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 一四六、新世界——聖盃戰爭(49) 文 / 渣子張
一四六、新世界——聖盃戰爭（49）
第二天一大早，大魔法師捷西卡向阿爾告知了昨晚所探查到的情報。
「與saber小姐相仿的魔力源頭有兩處。」
那位大魔法師閣下說道。
「其一，是不遠處的一座寺廟，而另一處，則在郊區的森林深處。
【寺廟？】
阿爾回想起了雨夜中遇到過的那位東風醫生，以及那條街道附近坐落的寺廟。
「那一處比較近呢？」阿爾問道。
「寺廟。」大魔法師回答。
阿爾點點頭，表示明白。
結束了交談，阿爾與saber兩人離開了豪宅，前往學校。
白天並不是活動的好時機，畢竟阿爾沒有興趣被普通人發現。
傍晚時分，才是開始行動的最佳時機，在那時，阿爾才能夠肆無忌憚的進行戰鬥。
一路上，阿爾與saber都顯得極為沉默。
昨晚所發生的事情宛若夢幻一般，被阿爾深深的藏到了內心的最深處，而saber似乎也同樣沒有將內心的想法拿出來晾晾的意思。
但是，畢竟那是已然發生的事情，絕不是依靠沉默和逃避就可以抹消的，那強烈的感情已然埋入了兩人的心中，只是，被埋沒的很深，很深。
然後，一天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去。
離開劍道社，已是夕陽西下之時，阿爾回到了家中。
將一切事宜準備妥當，並向那位大魔法師再三確認了目標的所在地之後，將家中的安全交託給那位大魔法師，阿爾與saber兩人向著此行的目標，那個距離家中較為接近的寺廟發進。
阿爾沒有發現，連腦中不知在想些什麼的saber也同樣沒有察覺到，在他們的身後，那位大魔法師複雜的眼神……
按照大魔法師的指示，兩人很快來到了那間寺院。
這裡正是那位東風醫生所居住的街道，但是阿爾並沒有打算在今天順道拜訪那位東風醫生。
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戰鬥，因此阿爾已然充滿了戰前的殺氣。
而那位東風醫生，根據阿爾的看法，此君絕不簡單，若是被那位醫生一眼看出自己所蘊藏的殺氣，多少會牽扯出一些麻煩。
阿爾並不是身經百戰的saber，無法隨意的隱藏自己的殺意，因此，索性選擇避而不見。
此刻，天色已晚，家家戶戶的家中點起了星點了燈光。
大地一片漆黑，唯獨街道邊的路燈有氣無力的散發著暗淡的光輝。
兩人來到了寺院的面前。
一條長長的山道一直連通到了寺院的大門。
然而，此刻，在那條山道之上，卻出現了些許奇怪的跡象。
在那層層向上延伸的台階之上，是一大片凌亂的痕跡。
石階的碎塊隨意灑落在周圍，大片大片的樹木歪倒在地面上，樹枝胡亂的被折斷。
那是戰鬥的痕跡，曾經有人在這裡戰鬥過，並留下了大量的痕跡。
阿爾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有人搶在我們之前在這裡戰鬥過了嗎？】
【是其他英靈之間的戰鬥嗎？】
阿爾想起了那個曾經將自己的從者擊敗，宛若怪物一般的英靈。
【那個傢伙的話，現在的我，再加上saber，或許可以稍微對付一下吧……】
阿爾望向了身邊的從者。
那位少女早已現出原型。
銀光閃閃的盔甲，似乎在訴說著那位少女的決心一般。
「上吧，master，無論對方是哪一邊，為了得到最後的勝利，那都是必須要戰勝的對象。」
「我明白，如你所言。」
頓了一下，阿爾淡淡的說道：「戰鬥的時候不准你像過去那樣拚命，請你記住，在你的身後，還有我……」
少女凝視著身邊的主人。
片刻，點了點頭：「遵命，master。」
兩人拉開步伐，迅速向山上的寺院突入。
經歷了一段並非十分漫長的石階後，兩人毫無阻礙的進入了寺院的內部。
在那裡，令人詫異的戰鬥正在進行著。
那是已然進入了尾聲的戰鬥，完全沒有懸念。
葛木宗一郎，那個阿爾在學校中曾經見過幾次，但沒有記住名字的教師，此刻正渾身流淌著鮮血。
