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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一節 飛往柏林 文 / 黃初

    第一百六十一節飛往柏林

    「是!」

    軍方幾個將領,同時大聲的應下。

    戰鬥一旦打響,也許意味著危險,但也同樣意味著軍功和榮譽。

    承平了幾年的大西南軍閥集團,早已經摩拳擦掌,在準備戰爭,在等候戰爭了。

    隨後范哈兒又將目光轉向了另一邊的盧作孚、潘文華等人。

    「各縣市的糧食、布匹等戰爭物資儲備,也必須盡快准好。同時各地還應該多展開明確的防空和防生化演習,演練一旦戰爭爆發,戰火燃燒到西南地區來時的應對方法和政府預案。」范哈兒對幾個文官吩咐。

    他知道,如果不能爭奪到中國上空的制空權,就算是偏遠的西南地區,也是難免要接受日本人扔下的炸彈,對此,除了加快建設自己的空軍,另外唯一能做的,就是進行防空和相關演習了。

    同時戰爭也不僅僅是軍人的事情,後勤保障,後方的安定,就必須要靠這些文官來維持,他們同樣也是戰爭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根本疏忽不得。

    「您放心,范督。我們在去年開始,就進行了幾次相關的演習,並且將各種戰略物資,包括糧食、藥品、鋼鐵、油料等等,都進行了提前儲備。即便戰爭發生,長江航道受阻,我們也能確保儲存的物資,夠西南地區兩年的基本使用。」盧作孚這位省民政廳長,在這方面考慮的比范哈兒還要詳細,他們早就開始做這方面的相關預案。

    范哈兒看看對面的盧作孚,這位著名的實業家,自從他被自己趕上了省民政廳長的職務後,一直勞心勞力,同時要承擔自己轄區和劉文輝轄區的全部民政事務,事務十分繁忙。而這位真正有憂國憂民情懷的實業家,一旦接受任務,就又會盡量想方設法把它做好,短短幾年下來,年紀不大的盧作孚頭上,已經冒出了幾根白頭髮,顯得蒼老了不少。

    這次范哈兒在滿意的點點頭後,還特意對盧作孚吩咐了幾句:

    「作孚兄,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在勞累的時候,你也要適當注意自己的身體。今後需要你勞累的地方還有很多,一旦戰爭爆發,事情多的更是不可預料。,我可不希望,在正需要你幫忙的時候,就先給我病倒下了!」

    聽到上司這麼關心自己,盧作孚也是赫然一笑。

    「范督放心,盧某自然領會。」

    當自己離開後的事情和抗日準備,都討論完畢後,范哈兒終於宣佈散會。

    和南京的國民政府不同,范哈兒重慶集團內部,對於這次參加抗戰,到並沒有多少反對意見。

    雖然也有人認為,范哈兒率領西南集團偏安一隅,避居大西南,坐看老蔣和日本人爭奪中原地區,等到他們打得兩敗俱傷時,再趁機出川,消滅老蔣,驅逐日本人,統一整個中國。但這個建議,卻是被范哈兒和鄧錫侯等人,給一致否決了。

    這樣的決定太天真了,不說這樣坐看國土淪喪,會讓西南集團背上多大的罵名,但是沒有了西南地區的支持,老蔣能不能抗住日本人的進攻還是問題呢。而一旦老蔣扛不住向日本投降了,到時候西南就是老蔣和日本聯合進攻的目標了。

    單論老蔣和日本人,擁有天險的西南集團也許並不特別害怕,但要是讓老蔣和日本人湊在一塊兒,到時候西南集團卻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現在參戰幫助老蔣,才是四川和西南有識之士的第一選擇。

    當然,難免也有一些唧唧歪歪,宣揚什麼日本強大,應該和日本聯合,平分天下的言論,這些人,都被范哈兒找了幾個理由抓起來,關進監獄進行思想改造,禁止這種賣國言論的再次宣揚。

