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節 約會 文 / 黃初
第一百四十節約會
范哈兒想利用那些新式游泳裝備，吸引小美人魚楊秀瓊注意，並且就此靠近小美人魚，重新恢復和她的良好關係。
好像剛開始的時候，這條美人魚對於范哈兒的印象還不錯，一直等聽聞了追求的事情，以及其人的壞話，才不再對他有好臉色。只要消除了一些誤解，范哈兒相信，以小美人魚天真善良的本性，應該不會太過排斥自己。
至於裝備的保密問題，在范哈兒看到小美人魚後，就早已經把她內定為自己的姨太太了，對自己的姨太太，還需要隱瞞麼？甚至為了明年的奧運會，范哈兒還準備進行更大的投入，讓自己這位「姨太太」，能裝備更多的新式「武器」，從而在明年的柏林奧運會上斬將奪牌呢。
想到這裡，范哈兒立刻拿來一張紙片，隨手在上面寫了一些東西，叫來一個四川隊隊員，讓她把這張紙條送給小美人魚。
隨後，他看也不看結果的轉身離去。
因為范哈兒可以確信，當自己手上有著可以讓游泳速度更快的裝備時，那個癡迷游泳、喜歡追求勝利的小美人魚，肯定會乖乖上鉤的。
現在這個時候，自己需要考慮的是，應該是怎麼安撫這條即將上鉤的美人魚，讓她乖乖成為自己的盤中餐。
當天晚上，國民政府委員會再次召開會議。
這一次會議內容，則是由老蔣代表軍事委員會，對前陣子的「剿匪」行動，進行了親自總結匯報。
匯報結束後，范哈兒總算是見識到了這個時代的精英人物，也會具有政治人物的普遍特殊才能了，那就是拍馬屁。
「匪患終於清除，從此天下太平，人民可以安安心心過日子了，這真是建國以來第一曠世奇功！」
「不錯，這都是將士用命，委員長領導有方啊！」
這是比較委婉的讚頌，但是隨後，就有人借此喊出了口號：
「蔣委員長萬歲！三民主義萬歲！國民革命軍萬歲！」
會場上大家對於老蔣的歌功頌德，那真是一浪高過一浪，一浪還比一浪高。就算是范哈兒自認有比別人多了幾十年的吹捧手段，但和個別特殊人士比起來，也還是要自歎不如，放不下那樣的身段。
其實老蔣也不是特別喜歡別人的吹捧，但他深知御下之術，知道有時候，讓下面適當的吹捧歌頌一番，讓別人信以為真，並且由此對他產生崇拜心理，那對於他的統治，或者說，對於他以後的政治前途，還是非常有好處的。
所以這位在私底下，並不喜歡別人當面拍馬屁的軍事委員會委員長，對於會場上的大量歌頌之聲，採取了欣然接受的態度。
明明心理對那些過於吹捧人很是厭惡，但面上還是表現出一副甘之如飴的樣子。
並且隨後由會議通過決定，讓老蔣由新任秘書陳佈雷，安排文稿，決定對全國進行這次「剿匪」勝利的集中宣傳。
范哈兒看的很清楚，這是毫無疑問的，在推行領袖崇拜了。
在一片歡呼萬歲聲中，這一晚的會議，也就此結束。
看到會場上，很多本來只是對老蔣中立的部分大員，也在口號的強烈感召下，開始傾向於親近國民政府，願意接受老蔣領導了。范哈兒看了之後，只能暗暗感慨，這老蔣的政治領導手段，確實是不錯的。
僅僅是通過這麼一次總結會議，就讓很多人開始對他採取支持態度，更多人甚至已經到了崇拜的程度，那接下來，他要推行一些什麼政策，或者是幹什麼大事，就再沒什麼問題，在會議上肯定也會得到更多數支持。
虧自己之前還想著，在自保的前提下，盡量在這次會議上怎麼拉攏一批人手，和老蔣別別苗頭，搞搞山頭主義，現在看來，這最好是想都不要想。還是鄧錫侯他們的建議正確，既然來到了老蔣的地盤，就還是只能乖乖選擇退縮，盡量以又渾又好色的形象，來偽裝自己，不引起老蔣過大的敵意為好，不然真惹毛了老蔣，自己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以范哈兒現在的實力，他還是需要畏懼老蔣對他動兵的。
這不僅僅是抗日層面的考慮，也是因為西南聯盟的戰力，對比中央軍其實還是差了不少的。
以前之所以自信老蔣不敢對西南聯盟動手，只是因為牽制中央軍，牽制老蔣的勢力實在是太多了。各派軍閥、全國各大謀求獨立勢力、日軍、蘇軍等等，都是老蔣需要派兵防禦的。這些各方勢力中，紅軍實力最多只能排在二三位而已。而它們的存在，也才是讓老蔣真正不能集中全力，來攻擊西南聯盟的根本原因，同樣，如果老蔣不能集中全力攻擊西南聯盟，僅僅抽出幾個軍來應付的話，那范哈兒卻也是根本不必害怕的。
總之，西南聯盟和中央軍兩者之間的總體實力對比，西南聯盟其實只能擋上中央軍一陣子的攻擊罷了。
勢力再大也不如責任重大，這就是中央政府的不足之處，當然，其實這也是中央的最大利益所在。
