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一九四、亡之領域(13) 文 / 渣子張

    一九四、亡之領域（13）

    週末，sos團約定集合的日子。

    城市顯得暗潮湧動。

    此刻，不僅僅只是那些肉眼所無法觀察到的低等妖魔，伴隨著時間的流逝，等級稍高的妖怪也漸漸浮出水面。

    幸好，所謂高等級僅僅只是對應最初出現的妖怪而言，相對於人界那些隱藏在世間的高手而言，這種程度的入侵依舊可以輕易解決，因此才沒有在普通人之中引起太大的騷亂。

    但今後會如何呢，伴隨著魔界瘴氣的一天天加深，入侵人界的妖怪會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強嗎？

    沒有人能夠保證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為此，靈界派遣了靈界偵探浦飯幽助協同其他三位同伴，前去討伐引起一切的罪魁禍首，前任靈界偵探仙水忍。

    當浦飯等人出發前往目的地的同時，sos團也終於集合完畢。

    這是初夏的一個顯得極為普通的清晨，既非節日，也並非任何黃道吉日。

    春日上身穿著隨意的t恤，背著橘色的包包，下身則是牛仔短褲，隨便的彷彿前去陽光燦爛的野外度假野餐的少女一般。

    然後，其餘眾位團員漸漸集合起來。

    相比起偉大的團長大人，那些團員們的穿著則顯得有所不同。

    響良牙穿著長久以來的招牌武鬥裝束，春日恭介的穿著也同樣顯得日常化，至於那位魔法師的學徒遠阪凜也依舊保持了往日的紅色上裝。

    相比這些顯得正常的成員，剩餘的那幾位則怪異了許多，青山素子身穿純白的劍道服裝，束著高高的馬尾辮，宛若穿越了時空的劍道美少女一般，綾崎颯身穿著英國式樣，顯得古板而莊重的管家服裝，此方身穿著那套大魔法師潔西卡小姐所鍾愛的紅色魔法長袍，而最後的鷺之宮伊澄則穿著這個國家傳統的和式服裝。

    乍看下，這彷彿是一隊正要去參加某個cosplay展覽會的動漫狂熱份子一般。

    「很好，除了某個長久缺席的傢伙之外，大家都到已經準時到達了。」春日拍了拍手，接著古怪的望向了某個不斷抽泣的男子。

    「良牙，怎麼了？難道是早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

    「嗚……」那個貌似堅強的男子說道：「雖然已經漸漸變得習慣，但是沒有迷路的感覺真實令人感動啊……」

    「這樣……」

    「……」

    眾人黑線中。

    鷺之宮伊澄來到了良牙的面前，用那白皙的小手輕輕拍了拍良牙的肩膀。

    「我也有同感呢，良牙同學。」

    「鷺之宮，只有你能夠明白我的想法……」良牙感動的握住了鷺之宮伊澄的雙手。

    「良牙同學，請放手……」伊澄雖然略微臉紅，但卻依然保持著悠然的語調。

    然而，那位似乎陷入了某種病態之中的少年毫無所覺，依然緊緊的握著少女的雙手。

    就在此刻，一個紅色的身影突然降落到了良牙的頭上，解除了鷺之宮伊澄的危機。

    「喲，良牙，那個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嗎？」

    那是身穿紅色上衣，留著細小辮子的男孩，顯得和良牙頗為熟悉的樣子。

    「亂馬，姑且不論你那無知的胡言亂語，難道你每次都要出現在我的頭上才甘心嗎？！」

    暴怒的良牙向著頭頂的那名男子揮出了憤怒的鐵拳，但被那位男子輕鬆躲閃了過去。

    「這不是良牙嗎？」緊接著亂馬的出現，另一個聲音在良牙的背後響起。

    「小……小茜，你還好嗎？」與面對亂馬截然相反的神情，見到那位少女的出現，良牙顯得莫名其妙的緊張和害羞了起來。

    「你好，良牙君，是和朋友一起出來玩嗎？」那位少女親切的向良牙說道。

    「是……是啊……」宛若老舊磁帶那滯澀的聲音從良牙的口中傳了出來。

    「真好，我一直擔心單純善良的良牙君沒有辦法好好的和他人相處，能夠找到這麼多朋友實在是太好了。」小茜說道。

    「不，那個……是啊……真是太好了……」良牙語無倫次的說道。

    「各位，請你們多多照顧良牙。」小茜向著眾人鞠躬說道。

    社團的眾人紛紛點頭致意，而那位團長更是拍胸脯的保證著照顧自己的團員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當小茜和一眾團員打招呼的同時，良牙將亂馬拖到了一邊。