在阿爾略顯模糊的記憶中，僅僅在一天之前，那位老師似乎依然是四肢健全的普通人。
但是，在此刻，他的左臂卻顯得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應該存在的東西。
鮮血不斷的從那斷臂出流淌出來，一戳觸目驚心的白色從那模糊的血肉中串出。
即使如此，那位男子依然面無表情，緊緊的凝視著面前的女子。
那位女子，有著一雙完全不似人形，顯得尖銳的雙耳。
宛若傳說中的精靈一般。
而此刻，那位精靈卻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傷害。
胸口被穿透，鮮血染紅了整個身體。
那位女子拼盡全力，艱難的靠近著面無表情的男子。
「沒事嗎？master？」
「啊……」平淡，毫無生氣的語音。
「太好了……」撫摸著男子的臉頰，精靈的女子露出了令人心碎的笑容：「要是您死了，我可就傷腦筋了，但是，很遺憾，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願望……」
「不用悲歎，你的願望，由我來替你實現。」平淡的語調，仿若陳述著某種事實一般。
「這也許是辦不到的，因為，我的願望，直到剛才，還一直在實現著……」
帶著悲傷而滿足的笑，那位精靈的女子漸漸化為流螢，消散在空間之中。
「嗚……」直到那位女子完全消散在空間之中，早已受到了超出極限的重傷，男子再也無法繼續保持此刻的姿態，整個人倒向地面。
與此同時，另一場戰鬥正在不遠處進行著。
不，那不是戰鬥，而是一面倒的凌虐。
曾經將saber打成重傷，並逼的阿爾狼狽逃竄的berserker，此刻宛若稚童一般，被一名額頭處印刻著無的男子輕鬆的提在手中。
「我很欣賞你的鬥志，只不過，你似乎挑錯對手了……」
「作為戰士，失敗的後果，我相信你已然不用我多加說明了吧。」
「要親手殺死一名值得敬佩的戰士，真是可惜……」
手中輕輕用力。
那宛若鋼鐵一般的身軀，被那名擁有無字的強橫男子輕鬆的撕成兩半。
將那殘缺的軀體拋向空中，無字的男子伸出手臂。
「出來吧，影牙！」
一道黑暗的光柱射向了被拋到空中的英靈。
巨大的身軀瞬間被那更為粗大的光柱吞噬殆盡。
曾經令saber陷入苦戰的狂戰士，就這樣宛若兒戲一般，被那個男人擊成了空間的塵埃。
「哼，這樣一來，就萬事俱備了。我的同盟者，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用眼角掃視了一眼不遠處的阿爾與saber二人，那名男子不屑的笑了笑，接著，向著寺廟的後方走去。
壓迫。
宛若噩夢一般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壓制著阿爾。
並非不想動，而是無法東彈。
那是超越了人類極限的壓力。
肌肉，骨骼，甚至體內的血液，也彷彿停頓了一般。
【贏不了，無論如何都贏不了，即使豁出性命也不可能獲勝。】
【差距，實在太明顯了……】
艱難的轉過頭，進入眼簾的，是同樣咬著牙，臉色極為難看的saber。
面對著那位強者，即使強如亞瑟王，也無濟於事。
畢竟，英靈之流，依然屬於人類的範疇。
而對方，恐怕早已超越了人類，踏入了更為強大的境界。
那不是依然處於人類範疇的兩人所能夠企及的，猶若天淵的差距。
直到那名額頭刻有無字的男子消失在二人的視線之中，二人才無力的癱軟了下來。
【開什麼玩笑，這種恐怖的傢伙，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啊？】
在那名男子的身影消失之後，天空中再度出現了另一個身影。
那是阿爾極為熟悉的身影，紫色的精靈。
【啊……是……是她？】
在那位紫色精靈的身邊，懸浮著的是那位擁有銀白色長髮，身穿女僕裝的少女。
在那位少女的肩上，還背負了一個小小的蘿莉。
那是曾經與阿爾戰鬥過，berserker的master，名為愛因茲貝倫的小蘿莉。
