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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七節 猶太人東來 文 / 黃初

    第一百四十七節猶太人東來

    當范哈兒摟著美人魚楊秀瓊的小蠻腰,大方的從室內游泳池走出來的時候,戴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哈公……你這是?」

    戴笠看看范哈兒,又看看一邊低著頭,臉上滿是紅暈的楊秀瓊,心中大為驚訝。

    難道,就今天那麼一會兒,范哈兒已經真正征服了這位南國美人魚,將她真正收入自己掌中了。

    「哈哈哈,戴老闆,還要多謝你每次接送秀瓊啊,等幾天後我們舉行結婚典禮時,兄弟一定要好好多敬你幾杯。」

    范哈兒只是大笑著拍了拍戴笠的肩膀,進行了簡單答覆,臉上滿是得意的神情。

    楊秀瓊在泳壇亮相後,就幾乎征服了所有看過她比賽的男人,而自己能得到這麼多男人的夢中情人,當然是一件非常值得自豪和驕傲的事情。現在再看到戴笠一臉錯愕的樣子,范哈兒的虛榮心,得到空前滿足。

    只是他的話一出,旁邊被他半摟在懷裡的美人魚楊秀瓊,臉上的紅暈卻是更明顯了。

    剛才室內,在范哈兒連續的一番威逼利誘下,這位美人魚,終於還是答應回去考慮考慮。

    其實這已經算是委婉的答應了,但是強橫的范哈兒,卻是連給楊秀瓊考慮的時間都不給,直接讓她當場作出答覆。

    在隨後進來的馬蘭花勸解下,這位已經被范哈兒逼得無處可退的國美人魚,終於還是無奈選擇了答應范哈兒的正式求婚。

    當那枚閃亮碩大的鑽石戒指,牢牢戴在美人魚的手指上時,南國美人魚和范哈兒的關係,就算初步宣告確定了。接下來,只是走一下場面上的手續而已。

    那麼大一個鑽石戴在手上,在觀察細緻的戴笠眼中,當然是無法走漏的,他馬上注意到了美人魚一邊用手指攪動,一邊卻還是在輕輕轉動大鑽戒的動作,頓時確定了這位范哈公的成果。

    戴笠很識時務,老蔣只是讓自己在保護美人魚不受范哈兒強暴,卻並不是讓自己阻止兩人「自由戀愛」。所以他並不願意冒著得罪范哈兒的風險,來阻止兩人的親近,而且現在看到他們彼此之間的情形,他也知道事情應該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馬上笑著開口對范哈兒表示祝賀:

    「那真恭喜范哈公了,抱得美人歸!不過兄弟還要去見委員長和夫人,如果楊小姐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楊秀瓊當然是乖乖女,聽到戴笠的問話,她自覺地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范哈兒。

    范哈兒知道,自己和楊秀瓊的事情,雖然已經得到了她本人的無奈應承,但真正想要成功,卻還是必須要有老蔣的首肯。這次戴笠回去,肯定是準備請示老蔣和宋美齡的意見,所以現在讓她回去,也是根本無法阻止、也沒必要阻止的事情。

    反正以上次自己見過老蔣後的關係來衡量,這次自己和楊秀瓊的關係,應該不會受到他的阻礙。至於蔣夫人宋美齡,那范哈兒更是放心。那一位看起來比較講究女權,但是她的政治敏銳程度,卻是並不比老蔣低。現在因為抗日準備的需要,老蔣也要拉攏示好自己,這個時候,她這個「賢內助」,當然不會跳出來阻攔壞老蔣的好事。

    所以這一次楊秀瓊回去,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自己只要去準備請媒人好了。當即點了點頭,對戴笠要求道:

