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需要出來亮亮相了 文 / 吃喝拉撒TLB
蟬聲鳴鳴的打雜組茅草屋。
表情前所未有嚴肅的前野立在所有社員面前，矮小乾瘦的身軀散發著一往無前的決然氣勢。
「再和一軍比一場？」理著短刺頭的小野問。
「沒錯。」表情決絕的前野點頭肯定。
「賭上監督們的去留？」胖西扣扣臉。
「沒錯。」
「輸了的話打雜組就解散？」目光呆滯的千田還保持著摳鼻孔的姿態。
「沒錯。」神情凝重的前野監督連用三個『沒錯』來展現自己被逼至絕境後要決一死戰的決心。
「不不是『沒錯』那麼簡單吧！不管怎麼說，大家還都沒。」
「你們不用擔心。」一張部滿褶皺的臉忽然給人一種大理石雕般的堅硬感，前野監督沉聲道：「那群人不過是個力量的集合體，稱不上團隊，所以。」
「所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老而彌堅的前野。
老爺子眼中射出無比堅定的光芒，突然握拳大聲喊道。「所以能贏！我有這種感覺。」
『啪啪啪。』打雜組茅草屋外響起一陣掌聲，門拉開後和樹跟付子攙著大久保老爺子走進來。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大久保老爺子看著錯愕的前野監督，鼓掌稱讚道：「最重要的就是這股衝勁！您說的真棒監督。」顯然前野監督很對大久保老爺子胃口，這年頭這麼有激情的監督可不多見了。
「比起一軍那個只會大喊大叫的監督。」面帶笑意的和樹在大久保老爺子耳邊低語。「這才是靠的住的監督吧。」
「請問您是哪位？」
前野監督看著突然出現的老人，不知為什麼有種頗為眼熟的感覺。
胖乎乎的付子走上前，笑呵呵介紹：「這是我爺爺。」
「一個總是滿身酒氣，愛四處閒逛的糟老頭子。」被老爺子簽下無數不平等條約的和樹歪嘴補充。
「你爺爺？」尷尬地笑了笑，前野監督又認真將扣著綠色遮陽帽的付子爺爺打量一便，摸著鬍子拉茬的下巴疑惑道：「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您。」
綠色遮陽帽又向下掩了掩，大久保老爺子笑道：「不，我們是處次見面。」
和樹自然不會無緣無故跑來又髒又臭又小的打雜組部室，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為了提前知會一聲自己將在打雜組與一軍的二戰中以外援的身份加入打雜組陣中，手下正缺兵少將的前野監督自然不會拒絕。
「等等一下，你是國中生吧，那個帶墨鏡的大叔怎麼會同意你加入比賽。」一直沉默不語的光解除幕布狀態。
「沒關係，沒關係。」聳聳肩，和樹不在意道：「具我所知，一軍的大叔也會派初中生上場。」
「原來如此。」對墨鏡大門瞭解頗深的三木輕聲一歎。已經開始鍛煉新招攬到的手下了嗎？
陽光逐漸腿去，天色已經灰黯起來。暮靄掩住球場邊灌木，向著球場中慢慢延伸。孤雁在迷茫的天野裡作哀鳴的盤旋，夜幕即將籠罩大地。
高等部一軍球場。
本該已經空無一人的球場上，一個瘦高的身影依舊在不停地揮擊著。
「喂，東！」出口處，已經換上便服的岸部提醒著隊友。「監督說可以休息了。」
『呼』簡潔有力的一棒送了出去，幾滴汗水被慣性甩落，混入練習者腳下已經有些濕軟的地面，東像沒聽到一樣繼續著。
「東！」看著已經不耐煩陸續離開的隊友，不死心的岸部又喊了一次。
「別管他，別管他了。」一個長著大眾臉的小角色催促道。「他每天不都要練到完全黑下來嗎，那傢伙是個死心眼。」
「是啊，是啊。」幾個人附和著向遠處走去。隱隱約約三五星斗已經在湛藍的夜空閃爍。
『呼』打開照明設備的球場上，渾身上下被汗水浸透的東依舊咬牙堅持著。一個穿著花襯衫，歪帶鴨舌帽的大叔出現在入口。
「內角偏高直球。」