銀髮的少女正微笑著望著阿爾。
「好久不見了，主人。」
「笑……笑夜？」不知為何，阿爾的腦中突然浮現出了這樣的名字。
「啊……」被阿爾稱呼為笑夜的女子浮現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眼淚，那激動的淚水就這樣流淌了下來。
「主人，已經回想起我的名字了嗎？」那位少女振奮的說道。
接著，阿爾望向了上空那位紫色的少女。
那淡然的神色，白皙的臉龐，精緻的面容，以及，那紫色的長髮。
一個名字就這樣驀然的出現在阿爾空蕩蕩的腦海之中。
「帕邱莉？」阿爾不自信的報出了腦海中的姓名。
【？？？】
【為什麼，我會知道你們的名字，為什麼我會認識你們？】
【恩……大腦，混亂了……】
仿若大腦要裂開一般，阿爾拚命的撫著額頭。
「master，你怎麼了？阿爾？！回答我！」身邊的saber高聲呼喚著阿爾。
「屬於主人的靈魂，已然開始甦醒了嗎？比預計中的更快呢……」那位高高在上的紫色少女淡淡的說道。
「你們，究竟對阿爾做了什麼？」
saber擺出誓約之劍的架勢，對象了空中那不明身份的兩名少女。
「這裡沒有你介入的餘地，退下……」
空中的少女伸出了手臂。
沒有任何誇張的光影效果，saber突然毫無由來的被遠遠的彈開。
在地面不斷的翻滾，那銀色的盔甲被滿地的灰塵所覆蓋。
「saber！你們！！……」阿爾艱難的望向saber，忍耐著頭痛，拼盡全力，向saber所在的方位移動。
然而，手中的魔劍突然散發出強橫的魔力，將阿爾完全束縛了起來。
「這……怎麼回事？」
被手中的魔劍所控制，阿爾完全無法動彈。
「請不要隨意行動，主人……」
「是終結這一切的時候了……」
那位紫色的少女將手伸向了身邊的的銀髮少女所背負的小蘿莉。
接著，那位小蘿莉的身體莫名其妙的冒出了奇怪的光輝。
那是黑色的光輝，伴隨著光輝一同出現的，還有黑色，宛若石油一般呈現出粘稠狀的液體。
「紫色的少女絲毫沒有在意那黑色的物質纏繞住了自己的身體，平靜的接觸著那名蘿莉。
「開始逆向搜索……」
「目標，聖盃本體……」
「…………………………………………………………」
「目標探索完成……」
「開啟天梯，進行物理傳輸……」
「能量超越空間承受極限，防禦結界，啟動！」
一股龐大的，幾乎不可能存在與這個世界上的能量緩緩的流露了出來。
即使只是那冰山一角，也已然壓制的阿爾幾乎趴在地上。
但是，正是這龐大的能量，卻意外的壓制了魔劍的魔力。
重新得到了行動的力量。
阿爾連忙丟開魔劍，狼狽的來到saber的身邊。
少女的胸腹部被完全撕裂，連同鎧甲一起，變得血肉模糊。
萬幸，那傷害並沒有波及到要害部位，通過魔力構成身體的英靈，恢復能力遠遠的超越了人類，只要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就不會危及到生命。
【該死的，現在是什麼狀況？似乎，已經完全超出了我所能夠掌握的極限了……】
阿爾守護在saber的面前，觀看著空中所發生的一切。
在空中，一個奇怪的雕像正在緩緩浮現。
那是由三個人型生物所組成的雕像。
從那雕像上，散發出令人窒息的恐怖波動。
幸好，那是毫無意識，單純的波動，並沒有先前那名男子的壓迫感，因此，在波動之中，阿爾勉強能夠行動。
「這就是千百年前，流傳入人類世界，被人類命名為聖盃的物體嗎？」
「愚昧，實現願望，僅僅只是此物眾多副屬功能的其中之一而已。
「其真正的價值，在於能夠溝通世界的本源。」
帕邱莉望著眼前的物體，淡淡的說道。
「哦，已經找到了嗎。」那名帶有無字的男子突然出現在兩位少女的身邊。
「此物，正是我主復活的關鍵，交給我保管吧……」那名男子企圖伸手去取得那漂浮在空中的雕像。
就在此刻，異變突然發生了。
在阿爾的眼中，空中突然變成了灰色。
整個天空，仿若被靜止了一般。
那名男子維持著伸手的姿態，就這樣詭異的靜止不動。
