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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一節 合圍 文 / 黃初

    第二百四十一節合圍

    當范哈兒率領整整二十個師的兵力,從南京城東西城區,以及正面的下關三地登陸,並對南京作出包圍姿態的時候,城中的日軍頓時立刻警覺並很是產生了一種恐慌情緒。

    包括正在雨花台陣地對面的柳川平助和又趕到蘇州的松井石根,兩人也慌忙電話聯繫最新情況,對范哈兒的登陸部隊進行評估,認為,范哈兒是想用這20個師的兵力,圍殲已經陷入南京城中的將近三個師團日軍部隊。

    這無疑是一個非常驚人但又合情合理的判斷。

    如果這樣的保衛,是發生在南京保衛戰之前,以松井石根和柳川平助的認識,那可能反而會是高興都還來不及,馬上會利用城中的三個師團作為誘餌進行反包圍,與外圍的三個師團一起合擊,把進攻的中**隊全部吃掉。

    但是經歷了南京保衛戰,認識到了中**隊最新戰力的兩個日本高級將領,卻是同時感覺形勢不妙。

    僅僅是雨花台的那些部隊,就已經牢牢牽制了正面進攻的第六師團和一個旅團,而駐守蘇州和上海至南京後勤交通大動脈的兩個師團,之前就已經在幾次向南京增援中,調走了可以調的最大兵力,如今實際僅剩一個多師團,保護後勤交通線已經有幾分勉強了,哪裡還可能有多餘兵力再對南京進行反包圍夾擊。

    兩位指揮官找遍了地圖上各個角落,發現現在華東地區,最多只能抽出四個旅團的兵力來,拿上對陷入南京城中的三個師團進行救援。其他可用的兵力,則起碼再需等五天以上時間,才能從山東或者台灣等地調集過來。

    在不知不覺中,松井石根和柳川平助兩位指揮官,都不約而同的,將本來是趁勝攻入南京城中的三個師團,看成了陷入南京城中的力量了。

    對於這樣的形勢,兩位指揮官一面把情況告知東京戰時大本營,一面也小心的查看地圖,研究可能性對策。

    「司令官,要下令南京城中的部隊後撤麼?」參謀官向松井石根提醒。「如今南京城還有一面未被中**隊合圍,這個時候撤出,應該還來得及。」

    參謀官的話,卻是立刻讓松井石根大怒。

    「皇軍如果後撤,南京戰役就完全功虧一簣,前線再無能力組織攻勢,士兵也再無信心攻克南京,到時候我軍只有退回蘇嘉線,甚至最終退守上海一途。所以,皇軍絕不能後撤!」松井石根直接對於派遣軍參謀長吼了出來。

    「可是大本營的意見……」

    「讓大本營的意見見鬼去吧,那些軟弱的官僚,他們怎麼能夠理解,前線將士浴血奮戰打下來的城池,僅僅因為他們的一道命令就放棄,那是怎麼樣一種感覺!該死的,再給大本營發電報,給台灣總督發電報,給朝鮮總督發電報,給山東部隊駐軍司令發電報,讓他們無論如何,必須在三年內,將三個師團的部隊,給我送到上海來!快去!」

    自從打下上海後,就一直顯得飛揚跋扈的松井石根,再次選擇了拒絕大本營關於讓南京城中日軍部隊尋機突圍,待國內援軍抵達後,再次對南京城發動攻擊的建議。

    這位派遣軍司令官,在和柳川平助商量,決定冒一下險,效仿中**隊利用南京城作為誘餌保衛日軍攻城部隊那樣,他們也同樣以南京城中的部隊為誘餌,拖住中**隊,待松井從華北、朝鮮、台灣等地緊急調過來的最後增援部隊抵達了,再對中**隊進行內外夾擊的反包圍。