對應對各種球路已經形成本能的東下意識調整出棒姿勢，氣勢十足的一棒揮了出去。
「呦西，手腕運用的很好。滿分，滿分。」鼓著掌，花襯衫大叔走進視線更為清晰的球場中，原來是賣菜的東家大哥。
手像扇子一樣扇了扇，滿面笑容的東家大哥感歎道：「呀呀，太陽下山了還這麼熱啊。」
「你又去找咖啡店的大姐了嗎？」看著笑意瑩瑩，不似以前那麼勉強的大哥，東輕輕噓了口氣。
「請稱呼她為一葉小姐。」
『呼』又瞧了眼滿臉認真的大哥，今天揮棒次數還不夠的東再次開始。
因為害自己受傷不能繼續運動的原因，弟弟雄平從小就背負上沉重的負擔，性格也失去其應有的活潑。看著一臉堅毅，總是強迫自己更進一步的小弟，那種熱熱的感覺又湧上純平心頭。
彎腰拾起腳邊的棒球，東純平摸著球線眼中流瀉出對以往的追憶。已經無法再上場的男人，輕輕一歎將球放在椅子上。接著換上副笑呵呵的表情，問：「宿舍的伙食好吃嗎？」
「嗯，還行。」默數著，東又揮出一棒。
「有好好吃青菜嗎？」
「有吃。」東的答案一如既往的簡練。
「是嗎？那麼。」小弟狀況還算不錯，東家大哥也沒什麼可擔心的，「那麼我就回去了，在外面呆太晚，老媽會擔心的，再見。」說罷，東家大哥沖弟弟揮揮手轉身向出口走去。
「哥哥。」
「嗯？」聽到弟弟叫自己，純平停下腳步，轉過身體。
「我會打進甲子園的絕對。」東的表情異常認真。想起哥哥因為救自己而斷送觸手可及的夢想，雄平覺得這是自己必須承擔的責任。
大滴的汗水順著雄平大理石般剛毅的臉龐滑落。純平看著表情嚴肅，明顯背負自責的弟弟，搖搖頭。東家大哥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幕中，就如同臨走時留給那句呢喃似的話語。
「更多的去享受吧棒球的樂趣。」
黑色的夜晚給我了黑色的眼睛，這句話是誰說的，劉震撼？呃，扯遠鳥，現在是身子白花花的月亮姐姐支配大地的時間。
四葉草咖啡屋，和樹爬在桌子上嘰裡咕嚕吃著晚飯。星一，留美再次丟下可愛的兒子恩恩愛愛雙人旅行去了，至於愛麗莎和樹實在沒有勇氣面對她那比小青高的有限的強悍料理，所以懶得作飯餵養自己的傢伙又來這裡解決肚皮問題。
立著柳葉眉的青葉坐在桌對面，一雙又大又亮的眸子不懷好意地瞪著對面跟滿盤麵條奮戰的傢伙。
「真讓人不爽。」棒球少女皺著鼻子，用筷子戳戳和樹的腦門。
「什麼啊！」和樹不滿地大叫。吃飯被不停騷擾不爽的應該是我才對吧！
「狡猾的傢伙，為什麼只有你能參與跟一軍的二戰！」小手使勁，青葉加大騷擾力度。「既然如此，我應該也能參加吧！」
從草地棒球聯賽結束後，青葉也一直沒什麼比賽打，本就手癢的不行，有機會交手一軍，棒球少女自然不願錯過。
「這可是一場關係到監督去留比賽哎！」給騷擾的不行，和樹氣鼓鼓的端起盤子躲向吧檯，有若葉姐在小青多少會收斂一點。「你覺得響愈全國的星秀雙壁加入敵方陣營，那個沒膽的墨鏡大叔還敢同意這場比賽嗎？！」
見青葉棄而不捨的追上來，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思，和樹一丟筷子揉著臉開始討饒。
「等下，等下別鬧了，再戳我生氣了。哎呀！你還戳我可真的生氣了！若葉姐，快來管管你家的服務員！」
若葉略帶調笑的嬌斥下，小青總算老實下來，不過棒球少女凌厲的眼神讓再次開始嘰裡咕嚕進食的和樹很不安。
「我可是在為小青升學後打算呢！」心驚膽戰地吃下最後一根麵條，給青葉瞪視到心頭發毛的和樹開始為自己辯護。「在你升學之前把討厭的傢伙都清除出去，那個墨鏡大叔率領的棒球部小青會願意加入嗎？」
「我當然不打算進那種棒球部！」皺著鼻子哼了一聲，青葉依舊瞪視對方：「既然可以上一個人，為什麼就是你呢！我自己來起不是更好！」
和樹聳著肩兩手一攤，無奈道：「無賴的作者說英明神武的我最近出場太少，需要出來亮亮相了。」
「。」