畢竟全國大多數人，肯定對於國家的形勢還是有所知曉的，在這樣的情況，只要不是有太大的直接利益衝突，一般勢力都會選擇盡量和中央政府靠攏，不僅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大家只有團結在一起了，也才能更進一步維護國家整體和自身小勢力的利益。
范哈兒西南聯盟實力增加的再快，再大，也不可能真正脫離南京，脫離中國獨立抗日，所以，這也是范哈兒一直背地中罵老蔣、防老蔣，卻還是願意選擇乖乖和國民政府合作的原因。
不過在今天的會議結束後，范哈兒在上車之前，卻有人從後面靠了過來。
「何主席，有事？」范哈兒笑看著慢慢踱過來的湖南省主席何健。
何健面上的表情很掙扎，很為難，聽到范哈兒問話，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卻並不張口直接說。
「要不我們上車說？順便讓司機直接送你去住的地方好了。」
范哈兒猜測這位應該在顧忌什麼，所以就提出了這個建議。
「如此正好。」何健笑著點頭。
等到車子啟動，離開了市政禮堂，這位何主席，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哈公，這次的會議後，委員長的權威可以到了一個至高點啊。」何健感歎了一句。
「不錯，大家都在喊蔣委員長萬歲了！」范哈兒表面贊同的點頭，心底卻是以不以為然，老蔣權威的最高點，一直要到抗戰勝利後。至於現在麼，僅僅是權力真正鞏固罷了。
「唉，本來還想著，我們大家要是聯合在一起，還能像以前一樣抗衡他的權威，現在他的聲勢，卻已經不是我們再能抗衡的。像前一次一樣趕他下台的事情，卻是不可能再發生了。」何健仍舊只是感慨，卻並不能說出什麼建設性的話來。
對於他的這個說法，范哈兒到是很贊同。
夾著驅逐紅軍的餘威，老蔣的權威確實是空前鞏固，這對於兩年後的抗戰來說，其實也是還有一點好處的，不然等抗戰爆發時，國家仍舊像前面逼老蔣因為中原大戰下台那次一樣，恐怕抗戰一爆發，國內為了抗戰還是投降，就會分裂成兩派。現在雖然加強了老蔣的權力，但對於一致抗日，還是有點好處的。
「何主席，你有什麼想法麼？」范哈兒看何健感慨半天，卻不說正事，乾脆直接問了出來。
「哦，呵呵，你看我，這事，唉，實在是難說啊，哈公要是不介意，我看我們湖南和西南聯盟，應該可以進一步加強合作。聽說哈公對於我們長沙等地的幾個汽車工廠、飛機廠之類挺感興趣，省政府願意出面，幫哈公實現這幾個廠子的購買。」何健一聽范哈兒問話，臉色立刻正經起來。
「哦，好啊！」范哈兒立了興趣大增。
他對長沙的酒精汽車，以及相關的製造業，早就非常感興趣。
四川和西南聯盟，這幾年雖然發展迅速，但畢竟底子擺在那兒，就算是有了汽車生產線，也還是不能找到熟練的工人，馬上組裝出汽車，更不要說，自己提出理論，設計自己的汽車。
但湖南長沙的那幾個汽車和飛機修理廠，卻是情況不同，他們大多在二十年代，就開始從事這方面研究，人員也許不多，但堅持的時間卻已經很長，完全已經形成了自己的研究體系。
這樣的水平，甚至比後世的中國汽車製造也，還要略先進幾分。只要自己得到了這幾家廠子，幾乎可以讓的汽車和飛機研究，大踏步前進整整十年。
不過范哈兒隨即卻又問了一句：
「何主席可是還有什麼條件？」
「這個……也不是什麼條件，何某只是想，如果中央要對現在的各省軍政高層進行調整，希望湖南能和西南聯盟共進退。」
「要不要出兵？」范哈兒面上有點猶豫。
「何某現在就剩下一支保安隊，如果等到需要出兵了，恐怕也等不及西南的援軍啊？」何健一臉苦笑。
「那也就是說，我們只要在政治上經濟上合作，遇到像今天這樣的會議時，大家一起共同立場就可以了？」
「對。」何健肯定的點頭。
「只要不是搞內戰，這種結盟合作絕對沒有問題。」范哈兒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
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他想做的，如果何健不來找他，他還在想，怎麼拉幾個人來和自己持同一立場呢。
眼看老蔣權威大增後，下一步，肯定要動動各省的軍政領導人，自己這個西南聯盟總指揮，可能老蔣還不敢隨便動，但像何健他們，兵權已經被剝奪大半，實力又僅限一省的封疆大吏，卻絕對是最合適的目標，老蔣也只有剪除了何健他們這些中小軍閥後，才可能真正對自己這個頭號地方軍閥，正式動手。
現在雙方聯合，卻是正可以避免老蔣的先後動手清除。
何健一聽范哈兒的表態，也當即大喜。
