走進來,卻是一個已然不年輕的男子,開始發福的軀體上直接疊著一個早就福氣橫生的、笑瞇瞇的大臉,雖說他衣著也很普通,但卻跟給人一種很是老成的感覺。一直等眾人安靜下來,他才笑著道:「田兒?果然,你比古力所說的更美麗。」田兒一愣,他已伸出手道:「我叫魏思丁。」
雖然田兒事先在知道這四個人或是同古力一樣的富可傾城的大賈公子,仰或是勢力通天的大家族子弟的時候,感覺這些人生下來就被巨大的權利之傘覆蓋著,已經看不見以外的東西,心中就不由湧起了厭煩之感,但就此一面看來,這些人好像沒有事先想得那麼討厭。
席間,包括古力在內的所有人,都無不一再為桌上的佳餚發出讚歎,使田兒臉紅不已,觥籌交錯間,諸三兵等人口中笑料百出,也引得田兒不禁莞爾。
不過雖然是笑著,但田兒的眉間絞纏著的結卻始終沒有絲毫舒緩。因為這不是發自心底的快樂,而是勉強的笑意——在自己那個破舊的家中,和自己母親、游奇、蕭然、木餘生在破舊的小木桌上一起吃著那些簡陋的飯,才能使她的眉結舒展。
從不沾酒的田兒不得不舉起杯子,因為她知道,古力所說的能夠救游奇的希望,就是指這幾個人。
才稍稍喝了兩小杯,田兒便感到天旋地轉起來,桌上的笑聲越發顯得刺耳了。或許是錯覺,她總是感到一些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在自己身上轉來轉去。而且那種目光有一種另安田不寒而顫的感覺,因為她總是感到那目光像是針一般的,要將她的衣物次破。
這種感覺讓田兒有種想逃走的衝動。但是她仍然強忍著的這種感覺和越發沉重的睡意,賠笑坐在桌旁,因為她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能救游奇的機會。
但是,睡意仍像是無比沉厚的烏雲一般的,揚灑下如同遮天蔽日的大雪一般的睏倦,將她心中的堅持一線一點的淹沒,她努力撐開如千斤重的眼皮,但無奈兩排濃濃的睫毛像是粘到了一起,無論怎樣用力都撕不開。
眼前一黑,她終於沉沉昏睡過去。
田兒記得房間裡是開著燈的,但她卻感到被無邊的黑暗包圍著。
她好像進入了夢魘,一點力氣都沒有,而且動彈不得。
然後她覺得冷。
不光是肌膚上,而是從骨髓裡傳來的冷。這種冷使田兒有個奇怪的感覺,感覺自己像被獵人槍管下的兔子。
然後她覺得熱。
但不是溫暖,而是能把人灼死的熾熱。
冷熱共同折磨著她。
不光是冷和熱,同時她感到疼痛。
一種從她自出生以來都沒有體驗過的澀痛——那是一種身體被撕裂,肢體被削切,內臟被擠壓得疼痛。
不光如此,還有一種靈魂都被貫穿的刺痛,痛得她不停的顫抖,痛得她幾欲昏死過去。
田兒害怕極了,她拚命掙扎,但掙扎不動,她的兩隻手和兩支腳好像都被人生生的撕去一般,痛得她不能自已。
她更覺得自己像是一支小木船,無數次不由自主地被狂風惡浪扔到天上,再直直摔下來,粉身碎骨。
她用盡全力睜開眼睛,明亮的燈光像針一樣戳進她的眼睛裡,刺得她不由自主地流下眼淚。透過迷濛的淚水她看到,一個臃腫的黑影壓在她身上,隨著喘息,不停的蠕動。
黑影的蠕動中,田兒感到一次次刻骨一般的銳痛。
終於看清了,但卻令田兒驚的腦中一片空白,因為壓在她身上的就是那個魏思丁。
很久,田兒才終於明白發生怎樣可怕的事,但不敢相信。
田兒驚叫著,不僅是因為疼痛、恐懼,還有驚慌、羞卻。她拚命的扭動身子,才發現自己的手腳和頸子都已經被牢牢的固定住了,特製的皮環和鐵扣已經深深地陷入她細嫩的皮肉裡。
她不斷尖聲大叫著,大聲呼救。但卻看到原本在應在飯桌旁談笑自若的那些人,此時都正全身赤裸、摩拳擦槍的嘿嘿笑著,以看著絕世佳餚的目光,在看著她的身體。
在他們身後,田兒看到了一張鼻青臉腫,目光呆滯的臉。那便是這個別墅的主人,古力。田兒懵住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惡夢中。
田兒平時很是在意自己的秀髮,她花在自己一頭秀髮上的心思,遠遠要比其他裝扮上多得多。因為由於她覺得的自己的三千青絲,向來比較懂得她的心思——每次在那雙安靜深邃的眼睛偷瞄向她的時候,那些髮絲總是歡歡的揚起來,像是每根髮絲裡面都附著一個調皮的精靈一般,與看起來恬靜的她的心情和拍得很。
而此刻,髮絲的精靈都被顫怵扯斷了翅膀,永遠也飛不起來了。
一直將這一切完整記錄在機器中的魏思丁,走到目光呆滯、瑟瑟發抖的古力面前,踢了他一腳道:「喂,輪到你了。」
古力蜷曲著身子,抱著頭哭嚎一般的大叫:「不!不!我不……」
他才叫了兩省,高大的諸三兵便將整個人像拎小雞一般的拎了起來,陳而義反手便是重重兩個巴掌劈在他臉上,沉聲罵道:「現在你說不了?以前我們每次帶女人不都是這樣玩的?你哪次不都是玩的很爽?現在哥幾個才稍微動下你的女人你就說不了?裝什麼純情!老子最不愛見你這種人!」說著他的巴掌左右翻飛的向古力臉上大力招呼過去。
古力被打得鼻血長流,捂著腦袋嗷嗷直叫,但還是哭喊著:「不一樣……她不一樣……」
馮儀佳邪邪一笑:「不一樣?哪裡不一樣?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和我們玩的那些女人還能有不一樣的地方?」他拍了拍手中攝像機,笑道:「每次咱們在一起玩的那些女人,全都記錄在這裡面,你的鏡頭相當的精彩,這一次怎麼能少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