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衣缽 第二十章 湖底 文 / 南瓜人

    第二十章湖底

    出現在湖底的胖子沒有來得及幹別的，而是先召喚了一個火元素，雖然沒有使用任何器材，一個幾乎拳頭大的火焰立刻出現在胖子面前。胖子立刻大喜，忍不住就要歡呼起來。

    「不用這麼高興吧！？」旁邊的大禹微笑著說。

    「為什麼不高興？！」胖子笑嘻嘻地看著他，「我們現在願意什麼時候離開都可以！你說應不應該高興？！」他閉上眼睛，雖然沒有進入冥想狀態，卻感覺到自己的mp幾乎是在飆升。

    「等一下再高興吧！」大禹心情顯然也非常好：「先看看你的周圍吧！」

    被提醒了的胖子立刻睜開眼，然後他驚呆了。

    他們的面前是個巨大的廣場，沒錯，是個廣場，顯然是人工建造的，不明質地的石頭被打磨切割成光滑的各種形狀，整齊地鋪著地面，讓地面平整而且結實；而他們後面則是一個掛在石牆上的瀑布，歡快地進入廣場邊緣的一個小池塘，再經過一條小小的「人工河流」流向廣場中間的一個小小的圓形的湖泊；在他們上面30米的高度，則是湖底，在幾乎與廣場大小相同的一個並不存在的平面上，水就那麼凌空懸著，偶爾有巨大的深水魚類從他們頭頂悠閒地游過；深深的湖水並不能透過太多的陽光，但在著晴朗的正午，廣場上並不黑暗，而水波造成的光影灑在廣場地面，不停地晃動，讓這個相當大的空間如同仙境一樣。

    「為了來看看，死了也值得啊！」胖子嘟囔著。他呆了好一陣子，直到大禹拍了他一下。「走吧！」大禹說：「去那邊看看！」他顯然心情愉快，否則也不會作出這麼親暱（大禹叫它噁心）的動作。

    然後大禹當先朝廣場中心走去，胖子也立刻跟上。當然，兩人一路上都是東張西望，嘴裡不停地嘖嘖稱奇，這兩個傢伙不像是來探險的，倒像是來觀光的。

    片刻工夫，胖子兩個就到了廣場中央，一個幾十米直徑的小湖就在他們面前。大禹對小湖沒有興趣，他直接從小湖邊上繞過。胖子就同了，他立刻發現了小湖的不同。

    整個小湖水都非常淺，不過沒胖子踝部的樣子，但在小湖中央，卻有一個直徑幾米的深洞。胖子把鞋子脫了下來，涉水來到深洞邊上，小心翼翼地向下看，又哪裡看得到底，而一旦胖子閉上感覺，那裡傳來的特異的魔法衝動竟然如此強烈，而更讓胖子難以理解的是，那種魔法衝動竟然讓胖子有一種相當熟悉的感覺。

    胖子冥思苦想，卻不得要領，這個時候，只聽遠處的大禹喊他：「胖子，你過來一下！」

    胖子只好把深洞的事情放在一邊，答了一聲：「來了！」再看深洞一眼，然後跑到小湖岸邊，光著腳就朝大禹跑去。

    大禹正在觀察一堆財寶。

    「這不會是龍的吧？！」跑過來的胖子看了一眼，這堆財寶實在太少，恐怕連白龍財寶的1都不到，而且顯然也沒幾件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對龍來說，實在是寒酸了點。

    「呵呵！」大禹笑了，「你看這裡！」他在乎的同樣不是巨龍的財寶。

    邊穿著鞋邊朝大禹所指的地方看去，雖然光線並不強，雖然並不清楚，胖子還是看到了。那是廣場地面上一個輕微的痕跡，而在這個痕跡北面，整個地面輕微地凹陷了下去，沿著這個痕跡觀察，胖子發現這是一個類似橢圓形的痕跡，越向橢圓中心，凹陷就更嚴重一點。

    「看來！」胖子吐了口氣。「這頭龍確實住在這裡！」

    「嗯！」大禹漫不經心地回答，再向北，一個地方再次引起了他的注意。也沒跟胖子打招呼，他徑直走了過去

    「可是！」胖子在自言自語。「龍是怎麼進到這裡來的？！難道它也懂得空間魔法？！」胖子注意到這個地方的地面相當乾燥，在這樣一個封閉的空間裡，水分蒸發不可能太快，如果巨龍每次都「帶」點水下來，這裡是不可能這樣乾燥的。「難道它真的每次都靠變形進來？！」胖子知道龍的變形魔法只能讓它自己幻化成一個一般的智慧生物，比如人類，即使變化之後，想通過那麼狹窄的水下縫隙也是不可能的。「除非它還精通自然魔法！」想了半天，胖子倒覺得這個是最可能的答案，在自然魔法中，一個「體型改變」可以說是最難的魔法了，這個魔法不能改變受術這的外形，卻能改變受術者的大小，而根據施法者的魔法能力不同，這種體型大小改變的比例也不同，據說，曾經有過自然魔法師把自己變得如山一般的高大，也有自然魔法把自己變得如同螞蟻一樣渺小，而被變化的人也同時獲得變化後的很多好處，比如力量得到暫時的劇烈增加。但這個魔法卻有非常明顯的缺陷，首先這個魔法施展非常困難，材料非常難得，消耗mp巨大，而維持這個魔法所需要的mp則根本另人無法想像；其次這個魔法施展所需要的時間非常長，在實際戰鬥中根本不實用。「也許龍可以比較輕易地施展出這個魔法？！」胖子最後想。