    讓松井石根感到慶幸的是,本來已經在準備徐州會展的華北派遣軍寺內毅大將,公開支持松井的做法,並且立刻從山東,抽出了兩個旅團的兵力,直接裝船給上海送去。其他台灣、朝鮮和日本本土方面,雖然也作出了反應,但是在時間上,卻是要落後華北方面一步。

    為此,本來一直在蘇州指揮戰鬥的松井石根,終於在咬了咬牙後,親自率部挺進南京,原來**南京外圍陣地中,選擇了一處堡壘作為臨時指揮所,親臨南京市指揮這次的日軍戰鬥。

    原來保護派遣軍指揮部和鎮壓蘇嘉等地的兵力,就達一個師團,現在雖然被前線抽去了一個旅團,但還是剩下兩個師團鎮守蘇嘉兩地。為了盡可能的集中華東地區的兵力,松井石根僅在蘇州留下一個聯隊的日軍駐守,其餘將近兩個旅團的兵力,全都被他帶著,一起挺進南京,對於城中的日軍,作出內外合擊的陣勢。

    松井石根在離開蘇州前,甚至也同樣效仿乃木希典,從蘇州城搶了一口上好的棺材,讓隨軍士兵抬著,表示此次出戰,他誓死與戰的決心。

    在抵達南京城外圍陣地後,這位大將司令官,還親自與各師團和個旅團指揮官通電話,表示這一戰,將會誓死打下南京,絕不後退的決心。

    所以明明範哈兒使用了圍三缺一,給日軍一條突圍通道的選擇,但松井石根的親自抵達督戰的情況下,城中各部指揮官還是同樣下令禁止南京城內的日軍部隊突圍。

    出乎日軍的預料,中**隊渡過長江在南京城區外圍登陸後,也並沒有搶時間,馬上對日軍發起猛烈進攻。而是擺開陣形,施行包圍態勢,並且在前線構築簡易的防禦工事,竟然是一副準備打持久戰的樣子。

    松井石根和柳川平助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是深感慶幸。

    中**隊行動緩慢,就能夠給他們更多從後方調集援軍的時間,而一旦日本本土的大量增援部隊抵達,哪怕是些新編的師團,也足夠對中**隊形成全殲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命令南京城內的日軍和雨花台對面的第6師團,立刻堅守陣地,不許擅自後撤,等待進一步命令。

    范哈兒對於日軍沒有選擇及時逃跑,也是感覺不出所料。

    他並不是準備拖延時間,而是在等他的配套武器到來。

    如今川軍中特產的武器多管火箭炮,裝備的數量正在進一步增加。這種射程有限,彈道單一,裝填速度奇慢,唯一優勢就是齊射威力大的新式武器,范哈兒並沒有減少裝備的計劃。相反,他還一面下令研究部門進一步對火箭炮進行改進,一面繼續下令大規模生產。

    這種早期的火箭炮縱然有千般不是,但有一點,卻是范哈兒軍隊非常看重的,那就是他的技術難度不高,是西南集團中唯一不特別依賴高精尖車床和高品質鋼鐵,就能製造出來的類火炮武器。那些口徑大射程遠的大口徑火炮,以目前四川的工業水平,想要製造研究難度還很大,只有這種火箭炮,雖然造出來以後也會受質量影響,並不耐用,但是確實是大批量、小作坊製造的。

