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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古玄之旅 第二章 文 / 紫菜湯包

    第二章

    飛船向著古玄派的方向前進著,綠萼多次騷擾歐陽律不果,其他人又不敢騷擾的情況下,遷怒於途中的荒星,不少荒星在綠萼的作亂下帶著泥土顆粒的煙塵瀰漫,不沉澱個幾千幾百年很難恢復。

    竹意的房中,竹邇坐在椅子上鬱悶地喝酒,竹意研究著其他八個魂體,不得不說另外八個魂體在得到泉水後,起了很大的變化,在一段時間的修煉之下已經有相當於十歲孩童的意識,他們和竹邇不同,面對竹意有尊敬、害怕,站在竹意面前說話絕對不敢大聲。

    「你們吶,應該學我!」在一邊喝酒的竹邇看不慣八個魂體都乖巧地站在一旁,認真地聽竹意說話,「意識是幹什麼的?有了自己的意識就不要再裝乖。」

    八個魂體不自覺地偷看竹意,見竹意沒有生氣的跡象,就鬆了口氣,不由對住邇怒目相向,不滿地瞪著他。

    竹邇被他們瞪地長歎一口氣,躲到一邊去喝悶酒了。竹邇對另外的魂體有意見,但竹意絕對是滿意的,剩下的八個魂體要都和竹邇一個樣,他就有得頭疼了。

    一飛船人除了綠萼都選擇的閉關修煉,時間就這麼在修煉中流逝,飛船按照設定停在了距離古玄派還有點距離的荒星邊,修煉中的眾人被綠萼一一叫醒,告知古玄派已經不遠。

    眾人離開飛船,很快就靠近了古玄派所在的星球,一路急行,遠遠的就看清楚了星球的全貌,古玄派所在的星球海洋和陸地面積相當,陸地上三分之二被森林覆蓋,另外的三分之一大部分由古玄派打理,星球上也有依附古玄派的小門派,佔據著小部分地方,古玄派對他們照顧有加,比其他地方的小門派強盛不少。

    這個星球上只居住這修真者,凡人大部分都在地球,門派收徒的時候總會上地球走一趟。自從三千多年前地球上的人類遷移開始,太陽系中各門派收徒的數量銳減,為此各門派還特別坐在一起討論過這個問題,最後決定暗中幫助地球上剩餘的人類,竹意他們在兩千年後能見到地球上巨大的變化,和這些門派的暗中相助分不開。

    古玄派中有傳送陣,只有小部分散修是乘坐傳送陣過來的,其他人都通過各自的手段來到的古玄派。

    散修從來都與各門派有摩擦,不管時間如何變化,散修與各門派中間的矛盾始終無法解決,散修中實力高強者有之,沽名釣譽者亦有之,整個散修中龍蛇混雜,但真正過得舒坦的沒有多少人。

    竹意他們到古玄派的時候,古玄派所在的星球人滿為患,光古玄派管理的地方完全不能容納從各地聚到這裡的人,而且距離最近的一批人衣服統一,都神態高傲地坐在椅子上。

    來古玄派的散修多了去了,古玄派的人招待各大門派過來的門人都還來不急,指引散修的是插各地方的牌子,竹意他們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大部分的人關注,他們也不張揚,一到就看到前面人頭攢動,他們被安排在了最後一排。

    「什麼嘛!」綠萼站在最後,連講解天道的那人長什麼模樣也看不清楚,不免抱怨,想要湊到前面去看看。

    「你就安分點!」歐陽律按住綠萼,讓他不要在這個時候給大家找麻煩,位置按先後準備的,先到的在前,後來的自然就在後面,綠萼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上去,懾於竹意他們的實力不敢明著抗議,暗地裡總會出些狀況,他們不可能一直呆在竹意他們的身邊,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綠萼甩甩袖子,揮不開歐陽律的手,只得安分地呆在原地。

    其他人則隨意地找了個位子坐下,聽人講解天道,聽到自己認同的地方的時候還時不時點頭,就竹意在看到講解的散仙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觀察起來古玄派的散修。

    「好熱鬧,讓我出去湊個熱鬧吧!」竹邇見到這麼多修真者,迫不及待的想出去。

    竹意不回答,盯著竹邇,直到他覺得毛骨悚然才作罷。竹意不讓他出去,他就只能和另外八個魂體作伴,時不時地慫恿他們喝酒、玩樂,竹意知道竹邇所做的事情立刻把他和其他魂體分開,無聊的竹邇只能喝酒解悶。