    「那就麻煩戴老闆了,嘿嘿,一路回去,可要幫兄弟多看顧一下我們家秀瓊。」

    「這個自然,哈公請放心。」戴笠立刻點頭。

    他這個情報頭子當的也算可憐,即便現在還不是情報局長,但好歹也是復社的處長,只能淪為一個女人的保鏢不說,竟然在保護過程中,還讓人家給泡了,成績不可謂不夠差。

    「好,那就這樣吧。」范哈兒這才不捨的鬆開楊秀瓊的小蠻腰。

    到是美人魚楊秀瓊本人,在范哈兒鬆開手的時候,身子一頓,好像還有點不適應,但隨即卻是慌忙向前幾步,脫離了范哈兒的掌控。

    胸口一陣起伏,明顯是長長鬆了一口氣。

    范哈兒和拉開車門的戴笠對視一笑,兩人並沒有再說話。

    在粟旦栗娃村的室內游泳池外,范哈兒目睹載著楊秀瓊的小車離開。

    接下來,他還需要面對一番戰鬥。

    楊秀瓊自從成名後,一直是記者們爭相報道的人物,上海有報紙這樣描寫她:「風度雍容華貴,雙眸明亮,性格爽朗。穿玉色衣服,赤足趿高跟拖鞋……」將楊秀瓊推崇備至。她不僅十分漂亮,而且還很時尚,1934年12月第99期的《良友》,將楊秀瓊和宋美齡、胡蝶、丁玲等人一起,譽為當代十大標準女性,亦屬名媛之列。

    像她這樣的名媛,作為上海南京等地大量男人的夢中情人,確實當之無愧。

    而現在范哈兒摘了這麼朵鮮花,需要承受的輿論壓力,可以想像。

    但就在一邊請自己的師兄黃金榮擔任媒人,去老蔣那兒說媒;一邊多方籌集,準備對付那些輿論攻擊的時候,哈同家族如今的主人,哈同夫人,卻是帶著幾個白人男子,來華懋飯店約見范哈兒了。

    對於這位在四川幫自己投資了大量工業的女性,范哈兒還是非常尊重的。所以百忙之中,還是馬上抽出時間來接見。

    一番得體的問好後,范哈兒就邀請對方入座。

    「……說起來,范某在西南有如此成就,還真是得多謝了哈同家族在各方的支持。」再次誠懇的感謝了一番對方在四川的行動後,最後才提出:

    「不知道哈同夫人來找范某,有什麼可以讓范某效勞的?」

    那位年紀已經不小,但容貌仍舊保持姣好的哈同夫人,卻是先笑了笑,拿出一個紅包,雙手遞給了范哈兒:

    「剛剛才得知范哈公即將要和名媛楊秀瓊小姐結婚,匆忙準備了一點賀儀,小小心意,還望范哈公不要嫌棄。」

    「哈,這麼快就傳開啦。」范哈兒面上笑容一閃。「不管禮多禮少,哈同家族,永遠是范某的朋友。何況到時候人來就好,哪裡需要準備這些!」

    嘴上可逃著,但還是直接伸手接過了那明顯內蘊不菲的紅包,當然那也沒太再關注。他知道,以對面那位哈同夫人的為人,肯定不會僅僅為了送人情禮儀,就特意帶來那麼幾號人過來見自己。

    果然,在看到范哈兒將紅包收下後,這位哈同夫人,馬上就又拿出了一封厚實的信,朝范哈兒遞來。

    「范哈公,這幾位是沙遜先生的朋友,這是他們從巴勒斯坦帶來的沙遜先生信件。」哈同夫人指了一下身邊那幾個跟隨她一起前來的白人男子。

    「哦,沙遜先生的信麼?」范哈兒立刻接過。

    沙遜家族在四川的投資,可是並不比哈同家族要少,而且他在這個時候可能到對方的來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德國的猶太人,恐怕應該已經認識到危機了。這個時候來信,顯然是求助自己。

    剛好,自己四川和西南的發展,也已經到了一個瓶頸,不僅資本投入無法再大幅增加,同時也沒有更多的熟練工人和技術人才,能夠支持自己繼續投入和擴大生產,所以如果德國確實如同自己所料的那樣,發生了排猶的情況話,那這封信,對自己立說,絕對是及時雨一樣的存在。