本來還以為要花費一番口舌，或者會被范哈兒強勢收伏到他的手下，想不到這位西南軍政領袖，竟然這麼好說話，自己僅僅是許出幾個廠子，就讓他接受了結盟。同時也馬上猜到，恐怕對面這位，應該也是看清楚了以後的事情，才會選擇和自己合作。
心中暗自佩服，這范哈兒不僅是眼光不差，肚量更是不一般。平常人看到自己主動求靠結盟，可能會趁機提出好處，他到好，一個條件沒有的就答應了下來。確實是袍哥兄弟，就是講義氣。
當即對范哈兒的友情大增，心情也大好，剛才在政府委員會上的擔憂，立刻消散了大半，和范哈兒高聲歡談起來，一直坐車去了自己的駐地。
范哈兒將何健送到住處，自己才再次坐車回來之後，副官沈聰就給了范哈兒一個好消息。
小美人魚楊秀瓊，已經答應了第二天和范哈兒吃一頓飯，條件是必須由四川隊的馬蘭花作陪，並且讓她親眼看看那些游泳隊員的新式裝備。
對此，范哈兒只是笑了笑。
新式裝備麼，肯定是會讓小美人魚看的，至於馬蘭花作陪，卻還是省省吧。
第二天一大早，范哈兒就來到了華懋飯店頂樓餐廳的一個小套間間，靜靜等小美人魚上鉤。
直到上午十點，小美人魚才姍姍而來。
更讓范哈兒稍微不滿的是，楊秀瓊竟然還是坐著戴笠的車子過來的。看到聽聞消息，特意出來迎接的范哈兒，戴笠還笑著和他打招呼：
「哈公，小弟受夫人委託，送楊小姐過來，現在把她交付給你。夫人可是吩咐，千萬不能讓小姐少了一根毫毛，不然可要唯我們是問。」
最後還靠近范哈兒，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哈公見諒，小弟也是受夫人差遣，不得不如此，希望不要作出讓我們大家為難的事情。」
范哈兒聽到戴笠的這番話，臉上表情當然很不好看。
生氣的揮揮手，讓戴笠趕緊滾蛋。
心中氣憤的嘀咕：
什麼意思，怕自己在包間裡強暴了小美人魚楊秀瓊麼？竟然還少一個毫毛，就唯自己這邊是問，那位夫人，當自己也是她的屬下了麼？
嘿嘿，既然這樣，那自己說不得還真的讓小美人魚少一兩根毫毛，看她能拿自己怎麼辦。
其實范哈兒之前雖然對美人魚楊秀瓊很是覬覦，卻一直存了讓她自己乖乖上鉤的意思，哪裡可能會想到用強。這次會見，他最多準備找機會偷偷拉拉小手，揩揩油，佔點小便宜就足夠了，小姑娘畢竟才17歲，自己可不想太急躁了，給她留下心理陰影。
但那位夫人的一番囑托，卻是讓范哈兒好生鬱悶，甚至真起了幾分報復的心思。
看范哈兒臉色不好看，還揮手讓自己離開，戴笠當即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抬手在腦袋上比劃了一個敬禮的動作：
「那就這麼樣，哈公，你和楊小姐慢慢聊，小弟在樓下等候，現在先告退了。」
受戴笠到來的影響，范哈兒臉上的表情當然不好看，連帶著，看向楊秀瓊時，面上神情也帶了一絲不悅。
不過小美人魚的膽子，還是比較大的，明明知道對方心情不好，卻還是壯起膽來，小聲向范哈兒提問：
「那個……那個50米自由泳冠軍馬蘭花呢？」
在范哈兒回答之前，又小胸部一挺，堅定的表明立場：
「我可說好了哦，如果她不在，我可不和你一起吃飯。乾娘說了，和你私底下多待一分鐘，我出來後的名聲也就完了。」
本來板著臉的范哈兒，聽到最後這一句話，卻是「嘿嘿」一聲壓制不住的笑了出來。
特意盯著小美人魚挺出來的胸部多看了幾眼，等到她被看得不好意思的側過身去，才故意裝作很委屈的大聲抱怨：
「那位蔣夫人也太過分了，這樣的話，跟著范某身邊的人，還有哪一個人的名聲會好呢？」
看對面小美人魚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又趕緊再次板起臉來：
「哼！我還怕讓馬蘭花這個新人和你這個老冠軍在一起，會受你打擊報復呢。反正我在包廂裡，已經放了我們四川隊特製的新式游泳裝備，你愛看不看，愛來不來，都隨你邊，我先進去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顧自己走進了華懋頂樓的餐廳小套間中。
對范哈兒這麼一番說辭，後面的楊秀瓊內心很是掙扎。她對游泳的愛好，早已超越了一切，尤其是一直期盼著能夠代表中國，去參加奧運會，為中國隊贏取金牌。但是昨天的比賽結果，卻是像一盆冷水澆在頭上，狠狠的驚醒了她的美夢：
她的游泳實力是不錯，但還沒到可以絕對戰勝其他人的程度。
如果稍有不慎，不能奪冠事小，在奧運會上給中國丟臉，那才是讓她最難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