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輸的走人 文 / 吃喝拉撒TLB
目光在空無一人的看台迴盪兩圈,東頗有深意地說道:「球場內空空如野啊。」
「假期就要結束了,像這種比賽沒有必要通知大家前來觀戰。」大門像在解釋什麼似的說道。回頭掃了眼東包著的左手,大門監督眼皮斂了下來,語氣中不禁帶上幾分火氣:「真是愚蠢,你以為我真的會因為這種比賽而被開除吧。」直視沉默不愈的東,大門頗為自信地繼續道:「就算有個萬一,那個代理校長也沒辦法開除我,你知道他花了多少錢在我身上。」
瞧著身高體壯,一個賽一個面相成熟,發育到粘上鬍子就能冒充中年大叔『國三』生和樹歪歪嘴,問全隊看起來最老的赤石:「那個國三三重奏沒有謊報年齡吧!」
「你那眼神是什麼意思!」黝黑的額頭上擰著怒十字,赤石斗大的拳頭揚了起來。最恨別人影射他面相成熟了!
「。」
學校門口,一輛嗚嗚噴著黑煙的破舊貨車停了下來。『喀嚓』印有野菜果物快送——東車門被推開了。翹著小辮子的紅葉,恬靜的一葉姐以及穿著花襯衫的東家大哥出現在畫面中。
東家大哥跟月島家小妹像是一對有著共同理想目標的革命志士似的,擺出一副惺惺相吸的樣子,一大一小兩隻手,四目相對。
「那麼再見了,紅葉。」
「恩」
小丫頭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表情,顛顛跑到大姐身邊,兩條小辮子一翹一翹。
「啊理?你不去看比賽嗎?」眨了下眼,一葉問。
「嗯,我還要去送貨。」拉開車門東家大哥坐了上去,倚在車窗上笑著道別:「晚上我還會再過去店內坐坐,那麼就先這樣了,拜拜。」
老舊到該進回收站的貨車吐著黑煙向遠處駛去。
「他那麼忙碌還特地送我們過來,那個大哥哥人真好啊。這樣應該會多話不少車油費吧。」
從來只說和樹哥哥跟光哥哥好話的小丫頭竟然用奇怪的語調稱讚別人?!一葉用懷疑的眼神瞧著目光閃爍的妹妹。
「他這人總是那麼開朗說話又幽默,不講話的時候感覺很沉穩下次跟他去看場電影如何?」給大姐如炬的目光瞧著,小丫頭表情都有些不大自然,咧嘴乾笑著,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他只拜託你說這些嗎?」居高臨下的一葉用法官宣判時一樣威嚴的目光瞧著妹妹。
啊哩?哪裡漏出馬腳了。心中有鬼的紅葉笑容完全僵在嘴上,目光四處游移,小嘴巴卻依舊很硬:「什麼呀?」
目光如炬的一葉姐拉起紅葉從小車起就一直緊握的右拳,心知完全被看穿的紅葉這才不情不願張開緊攥的小拳頭。呃,一枚閃爍著金屬光澤的硬幣靜靜躺在女孩白嫩嫩的掌心。
「啊哩~~,為什麼手裡會有500日元呢?」
「。」
球場內打雜組休息區,頂著熊貓眼的和樹靠在椅子上假寐,其他人則忙忙碌碌對裝備作最後的檢查。記分牌上的時針一點點向12指去,比賽即將開始。
「他們先攻嗎?」伸了個懶腰,和樹瞧著記分牌問。
「嗯,可能打算一開場就不斷得分,讓我們失去戰意吧。」前野監督笑著猜測。
回頭瞧了眼老神在在,像沒聽到一樣的光仔,和樹歪歪嘴:「喂,那些傢伙完全把你看扁了噎。」
光仔『嘖』了一聲,依舊在那裡低頭檢查他的手套就好像和樹的話不是跟他說的一樣。攤上這種沒心沒肺沒脾氣的隊友,讓想要藉機鼓動下士氣的和樹一陣氣苦。
「那就讓他們看看練習比賽六戰全敗的實力吧。」赤石適時接了一句,言罷拉下面罩招呼光仔當先場走去。
看了眼又靠回椅背陷入假寐的和樹,前野老爺子問:「源內你不需要熱身嗎?」
棒球帽遮住大半臉的和樹嘟囔道:「棒球水準又不是熱熱身便能提高的。再說」
「再說?」
「再說您以為那邊那個沒膽監督會給我出手的機會?」
「。」
球場對面一軍休息區,大門瞧瞧東受傷的左手,又看看獨自霸佔一張椅子,坐在休息區正中央繃著臉,一副『我是大人物』做派的志堂主任,深茶色的鏡片閃了閃。
「我先確認一下代理校長。」
「嗯?」西裝筆挺的志堂主任看向大門。
「您應該沒正式認同那種荒唐的決定吧。」
「你說以這場比賽決定監督的去留嗎?」
在學校幾乎一手遮天的志堂主任也不像之前那麼在意形象,反派臉上升起不加掩飾的不屑,嘿嘿奸笑道:「那全都是那個老頭自己一相情願的想法罷了,我根本不記得曾經答應過他。」
看著面沉似水的東,大門推推墨鏡露出得意的笑容。敲打東的目的應該已經達到了,代理校長不加掩飾地無恥讓他極其滿意。
還想要反抗我嗎?小鬼!大人的世界可不像你想像的那麼簡單,這下該明白狀況了吧!