『梆』清脆悅耳的擊球聲蕩漾在中等部球場上空。炎炎烈日下，大地像要被烤化一樣泛著白光，一群像泥候一樣的少年在球場上翻滾奔跑著。假期臨近尾聲，打雜組與一軍的決戰也在眼前。
目標明確的棒球少年們將自己的激情熱血彪到極至，炎夏，艷陽高照，為了夢想全力拚搏高中生們，青春，汗，感動，淚水。總是懶懶散散的和樹也能感受到些高中棒球的味道。
『啪』滿身灰土的和樹舒展身軀一個精彩的飛撲截住來球，接著就勢一滾甩臂長傳本壘。其他人也差不多的樣子，大家都在為近在咫尺的比賽拚命練習著。
「呦西！休息5分鐘！」本壘邊，發覺有隊員快堅持不住的前野扯著嗓子大叫。老爺子沙啞的聲音明明像是在用硬物劃玻璃，可在眾人耳中卻跟天籟之音沒什麼區別。塵土蕩漾人仰馬翻的球場上響起一陣歡呼。
「哦~~。」
「啊~~。」
「總算能休息了，我還以為自己會死掉。」
「能休息5分鐘啊，真是太高興了~~！」
呻吟著的社員們，腿打著顫，相互攙扶著推下場來。給8月份的太陽暴曬可一點都不好玩！
好容易挪動到樹陰下，千田像煮壞了的麵條一樣軟倒在地，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在燃燒著，那種感覺真是太『爽』了。
「真是的，那老頭真是扮豬吃老虎啊！」渾身上下都在呻吟的刺蝟頭，痛苦道。高中棒球的熱情還真不是那麼好享受的。
「恩啊，越是臨近比賽那老頭越嚴苛了。」狀態比刺蝟頭好不了多少的小野靠在樹桿上，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打顫，看起來他也深刻體會到高中棒球的威嚴。
「再怎麼說，那老爺子也當高中棒球監督這麼多年了。」慢慢閉上眼睛，和樹用鼻音哼道。除了衣服有些髒外，他看起來到是不像其他人那麼狼狽，然而實際上老爺子為了讓這個新加入的個體更好融入球隊，防守練習時大半擊球都會飛向中堅地帶。向來以跑不死，累不誇自傲的和樹也難免有腿軟的感覺。
「聽說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直著，就算累死都要贏球。」防守任務最輕的赤石也不好過，黝黑的臉上寫滿疲倦。
「就算累死~~！！！」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刺蝟頭又開始哀號了。
「要是早點認真起來的話，至少應該去甲子園一次了吧。」
「嗯，他對棒球的瞭解可不是半吊子。」赤石看著本壘旁幹勁十足的打雜組監督，挑起一字眉，不由歎道：「要是他稍微壓抑對棒球的喜愛，直著於勝負的話說不定早就已經是名監督了。」
「從現在開始也不晚吧。」估摸著休息時間差不多要結束，和樹睜開眼，將帽子上的灰拍了拍扣在頭上。
和樹的話讓大家會心地笑了起來。是呀，從現在開始讓喜愛棒球未能獲得應有名譽的前野老頭成為名監督並不晚呢！
『滴瀝~~~！』尖利的哨聲響起。本壘邊，前野老爺子揮舞著球棒催促起來。硬物劃玻璃似的吼叫聲讓所有人打了個寒戰。
「呦西！休息結束！不要磨磨蹭蹭，所有人都給我趕緊歸位！」
「看吧。」從地上爬起來，和樹拍拍身上的灰土，向場中央走去。「那個渾身是勁的老頭暫時還死不了吧。」
「都快點小混球們，別給我拖拖拉拉的！」『嗶嗶』的哨聲又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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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無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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