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 一四五、新世界——聖盃戰爭(48) 文 / 渣子張
一四五、新世界——聖盃戰爭（48）
無月之夜，已然離開了地獄之門的阿爾焦急的撥通了涼宮春日的手機。
滴~~~~~~滴~~~~~~~漫長的等待。
聽著那毫無意義的悠長忙音，阿爾的心臟幾乎要麻痺一般。
萬幸，當阿爾幾乎絕望之時，手機終於被接通了。
手機的另一面傳來了那位團長大人元氣十足的聲音。
「阿爾，是你嗎？」
「沒事嗎，春日？」
「那是當然，本團長怎麼可能輸給那種角色扮演的變態殺人狂呢？」
「是……是這樣嗎？」
【這樣看來，應該是沒事了……】
「真是的，阿爾，把自己的事情收拾乾淨，不要牽扯到別人的身上，這一次就算了，畢竟本團長也和那個藍色的傢伙有一筆仗要算，但是，這樣的事情，不容許發生第二次哦。」
「抱歉，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嘛……總之，盡快結束你那所謂的聖盃戰爭，趕緊給我回歸社團吧。」
掛斷電話，阿爾終於鬆了口氣。
家中有大魔法師捷西卡老師的坐鎮，因此阿爾並不擔心家中的情況，事實上，當阿爾向家中撥打電話時，根據實玖琉的說法，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任何異常的事情。
阿爾並不認為敵人會突然改變計劃，放過與自己親密的實玖琉不管不顧，因此，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捷西卡老師在任何人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暗中解決了所有的敵人。
讓阿爾最不放心的春日那邊的情況，當那位金閃閃的英雄王脫口而出的說出那個計劃之時，阿爾的心臟幾乎都要凝結了。
幸好，雖然不怎麼清楚事情的經過，但是春日那邊總算平安度過，看來，那所謂的sos團中，或許真的存在著一些高明的傢伙也說不定。
不過，春日究竟是如何搜羅到那些足以與英靈對抗的強者，關於這點，阿爾完全沒有頭緒。
【不會是坑蒙拐騙，外加利用對方的弱點來威脅對方吧……】
恭喜你，阿爾，你答對了……
回到家中，已然是月朗星疏的時刻。
進入大門，就看見了焦急等待的朝比奈實玖琉。
見到阿爾與saber平安無事，那位姐姐大人寬慰的笑了起來。
那一瞬間，阿爾似乎見到了全世界最為美好的東西。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辛苦了，少爺。」
晚飯過後，留下收拾的實玖琉，阿爾與saber來到了捷西卡的房間。
那位大魔法師正坐在椅子上默默的品著茶，並觀看著電視節目。
【哦，已經學會看電視了嗎？雖然是魔法世界的人，但不愧是傳說中的大魔法師，對於新事物的接受能力實在是令人汗顏呢……】
「想問關於入侵者的事情嗎？」
那位大魔法師放下茶杯，凝視著阿爾。
【哦，已經知道了我的來意嗎？】
阿爾點點頭。
「那位神父，應該是與你相同的master吧。」大魔法師描述了一下那位入侵者的外貌。
【原來如此，是那個金閃閃的master嗎？那麼春日口中那個藍色的槍兵又是什麼人呢？難道一個master可以同時擁有兩名從者嗎？】
【不過，脅迫家人，借此來威脅我嗎？真是最低的傢伙啊……】
「老師，您曾經說過，能夠感受到他人所散發出的魔力波動，那麼，是否能夠感受到遠處的魔力呢？」
「哦，你的目的是什麼？」大魔法師閣下饒有興致的問道。
「最近實在是太過被動，被動的被牽扯入聖盃戰爭，被動的接受一次又一次的襲擊，這樣的體驗已經足夠了。」
「我認為，是時候主動出擊，將主動權放在自己的手裡。」
「如今的我方，已然擁有了足夠的力量，包括我，saber，以及老師在內的戰力，已然足夠應對任何敵人。
「因此，是時候終結這場無聊的戰鬥了。」
【我不想再因為聖盃戰爭的緣故，而害我身邊的人受到傷害，這樣的事情，若是一再發生的話，我一定會發瘋的……】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打算嗎？」
大魔法師有些意外的看著阿爾。
似乎是對於阿爾極為難得的主動性表示讚賞一般，捷西卡點點頭，微笑著說道：「很好，我會給於你所需要的情報，家中由我來守護，你不要顧忌任何事情，毫無牽掛的大幹一場吧。」
似乎是因為需要大量的時間與清淨的環境來搜索敵人的痕跡，因此阿爾與saber被請出了大魔法師的房間。
