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0比0 文 / 吃喝拉撒TLB
球場上,一軍神川發揮穩定,一二三棒的小野赤石宮敵不住對方詭異的變化球,接連被殺出局。轉眼間,打雜組首個進攻局宣告結束。
「難道有什麼問題嗎?」大久保老爺子表情頗為嚴肅。
雖然時常不在學校,但久居理事長的位置,老爺子板起臉來氣度真是頗為不凡。一直以能言善辯,會溜鬚拍馬著稱的志堂主任被看的渾身發毛呼吸都不大暢快了。
「我是指關於這場比賽決定監督去留的問題及我認可這件事。」大久保老爺子平靜地重複道。
就憑那只連戰連敗的隊伍也想戰勝我大門秀悟?即便加上源內和樹也沒有可能!怎麼說都是曾經的甲子園優勝監督,墨鏡大叔在此刻還是有些擔當的。
他不屑地瞧了眼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的志堂,迎著理事長看似平靜卻讓人忐忑的目光上前一步,繃著馬臉,沉聲應道:「不,毫無疑問。練習比賽六戰全敗,如果輸給這種球隊的話,我當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嗯。呵呵。」一改之前的威嚴表情,老爺子滿意地笑了笑:「這才是作為監督應有的氣概嘛。」
打雜組休息區,和樹一腳踩在椅子上繫著鞋帶,其他球員陸陸續續走上球場,前野監督則望著對面休息區發呆。
「好!穩紮穩打,拿下這一局!」休息區前,胖乎乎的付子舉著紙喇叭為大伙打氣。
「喂喂,你爺爺不要緊吧。」
「嗯?」一頭霧水的付子回過身。
遙望敵陣的前野監督嚥了口吐沫,費力地說:「他跑到對面休息區好像在和教導談些什麼啊?」
「是嗎?」付子笑了笑,在對面休息區找到爺爺的身影。
「他看起來姿態很高,你爺爺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那個總是一身酒氣的老頭是理事長啊。」夾著手套,繫好鞋帶的和樹嘟囔著從前野身邊走過。
「就算是理事長也不太好吧,呃。」前野監督說到一半突然倒抽冷氣,一雙小眼睛不可置信地瞪了起來:「理事長?!!」
放下手中的紙喇叭,真正的歸國大小姐笑呵呵肯定道:「對,星秀學園的理事長啊。」
「。」
『梆』擊球穿透內野防線,彈跳著進入中外野地帶。一直壓著重心的和樹像只出擊的獵豹一樣躥了出去,側著身,完全打開軀體,以漂亮的撲接將球堵住,之後藉著慣性在地上就勢一滾起身後將球甩向一壘。
『啪』「出局!」球在跑者上壘前瞬間進入一壘手手套。
「可惡!」鬱悶不已的跑者將頭盔摔在地上,覺得不夠解氣又氣急敗壞的補了一腳。明明是只質量上乘的打擊,卻遇到勇氣與感動並存的華麗防守,自己優異的表現反而襯托了對方的偉大實在是讓人氣悶不已。
『嗚』『梆』光仔的投球又被擊了出去,這次遠遠偏離中堅防區,即便是和樹也只有乾瞪眼的份。
「光搞什麼鬼,怎麼又被擊出去。」因為500日圓吃了大姐排頭的紅葉托著兩腮悲歎道。
「多虧這樣正有兩個超級外援用很可怕的眼神瞪著他。」
「嗯?」
紅葉順著姐姐指的方向看去,球場上的和樹與球場邊的青葉都攥緊右拳擊打著左掌,兩人咬牙切齒要生吞光的表情如出一轍。
『嗚』『啪。』面對來球,九棒神川一記簡練的推打,擊球沿著三壘線滾去。
「safe!」藉著三壘手傳遞上微小的失誤,神川自己踏上一壘的同時讓之前上壘的隊友更進一步。
一出局,一二壘有人,貌似是一軍得分的大好機會。
「又回到那個初三三重奏了嗎?」見輪到的是第一輪連續送出三隻安的那組國中生,前野監督不僅有些頭疼,現在壘上可是有兩位跑者,這種稍微差錯就失分的狀況還真是大危機呢!