    現在中日還沒開戰,這樣說說也不會真拿他們怎麼樣,但如果等戰爭爆發了,中日處於絕對的敵對關係,要是還有人敢這麼說,范哈兒就準備以叛國投敵的罪名,將這些人全部絞死。

    有時候,上層建築,還是很能決定底下民心的。

    在范哈兒、劉文輝、龍雲、王家烈四巨頭的強烈抗日主張下,整個西南地區推行了由上而下的反日、抗日準備。而事實也證明,這種政策,是符合民心,符合正義的。即便有很多普通老百姓覺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至少也不會幫著日本人說話,他們對於基本的家國觀念,還是能分清的。

    就在老蔣那邊主張場上,還在進行抗日和還是投降的爭論時,西南的三省一區四川、雲南、貴州、西康,卻是從上至下,已經達成了統一的共識,就是要進行抗日。

    1936年7月,范哈兒從美國調集了十架洛克希德.伊列克特拉14型飛機來重慶,準備用來運送中國代表團的運動員、教練、醫生和保鏢。

    但就在他準備出發的時候,日本人還在天津挑起了一些事情,讓范哈兒多停留了一天。

    1936年7月10日,日軍和駐防大沽的國民黨第二十九軍發生衝突。

    一九三六年六月間,天津市市長張自忠為了鞏固大沽口的防務,免遭日軍的侵犯,以第二十九軍第三十八師師長的身份,調來第三十八師第一一二旅進駐小站一帶擔任警備。其兵力部署如下:

    以第二二四團團部及該團第二營進駐大沽口,監視海面及塘沽敵軍的行動,嚴防日本浪人走私活動,保護大沽口我地方政權的安全並正常執行任務;以該團第一營進駐葛沽鎮,對海河東岸殷汝耕偽政權所屬偽軍實行監視,防其竄擾;以該團第三營進駐鹹水沽鎮,防止段汝耕偽軍擾亂,保護天津市至大沽口鎮之間的公路暢通。第一二旅旅部及第二二三團(團長李金鎮)進駐小站鎮,為預備隊,隨時策應第二二四團的作戰。

    命令各團、營到達指定的位置以後,要積極訓練隊伍,盡最大努力搜集敵情,做好防禦工事,並與保安部隊、警察配合好,做好治安工作,一旦敵人進犯,要堅決自衛,不能退讓。

    這樣的調動本來很正常,但在日本人步步緊逼的華北地區,中**隊採取這樣的積極主動行動,當然讓人難免擔心會不會有事端發生。

    大沽口鎮設有鎮公所、陸地公安局、水上公安局和大沽造船所。張自忠接任市長以後,曾到大沽口視察,對以上四個單位作了內部調整,他親自指示四個單位的負責人,要大膽行使自己的職權,出了事由市政府負責,不要怕日本人。

    大沽口鎮規模較大,情況複雜,鎮內住有一部分日本浪人和高麗棒子,他們都以開設妓院、煙館及賭場為業,以美女、鴉片煙及賭博為誘餌,把一些中國人引誘進去,抽大煙、吸白面,狂嫖濫賭,害得一些中國人傾家蕩產,把人變成鬼,廣大群眾對日本浪人及高麗棒子恨之入骨。但鎮公所卻執行南京政府的「睦鄰友好」政策,聽之任之,不敢過問。

    一九三六年七月間,第二二四團團部派迫擊炮連張繼德連長組織稽查隊,負責大沽口鎮街道治安保衛工作。有一天稽查隊查到日本浪人開設的大煙館時,看到許多大煙鬼鑽進這個大煙館裡抽大煙、抽白面,秩序異常混亂,稽查隊當即予以制止。日本浪人不服,他們蠻不講理地的宣稱:

    「這是我們日本人開設的煙館,你們中國稽查隊無權干涉!」

    稽查員當即嚴詞斥責:

    「這是我們中國的地方,為什麼我們不能管!你們太猖狂啦!」

    迫擊炮連的官兵,原來就恨透了日本人欺侮中國人,這一次親眼看到日本浪人的蠻橫,怒不可遏,七手八腳把大煙館搗毀了。日本浪人馬上去報告塘沽日本駐屯軍,日本駐屯軍以中國稽查隊侮辱日本「僑民」為借口,立即向第二二四團部提出強烈抗議,並提出三項要求:(一)第二二四團團長必須親自去日本駐屯軍當面賠禮道歉;(二)嚴懲肇事人;(三)保證今後不再發生類似事件。

    事情一發生,全國很多勢力的目光,就把全都轉到了天津大沽。

    因為日本人有經常結一點小事,挑起大戰的前例,所以有人擔心,這次的事情,很可能會引發大戰。就連在重慶的范哈兒,也是很有些擔心,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到來,而讓這個時空的歷史發生了改變導致戰爭提前爆發。

    不過事情的後繼發展,到是比大家期待的要好很多。

    224團團長張宗衡接到通牒後,根本不予理睬。經過多次交涉,為了敷衍日軍,才把張繼德免了迫擊炮連連長職,另任其他連連長。大煙館被搗毀後,人多畏避,生意蕭條,日本浪人被迫將它關閉,跑到塘沽去了。

    這讓日軍感覺失了面子,後來就讓日本的通訊兵借口在萬年橋修理電線,橋兩端設崗哨,禁止行人通過。約半個小時,電線修好了,日本兵在橋上休息,打撲克。想過橋的人越聚越多,日兵就是不許通過。正在這個時候,第二二四團的機槍連收操回來,要通過萬年橋,連長邱雲成命令金排長向日本崗哨交涉,說明隊伍要回連吃飯,需要通過萬年橋。

    日本通訊兵小隊長惡聲惡氣地說:

    「我們還沒有修好電線,無論任何人,一律不准通過。」

    一面說著一面又加設了崗哨,他並指使崗哨上了刺刀,端槍站在橋頭上。

    中日兩國關係經過華北事變等持續交惡,到了今天實際已經非常緊張,稍微一點擦槍走火,都有可能引發兩國間的正式戰爭。日本人的這一態度,幾乎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向再次挑起戰爭。

    二十九軍的士兵,也算是飽受日軍的「欺凌」,心中早有一股怨氣憋在心頭,金排長對日本人的挑釁絲毫不加退讓:

    「這是我們中國的地方,你們無權斷絕交通,無權阻止行人,我們非通過不可!」

    金排長立即命令重機槍就地架槍,他自己帶著步槍(上刺刀)、衝鋒鎗直衝到橋上。

    看到二十九軍如此,日軍反而不敢阻止,於是全連官兵整整齊齊雄赳赳地通過了萬年橋,聚集在後面的群眾,也跟著該連全部通過了萬年橋。

    事後日方又向團部提出了口頭抗議,團裡據理駁斥,日方理屈詞窮,只得說了一些「中日親善」、「中日共存共榮」等濫調,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這事情一正式解決,不僅是南京方面鬆了一口氣,重慶的范哈兒也鬆了一口氣。

