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衣缽 第二十八章 魔法師的力量 文 / 南瓜人
第二十八章魔法師的力量
雖然已經想到這種可能，胖子還是呆了幾十秒鐘才反應過來。「這個傢伙果然不是這個空間的品種！」胖子搖頭苦笑。
再次把指環放到眼前，雖然黑夜的沼澤裡光線不夠，胖子還是能看清楚指環一側的凹陷已經被什麼給填充了，仔細再看，儼然就是一條小赤練蛇。
「這就是你麼？！多撒！」胖子喃喃地說。忍不住伸手在指環大蛇的位置上輕輕撫摸，眼前卻突然一亮，刺得胖子立刻閉上了眼睛。
「嘶！」大蛇憤怒的聲音。胖子睜開眼，卻見大蛇盤在自己身邊，一圈圈的猶如城牆，而一個大腦袋正在自己上方，吐著舌頭憤怒地抗議著。這個傢伙事隔數百年才終於回到自己家，剛剛安頓下來想好好休息一下，胖子卻立刻把它召喚出來，它能高興麼？！
「對不起！」胖子連忙討饒，心裡卻明白了，不禁大喜過望：他自然知道完成大蛇任務是會有獎勵的，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獎勵竟然是大蛇本身，有了大蛇，他還能怕誰？胖子可不知道，大蛇多撒是出名的和平主義者，除非自身安全受到了巨大的威脅，它才不願意戰鬥呢！平時胖子把大蛇召喚出來當交通工具或嚇唬嚇唬人還好，指望它幫忙打仗，那可難得很了。
看胖子道歉了，大蛇也就不再追究，舌頭再次與指環碰觸，再次消失不見。
胖子則喜滋滋地把指環套到自己右手小指，又喜滋滋地看了半天，而當他抬起頭的時候，雞皮疙瘩又起了一身，又是那些倒霉蚯蚓，本來有大蛇在，它們自然不敢來，而大蛇走了，它們立刻又把胖子當成自己的獵物。
胖子轉身就跑，而蚯蚓也越來越多，最後胖子只好施展飛行術，好在有滿滿的mp維持，胖子才能安全飛到巨蛇山，巨蛇山是死亡沼澤中的禁地，誰又敢碰龍的晦氣？而山地的土壤也不再適合蚯蚓的活動。
mp消耗得七七八八的胖子慢悠悠地爬過巨蛇山，慢悠悠地來到湖泊旁邊，他可不想那麼快就回湖底，廣場上燒大魚內臟的氣味還沒消散吧！當然胖子並不害怕那些討厭的氣味會永遠消散不掉，魔法屏障能夠把龐大的湖水抬起來，卻並不能阻擋氣味被湖水溶解，恐怕消散得反而要比一般的密閉空間更快一些。更重要的是：湖底廣場的空氣相當清新，雖然胖子沒有發現為什麼，但它顯然有自己的空氣循環流通方式。
到了湖邊的胖子也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坐下來練起了冥想，湖泊表面魔法元素異常稀薄，正是對冥想最好的修煉，既然沒有什麼著急的事情，胖子可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
冥想中的胖子甚至第一次把自己感知的範圍無限擴大，事實上，胖子對整個沼澤以及托起湖水的成因充滿了好奇，在廣場上，由於濃厚魔法元素的干擾，仔細觀察幾乎不可能，但這裡畢竟不同，畢竟稀薄的魔法元素運行依然有其規律，對mp恢復固然困難重重，但一定程度上講，對造成這種情況原因的觀察卻反而更容易。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胖子終於有了一點體會。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體會也越來越深刻起來。
天色漸亮的時候，胖子從冥想中脫離出來，然後他長長地吐了口氣。
「這是一個巨大的魔法陣！」胖子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了。這個魔法陣範圍之大，早已經超出胖子所能理解的範圍，胖子估計這個魔法陣的面積幾乎相當於整個巨蛇山，這個並不能使胖子吃驚，更重要的是：和之前熊耳山自然空間魔法陣相比，胖子居然發現了明顯的人為的痕跡。