    胖子搖了搖頭，卻發現大禹又走掉了。「這個傢伙還真沒耐性啊！」胖子嘟囔著。他朝四周張望了一下，很快發現大禹站在廣場最北面。

    胖子快步趕過去，卻發現大禹在發呆，順著大禹的目光看過去，胖子立刻知道了大禹發呆的原因。

    在廣場極北，是一面黑乎乎的石牆，而石牆上，赫然有一扇泛青的金屬門。門並不大，只有2米左右的高度和1米半左右的寬度，但顯然異常堅固。在金屬門上，幾個大字倒好像是澆注上去的：戰神的靈魂。

    「這就是你想要的東西？！」胖子小心地問大禹。

    「對！」

    「可不是什麼撒裡爾爵士之墓麼？！」

    「所有的戰士的靈魂的擁有者死後，都會被埋葬在這裡，而他們的靈魂都會把自己生前所學封印在大劍體內。」

    「這些戰士的靈魂！」胖子吃了一驚。「難道都無法得到安息？！」

    「當然可以！」大禹說：「只要這個神器能夠找到它下一個合適的主人！」

    「如果你拿到了它，命運豈不是要和它的前任主人一樣？！」

    「沒錯！」

    「靠！」胖子長出一口氣，「這不是把人給綁上麼？！」他現在才知道，獲得任何一個神器的人恐怕都要付出非常大的代價，就如同自己獲得的那個神器，並成為一個倒霉的終端一樣。「那你還想要它？！」

    「當然！」大禹奇怪地看了胖子一眼。

    「那你還不去？！」胖子問。

    「你以為我不想去麼？！」大禹苦笑：「我試過了幾個辦法，可我根本無法打開這座門。」

    「有這麼厲害！？」胖子嘟囔著，來到金屬門前，用手摸了摸，突然一股奇怪的感覺湧了上來，有什麼竟然好像異常的熟悉。

    「不會是另一個神殿吧？！」胖子自言自語，施展了他的「心之眼」技能，然後他長出了一口氣，這畢竟跟天之海神殿大門不同，但他也同時注意到大門的異常。

    大門上居然明顯有一個魔法陣，製作異常精微，胖子明明根本沒見過這樣的魔法陣，卻偏偏有熟悉的感覺。

    胖子坐了下來，這次他全力施展「心之眼」技能，而5分鐘後，胖子卻放棄了，他用手抹了抹腦門上的汗水，然後歎了口氣。

    「怎麼樣？！」大禹的聲音中竟然滿是緊張。

    「看來大門被某一個強大的魔法師封印了！」胖子輕聲說：「這個封印太過厲害，根本就不是我能夠解開的，甚至連理解都不可能！」

    兩個人一時都陷入沉沒，而胖子則還在冥思苦想：「為什麼這個魔法陣會讓我有這樣熟悉的感覺呢？！」

    「不對！」大禹卻突然說道：「既然那個什麼神告訴了我戰神的靈魂的事情，就一定能夠解決！」

    「有一個傢伙倒是估計能知道這個門的秘密！」胖子嘟囔了一聲。

    「是誰？！」大禹立刻追問。

    「還有誰？！」胖子苦笑：「就是那條龍唄！」

    「哼！」大禹重重地哼了一聲：「既然如此，別說是龍，就算是……再厲害的，我也要鬥上一鬥！」他本來想說神，不過神對他來說實在沒什麼威懾力。

    「靠！」胖子看了大禹一眼：「咱們兩個能是龍的對手麼？恐怕人家伸伸小指，咱倆就要嗝屁，而且就算咱倆走了狗屎運了，殺掉了那條龍，可死龍能幫咱們打開這座門麼？！」

    「那你說怎麼辦？！」大禹神色不動。

    「我能有什麼辦法？！」胖子嘟囔著。

    「你！」大禹似乎看透了胖子：「你當然有辦法！」他居然笑了起來。

    「好吧！」胖子搖了搖腦袋：「就算我有辦法，不過成功的可能性可實在是有限，你願意跟我冒險麼？！」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有什麼辦法？快說！」

    「靠！還真性急啊！」胖子嘟囔了一聲。

    既然決定了，胖子很快開始著手準備。

    胖子先仔細觀察了一下巨龍在廣場壓出來的痕跡，在巨龍頭部的位置，胖子做了一個小小的魔法標記。然後估計了一下巨龍頭的高度，巨龍脖子的長度和粗度，在廣場地面用衣服角蘸水畫了幾個算式子，再在一個具體的位置上做了另外一個魔法標記。

    然後兩個人開始清理進到湖底後留下的痕跡，包括水和泥土的痕跡，泥土容易，只要擦乾淨就好的，水痕則由胖子用火元素烤乾：如果他們的痕跡在巨龍回來之後立刻就被發現，那計劃可就沒用了。

    之後，兩個人分別在中間小湖裡面好好洗了個澡，把衣服也洗了一遍，然後胖子一點點烤乾，胖子知道巨龍的嗅覺是很靈敏的，這樣恐怕還是不能完全消除兩個人身上的氣味，不過這也是胖子能想到的唯一消除氣味的辦法了。

    最後，胖子讓大禹站到他設置的第二個魔法標記的位置，並把兩個魔法標記都消除了。

    站在大禹對面，胖子和大禹再次核對了行動的所有細節，之後他就坐到了距離大禹身旁50米左右的距離。

    胖子最後複習了一下必要的空間魔法，並在心裡暗自祈禱：「偉大的莫思地啊！就看你的辦法是否可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