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34【搶風頭】 文 / 得閒讀書
334【搶風頭】
邀請王梓鈞錄製的節目的hbo電視網是兩年前才成立的，總部設立的紐約。
這家電視網今後將製作出《兄弟連》、《色慾都市》等一系列超級賣座的電視劇。特別是《兄弟連》，只製作費就高達一億多美元，成本是電影《拯救大兵瑞恩》的兩倍，只dvd銷售額就近1億美元，還不包括其他收入。
不過現在嘛，今後將佔據美國付費電視頻道90%市場的hbo還處於幼年時期，沒有任何自己的原創品牌，全天候播出電影、音樂、紀錄片、體育賽事等娛樂節目。如果說它有什麼優勢的話，那就是從來不播出廣告。
王梓鈞要去錄製的是一個叫做黛博拉秀的脫口秀節目，等王梓鈞到了錄製現場才知道，這居然是個新開的節目。
美國著名的脫口秀女王奧普拉如今還在上大學，並在一家叫做wlac—tv的電視台做兼職，還是默默無名之輩。而王梓鈞要參加的這檔脫口秀節目的女主持人黛博拉也是個女的，不過卻是個金髮碧眼的白種女人。
美國脫口秀節目最早源于于1926年，受經濟危機和戰爭影響並沒有得到發展。直到1950年以後，各種電視節目飛快發展，脫口秀收視率也從1946年的0．02%飆升到1950年的9%,到1955年上升到65%，脫口秀節目成為電視台主打節目之一。
hbo也是看中了王梓鈞和李小龍這段時間的名氣和爭議性，才邀請兩人來做他們進入脫口秀市場的第一期節目。
王梓鈞去的時候，李小龍早已經到了。
「梓鈞，這下你可威風了！」李小龍看到王梓鈞，直接來了個熊抱。
李小龍實在沒想到，王梓鈞在好萊塢的第一部就破億，而且時間還不到兩個月。撲街電影上映十多天就得下畫，一般的電影上映時間大概在一到兩個月左右，而以《人鬼情未了》此時表現出來的後勁，很可能還能在北美堅挺一個月以上。再加上歐洲和亞洲的票房，龍虎電影公司這次可是要賺翻。
當初李小龍主動找王梓鈞合作在好萊塢創辦電影公司，除了王梓鈞的救命之恩外，主要還是王梓鈞和他聊天時昏天黑地的忽悠，如今看來，他的選擇沒有錯。
就在這時，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美國妞走過來，伸出手笑道：「你好，扎克利先生，你比螢幕上還要帥。我是黛博拉.希爾德。」
「你好，黛博拉小姐。」王梓鈞說，「什麼時候開始錄節目？」
「還有半個小時，您可以先去化妝。」黛博拉拿出幾張打印紙出來，「這是這期節目大概會聊到的話題，你看看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我們可以把它去掉。」
王梓鈞大致看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太過火的內容，便點頭說：「沒問題。」
「ok，那我去準備了。」黛博拉說。
王梓鈞走進化妝室，一路都有工作人員朝他打招呼，這可是最近才有的待遇。
等到時間到了，王梓鈞帶著帽子、略作偽裝，被安排在現場觀眾席中。
這是個新設計的演播室，現場觀眾只有一百人左右。這一期的主體是好萊塢的中國人，所以舞台也被稍微佈置成為中國風格。但對青花瓷、竹子這些顯然舞台設計師並沒有太多認知，主色調居然是艷紅色，順便還掛了幾個假燈籠。
節目一共四十分鐘，前十分鐘是李小龍的，之後十分鐘是王梓鈞，最後二十分鐘則是兩人和主持人黛博拉聊天扯蛋。
黛博拉穿著一件藍色的絲綢旗袍上場，這是她第一次獨自主持脫口秀節目，以前都是在做幕後或者是紀錄片的解說。關於黛博拉秀這檔節目，可是電視台高層討論了一年才決定的，而她打敗了二十五個競爭對手才能上位。