    「你這個混蛋，難道沒有看見滿佈在四周的怪物嗎，在這種非常時刻帶小茜外出，你這個傢伙的腦子裡裝的全都是豆腐嗎？！」

    「蠢材，那種東西只有我們這些經歷了嚴格訓練的武鬥家才能夠看到，小茜無法看見那些東西，因此無論如何都無法向她解釋，所以我才會跟來啊，你以為我喜歡跟著那個沒人要的醜八怪出來購物嗎？」

    「你這個傢伙，不准說小茜的壞話！」良牙一拳攻向亂馬的面門，但那樣亂來的攻擊，理所當然的被亂馬閃過。

    「話說回來，你這個和逛街完全不符的傢伙來這裡幹嗎？難道你終於決心拋棄小茜和雲龍明子，和其他的女孩子進行聯誼嗎？」

    「笨蛋，自古以來，降妖除魔就是我們武鬥家的本分，你以為我是你這種胸無大志的傢伙嗎？像你這樣的三流武鬥家，還是老老實實的耕田種稻去吧。」良牙不屑的說道。

    「你這個混蛋，想要打架嗎？」

    「哦，試試看啊，亂馬，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兩人一副大眼瞪小眼的樣子，眼看著一場龍虎鬥即將展開的同時，天空突然下起了綿綿細雨。

    亂馬：「……」

    良牙：「……」

    sos團眾人：「……」

    「是我眼花了嗎？我似乎看到良牙君的朋友變成了女孩子，而良牙君本人更是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遠阪凜揉了揉自己的雙眼，不可置信的說道。

    「我似乎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黑影，是錯覺嗎？」青山素子若有所思的說道。

    「男變女……難道是xx嗎？」此方不懷好意的偷瞄某位偽娘同學，視線在亂馬和某偽娘同學之間來回交換著。

    某偽娘同學大汗中。

    在小茜的解釋之下，眾人勉強接受了關於某個詛咒泉水的說法，至於我們的團長大人則滿眼精光的凝望著那位突然縮小了尺碼，由男性轉變為女性的奇異生物。

    「恩……如果寫一篇生物觀察日誌，並將這份日誌交給聯合國科研機構，我或許能夠得到諾貝爾獎吧……」

    「喂，不要用那種目光來看我……」亂馬渾身發寒的躲閃著那位團長大人的目光。

    一陣紛亂之後，終於想到了正題的春日才戀戀不捨的放過了新奇的生物，sos團一行人終於向那兩位良牙的朋友道別。

    亂馬在春日宛若實質的注視之下，彷彿逃跑一般飛快的溜走了。

    到最後，良牙一直都沒有出現。

    由於計劃外的邂逅，以及那不在預料之中的綿綿細雨，在尚未開戰之前第一個非戰鬥減員響良牙同學就此誕生……

    這難道是某種不詳的預兆嗎？

    當然，不信神佛的團長大人可完全沒有那樣的覺悟。

    臨時購買了雨傘的sos一行人，在經驗豐富的青山素子和鷺之宮伊澄的帶領下，輕易的找到了此次事件的發源地。

    這裡是瘴氣最為嚴重的地域，普通人單單只是來到附近，就會出現一系列不適症狀。

    sos團的成員有意無意的將自己的團長大人包圍在中間，利用各自的力量淨化瘴氣的侵蝕。

    意外的，在sos團之前，已然由一群人來到了這裡。

    「幻海大師？！」青山素子叫了出來。

    在那裡，存在著一個似乎通往地心深處，深不見底的山洞，而在那山洞之前所守候的，是一位有著粉色頭髮的老婆婆，以及一系列神色警戒的年輕人。

    「海籐優？？」雖然不怎麼在意學校的同學，但對於春日而言，那位經常位於成績榜首位，與南野秀一成為一時瑜亮的學校頭號優等生海籐優多少還是有些印象的。

    涼宮春日？sos團嗎？幻海身後，那位優等生架了架眼鏡，低聲說道。

    「哎呀哎呀。」為首的那位老婆婆背著手，向這裡說道：「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神鳴流和鷺之宮家的小丫頭嗎？」