走在走廊上，即使以阿爾的遲鈍，也發現了今天的saber所散發出的那不同尋常的氣氛。
那位高潔的女戰士，在此刻卻顯得極為迷惑，那聖綠色的眼眸中，不見了那清澈的光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亂。
【還在自責嗎？】
【那個並不是你的錯啊……】
【況且，我還活著，想要自責的話，等確實的殺死了我再說吧……】
「saber，出去走走吧。」
那位從者似乎沒有聽到阿爾的話語一般，只是條件反射的跟隨在阿爾的身後。
「我說，saber？」
「嗯，什麼？master，你有什麼指示？」
「去花園走走吧……」
夜晚阿爾豪宅的花園，顯得如此的冷清。
實玖琉的園藝技術只能算是普通，畢竟無法與那位白玉樓的庭師大人相比。
因此，阿爾家的花園只是維持在整潔而不凌亂的程度。
花園中種植著一些隨處可見的花卉與植物，至於所謂的珍品，在這裡卻絲毫沒有蹤跡。
結論，這是一個平民式的花園。
站立在那略微顯得有些涼意的花園之中。
現在是春天，即使在夜晚，也能夠聞到四周那淡淡的花香。
甜甜的，軟軟的，雖然並不是什麼極品花卉的香味，但勝在自然清新，毫無造作。
「saber……」兩人在花園中站立了良久，阿爾開口說道。
「聖盃戰爭結束之後，就要走了嗎？」
「是啊……我有必須要完成的事情。」
「亞瑟王的使命……嗎……」
阿爾抬頭，望著天空中被雲層遮蓋起來的月亮。
今晚並不是散步的好天氣，黑壓壓的天空，似乎隨時會下雨一般。
「回去的話，就沒有辦法再度見面了呢。」
「……」那位少女沉默。
「不能留下來嗎？」阿爾背對著saber問道。
「……」
少女細微，但堅定的搖了搖頭。
即使背對著對方，但阿爾已然感覺的到對方的動作。
「王的責任嗎？」
少女默然。
阿爾淡淡的說道：「我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來挽留你，但是，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夠留下來。」
「master，在你的眼中，我是什麼？」那位少女突然問了奇怪的問題。
「……」阿爾沉凝片刻。
「同伴，朋友，劍術的導師……」
【崇拜的偶像、以及……】這是阿爾沒有說出口的事情。
對於saber，阿爾所懷抱的，是隱約的崇拜。
宛若正義的英雄一般拯救了阿爾的生命時，所表現出的那強橫的力量，以及那近似愚蠢的作為王的責任心，那都是阿爾所隱隱崇拜的東西。
「呵呵，同伴……朋友……嗎……」
saber奇怪的笑了起來。
「作為王，我拋棄了自己女性的身份，將自己包裹在冰冷的盔甲之中，我以為，這種情形會永遠持續下去。」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世界上不存在永遠都不會損壞的盔甲。」
saber宛若失神一般的說道：「master……阿爾，當你說，要為我戰鬥的時候，我很高興，你是第一個作為同伴，以平等的態度來幫助我的人。」
「與我曾經的手下，那些忠誠的騎士們所不同。我信任那些部下，並能夠與他們分享榮耀，但那終究是不同的東西。」
「給於了作為saber的我幫助，而並非給於作為王的我幫助，在你的身上，我首次感覺到了人類感情的美好。」
「因此，當我以為親手殺死了你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所堅持的東西，實際上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那一刻，我的心，崩潰了……」
「那種心痛的感受，遠遠的超越了作為王的我所感受過的一切痛苦的總合。」
「……」
阿爾靜靜的聆聽著對面那位少女的述說，或者可以稱之為發洩更為妥當。
當高高在上的王者落入凡塵，成為了有血有肉普通人之時，或許有人會為王者失去了高潔的光環而感到惋惜，但是，更多的，是那通過反轉所感受到的極大的刺激。
但此刻，阿爾所感受到的，卻是一股淡淡的心痛。
眼前的這個女孩，為了所謂的國家和大義，而徹底的拋棄了作為人的權利，成為了名為亞瑟王的機械。
依照著人民的期盼，不斷的扮演著那個不存在的王者。
但是，作為人類的阿爾托莉亞，那個在騎士家中長大的少女呢？在亞瑟王誕生之後，那位少女的存在何去何從。
人類，是無法將自己的感情強行抹殺的。
那位阿爾托莉亞，也就是眼前的saber，或許一直存在與那具名為亞瑟王的盔甲的最深處，默默的將自己封印。
而此刻，阿爾在不經意之間打碎了那塵封已久的盔甲，解開了名為阿爾托莉亞的少女的封印。