    所以在雨花台保衛戰中,川軍火箭炮第一次發揮威力後,范哈兒就下令四川加緊了這些老式火箭炮的製造。

    這次為了關門打狗計劃,他就足足調集了三百門火箭炮,火箭彈也是多達九十萬枚。

    這些軍火武器的調集,同樣需要時間,尤其是笨重體積龐大的火箭炮,相對來說,可能是還是三百門常規火炮的調集更方便一些。

    就在南京城傳出中**隊對日本軍隊的反包圍消息後,全國和全世界的目光,就一下子都集中到了南京城身上。

    任何人都會意識到,這絕對是一場在中日戰爭中,至關重要具有決定性意義的一戰。

    在南京戰役之前,日軍攻擊的一帆風順,加上國民政府比較明顯的棄守南京政策,讓國際上對於日軍攻克南京的可能性,沒有一絲懷疑。

    但是形勢發展到現在,不管是英法美蘇等國也好,還是德意等國也好,都對南京的局勢,感到分外關注。

    英法美最希望看到日本在中國把血流光,到時候就可以繼續從他們那兒買血了;而對於蘇聯來說,也同樣希望中日兩國都打殘了,他沒有了後患,也許那天還可以趁勢而入將這兩個國家吞掉;唯獨對於德意兩國來說,現在日本在南京的不能寸進,讓他們感到極為惱火和掙扎。

    要知道,兩國之前在亞洲選擇盟友的時候,前期可是一直比較傾向中國的,不管是德國還是意大利,都派了大量專家和援助過來,希望干涉和影響到中國的政治,從而將這個在亞洲擁有龐大國土和人口的國家,綁到他們的戰車上去。

    但是直到中日戰爭爆發前,他們才臨時改變了主意,最終選擇了日本作為他們的盟友。而現在,距離他們選擇日本作為盟友不過一年多時間,日軍就在持續了半年多的侵華戰爭中,表現出後繼無力了。

    對於中日兩國都深有瞭解的德意兩國來說,他們都看得很清楚,一旦日本在中國的某次大型會戰中失敗,將直接導致日本會陷入侵華戰爭的泥潭。以後別說在國戰中支援他們了,能不拖累他們,就已經很不錯了。

    對此,兩國紛紛對南京的狀況,作出了適當反應。

    德國再次派陶德曼出面,希望調停中日兩國和解,不過被老蔣果斷拒絕。隨後,這位德國大使,只能直飛河內,和還在河內,等日本打下南京後,好向該國商量善後處理事宜的汪精衛表達了和談的意願。希望由回國或者是採取別的手段,獲取中國對外媾和的權力。

    飛到河內的汪精衛,其實是最憋屈的,本來他以為,南京的戰爭在稍微平息一段時間後,就會出現長時間僵持不下或者是最終被日軍攻克,那樣的話,他作為在中國具有深刻影響力的政治人物,自然適合出來作為中國的代表,來和日本商量媾和的事務了。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南京戰事的發展,竟然會是出現日軍有被中**隊打退的跡象。一旦中日戰爭中,中日雙方的攻勢態勢轉變,日軍被中**隊打退了,那他再出來獨自和日本方面媾和,可能會遭到的下場,幾乎是完全可以預料的。

    現在德國的「朋友」,竟然出來明確邀請他攬權代表中國與日本媾和,頓時讓這位汪前院長大為懊惱。

    這時可不在是他之前向重慶的德國朋友表述媾和願望的時候,中日攻守態勢轉變,他怎麼還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往屎盆子裡跳。

    這位汪前院長,很乾脆的在河內,以不適應氣候為由,再次開始「生病」,不見外人了。

    梵蒂岡,拉丁語中意為「先知之地」。早在西元4世紀,羅馬帝國皇帝君士坦丁就在羅馬城西北角耶穌門徒聖伯多祿(聖彼得)殉難處建立了君士坦丁大教堂以示紀念;到了15至16世紀,君士坦丁大教堂被改建成如今的聖伯多祿大殿,成為天主教會舉行最隆重儀式的場所;公元756年,法蘭克王國國王丕平把羅馬城及其周圍區域送給教宗(教會史上稱為「丕平獻土」),後來就以此成立了半世俗政體型態的「教宗國」,範圍廣及意大利半島中部的大部分地區。

