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比賽即將開始 文 / 吃喝拉撒TLB
同一時間,高等部一軍球場。
「明天比賽你不上場?」墨鏡大叔看著自家四棒,奇怪道:「難道受傷了嗎?」
「受傷嗎?」想起被眼前這個大叔擠走的好友,東冷冷一笑,左拳重重打在入口處鐵桿上。手指上的皮膚給擦破一大片,穎紅的鮮血順著傷口滲了出來。
「這樣可以了嗎?」
見東突然自虐,大門瞪起眼,驚地嘴巴都合不攏,這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
看著自己受傷的左拳,東頗為平淡地分析著:「單純的撞傷,我想骨頭應該沒什麼大礙。」
「你你到底?」大門目瞪口呆地看著東。
「請證明即便沒有我,一軍還是很強地隊伍。」東毫不退讓地直視監督,語氣平緩而有力。
「什麼?!你這傢伙到底想。」
「不然的話就沒有意義了吧。」盯著大門噴著火的細長眼睛,東緩緩道:「我想要選的是確定能進入甲子園的路,僅此而已。」
「你你這傢伙!」完全瞭解東所要傳達信息的大門氣的說不出話來。即三木龍正後,原本球隊內最被他看好的一張牌竟然也開始反抗!
「要不要像對待三木一樣,也把我踢出球隊呢?」東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一雙烏黑的眼睛似笑非笑,盯著暴怒邊緣的優勝監督。「只要贏球就行了,如果你覺得我還有存在價值的話。」
深茶色的鏡片閃了閃,怒火中燒的大門氣急而笑。「真是了不起的自信啊!」
「我只是瞭解自己的份量罷了。」
東是大門千方百計招攬至麾下作為去往甲子園保證的超一流人才。儘管不喜歡對方冷冰冰孤傲的性格,可為了延續名監督聲望掙更多的錢大門輕易不會觸碰對方,所以儘管給東氣的渾身發抖,為『錢途』著想的大門監督依舊強抑怒火,強忍著不將兩人的關係激化。
發覺無膽監督只是在那裡喘著粗氣,東不屑地笑了笑,看看受傷的左拳,說:「沒別的事的話,我先告辭了。」說罷,也不管墨鏡大叔的反應,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將東那副毫無敬意的神情盡收眼底,一直強抑怒火的大門攥緊拳頭。
『光』場邊休息的岸部等人聽到一聲悶響,右手滴血的大門沉著拉長的臉從他們身邊走過。
「您還好吧,監督!」
「您的手流血了。」
「別管我!」臉變成黑色的大門怒吼道。對這些價值偏低用完就可以放棄的消耗品墨鏡大叔可沒什麼耐性。
八月的中午,陽把地面烤得滾燙滾燙,火燒火燎的溫度讓人窒息。就如同墨鏡大叔敗壞的心情一樣,他最討厭有人反抗!
中等部球場,剛作完一組200次空揮的和樹帽子遮住半張臉躺在場邊樹陰下,像死狗一樣吐著舌頭,左手裹著厚厚繃帶的東四處望望,走了過來。
「明天的比賽,你受傷無法上場?」撩起帽簷看了來人一眼,和樹甕聲甕氣地問。
「嗯。」
「那真是太幸運了!」
掌聲響亮,和樹大笑著坐起來,事關墨鏡大叔去留與否,能多幾分勝算自然值得高興。
「那邊的是三木?」東看著打席上練習擊球的壯實身影眨了下眼。
「只是一個真心喜歡棒球的笨蛋罷了。」答非所問的和樹重新躺下,又將球帽扣在臉上,對自從加入打雜組這面一直倍受前野老爺子折磨的他來說,每一秒的休息時間都來之不易。
日頭已經過了最高的時候,看起來大概三四點的樣子,明天還有場生死攸關的比賽,為了讓隊員們以最好狀態迎,敵打雜組賽前最後的大概馬上就要結束了,這讓專程趕來的酷哥不禁有些失望。
瞥了眼在地上挺屍的傢伙,東幽幽問道:「你的打擊練習已經結束了嗎?」
「嗯。」帶著鼻音的回答中,透出些許疲憊。白天參加艱苦的練習,晚上還要拚命趕假期作業,和樹覺得這樣的人生真是暗無天日。
「哦,我不是特意受傷想來看看你的狀況。」東貌似不經意將受傷的左手抬到眼前,歎道:「來遲了嗎?真可惜。」
「嘖,我知道啦!」·¥#%*—。一肚子非議的和樹摸掉帽子,從地上爬起來,瞧了一眼繃著臉好像什麼都沒說過的東,自暴自棄地大喊:「我突然覺得練習地還不夠,可惡!」邊說,邊沒好氣地向打擊區走去。「趁現在再練習一次比較好!真可惡!什麼叫不是特意受傷啊!」
「源內你竟然主動增加練習?」見和樹頂著太陽又回到場上,小野誇張地怪叫起來。刺蝟頭轉動細桿脖子上的腦袋向四周張望,也不管和樹像唱雙簧似的接道:「明明沒有很多女孩子在圍觀啊?!!」
「這倆白癡!」在一邊上護具的和樹切齒大罵。
壓壓帽簷,酷哥難得的笑了起來,這面的氣氛比起沉悶的一軍要好太多,難怪三木。
「怎麼了,專程來滿足一下東的好奇嗎?」三木向場邊的好友看了一眼,將目光轉回和樹臉上。