    「您好，幻海大師。」作為和系除魔師的青山素子和鷺之宮伊澄恭恭敬敬的向著那位老婆婆行禮。

    「幻海婆婆，好久不見了。」綾崎颯上前招呼到。

    「哦，是那時候的臨時工呢，你也是和那些小丫頭一夥的嗎？」

    綾崎颯點了點頭。

    「您好，幻海大師。」繼綾崎颯之後，一向在團中不怎麼出聲的春日恭介同樣向那位老婆婆打招呼，似乎認識已久的樣子。

    「你是……超能力家族的小鬼吧，看來似乎找到了不錯的同伴呢。」

    「呵呵，一言難盡啊……」春日恭介苦笑著說道。

    春日在一旁彷彿局外人一般的看著眼前的情景。

    「那個老太婆究竟是什麼人？一副很偉大的樣子，居然要我的團員如此恭敬的向她行禮？」春日略微有些不爽的說道。

    「雖然與我們這些西洋派系的魔術師並無關聯，雖然由於太過有名，因此幻海這個名字，連我們這邊也顯得如雷貫耳呢。」

    彷彿聽到了春日和遠阪凜的低語一般，幻海將視線放在了兩人的身上。

    「唔……普通人？」望著春日，幻海皺了皺眉頭。

    「什麼啊，老太婆，我可不是什麼普通人哦，給我聽好了，我可不會再解釋第二遍！」

    春日停頓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口氣，接著說道：「我正是將世界變得更加熱鬧的涼宮春日團的團長，涼宮春日，這些團員們的首領！」

    「哦……首領啊……」幻海一個一個的觀察著剩餘的團員，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春日的身上。

    「其他人多少過得去，唯獨只有你這個小丫頭是普通人，難道你們的所謂首領是依靠抽籤決定的嗎？」

    這樣的說法，恰巧觸動了春日的弱點。

    涼宮春日，這個sos團的團長最為在意的，正是這一點。

    眼看著連團中最後的普通人泉此方都已然擁有了不亞於任何團員的特殊力量，如今，在這個團中，唯一沒有任何能力的，就只有春日本人。

    過去，當阿爾依然存在的時候，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還並沒有困擾著春日，但在阿爾離開的現在，失去了可以全身心信賴的屏障，某些想法卻漸漸浮出了水面。

    【我這樣的普通人，真的能夠駕馭這些擁有力量的強者嗎？】

    幻海毫不留情的三言兩語，將春日深埋在心中的恐懼和不甘完全引發了出來。

    「這種事情，用不著你來干涉！！！」春日的不滿爆發了出來。

    「哎呀呀，真像是發怒的小母貓呢……」幻海輕聲笑了笑，不再理睬那位暴躁中的少女。

    一眾團員好不容易才勸阻了處於爆發邊緣的那位團長大人，接著便想要深入瘴氣爆發的中心，也就是幻海一行人身後的洞穴之中。

    「等一下，那裡不是你們該去的地方。」

    又是幻海，那位老婆婆站立在洞穴之前，阻擋了眾人前行的道路。

    「你說什麼，想要阻擋我們sos團前進的道路，即使是老人，也不可饒恕哦！」春日恨的牙癢癢的，望著那位好整以暇的老人。

    「關於這次的異變，我們已然派遣了適合的人選進行處理，各位，還是請回吧。」

    「開什麼玩笑，我們可沒有理由將自己以及整個城市的命運交託給來歷不明的傢伙，想要用這種蹩腳的理由來阻擋我們是不可能的！」春日彷彿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不依不饒的說道。

    「真是脾氣暴躁的小丫頭呢，不聽從老人家的勸告，可是會吃虧的哦……」

    在下一刻，殺氣，冰冷的殺氣向著春日這邊湧了過來。

    感受到那高昂的殺氣，擁有戰鬥經驗的sos團成員下意識的擺出了防禦的姿態。

    而剩餘搞不清楚狀況的成員，在看到同伴們擺開架勢的同時，也有樣學樣的警戒了起來。

    「哦，作為普通人，竟然能夠毫不在乎的抵抗我的殺氣，看來你也並不是一無是處嬌蠻丫頭呢。」

    幻海或許不知道，那位sos團的團長大人雖然並無特殊能力，但多次沐浴在各個不同程度的強者所爆發的殺氣之下，對於那樣的氣勢，已然擁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

    當然，那也與幻海手下留情有關。

    僅僅只是恐嚇，而非真的想要至春日與死地，那樣虛假的殺氣或許能夠嚇唬普通人，但對於經歷了不少風雨的涼宮春日而言卻是無效的。

    「真熱鬧呢，幻海婆婆，有客人嗎？」

    就在眾人對峙之間，從山洞中走出了4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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