隨著時針指向十二,球場上空拉響防空警報一樣的鳴鏑,尖銳的聲音嚇飛樹上的幾隻麻雀,關乎打雜組生死的比賽正式拉開帷幕。
受到全場矚目的投手丘上,蟄伏幾個月的光仔合起手套,舉臂,提『臀』投出第一球。
『梆』打者首次出棒,擊球便穿透內野防線,當和樹將球堵住時打者已經在一壘上整理頭盔。
『嗚』『梆』第二球從光仔頭頂飛過,恰巧落在二壘手與中堅手防守的中間地帶,即便以和樹的防守能力堵球後傳殺一壘仍舊滿了一步。
「安全!」
跑者從界外返回一壘,下意識朝白淨到不似運動鍵兒的中堅手瞧了一眼。暗道盛名之下無虛士,一隻落點那麼好的擊球竟然險些給殺掉,能在棒球水準強橫的東京地區稱王稱霸源內和樹的實力果然不凡。
「那傢伙在想什麼?!」球場邊青葉氣的哇哇大叫,所謂地獄特訓練就只有這種結果?怎麼比首次與一軍對戰時都不如!!
「青葉,冷靜點,少安勿燥。」若葉拍著妹妹的肩頭安撫道,連續幾場比賽為男友打氣讓她多少有些感悟。「這麼重要的比賽,光認真起來一定能壓制住的。」
「一定?」
「一定!」若葉自信的瞪圓眼睛頗為自信地點點頭。
話音未落『梆』的一聲,球又飛出去了。
「大概能壓制住吧。」
「。」
「一開賽就是連續三安打,無人出局且滿壘。」叉腰站在休息區前,大門瞧了眼自家核心,馬臉上洋溢著說不出的得意。「這些國中生水準如何,東。」
「一個打席很難評斷。」看著投手丘,酷哥面無表情地答道。
『喀嚓』球員通道進入休息區地門被推開了,頂著綠色遮陽帽的大久保老爺子扶著椅背旁若無人的坐下來。
「老頭,不要隨便進入休息區,這樣會令人感到困擾的!」看清來人是那個打雜組經理的爺爺,習慣於欺下媚上的大門頓時擺起臉子,頗為蠻橫地嚷道:「這裡除了選手以及相關人員外。」
大門話還沒說完,一直在一軍休息區穩坐泰山,擺出大人物模樣的志堂主任像被電打了一樣跳了起來。
最近在學校一手遮天,天老大我老二的志堂主任極為慌張地盯著老者,結結巴巴道:「理理事長!」
鏡片後,細長的眼睛猛的張了張,大門不禁吸了口氣。向來以貌取人的大門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又髒又邋遢,渾身酒氣的糟老頭竟然是比自家金主還要高出許多的大人物。
『通』「三好球!」球場上,光仔以一記偏轉頗大的滑球騙下一擊,拿下首輪第三個出局,一軍的進攻局翻起數字0。
摘下帽子,老爺子摸著地中海上不多的幾撮枯草,看著張嘴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面色明顯不大自然的一軍監督,笑呵呵道:「哎呀,哎呀,不知什麼時候這邊的進攻已經結束了。」
面容呆滯的大門聞言回頭,看到第一局下的0一時間僵在那裡。剛才還是滿壘無出局的大好狀況,怎麼一瞬間就。
「被連續擊出3只安打後又連續三球三振?」跟赤石一同退場的中西咧咧嘴,回頭向自家王牌看了一眼。「是前三打席的那初三三重奏很厲害?」
感受最直觀的赤石翻了個白眼,挑挑一字眉,苦笑道:「不是,我們的王牌只是搞不懂比賽進入的狀況的正確方式罷了。」
「你在想什麼!」從後方衝來的和樹一腳賞在光厚實的『臀』部,鼓著腮幫氣呼呼嚷道:「想出風頭扮演拯救球隊於危難的英雄嗎!!」
光仔前後不一的投球,和樹如何看不出來,只顧自己出風頭實在太不厚道了!竟然敢搶我這個主角的戲份!
「不是啊,總覺得腦袋和身體好像染上奇怪的習慣。」
給踢個踉蹌的光穩住身體,活動一下手腳,像解釋又像自言自語似的抓抓頭皮。貌似最近一直在重複的某種模式不小心又在身體裡運轉起來。
「歹式歹式。」
「。」
「這場比賽。」大久保老爺子把玩著手中的綠帽子,貌似不經意地問:「關係著雙方監督地去留吧。」
聽理事長忽然這麼說,大門監督與志堂主任身體同時僵了僵,瞳孔微縮,表情教之前更為不自然。
「您您到底是聽誰說的?」束著手,恭恭敬敬立在大久保理事長身邊,志堂主任顯得頗為不安,才這麼一會工夫腦門上就步滿細密的汗珠。
老爺子轉動手中的綠帽子,似笑非笑地瞧著大門與志堂主任,說:「剛才聽那邊監督說的。」
「那是前野監督一相情願的想法,並沒人認可。」目光閃爍的志堂主任手舞足蹈地解釋著,語速快到有些不自然。就像是個在說謊騙零用錢的幼稚園小朋友一樣。
大久保老爺子可不好糊弄,忽然收住之前那副鄰家退休老頭的和善表情,一臉威嚴地瞧著大門與志堂,說:「我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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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章節的確不精彩,但還是想弱弱求幾張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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