「難得我們專程送了一人出局給他們,沒想到竟然失誤了。」大門推推墨鏡,撇著嘴嘲諷道:「這只球隊還真是客氣啊。」
神川的打擊能力與他投球的實力成反比,作為打線中的雞肋向來是以犧牲打為主,他這種打擊能力略大於0的角色都能輕易踩上壘包難怪大門要說風涼話。
「哈哈,不愧是練習賽六戰全敗。」跟大門綁在一根繩子上的志堂主任乾笑著附和。大久保老爺子突然出現明顯給他極大的壓力,平時喜歡學大人物擺出副泰山崩於前而不亂的志堂主任從剛才起就冷汗不斷,才一會工夫白色的漢巾便濕了個通透。
「監督你知道嗎?」一直沉默不語的東突然開口,四周的目光一下子都給吸引過來。「和打雜組練習比賽的對手是誰?」
「我怎麼知道!」大門不悅地哼了一聲。
「說的也是。」東看著大門冷淡地應了一句,再次恢復沉默。知道的話大概就不會這麼從容了。
『通』「strikethree!出局!」
『通』「strikethree!出局!」
『通』「strikethree!攻守護換!」眼看危機到來光仔又一次大發神威,首輪送出3安打被和樹懷疑晃報年齡的初三三重奏連續空揮,甚至連球都未能觸到。
「又是連續兩個三振?那混球剛才在耍我嗎?」歪著嘴,和樹站在原地,一雙鐵拳『喀吧喀吧』直響,有種想要打人肉沙袋的衝動。
「大概不是故意的吧,他暫時還無法像你跟月島那樣隨機應變地投球。」被從中堅擠到右外野的三木跑過來,安撫著渾身顫抖好似隨時要暴起傷人的和樹。
「哈?」
「他的身體似乎已經記住之前六場比賽中養成的投球習慣。」翻起面罩的赤石也走了過來,解惑道:「到了危機時刻就會馬上振作。」說罷拍著三木的肩膀,一同向休息區走去。
「哈?那是什麼?!喂,你們給我等一等。」越來越雲杉霧繞的和樹揉著腦袋表示,不明白啊不明白!
二局下半先發打者源內和樹迎來首個打席,不出意外的大門對他使出保送戰術。和樹之後的千田吃到三振,光與三木則是擊出球後被殺在一壘。雙方都未能先下一城,0比0的比數仍在延續。
第四局,又一次受到保送待遇的和樹,終於在三木打擊時匿得機會發動盜壘,可惜打雜組運氣不佳三木一壘沿線擊球反彈後竟然改變線路打在和樹身上(這種狀況好像是直接出局),球彈回時被一壘手收住,順勢將三木刺殺在一壘前。
雙殺,攻守互換,雙方帶著0比0的比分進入第五局。
『通』「strikethree!換邊!」裁判又一次將右拳舉起,第五局一軍進攻仍以0分結局。
『通』「strikethree!出局!」兩記迷惑性頗大的曲球騙下兩擊後,神川在打者猶豫的瞬間頗為老道地砸出直球,又一次拿到三振。
『梆』面對偏高直球,一棒小野全力以赴地揮擊掃中球的下半部,向捕手方向騰空而起的棒球被張網以待的龍澤輕鬆沒收。第五局,0比0的比分依舊未曾改變。
一軍休息區,志堂主任看的目瞪口呆,事關他自己的身家,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恨不得親手將那個把寸步難進的打雜組投手人道毀滅。
「呀呀,真是場精彩的投手戰啊。」扇著綠色遮陽帽,大久保老爺子就像一個事不關己的普通球迷那樣笑呵呵欣賞著比賽。而隨著比賽進行體會到光實力的球員們都老實地閉上嘴巴,除掉大久保老爺子整個一軍集體失聲,一向看不上打雜組的大門也只有乾瞪眼的份。
打雜組休息區,氣氛較一軍那邊要好上不少,幾局下來大家越打越輕鬆。原本被看作大山的一軍,在失去東與三木後徹底成為紙老虎。
「真是令人驚訝啊,那位老爺爺竟然是理事長。」後排的中西爬在椅背上感歎。
「那樣不是正好嗎。」整個人撣在椅子裡的光嘻嘻哈哈道:「那樣的話不論輸球還是贏球只要拜託那位老爺爺。」
「真是沒志氣的傢伙。」瞥了眼,眼睛瞪地溜園的光,和樹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那頑固的老頭子要是那麼好說話才奇怪。」對大久保橫道多有瞭解,和樹可是清楚的很,別看那老頭平時嘻嘻哈哈,其實跟自家那個老爺子一樣,是個硬派到家的頑固老古董。
「源內說的對哦。」付子看著對面休息區,喜氣的胖臉上出現少有的嚴肅,胖姑娘肯定道:「我爺爺在這方面很頑固,就算是和壞人的約定他也一定會遵守。」
「呃!」
瞧瞧前野監督以及社員們詫異的表情,付子又恢復往日那種笑呵呵的樣子,捏著胖乎乎的拳頭肯定道:「但是大家不必擔心,正義的一方一定會獲勝的。」
「。」其實大家更希望你爺爺不那麼頑固。
『通』「strikethree!出局!」
光仔以一記強勁的直球送一軍強打黑石下場,這時候臉色已經黑如鍋底的大門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了。
咬牙盯著球場,大門有些氣急敗壞地問:「東,他們練習比賽的對手是誰?」
「樟德,石神商,泉大三,成北,吉兆私,錦條。」原本面無表情的酷哥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每報出一個名字那個自以為是的優勝監督眼睛便睜大一分。「全都是夏季地區聯賽前八強以上的球隊,而且」
「而且」
『梆』擊球飛至中堅手正面,和樹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面,很隨意地將手套抬了起來。
『啪』「出局。」儘管中堅手態度囂張,可棒球還是分毫不差的掉進張開的手套中。
「而且到中場為止,他投的球都是以實戰練習為主,故意讓對手打出去。」東面無表情的繼續說著:「證據就是在六場比賽中他7,8,9局僅失一分而已。」
面對眾多前八強球隊18局僅失一分!?這樣的投手。瘦長的馬臉上全是張惶一直信心滿滿的優勝監督心中騰起不妙的感覺,之前的從容不迫消失的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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