「對不起,一下子就好了。」球棒在手中掂了掂,和樹歉意一笑。不管怎麼說中途打擾別人練習都是不禮貌的行為。
「別客氣,光是在一旁學習你的打擊對我來說就是很好的練習了。」三木自嘲地笑了笑,抗著球棒讓出打席。蒜頭鼻說這話也不完全出於恭維,近來與和樹在同一隊中練習,他才越發清晰感受到和樹天賦有多強大。和樹身上值得學習的地方的確不少,呃~~當然,不包括他那皮懶的性格。
『呼。』和樹在打箱全力揮出一棒,聽到那恐怖的揮棒聲,見慣大場面的三木都不禁頭皮發麻。那種好似要將空氣切斷的聲音。
『梆』看似隨意的一揮,光仔全力擲出的投球便輕鬆飛躍百米開外的護網,倒抽冷氣的聲音又開始響便球場。
『梆』又一球飛出去。
「喂喂!你小子想把球打到哪裡?!」赤石斜了打者一眼,手套又張了起來。「明天就要登場比賽了,你就不怕把他的信心擊潰?!」
「哦。」和樹脫盔向投手方向鞠躬道歉:「對不起,那接下來就只打出內場全壘打好了。」
「混帳小子!」投手丘上,給和樹看扁扁的光仔氣地直跳腳。他立起兩道黑黑的眉毛,要生吞活剝似的瞪著斜眉翻眼的打者,整個人都燃燒起來。
『梆』球又飛出去了。
「。」
陽光透過榆樹密密層層的——關監督去留的比賽日。」一葉抬頭看了妹妹一眼。
「又不是一覺醒來棒球水準就提高了。」
聽妹妹這麼說,若葉低下頭繼續逗弄野茂:「若葉已經先去球場了,我一會會帶紅葉去幫他們加油,你先找和樹去吧。」
「你要想看他表現最好早點來。」
「嗯?」
「因為他表現要是不夠出色的話很快就會被換下場,畢竟這裡可是有位很厲害的替補。」青葉仰起尖尖的下巴。
一葉指著妹妹:「很厲害的替補?」
「嗯。」棒球少女自信地點點頭:「那傢伙一定緊張的要死,一晚上都沒睡好吧。」
恩好吧,和樹的確沒睡好。
今天是與一軍比賽的日子,苦熬一夜血拼假期作業的和樹被小青早早拽起床。來到球場外時,睡眠嚴重不足的和樹同學想喝聽熱咖啡趨散睏意,然後背催的主角同學將自己與青葉身上僅有的500元現金送了出去。
真是可惡啊!怎麼會碰到這種事情!被販賣機吞錢這種戲碼明顯應該是出現在集所有不幸於一身的傢伙身上,為什麼我會碰上捏。已經身無分文的和樹雙手抓住自動販賣機邊緣,腦袋將機體撞的『光光』直響。呃,應該很堅固的退錢桿已經被盛怒的和樹大人揪下來丟在一邊。囧!可惡,還我錢來!總不能因為要喝罐裝咖啡就再跑出兩個街區提錢吧!吞了我500元硬幣的傢伙竟然敢屁都不吭一聲?!!(果然是台破機器,被如此錘煉竟然沒響警報!)
青葉一臉『我不認識他』的表情,躲在十米外的街對面,饒有興致地向這裡張望。
正在和樹垂頭喪氣的時候,背後傳來光仔的聲音,接著光滿是賤笑的臉出現在和樹面前,那表情好像在說又有冤大頭似的。「喂喂,不買不要擋在機器前面好不好,我跟這台販賣機有大事要辦。」
抱著不能只有我倒霉的想法,和樹點頭哈腰讓到一邊,看著機器前搖頭晃腦的光暗道:等下在盡情嘲笑你好了!
「這台機器會吃錢哦。」經常來這裡光顧的光同學抓住機器邊緣,說出一句讓和樹心跳到嗓子眼的話。「不過我有絕招,就算不投錢也會掉出飲料的絕招。」
「。」
事情好像突然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看到光的動作和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光』光仔大叫著星秀秘奧老奶奶修電視式斜角打擊機器修理法,伴隨著得意的吼叫聲向販賣機出口處送上一記段踢。
伴隨著一陣辟里啪啦的奇怪響聲,一罐熱咖啡滾出取物口。石化的和樹面前光仔毫無歉意扯開拉環,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真爽啊~~!」一口到底的光仔愜意地打了個咯,洋洋得意地拍著和樹肩頭傳授道:「這機器因為太老久了,固定飲料的彈簧都鬆掉了。可惜這暗招唯一的缺點就是不知道會掉出哪一種來,你怎麼了?」
光仔不遠處,碎碎念叨著『還我咖啡』的和樹猶如被打倒又爬起來的聖鬥士一樣忽忽燃燒起來。
本想給和樹貼上被販賣機吃錢的笨蛋的標籤,然後在用手機他蠢樣發給所有認識人的光仔忽然覺得事情有些大條呢!
「喂!!餵我說你不要亂來啊,今天比賽我可是打雜組的王牌哇好疼,你還真打!哎呀饒命。」
「可惡!竟然戲弄我!讓你嘗嘗源內家傳的憤怒之拳!」
和樹的怒吼與光仔的慘叫中,青葉腳下生風迅速拉開與劈劈啪啪打成一團的兩人的距離,實在太丟人了!囧。
好吧,這是以喜劇開始的一天,又會以什麼樣的劇情結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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