長久以來的壓抑，所導致的結果是那更為猛烈的爆發。
突然感覺到身後被一個柔軟的物體所抱起。
「抱歉，只是一下就好。」
身後傳來了那位少女軟弱的聲音。
「依靠他人的感覺，有多久沒有體驗過了呢？」
「明明知道這是錯誤的感情，為什麼，無法忍受……」
阿爾淡淡的歎了口氣。
「人類，原本就是互相依靠，才能夠存活下來的生物啊……」
「因此，沒有必要感到懊惱，那是作為人類最真實的感情，阿爾托莉亞。」
「不，不要轉身，請不要看我！」
察覺到阿爾企圖轉過身來，身後的那位少女驚叫的起來。
「抱歉……阿爾，這樣就好……」
今天，saber所穿著的依然是那套樸素的長裙。
能夠感受到身後的少女那隆起的胸部，正擠壓著自己的後背。
【真是……細小呢……】
突然，阿爾猛地轉過神去。
那位少女宛若觸電一般，企圖離開阿爾的身邊。
接著，在此刻顯得如此柔弱的身體，被一雙強壯的手臂霸道的環抱了起來。
一陣火熱的感覺包圍了少女。
「放手，阿爾！」那位少女驚恐的叫道。
少女似乎完全遺忘了自己所擁有的強橫實力，宛若普通的少女一般驚慌失措。
「不放……」
「你，卑鄙，蠻不講理！」
「如你所言……」
「混蛋！」名為阿爾托莉亞的少女突然一口咬在了阿爾的肩膀之上。
「……」
阿爾緊緊的懷抱著那具溫軟的身體，絲毫沒有因為肩膀上的疼痛而放開對方。
「哈……哈……」
少女終於鬆開了牙齒。
阿爾的肩膀上，留下了一個明顯的牙痕，以及那淡淡的血絲。
【這是什麼，亞瑟王專用的皇家刻章嗎？】
當然，這種煞風景的話，即使是阿爾也絕對不會在這種環境下說出口。
「saber，留下吧。」
「……」
懷中的少女沉默了下來。
在夜色之下，花園的深處，少年與少女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宛若合為一體。
兩人都是不擅長表達感情的類型，若是沒有一個契機，或許一生都無表達現出自己心中的感情。
而那個契機，突如其來的出現了。
一個簡單的誤會，令少女的脆弱的心防為之破碎。
但是，那位少女終究還是擁有著另一個身份。
那是無法拋棄，令少女為之付出了一生的身份。
「抱歉，阿爾……」
懷中傳來了那位少女柔弱而顫抖的聲音。
「我，不可以拋棄我的國家……」
「因為，那是我的責任……」
「……」
沉默，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少女的心，伴隨著那令人難以忍受的沉默，漸漸生出一股悲涼。
身上一輕，自己已然離開了那令人安心的懷抱。
心痛，這就是任性的代價嗎？
自己，果然沒有資格得到任何感情。
在選擇了作為王的那一刻，自己就永遠的失去了愛人與被愛的資格。
天空的雨，終於落了下來。
冰冷的雨水打在少女的身上，卻宛若打入少女的靈魂一般，熄滅了少女心中那名為戀情的火花。
雨水，或是淚水，劃過了少女的臉頰。
無言的望著那個漸漸遠去的背影。
想要伸出手，挽留對方，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坐到。
那在戰鬥中如此靈巧的雙手，此刻卻有若千鈞一般，好沉，好沉。
那纖細的手臂上所擔負的，是無比沉重，名為王座的重擔。
身體仿若結冰一般，變得無比的冰冷。
「我會去找你。」
耳邊突然傳來了少年的聲音。
「聖盃戰爭之後，我會去找你。」
「無論你身在何處，我都一定會找到你。」
「絕對，不會放開你……」
「無論身在何處，都要等待我的到來，我，一定會找到你！」
那是阿爾斬釘截鐵的誓言。
「是，master……」
少女輕輕的閉上了眼眸，淚水順著眼簾，跌落地面。
那種悲傷的東西，已然毫無存在的必要……
間隔著突如其來的滂沱大雨，房間之中，那位大魔法師神色淡漠的望著那被雨水所阻隔，顯得朦朧的花園中，兩人的情景。
手掌，已然緊緊的握起，甚至連指甲陷入肉中，都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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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感情，我果然不擅長玩這種東西啊……還是寫寫戰鬥，寫寫熱血，寫寫吐槽吧……
萌三國，萌盡一切三國人物，網游無限玩家的作者路西菲爾.熾最新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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