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能贏...我有那種預感 文 / 吃喝拉撒TLB

    碧空萬里，天上沒有一絲雲彩，熱情似火的太陽把地面烤得滾燙滾燙。綠化用的灌木叢，肥厚的大葉在空中翻作白灼的光輝，無數的鳴蟬正在力竭聲嘶地苦叫。

    高等部棒球場，一軍社員不畏酷暑在乾燥的球場上來回飛奔，蕩漾起漫天塵土。

    球場邊的樹陰下，兩位一看就是反派的大叔唧唧咕咕在那裡說著什麼。

    想起自己收到的可笑消息，志堂主任抽動一下鷹勾鼻：「你最近有打雜組的消息嗎？」

    「沒啊。」大門貌似毫不在意地答道。「經您這麼一說，確實很久沒看到他們了，該不會自動解散了吧。」

    「他們在比賽。」

    「比賽？」大門轉過臉，有些驚訝又驚慌地看著自家主子。

    「嗯，沒錯。每週兩次在對手學校的球場進行比賽。」斂著眼皮，志堂主任的嘴角含著頗為嘲諷的笑容。「那個老頭干了很久的監督，所以不少學校的棒球部都肯給他面子。」

    「您允許他這樣亂來嗎？」墨鏡大叔語氣焦躁起來。

    「談不上什麼允許。」志堂主任眼神漸漸變冷：「他根本沒有先來向校方徵求同意。」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大門秀悟和志堂主任兩個臭味相投的傢伙屬於同一類人，都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又無法容忍手下反抗的傢伙。儘管嘴上沒說但志堂主任明顯已經準備把打雜組的前野監督掃地出門了。

    「學校還專門為他們準備了一間打雜組專用的小屋。」最擅長察言觀色的大門自然明白現在應該說什麼。「看來比我所預料的還要更快被拆除啊。」

    「真是蠢到不行的老頭。」志堂主任不屑地笑了起來。

    「那比賽成績如何呢？」大門貌似不經意地問。

    「5戰5敗。」

    「那真是了不得。」大門鬆了口氣似地嘲諷道。

    兩個反派臉對話地方不遠的東，忽然停下揮棒練習。酷哥扭頭朝兩位大叔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地壓下頭盔。

    「前野監督。」

    準備回去分析剛剛輸掉比賽的前野老爺子跟拿著記錄薄經理付子聞聲停下腳步，見滿臉幸災樂禍的大門監督迎上來。

    「哦呀，真是希奇啊，你居然主動來打招呼。」鬼老精，人老滑的前野老頭如何看不出對方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校長找你。」被人當面戳破暗諷，臉皮刀槍不入的大門也難免有些不自然，瘦長的馬臉轉向一邊。

    「是代理校長吧。」老爺子淡淡道。

    「總之請你快點過去。」給老爺子連續諷刺，在嘴巴上佔不道任何便宜的大門快速說了一句，便灰頭灰臉的逃離現場。鬼老精，人老滑果然有那麼幾分道理。

    「嗨，嗨。」知道決戰可能近在眼前的老爺子笑了笑，向身邊的付子說：「經理，接下來的事就麻煩你了。」言罷，背著手朝辦公樓走去。

    「那個比分是機密嗎？」東從角落走出來。

    詫異地盯了一軍四棒片刻，付子微笑著搖搖頭，雙手將比賽記錄奉上。

    翻看著比賽記錄，酷哥神情凝重，濃黑的眉毛漸漸皺了起來。十幾分鐘後，面色恢復往常那樣冷俊的東合上資料薄，送換打雜組經理。

    「6戰全敗嗎。」

    「嗨！」付子毫不避諱地點頭。

    「喂喂，老頭不要隨便踏入球場。」球場傳出一軍社員不耐的喊聲，帶著遮陽帽的大久保老爺子從場地中央穿過來。

    「爺爺！」付子眨巴著小眼睛驚訝異常，爺爺一般是很少在學校露面呀。

    「付子，怎麼沒看見赤石他們的身影呢？」大久保老爺子四下望了望問。

    「打雜組在這後面。」

    「後面？」

    看到這裡圍了不少人遇到打雜組不欺負幾下渾身難受的志堂理莎走了過來，用居高臨下的口吻吩咐道：「我說你，快把這些又髒又臭的衣服拿去洗。」

    「嗨。」付子向對方笑了笑，並沒為對方的態度氣惱。

    「你是哪位啊？」大久保老爺子看著志高氣昂的女生，語氣有些僵硬。理事長的孫女都要被欺負，那學校的問題起不是很大？！

    「你又是哪位啊？」剜了插話的糟老頭子一眼，志堂理莎仰起尖尖的下巴，依舊是那副盛氣臨人的模樣。

    付子走到爺爺身邊，笑呵呵介紹道：「啊，這位是一軍的經理志堂同學。」

    「志堂？」凝眉努力思索著，大久保老爺子覺得這個姓氏在哪聽過。

    「沒錯，是志堂教導主任的女兒。」

    皺起鼻子哼了一聲，已經習慣被人稱為校長千金的志堂理莎不悅道：「請稱呼我爸爸為代理校長。」

    老爺子有些陰沉，他沒糾纏這個問題，而是伸出乾癟的手指著堆在旁邊的球衣，問：「這些球衣是一軍的吧，不是該由你來洗嗎？我從剛才就注意你了，你不是很閒嗎？」

    「你說什麼！」志堂理莎頓時漲紅了臉，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惱羞成怒地大叫起來。

