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旮旯 第十六章 悠閒的胖子 文 / 南瓜人

    第十六章悠閒的胖子

    如果說瘋子是倒霉的話，那麼現在的胖子則是非常悠閒的。

    無限裡天剛黑的時候，胖子就本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下線了，那時候瘋子剛拎著他來到小陣大門之前。其實胖子心裡也是很不甘的，這麼長時間他都忍受著痛苦和折磨，就是為了找一個機會逃跑，到現在他實在是筋疲力盡了，更重要的是，他幾乎絕望了。

    今天是星期五，他決定過一天進入無限之前的日子。「這些天太沉迷了！」臨下線的時候胖子想。

    胖子下線後先睡了一覺，這一覺從現實世界的早上6點40一直睡到上午10點，直到4月份下旬北京溫暖的陽光把胖子的房間照得暖洋洋的，胖子才睜開眼睛，即使睜開眼睛之後，胖子還是懶了一會兒，直到10點半胖子才起來，沖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半濕著頭髮，胖子套上一件大t恤，11點左右出了門。

    「不吃早飯的生活並不健康吧！」胖子想，這個事情他知道，但從上個星期開始，他差不多錯過了一半的早飯。想到這裡，胖子只能苦笑，他有點能夠體會什麼叫身不由己了。

    胖子先去找花店買了一束玫瑰，然後打電話給阿瑞（胖子現在已經習慣叫她阿瑞了，就像她也更習慣叫他胖子一樣），約她中午出來吃飯。阿瑞中午正好不連班，聽胖子給他打電話，也很高興，立刻答應了下來。

    胖子家在南二環，阿瑞單位則在北四環，胖子打了個車，繞了小半個四環，花了20多分鐘時間，胖子才到。

    在阿瑞單位門口等了10多分鐘，阿瑞終於出來了，看著一身職業裝（更像工作服）從銀行大門裡跑過來的阿瑞，胖子忍不住心跳加速起來。

    等阿瑞到了面前，胖子把玫瑰送了過去。胖子這是第一次搞這種調調，難免臉紅眼熱。阿瑞則是相當感動，這個星期無限裡的一些不愉快都被拋到腦後去了。

    兩個人高高興興地吃了頓飯，聊了些輕鬆的話題，因為阿瑞下午1點要回去上班，兩個12點50兩個終於戀戀不捨地分手。

    阿瑞在往回走的路上，回頭看了一下，看到遠處的胖子仍在看著她，見她轉過頭，就朝她揮揮手，忍不住心中一跳，也朝胖子揮揮手，然後加快速度回到單位。

    胖子則是一直看阿瑞消失在銀行高大建築的門裡，才轉身離開。

    「這才是我胖子想要的幸福生活啊！」胖子想。

    胖子下午的目標則是西單圖書大廈，沒進入無限的時間裡，那是胖子每個週末都要去的地方，自從進入無限之後，胖子已經1個月沒去那裡了。

    隨意地坐在開放書架中間寬闊空隙的地板上，打開一本看上去很不錯的書，四周非常安靜，卻瀰漫著書店裡特有的恬靜的味道，這讓胖子覺得非常愜意。

    在這裡，胖子一直待到下午5點多，選了一大堆書。交款刷卡的時候，胖子無意中發現自己挑的這些書裡倒有一半以上是有關無限的書，從攻略到小說，從技術分析到道德探討都有。胖子又不禁苦笑：「還是逃不脫啊！」

    下午6點左右，胖子來到崇文門附近一家大型商場地下超市門口，存了自己的那些書之後，胖子就走了進去。他等一下想去父母家，他要買一些爺爺愛吃的芒果和奶奶愛吃的荔枝，當然還有媽媽愛吃的一些小食品，爸爸就算了，那個傢伙除了做手術，沒有什麼喜歡的。

    這些東西很快買齊了，在準備去結帳的時候，胖子突然注意到一個人。

    那是個體型跟自己差不多的傢伙，而相貌居然讓胖子覺得非常熟悉。

    胖子努力想了起來，記起來了，雖然並不完全一樣，但根據經驗，胖子幾乎確定這個傢伙就是前幾天無限裡野貓酒店門口碰到的那個，就是自己裝扮的那個。

    胖子一下子來了精神，這可真是一個奇怪的巧合啊！

    跟著那個胖子在超市裡轉了幾圈，那個傢伙有點心不在焉，買的都是一些日常用品，沒多長時間，就去結帳了。

    胖子則跟在後面。

    這個傢伙40多歲的年紀，穿了一條大短褲，4月下旬的北京雖然很暖和了，但還不到穿夏裝的時候，顯然是家比較近的。在收款台前面，他用力掏了掏大短褲的兜，然後一臉尷尬：出來的時候居然忘記帶錢包了。

    「我來幫你付吧！」後面的胖子說。

    「不用！我不買了！」那個傢伙推辭著，警惕地看著胖子。

    「沒關係，看著你就覺得親切，任誰見了都以為我們是兄弟呢！」胖子笑著說。

    胖子說的倒是實話，兩個人都是1米8左右的個頭，胖乎乎的，倒真實挺像的，收款台後的工作人員，跟在後面等交款的顧客都笑了起來。

    那個傢伙也笑了，不過仍然沒有完全放鬆下來。

    「而且，我好像認識你呢！」胖子接著說：「你是不是在無限的自由都市？我也在那裡，我好像前幾天見過你的！」

    「是啊！」那個傢伙眼睛立刻張大了：「我確實在那裡，不過我怎麼記不住見過你了呢？！」

    「嘿嘿！你貴人多忘事唄！」胖子從來也沒說過兩個人認識，不過藉著坡就下來了。

    那個傢伙不再堅持，嘴裡說著不好意思，卻不再拒絕胖子幫他付款。

    兩個人拎著東西，說說笑笑地從超市出來。路上，胖子問：「你好像不是很高興啊！怎麼了？！」

    「靠！」那個傢伙恨恨地說：「最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背！前兩天在無限裡無緣無故地連著被人殺了好幾次，現在就剩20來級了！也不知道把誰給得罪了！？」