在那個灰色的空間中唯一保持著色彩的，就只有那兩位少女。
甚至連那散發著強大波動的雕像，以及呼應著雕像散發著黑色光輝的小蘿莉，也同樣成為了灰色。
「請快一些，小姐，我無法凍結太長的時間。
「……」
被稱呼為小姐的紫色少女不語，閉上雙眼，將手貼在雕像之上。
「……………………………………………………」
時間仿若變得極為漫長，但實際上僅僅過了10秒而已。
「不行了，小姐，已經是極限了……」
那位銀髮的少女勉強說道。
接著，手中突然展出銀製飛刀，並飛快的劃過了被靜止的男子的軀體。
那名男子強悍的身軀，在此刻卻顯得極為脆弱，直接被切割成為了兩半。
與此同時，灰色的空間恢復了正常的色彩，而被靜止的事物再次開始運行。
一切恢復原狀。
僅有那被切割為兩半的男子向地面落下。
「德庫拉，你想要背叛我們的盟約嗎？！」
被切割成兩半，理應已然死去的男子卻帶著憤怒的語調，向著空中的少女咆哮。
帶著怒吼，男子的上半身詭異的向天空飛去。
「怎麼可能讓你干擾到小姐！！」
從不知何處揮出無數的飛刀，名為笑夜的少女向著僅有上半身的男子劃出了致命的攻擊。
無數銀光閃閃的飛刀向男子毫不留情的飛去。
「哼，彫蟲小技！」
男子緊緊的繃起肌肉。
先前輕易切割了男子**的飛刀，此刻卻完全沒有奏效，打擊在那名男子的肌肉之上，發出叮噹的敲擊聲，便被輕鬆的彈開。
「找到了！」紫發的少女突然張開了眼睛。
「在星球的另一邊，名為美洲的大陸……」
與此同時，男子已然突破了銀髮少女的飛刀，瞬息便來到了兩名少女的面前。
毫不留情的一擊。
但是，那個攻擊並沒有奏效。
空間再次成為了灰色。
男子的上半身，揮舞著巨大的拳頭，就這樣詭異的靜止在上空。
「開始連接本源！」
紫色的少女繼續進行著未完成的工作。
「連接……完成！！」
「獲取本源權限！」
突然，從那位紫色少女的身上，傳來了令萬物臣服的力量。
那是世界的本源，透過唯一連通著這個位面的存在，所透露出的氣息。
足以製造萬物，並毀滅萬物的力量。
而此刻，那位紫色的少女，只是淡淡的開口說道。
「毀滅……」
世界，破碎了……
首先破碎的是距離那兩位少女最為接近的男子，緊接著，是那個連接著本源的雕像，以及作為容器的蘿莉。
接著，破碎的範圍漸漸擴張。
阿爾的身體，就這樣一聲不響的化為了灰燼。
與此同時，在阿爾的身邊，昏迷不醒的saber步入了阿爾的後塵，同樣成為了虛無的存在。
破碎的空間在不斷擴張，擴張。
除了那兩位少女，四周的一切都在不但的消散著。
屍魂界。
藍染靜靜的凝望著宛若螻蟻一般，漫無目的的四處亂竄的同僚們，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我藍染，還沒有來得及攀入那更高的領域，就要如同那些螻蟻一般，歸入虛無嗎？」
藍染輕輕的閉上雙目。
東京地下的山洞。
仙水忍微微一笑。
「這腐朽的大地，即將就此終結嗎？也好，只是，沒有能夠親眼見到嚮往已久的魔界，有些遺憾呢……」
山巒之巔，雲海之上。
麻倉好俯視著山下的蒼生。
「結束了，這個虛偽的世界，而我的輪迴，也亦將在此步入終結……」
「即使是我所追求的東西，到最後，也只不過是某人的南柯一夢嗎？
「太渺小了……」
臉上，流露出悲傷的微笑。
身後，那龐大的火靈，將雲層照耀的一片火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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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三國，萌盡一切三國人物，網游無限玩家的作者路西菲爾.熾最新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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