    老爺子一語扎中一軍經理的短處，球員的衣服自然應該由經理洗，如果是一般棒球社的話，如果是的話。

    「外人能不能不要插嘴呢？」不知什麼時候，大門監督走了過來不滿地瞪了糟老頭子一眼，接著沖呆在一邊不動的打雜組經理大喊：「快給我拿去洗！」

    「嗨嗨。」付子依舊是那副笑呵呵的樣子，將盛滿髒衣服的塑料筐抱起來。

    「不用擔心，很快就不用幫打雜組洗衣服了。」瞧著胖乎乎的打雜組經理，大門推推墨鏡，陰沉地笑了笑。在他或明或暗的努力下，已經完全對打雜組厭惡的志堂校長貌似已經準備出手，讓對方完全從這個學校消失。儘管並不認為對方配作自己的對手，但想到以後不在會有礙眼的蒼蠅騷擾，優勝監督大門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校長室，坐在志堂主任對面的前野監督很隨意地叼著雪餅，小拇指挖著耳朵。

    「能請你再說一便嗎？」

    「你已經老到連耳朵都不行了嗎？」志堂主任冷漠地看著對方，重複道：「我是說你被開除了，打雜組也立刻解散！」

    「原來如此，好吧但是在那之前能讓我們再和一軍決一勝負嗎？」

    恩？聽道對方的要求，志堂主任眼皮子翻了起來。

    「賭上監督們的去留，要是真的看我不順眼，你大可以在那之後趕我走！因為你有那個權利！只不過」一直以和善面貌示人的打雜組監督面帶怒色，『呼』的一下從接待用的沙發站了起來，瘦小乾癟身軀爆發出勃然的氣勢，像頭雄師一樣逼近沉默不語的代理校長。「只不過你沒權利不給那些拚命練習的孩子們一次機會，甚至剝奪他們的夢想！」

    想起打雜組5戰5負的精彩戰績，志堂主任看著逼近的打雜組監督不屑地笑起來：「真是愚蠢，你真的以為能在認真較量中贏的了一軍？」

    「能贏！」已經做好迎戰準備的前野監督輕聲道：「我有那種預感。」

    東京地區草地棒球聯賽結束後，表現強悍狀態穩定被確認為貨真價實『百年不出』天才的和樹，因為即將升學而受到無數或有名或無名高中的邀請，諸如法海大六高，東崎玉的法海大榮,和歌山的皆斗工,南大阪的陽光學園這些自認招攬希望頗大的甲子園豪強使出渾身解數紛紛派出監督組發動攻勢，給出最優渥的條件期冀引進這員擁有橫綱戰力超級新人，從而達到登頂甲子園的終極目標。

    洶湧的邀請大潮中，優勝監督大門秀悟坐不住了。儘管因為地位的原因，向來蠻橫的大門不願意去招惹更加蠻橫的源內和樹，但身處同一校園中他又怎麼會不明白源內和樹是怎樣的存在。那是一個貨真價實在各個方面都有著遠超高中棒球水準，即便是現在加入職業球壇都有資格被灌以怪物之名的天才球員，這樣的人物給別人招走一定會在以後的征程中成為一隻想繞都繞不過去的攔路虎。

    儘管從個人方面而言並不喜歡源內和樹，可執教學校出現這樣的球員，要是給別人截走不光會讓他『名監督』頭銜成為界內的笑柄，甚至屁股下面剛坐穩的椅子都有給掀掉的危險。所以，不管心中如何非議，墨鏡大叔還是向一直對他不冷不熱的中等部核心發出邀請。

    「賭上監督的去留再和打雜組打一場？」校長室的沙發上，大門不屑地撇了下嘴。「簡直是在浪費時間，不自量力也該有個限度。」

    「要拒絕嗎？」將打雜組視作不安定因素除之後快的志堂主任問。

    『要我加入嗎？那就證明你率領的球隊很強吧，聽說一軍要跟那個什麼落後組再打一場比賽到時我會以中堅身份加入那一邊。』

    想起姓源內的小鬼給自己答覆時居傲的表情，大門捅捅架在鼻樑上的墨鏡嘴角含著冰冷的笑容。一隻六戰六負的隊伍嗎？即便你加入又能如何，不聽話的小鬼，看來需要在入部之前讓你重新認識一下高中棒球。

    「不，和他們爭執引起的騷亂可能會造成其他困擾，不如趁這次機會徹底清除乾淨吧。」最近又找到幾個不錯苗子的大門頗為自信。

    「但，萬一。」

    「萬一？！」鏡片後細長的雙眼中射出寒光，竟然認為自己會輸給那個一事無成的糟老頭子！即便對方是金主，大門亦要表現出自己的不滿。

    「哦，不我是說。」突然給向惡狼一樣充滿侵略性的目光掃過，志堂主任舌頭都打起哆嗦，這還是那個一直對他點頭哈腰為命是從的大門？！

    「真是那樣也無所謂吧。」明白不能給大金主留下不好印象，更明白過由不及的大門轉了口風，適度表現自己不滿後，大門繼續道：「您的計劃還是如初不變，如果他們真能憑實力勝過一軍的話，那麼進軍甲子園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種事怎麼可能。」

    「所以說那只是一種假設。」

    既然大方向已經定下來，還有不少事要安排的大門站起身準備告辭離開。

    「清除的越快越好。」整整黑色的棒球帽，馬臉上滿是陰笑的大門將它帶上。「趁那堆垃圾還沒發臭之前趕快清除乾淨吧。」

    「那群人是肥料，不是早發臭了嗎？」反派臉志堂主任湊趣似的接道。

    「嗯，是啊。」拉開門，胸有成竹的墨鏡大叔，陰沉地笑了笑，關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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