    胖子嚇了一跳：「不會吧！」

    「怎麼不會？！」那個傢伙又嘟囔著：「更他媽可恨的是，到現在我還居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他們每次都是派一個有名的刺客來，我跟這些刺客沒什麼仇啊！而且，我這點爛等級，還用不著花那麼多錢來搞我吧！這些刺客可都是很貴的！」

    胖子隱約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心中不禁愧疚，要不是自己曾經裝扮過這個傢伙，他也不會有這樣悲慘的命運吧！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去他奶奶的！無所謂，反正我那戰士也練得沒什麼前途，我準備重頭練起了！」那個傢伙裝著不在乎。

    「是！」胖子虛偽地應付著。

    兩個人又一起走了一段路，臨分手的時候，那人對胖子說：「我叫李成亮，在市中院工作，有事兒跟哥們兒說一聲，幫你擺平！」然後兩個人交換了qq號碼。

    李成亮說得好聽，不過可從來沒找過胖子，甚至胖子後來找他的時候他還裝著不認識，畢竟相當於欠胖子上百人民幣呢！

    胖子拎著東西到父母家的時候已經7點多了，天色剛剛完全黑了下去。

    四個人正在包餃子，胖子洗了手也湊了上去，一般家裡包餃子，他的工作都是擀皮兒，這次也不例外，把爸爸從位置上趕下去，胖子抓過擀面杖。

    胖子並不特別喜歡吃餃子，但他卻特別喜歡包餃子，因為這是難得的一家人在一起聊天的機會，甚至比在飯桌上還好，大家更放鬆，氣氛也更融洽。胖子一直認為包餃子的過程最重要的不是「吃」，而是「包」，正是在一起進行的簡單的活動，給人真正的天倫之樂的感覺。

    吃飯的過程則要無聊得多，又是些無聊的談話：爸爸媽媽在討論當天肝移植手術的得失，爺爺奶奶則一直追問胖子什麼時候把女朋友帶回來給他們看看。

    晚上9點，胖子從家裡走出來，爸爸也跟了出來，陪他走了段路。

    「上星期怎麼沒回來？！」爸爸問。

    「沒什麼！」整整2個小時，在家裡居然沒有人問胖子這個問題，胖子很感激，他的父母有時候雖然武斷，但畢竟還是尊重胖子自己的想法。「無限裡有些問題要解決！」

    「不要太沉迷了！」爸爸說：「雖然現在還看不出來玩這個遊戲有什麼壞處，甚至有些好處，但畢竟時間還短，長期對身體的影響還沒辦法做統計！但，如果太沉迷，肯定不太好！」

    「知道了！」胖子低聲說。

    「嗯！」爸爸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也不用太緊張！呵呵！還有，什麼時候帶女朋友給我們見見哪？！」說完朝胖子擠了擠眼睛。

    胖子到家的時候大概是晚上9點半。先把今天買的書擺進書架，再從冰箱裡拿出了冰水，喝了幾大口，回頭看著擺在那裡的頭盔。

    他想像著如果自己一進無限就發現自己變成了桌子會是什麼感受，不禁苦笑了一聲，用力搖搖頭，決定先看一會兒書，他還沒勇氣面對自己的命運。

    拿了本書躺在床上，胖子卻根本看不進去。

    「去他媽的！愛咋咋地！」胖子把書往床頭桂一扔，伸手抓過頭盔，一下子套在自己腦袋上。

    作者：多謝sfqfqf提出有關「讀心術」的問題，這其實就是頭盔功能的問題。

    在開始寫這個故事之前我想了很長時間。我還是很難想像這樣的一個東西只給人對應的神經刺激和接受特定的運動神經衝動，所以我還是決定讓這個頭盔具有「感應人大腦思維活動」的功能，這也是我設想的「長生」的基礎。當然還有問題我沒有解決，最重要的是脊髓的功能，如果學醫的話您應該能知道，人的很多反射是不經過大腦的，比如「縮手反射」，如果一個人伸出的手指，手指被什麼刺激（比如火燒），他會立刻把手縮回來，這個反射只需要脊髓就可以完成，大腦在整個反射過後才能感覺到手的疼痛，當然，這個時間間隔非常短，人一般並不能感知出來。所以，我覺得更完美的解決方法是像matrix那樣，直接把探頭插入中樞神經系統。

    在以上前提下，我對「讀心術」做了一定的設置：1、它能「讀」出的部分僅限於無限內部發生的事情，而對於受術者一些特殊能力和現實世界中的**沒有影響，它甚至不能感知qq號碼，因為qq功能是作為一種非常特殊的能力賦予pc的；2、使用這個魔法非常困難，它需要3天的準備時間，需要大量的各種材料，而且整個3天時間魔法師必須完全集中精神，可以想像這個期間，pc魔法師是插著尿管，開著胃管（或開著靜脈營養通路）著的，一旦這中間出現任何問題，這個魔法將失敗，但仍必須承受一樣的系統懲罰；3、系統懲罰：20經驗丟失。

    這樣情況下，恐怕沒有哪個pc會願意用這個魔法，除非有非常特殊的目的。

    無限裡還有幾個要遭受「天譴」的魔法，以後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