節目籌劃得差不多了，選第一期的主體卻有點犯難，這個時候《人鬼情未了》突然熱映。黛博拉立即提出自己的想法——將兩個在好萊塢大紅的中國人請過來。這個想法立即得到節目負責人的同意，並且付出了20萬美元作為出場費邀請兩位嘉賓。
20萬美元，這可以做好多期節目了，李小龍《死亡遊戲》的製作費才100萬出頭。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黛博拉秀能夠靠此一炮而紅的話。
「大家好，現在是黛博拉秀時間。」黛博拉走到舞台中間，作勢看了看演播廳，說道，「這裡的氣氛不錯，聽說是按照華人新年佈置的。雖然我現在還沒弄清楚華人新年是那一天。有人說是二月，有人說是三月。但總算是在春天，我想這就是他們把新年叫做春節的原因吧。」
「哈哈哈。」現場觀眾爆發出一片輕笑聲。
這有什麼好笑的？王梓鈞坐在觀眾席裡，覺得自己貌似笑點有些高。他仔細觀察著這個叫黛博拉的女人，心裡已經有了評價：或許她能談笑自如，但跟後世的脫口秀女王奧普拉相比，還是太嫩了，沒有那種掌控一切的氣場。
「……接下來要上場的這位，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導演、演員，還是武術家。他前年和去年連續被《黑帶》評為世界七大武術家之一，不過我想更讓我們記住他的，卻是他在螢幕上凶悍的表演，一個鐵血功夫英雄。有請布魯斯.李！」
「嗷！」現場觀眾齊聲歡呼。
音樂響起的一瞬間，王梓鈞差點從座位上栽下去，你妹的居然是他的《精忠報國》。也不知道這個節目組上哪去找來的。
黛博拉退到一邊，舞台上燈光顏色一變，李小龍隨著音樂聲從後台走出來，手裡還拿著雙節棍。
七八個壯漢上來，李小龍舞動著雙節棍，口中發出奇怪的吼聲，幾乎是一棍一個全部掃飛。
「布魯斯！布魯斯……」現場的觀眾h了起來。
王梓鈞自然可以看出，這完全就是在表演。
「你好，布魯斯！」黛博拉伸手過去，半路上卻害怕地縮了回來，誇張地說，「噢，你確定這跟棍子下一秒鐘不會出現在我頭上？」
李小龍話不多，勉強地笑了笑：「不會。」
「那我可以放心地和你握手了。」黛博拉道。
現場觀眾又是一片笑聲。
「請坐！」黛博拉把李小龍請到沙發上坐下，問道，「布魯斯，你覺得今天的現場怎麼樣？可以說實話，如果評價很爛的話，我想有人會被炒魷魚了。」
李小龍難得地開了玩笑：「為了有人不被炒魷魚，現場佈置真是棒極了。」
事實上，李小龍經常在美國上電視，他前期為了推廣自己的武學，隔三差五的就在電視台露面，此舉也確實為他的武館吸引來不少學徒。
寒暄了幾句，黛博拉問：「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接觸功夫的？」
「7歲，」李小龍說，「小時候我身體很弱，我爸爸就讓我學一種叫做太極的拳術，用來鍛煉身體。」
「太極？」黛博拉說，「我知道，為了做節目，我特意去查過資料，這是一種專門用來鍛煉身體的拳術。它打起來很慢很輕，是說要以弱勝強，中國的武術哲學。」
李小龍道：「看起來確實如此，不過太極拳是中國傳統武術中最兇猛的拳術之一……」
李小龍說起武術來就滔滔不絕，黛博拉眼見有些跑題，連忙剎車，聊起了李小龍如何在美國成名，又是什麼時候開始拍電影。
「拍《龍爭虎鬥》的時候，許多人抱怨你脾氣暴躁，有這回事嗎？」黛博拉道。
李小龍笑道：「有這麼一回事，當時由於長期緊張工作，患上了輕微的狂躁症，後來我在夏威夷修養了半年才恢復過來。」
黛博拉對著鏡頭說：「來自東方的布魯斯.李讓好萊塢知道了什麼叫做功夫，現在又有一位東方人在好萊塢上演了一出至死不渝的愛情神話……」
「扎克利！扎克利……喔！」
現場的觀眾不知道是不是經過訓練的，大聲的歡呼著。
歡呼聲中，後台的大門打開，等了半天卻不見有人，觀眾們一陣發愣。