「到底是誰有這樣的能力製作這樣的一個魔法陣？！難道不是神？難道是個人？！」胖子用力搖了搖頭，如果是個人，那這個人的能力豈不是太可怕了？而更奇怪的是，他為什麼要耗費諾大精力製作這個魔法陣？！為什麼要把這裡變成一個沼澤？
正當胖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湖面卻起了變化。
綠龍從水裡探出頭來，左右看了看，立刻發現了胖子：「你在這裡哪！」它的聲音裡竟然明顯帶有焦灼。「小龍又餓了，給它生魚根本不吃，快來烤魚啊！」邊說著，綠龍邊泅水來到湖岸，張開嘴，把一個小孩吐到胖子身邊。而剛落地的小龍則一把抓住胖子。
胖子苦笑，這個責任畢竟逃避不了。不過他太討厭在廣場上收拾殘局了，他決定在湖邊燒烤。
胖子開始製作魔法營火，在這裡，魔法營火的製作困難無數倍，胖子足用了10分鐘才做好，小龍好像明白似的居然不打擾胖子，只在沙灘上坐著玩耍起來。而這個時間，綠龍已經捉了幾條大魚扔在胖子身邊，更把大禹的大劍也拿了出來，然後它也老老實實地坐在胖子身邊。
「死亡沼澤形成的時候你在這裡麼？！」燒烤的過程中，胖子問綠龍。它應該能解答胖子的疑問吧！
「我在！」綠龍看著胖子，它有點奇怪為什麼胖子會問這個問題。
「那麼它到底是怎樣形成的？！」
「一個魔法師製造了它！」
「一個魔法師？！」胖子並沒有太吃驚，畢竟這個他已經預料到了：「那個魔法師，他是怎樣的一個人？！」胖子語氣中充滿敬仰和憧憬，那樣的魔法師正是胖子的奮鬥目標吧！
「他跟你很像的！」綠龍笑著。「從外表真還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但卻擁有差不多可以媲美神的能力！」
「所以當初你把我錯認為是他了？！」
「是啊！」龍又微笑起來：「無論從任何角度，他跟你都非常相似，所以我才會認錯的！」
「嗯！」胖子也笑了一下：「可他的能力卻根本是我無法想像的！」
「呵呵！」龍又笑了：「也不用妄自菲薄，能力是可以修煉的，也說不上你以後會不會有他那樣的成就！」
「不用這樣說！」胖子苦笑著搖頭：「當時是怎樣的情況，能跟我說說麼？！」
「嗯！」綠龍思考了一下：「當時這裡並沒有湖泊，是個不小的山峰，廣場就在這個山峰裡面。那個魔法師、我的一個前輩還有我聯手把山峰整個從山腰弄掉了，這裡就成了一個大深坑，但廣場也就露了出來，後來那個魔法師想了個辦法，做了個魔法陣，然後就有了這個湖泊，經過幾年，這裡積滿了水，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那個魔法師！」胖子抬起頭，想像著當時的情景：「他是怎麼做這個魔法陣的？！」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那個魔法師說，這個魔法陣本來就有的，不過他做了一些調整和修改！」
聽綠龍如此說，胖子卻鬆了口氣，製作整個魔法陣，已經不是任何人力所能達到的吧！不過，即使如此，這個魔法師的能力也已經不是現在的胖子所能理解的了。而聽綠龍的敘述過程中，明顯帶有崇敬的語氣，能讓龍類崇敬的人類，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還有一個問題！」胖子終於開口：「你們為什麼要把整個山峰做掉，而那個魔法師又為什麼要做這個魔法陣呢？！」
「我不是說過麼？！」綠龍看了一眼胖子：「那不是你應該知道的，而我！」綠龍苦笑起來。「也因為一個承諾，被幾乎永遠地留在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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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午的時候，綠龍又曬太陽去了，而胖子也抱著已經睡熟了的小龍回到湖底廣場。把小龍小心地放在地上，並蓋了點自己的備用衣服，然後胖子走向金屬門，大禹的事差不多是這幾天胖子最關心的。