    拆開信件一看,范哈兒果然發現不出自己所料。

    1920年,希特勒就在納粹黨25點綱領中,提出了反猶主張。到希特勒上台後,對猶太人的迫害隨後成為國策。1933年4月,德國禁止猶太人從事經商、醫生和律師職業,並禁止猶太人在國家部門工作,1935年9月15日,更是公佈了《德意志血統及榮譽保護法》,亦稱紐倫堡法,以保護德意志血統和榮譽為由,禁止猶太人與德意志或其同種血統的公民結婚和發生婚外關係,禁止猶太人升德國國旗或出示象徵德國的顏色。在11月頒布的補充法令中還規定:猶太人不得成為德國公民,不得行使投票權,不得擔任公職。

    這一系列政策的出台,已經完全證明了德國的排猶行動。

    即便還沒有進行大屠殺,大部分猶太人在德國,也已經快生活不下去了。

    有了范哈兒事先的提醒,其實沙遜已經提前開始在各地做準備,準備從德國撤退盡量多的猶太人出去。

    前文已經說過,其實20實際上半葉,歐洲排猶是普遍性的。所以沙遜並沒有選擇在歐洲,選擇猶太人的避難基地。

    作為一個有眼光的猶太人,他選擇了巴勒斯坦。剛好,自1933年開始,猶太復國主義開始興盛。

    自1929年世界經濟大危機開始以來,由於有大量貧窮的東歐猶太難民移往巴勒斯坦,英國托管政府便開始對移入者的資格進行日益嚴格的限制,先是只允許那些擁有500巴勒斯坦鎊證明的「資本家」自由移入巴勒斯坦,後又將這一標準提高到1000巴勒斯坦鎊。由於納粹當局的迫猶行動不斷升級,要求移居巴勒斯坦的德意志猶太人也越來越多,在這種壓力之下,經「巴勒斯坦猶太人辦事處」多次交涉,英國托管政府才在1933年頒布的《移民條例》中,對移民進行嚴格分類,允許下列人員可以獲得官方許可證併入境巴勒斯坦,即特殊人才類、生計得到確保的人、擁有工人證書者、有所要求者。

    沙遜在多方籌措之下,終於在巴勒斯坦,建起了幾個猶太人定居點。

    1933年納粹奪權後,由於迫害的矛頭首先針對有知識背景的猶太人,因此,第一批在沙遜接應下逃離德國,移往巴勒斯坦的猶太人,不僅絕大多數屬於土生土長的德意志猶太人,而且是教師、醫生、律師這樣的腦力勞動者。除了少部分,在沙遜的介紹下,來到重慶開拓創業外,其他大部分,選擇前往巴勒斯坦的猶太人定居點。

    那些特意前往猶太人故土巴勒斯坦的人,他們原以為在此立即就能再度建立起一種適當的生存條件,但巴勒斯坦的生活現實很快使他們感到了深深的失望。

    像所有的移民社會一樣,新移居地的日常生活模式往往是由那些人數上佔據優勢的老定居者們來決定的。而巴勒斯坦當時的猶太社會共同體則是由50年來那些來自俄國、羅馬尼亞等國的東方猶太人組成的。這些老定居者的生活水平比這些新移民在德國時的生活水平要低得多,這就迫使新移民在相當大的程度上降低了他們的生活水平。

    事實上,沙遜在給范哈兒的信中寫道:

    「當第一批德意志猶太移民在1933年到來時,城市的衛生設施、頭一批現代街道以及海法的港口等,這些英國人帶來的文明才剛剛顯示出它的萌芽。對於這種進步,老定居者往往是用10年或20年前的標準來衡量的,因而其結論也是充分肯定的;而德意志猶太移民則是按他們離開德國時的生活水平來衡量的,其結論卻是完全否定的」。