    19世紀,歐洲的民族主義興起,意大利的民族統一運動使聖座於意大利的領土愈來愈少,半島北方的薩丁尼亞王國成為意大利統一運動的領導者之後,更主導成立了意大利王國。身為教宗國首府的羅馬城面臨統一在即,法國皇帝拿破侖三世以身為「教會的保護者」的名義出兵保護羅馬城。1870年普法戰爭爆發,拿破侖三世把駐在羅馬的軍隊調回本國,使得意大利王國的軍隊得以順利開進羅馬城,意大利的統一正式完成,而教宗被迫退居羅馬城西北角的梵蒂岡宮中;之後歷代教宗均敵視新的意大利王國,甚至不准信徒參與意大利王國的公職。

    1929年2月11日,墨索里尼掌握意大利政權後與教宗庇護十一世簽訂了《拉特蘭條約》,意大利承認聖座為主權國家,其主權屬教宗,其領土位於梵蒂岡城,稱為梵蒂岡城國,為中立國,其國土神聖不可侵犯。此條約正式解決了聖座與意大利政府間多年的困擾。

    由此而帶來的影響,就是素來標榜正義的羅馬教廷,此後相當長一段時間內,在對外政策上全面向以墨索里尼為代表的法西斯力量傾斜。雖然秉承長久以來的政治傳統,沒有參與到和法西斯的聯盟當中,但在很多場合,去還是有明顯偏向法西斯集團的表現。

    這一次日軍的侵華戰爭,教廷一部分正義人士,也曾站出來為正義的中國說話,譴責日軍挑起戰爭,對無辜平民的襲擊。但是隨後教廷在公開場合,卻沒有絲毫譴責日軍的話,反而在中國空軍轟炸日本本土後,正式發表了譴責聲明。

    這樣的聲明,顯然是出自意大利墨索里尼的授意,已經將第二波轟炸排上日程的范哈兒,立刻通過駐意大利辦事處,對此事提出交涉。但墨索里尼,在這個時候,卻是選擇了完全站在日本這一邊,他甚至比希特勒還要乾脆,根本不提勸告中日和平的客套,而是直接要求中國屈服日本,成為法西斯集團的僕從國。

    如此答覆交到范哈兒和老蔣手中,立刻引來兩人的勃然大怒。

    范哈兒立刻下令撤回西南集團駐意大利辦事處和其他涉外機構,到是老蔣,考慮到國際觀瞻,還是保留了在意大利的使館,僅僅是再次抗議函而已。

    對於南京城中,中日軍隊攻守態勢互易,意大利雖然也趕到關切,但是墨索里尼卻沒有希特勒那樣的眼光,對這方米的關注程度,也是遠遠不夠,僅僅是通過駐華大使,時時瞭解最新情況罷了,並沒有再進一步干涉。

    不過他這樣的保守的態度,倒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不然以此時意大利的身份和影響力,妄想來調停中日戰爭的話,不論是在中國這兒還是在日本那兒,都絕對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取其辱的局面罷了。

    南京城外,雨花台高地核心陣地中。

    作為雨花台和中華門守軍的雷太鵬師和教導總隊的部分士兵,對於眼下的局勢轉變,絕對是體會最深的。

    本來完全被日軍壓著打,被他們「人彈攻勢」打得慘痛不已的兩軍,此時對於日軍的心態,則是完全轉了過來。

    如果不是珍惜自己所剩不多士兵性命的話,他們還真想對日軍發動幾次反擊呢。

    現在,雷太鵬已經收到范哈兒的電報,讓他只需堅守陣地,不得親自挑釁反擊,以免陣勢產生惡化。就算日軍放棄了對雨花台陣地攻擊,實施全面後撤乃至逃跑,都千萬不能率軍追擊。

    這也是范哈兒愛惜自己嫡系師士兵的性命,不願意他們在為了拖住日軍主力而付出了慘重傷亡後,再以百戰之兵的屍骨,來換取那一點相對南京城中是那三個師團來說只算小小的戰績。

    四月的最後一天,范哈兒終於下令,最後兩個師,調往唯一空缺的那塊地方,登陸部隊正式對於南京城,進行四面合圍,封鎖了日軍通向蘇州方向的最後一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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