很快胖子看到了坐在金屬門前的大禹，他立刻跑了過去。
「你怎麼樣？！什麼時候出來的？！拿到了麼？！」胖子幾乎立刻問了一大堆問題。
大禹與剛跟胖子分手時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顯得異常疲憊，而看到胖子跑過來，他也抬起本來低垂的頭，蒼白的臉上艱難地露出一點微弱的微笑。「我剛出來，先歇一會兒！」雖然疲憊，這個傢伙的心情卻顯然很好。
看到大禹的微笑，胖子本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不再催促，也坐到了大禹身邊。大禹身體卻逐漸軟了下來，最後躺在地上，片刻工夫，他就睡著了。
睡夢中，大禹卻彷彿又經歷了一次那個魔鬼般的試煉，眾多的怪物和體力的極限消耗都不算什麼，試煉卻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激起了大禹掩藏在內心深處的回憶，而幾乎讓人發瘋的深深的絕望再次籠罩在大禹心頭的時候，他大叫了起來。
「沒事！沒事！」焦急的安慰的聲音顯得異常的遙遠，卻讓大禹真的漸漸平靜了下來。然後他又彷彿聽到那個神器前主人的聲音：「你承接的是我的衣缽，同時你也將承接我的責任，你獲得的固然可能是強大到普通人無法想像的能力，卻也不得不背負起如山一般沉重的負擔，不，那根本不是負擔，那是詛咒！」恍惚中，大禹幾乎忘記了在真正獲得神器之前自己被迫發下的誓言，但即使是在睡夢中，他也明顯地感受到了不安。
「不……！」大禹大叫了一聲，然後他醒了，立刻看到了一張焦急的臉。
「你到底經歷了什麼？！」胖子問。
大禹卻逐漸平靜了下來。他站了起來，四肢雖然虛弱無力，但他的行動卻依然穩定有力，雖然有所失去，但沒有付出又怎能有收穫？所以他堅信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沒什麼！」大禹最後說，他甚至笑了起來：「無論如何，我拿到了我想要的東西！」
「你真的沒事？！」胖子也跟著站了起來，剛才大禹短短半個小時的睡眠卻幾乎把胖子嚇個半死，他甚至伸手去摸大禹的額頭，卻被大禹打開了。
「我當然沒事！」大禹還是微笑著，突然他注意到了什麼，臉色也嚴肅了起來：「我的劍呢？！」
胖子嚇了一跳：「你不是拿到神器了麼？還要那把破劍幹什麼？！」胖子有點心虛地說。他現在才想起來，大禹的大劍被他忘在湖泊岸邊了。
「你以為神器是說用就能用的？！」大禹聲音越來越嚴厲起來：「我的劍，它到底在哪裡，快說！」
「不是我幹的啊！」胖子轉身就逃，卻被大禹一把抓住，胖子諾大的身軀，被小自己半頭的大禹抓住，卻一點都動彈不得。
「我的劍到底被你們怎麼了？！」
「也沒什麼！」胖子笑嘻嘻地解釋。「不過是借用來辦點事情！」
「辦什麼？！」
「也沒什麼！燒烤而已！」
拿回大禹的大劍之後，兩個人商量了一下，該做的事情已經做了，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吧！
綠龍回來的時候，胖子提出要離開，也支支吾吾地提出了另外一個請求，就是希望綠龍把他和大禹送出死亡沼澤，他可不想在面對那些蚯蚓了。
出乎胖子意料，綠龍居然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不過我也有個要求！」綠龍說：「最後烤次魚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