    這些新移民中的許多人雖然分配到了土地,但在這片土地上,除了雜草以外什麼都沒有,他們得在這片土地上自己動手蓋房子,這個事實給新移民的打擊是沉重的,因為這些人中間幾乎沒有哪一個慣於體力勞動。而且對於這些大專院校工作者、律師和醫生來說,要找到專業上對口的職業尤為困難。例如,移入巴勒斯坦的律師必須通過「外國律師資格考試」才能開業。這種考試特別難通過,因為它要求人們必須熟練掌握希伯來語和英語,這兩門語言對於德意志猶太人來說一般都是陌生的。此外,還要求他們具有英國和土耳其法律上的知識。「能通過這種考試的人極少,在1933年有150多名來自德國的律師報名參加考試,只有20人獲得通過,還有200多名律師最後決定轉行於農業」;「600名定居巴勒斯坦的醫生中,有200多人決定轉行農業,200人被其他行當僱傭,只有200人勉強維持了私人行醫。至於教師,其狀況也與他們差不多」。

    如果僅僅是大家的生活都差,那也沒什麼問題,偏偏是部分到了重慶,在范哈兒統治區生活的猶太知識分子,卻受到了范哈兒的高度重視。這些猶太人,不僅能夠像在德國一樣直接執業,而且爭相僱傭猶太技師的工廠,多得數不勝數,有些人甚至還能在完成部分考核的情況下,進入政府機構工作。

    在這樣的情況下,兩廂對比,並不是特別熱衷巴勒斯坦的猶太人,自然要對來範哈兒這兒動心了。要是還有一個遙遠的美國,在更強烈的召喚著猶太人,恐怕最近這幾年,願意來到四川的猶太人,會是源源不斷的。

    不過到了《德意志血統及榮譽保護法》出台後,這種情況也差不多了。大量受迫害的猶太人,只能離開德國,他們不準備都去美國,而到了巴勒斯坦的猶太人,很多在沙遜手下的傳說下,都非常願意選擇來中國避難。

    其實從19世紀末至20世紀中葉,總共有數萬名歐洲猶太人或遠涉重洋,或穿越廣袤的西伯利亞大地來到中國,定居在上海和哈爾濱,也有少量定居在天津、北京、大連、瀋陽、青島。這些猶太人分為來華淘金和來華避難兩大類型。由於中國人民的友善和寬容,也因猶太人超強的生存能力,他們在中國安居樂業,不少人還發家致富。就連二戰期間遭受德國納粹黨迫害而被迫流亡的猶太難民也得到人道主義的救助,躲過了人類歷史上慘絕人寰的劫難。他們在中國還組織了各類社團,過著正常的宗教生活。

    上海是來華猶太人的主要聚居地之一,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生活在上海租界內的猶太商人及其眷屬大約有700人。日本侵佔中國東北後,特別是太平洋戰爭爆發後,大批原生活在哈爾濱的俄籍猶太人南遷,這部分人數大約有4000人,加上從歐洲流亡來的猶太難民,估計總人數可達到3萬人。

    早期進入上海等地的主要是從事進出口貿易的猶太商人,在利用合法與非法手段完成了原始積累以後又向房地產以及其它領域擴張,他們人數雖不多,但資金雄厚,成為滬上商界的重量級人物。

    但是現在準備湧入中國的主要是受德國納粹黨迫害的歐洲猶太難民,他們不要說攜帶什麼資產,就是能活著出來到達中國已屬萬幸。他們當然不可能攜帶什麼資產,也不可能進行什麼投資。

    沙遜在給范哈兒的信中,只提到了一點:

    就是希望范哈兒,能夠看在之前兩人的友誼份上,接受那些沒有資產的猶太人。

    因為以前沙遜介紹到重慶的猶太人,即便不個個都是富商,但因為德國人的大規模迫害還沒開始,都還能攜帶少量資產,所以沙遜理所當然認為這種情況屬於定居,而不屬於避難。

    只有到了現在,數量龐大、沒有資產的猶太難民出現,他才是真正需要求靠范哈兒,需要范哈兒幫助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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