    雖然日本已經不斷在向華北增兵,但是很顯然,日本人的全面戰爭準備,也同樣還是沒有準備好。

    當然,中國的大戰準備,更是不僅沒有準備好,甚至還遠遠落後日本。有些地方,可能都還沒做這些準備。

    但頻頻發生在華北的這些中日衝突事情,也還是很明確的告訴中國高層,衝突不徹底解決,全面戰爭不日將臨。

    范哈兒等到天津事件解決後的7月15日,才決定正式動身,搭乘專機前往德國柏林。

    當范哈兒和「美人魚」楊秀瓊,一起乘坐凱迪拉克防彈轎車,來到重慶機場的時候,這兒已經圍成人山人海了。

    這些都是重慶和周圍地區的熱心群眾,他們特地聚集到這兒來,歡送中國體育代表團出征第11屆柏林奧運會。

    和機場候機廳其他的運動員會和後,范哈兒在機場外發表了短暫的告別演說,宣稱此次去柏林參加奧運會,重在參與,不以獎牌和金牌的多少來論輸贏。

    這謙虛的宣言,和他出征上海全運會時自信狂妄的語氣,形成了極大的對比。

    讓本來期待又聽到一番宣言的記者,感到分外不滿。幾次在提問時,設下圈套,想要讓范哈兒承諾奪得幾面金牌。

    但范哈兒還是很有自知之名的,歷史上的中國參加這次奧運會,沒得一個好名次,而自己這次的準備,也僅僅只有四五位運動員有奪牌的實力,他當然不敢冒然放言,奪得幾面獎牌了。

    萬一到時候抱個零蛋回來,那些報紙,可不會因為自己以前交好他們,而放過自己的。

    告別了歡送的人群,范哈兒帶著超過百人的體育代表團,正式進入機場內部。

    整整十架、每架可以搭乘12人的洛克希德.伊列克特拉14型飛機,排成一排停放在重慶機場內,那場面還是非常威武、非常壯觀的。

    不僅讓那些初來重慶的外省運動員,深深的感到震撼,就連很多生活在重慶,見過幾次飛機,也搭乘過飛機的重慶運動員,也是驚得目瞪口呆。

    「這些飛機好大啊,應該是世界上最大的飛機吧!」

    「是啊,這真是太狀觀了!」

    即便這些年來西南地區航空業發展幾位迅速,民用飛機的數量,甚至一度超越了西南軍用飛機的數量,但是這樣的大型飛機,還是非常少見。

    而十架洛克希德.伊列克特拉14型飛機,也是拜由范哈兒控股的洛克希德公司生產,才能讓他這麼快就調到中國來。否則恐怕僅僅是購買價格談判,就夠花上幾天時間的。

    范哈兒當然要趁機說些豪言,鼓動鼓動運動員的信心了。

    「諸位,這些飛機,是由范某名下的洛克希德公司製造,也算是我們中國人自己的飛機,擁有這樣的飛機,當然是我們的驕傲。但我更希望你們,你們這些國家的體育健兒,能夠在奧運會上,為國家奪得一枚金牌,那才是最讓我們國人感到驕傲的事情!」

    「好!」

    「我們一定努力!」

    「是,范督!」

    中國運動員普遍謙虛。

    雖然有幾個應下來的聲音,但並沒有人直接發表信心十足的保證。

    1936年7月17日,飛機經轉中東的巴格達,終於抵達了德國首都柏林。

    運動員的休息和訓練基地,早就有中國駐德國大使和西南駐柏林代表安排好了,並不用范哈兒操心。

    他想早點拜會希特勒,卻沒想這傢伙出去視察了,只能讓范哈兒暫時等待。

    到時德國的奧委會,對第一次派出這麼龐大代表團的中國,極為重視,親自安排范哈兒,作為貴賓,去希臘參加奧運會聖火點燃儀式。

    本屆奧運會前的7月20日,在奧林匹亞舉行了隆重的火炬燃點儀式,12名身著希臘民族服裝的少女在樂曲伴奏聲中點燃了第一支火炬。國際奧委會前主席顧拜旦親臨會場,並發表了演說,隨後正式開始了每人手持火炬跑1公里的火炬接力。

    柏林奧運會聖火在奧林匹亞點燃,希臘人康斯但丁成為現代奧林匹克火炬接力歷史上的第一位火炬手。此後,火炬接力成為每屆奧運會的一部分,成為奧運會的一個傳統。火炬接力活動歷時12天,穿過希臘、保加利亞、南斯拉夫、匈牙利、奧地利、捷克斯洛伐克等國抵達德國柏林。3187公里的接力活動全部通過火炬手跑步傳遞完成。1931年1500米運動項目的世界冠軍弗裡茨.希爾根被選為最後一名火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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