突然，《奔放的旋律》音樂響起，一個白人中年婦女突然發現自己身邊一直用帽子遮著臉的年輕人站了起來，拿起話筒一邊朝台上走去，一邊走一邊唱：「oh_my_love_my_darling……」
「啊！」尖叫聲四起，觀眾實在沒想到王梓鈞居然一直潛伏在他們當中。
「扎克利，看來大家都很喜歡你。」黛博拉說。
「還好，只要沒人罵我就行。」王梓鈞道，心裡想的卻是這個無線話筒效果不錯，看來可以引進到台灣樂壇去，那邊還都是有線的呢。
黛博拉說：「看來你對有人說你種族歧視很反感。」
「我承認我有種族歧視。」王梓鈞說。
這話一出口，演播室裡突然冷場，所有人都震得說不出話，就連黛博拉都不知道該怎麼圓場。
就在這個時候，王梓鈞突然怪叫道：「哈哈，我歧視所有的地球人類，因為我來自火星，我是外星人！我來到地球的使命，就是攻佔好萊塢。」
「噢……」黛博拉一頭黑線，她覺得還是和李小龍聊天愉快。
「只是個玩笑，試試你的臨場反應而已。黛博拉你看起來有些憂鬱，這可不好，人要使自己放鬆才能心情愉快。」王梓鈞聳聳肩說。
「哈哈哈！」現場觀眾看著王梓鈞無辜的表情和黛博拉一臉的尷尬，頓時大笑起來。
黛博拉悄悄的舒了口氣，才說：「噢，扎克利，你剛才把我嚇壞了，我以為你真是火星人。如果你能拿出超能力來，我想我就要真的相信了。」
「是嗎？我確實有超能力，我可以不用嘴巴不動，直接用意念控制聲波來說話，你要不要看看？」王梓鈞問。
黛博拉問道：「就像《人鬼情未了》中的山姆一樣，可以使用意念力？」
「是的。」王梓鈞說。
「我可不相信。」黛博拉轉頭問現場觀眾，「你們相信嗎？」
「不信！」
王梓鈞笑道：「看來我需要證明一下自己。」
王梓鈞站起來對像觀眾，豎指做著噤聲的動作，當現場全部安靜下來。他才閉上嘴巴，手握著話筒豎在胸口，這樣做的目的是讓話筒盡量靠近喉嚨和下顎處。
只見王梓鈞的嘴巴，甚至是面部都沒動一下，演播室裡突然響起了歌聲：「我是亨利第八世，我是亨利第八世，我是……我已經和隔壁的寡婦結婚了，她從前結過好幾次婚……」
《亨利八世》是《人鬼情未了》中男主角約會時唱給女主角的歌，之後他用在黑人通靈師的房裡整晚的唱，讓其不堪煩擾，終於答應幫忙。
這首歌的調子和歌詞都非常搞怪，讓人聽了忍俊不禁。只是，眼下的場面卻有些詭異，讓人笑不出來。
等歌聲停下，黛博拉見鬼的表情道：「這不會是導播瞞著我放的音樂吧？」
「不是。黛博拉，我是山姆，我正在用意念控制聲波和你說話，這是我新掌握的能力。」王梓鈞臉朝向黛博拉。
黛博拉這時也猜出王梓鈞在搞鬼，不過很配合地用手在胸前比著十字，驚恐地說：「山姆，你不是升入天堂了嗎？」
「聽說黛博拉今天要做脫口秀節目，所以我在天堂請了假下來。」王梓鈞說。
「那你現在是扎克利還是山姆？」黛博拉問。
「當然是山姆，你忘記我可以附身了嗎？」王梓鈞說。
黛博拉驚恐道：「山姆，你去找你的莫莉吧，我從小就怕鬼。」
「好吧，再見！」王梓鈞招招手，突然翻著白眼，像個神棍一樣渾身顫抖。好半天才恢復過來，用嘴巴說話，「剛才發生了什麼？」
「啊！扎克利，你是怎麼做到的？」黛博拉驚奇地問。
「我說了啊，用意念力。想在相信我是外星人了吧！」王梓鈞笑道。
黛博拉道：「真是太神奇了！難道你在用你的肚子在說話？布魯斯，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說的腹語吧。」李小龍搖頭說。
黛博拉被震撼不已，然後她就悲劇了，之後的節目好像對調了位置，她一直被王梓鈞牽著話題走，好像王梓鈞才是主持人一樣。
這時候的主持人又沒戴無線耳機，導播在樓上朝黛博拉打了幾次手勢，可根本無效。
++++
我貌似放鴿子……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