    綠萼和歐陽律兩人在人群中比較顯眼,男女雙修的道侶少,一人一妖的道侶更少,曾經在綠萼手底下吃過虧的門派紛紛暗中行動,如果這裡不是古玄派的地方兩方人估計早就打起來了。

    他們兩人身邊的四個人也引起了其他門派的關注,不過瞭解的越過他們臉上的神色凝重,和手底下的人竊竊私語了一算時間,繼續認真地聽下去,再也沒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古玄派門中有不少客房,但來的人實在太多,客房的數量有限,古玄派雖然考慮地比較周詳,但還是算漏了能來那麼多人,客房數量和到來的人數相差選出,客房完全安排不下來,最後只能把客房留給其他門派和實力高強的散修,其他的人只能自己想辦法。

    而實力高強的散修趕過來的速度要比其他散修快,這些人在剛到古玄派的時候就被安排了住房,沒有多少人會像竹意他們這樣乘著慢悠悠的飛船,飛行了幾十年才來到附近。

    過了幾個月,原本在最後的竹意他們,隨著後面陸續有人趕到,已經不是在最後一排,但也在靠後的位置。吵著要來的綠萼聽得昏昏欲睡,爬在歐陽律腿上酣睡,嘴角掛著口水,流到了歐陽律的褲子上;其他人聽得還算用心,講解的東西對沒有門派的散修來說,已經彌足珍貴。

    幾個月後,已經講了一年,中間有休息的時間,給大家領悟。

    「好困……」綠萼揉揉眼睛,擦掉嘴角的口水,茫然地看著在周圍移動的人影,「結束了?」繼續趴回歐陽律的腿上,舒舒服服地再睡一會兒。

    「小萼,要睡等我們找到了休息的地方再睡!」歐陽律把綠萼弄醒,護著她走在人群中,還好他的身邊有竹意四人,周圍的看不透他們的修為,自然不敢隨意靠近,和他們隔著一段距離,「現在去找個地方休息?」詢問身邊的四人。

    「等一下!」竹意他們的身邊和其他的距離太過明顯,別有用心的人立刻就找到他們,站在他們離開的通道前,注意力全在綠萼和歐陽律身上。

    被攔下歐陽律苦笑,懷裡的人睡得足夠安穩,剛才的聲音只讓她不適地在他身上蹭了蹭,換了地方繼續睡;攔在他們前面的人看到這樣的畫面,氣地臉都綠了。

    「如果沒事,我們就先離開了!」歐陽律對攔在他前面的人說,從他的身邊繞過,跟在後面的竹意四人分別人從他的兩側經過,四人進過的時候一致地盯著他,讓他愣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歐陽律帶著綠萼揚長而去,四人收回視線後,攔住歐陽律的人瞬間放鬆,跪倒在地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往自己門派的休息地走去。

    走出的眾人的視線,綠萼從歐陽律懷中跳出來,一副小人得志的欠扁表情,得意洋洋得說:「哈哈哈……什麼火耀真人,到了我主人面前還不乖地跟狗似的……呃,甘翰,我沒其他的意思!」衝到甘翰的跟前,給他道歉。

    現在不比以前,以前的甘翰和她差不多的境界,她想怎麼鬧都不怕,可現在不一樣了,甘翰現在是散妖,稍微動動指頭就能把她個殺了。

    「就知道惹是生非,怎麼不見你用心修煉?」甘翰抱怨的成分居多,「今天要是就你和歐陽律,你那麼要怎麼辦?」

    「怕什麼,周圍那麼多散修,把他們攪和進來後開溜啊!」綠萼又是那副欠扁的表情,「就不信他們能抓到我!」

    「……」甘翰盯著她表情很久,歎了口氣,背過身去,順道送了歐陽律一道同情地目光。

    「喂,你幹什麼?」綠萼跟在甘翰身後,「說了一半怎麼就不說話了……」

    「我和你無話可說!」甘翰走到一邊,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和你走在一起果然麻煩不斷,又來了撥人!」

    「……」綠萼趕緊拉了歐陽律躥到甘翰身邊,「我也不想的,還不是那些沽名釣譽的名門正派,明著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不過是撞上了他們幾次好事,就把我給惦記上了……」綠萼也是無限委屈,哪想就那麼湊巧,那麼個名門正派聚在一起商量著怎麼對付古玄派,讓她給不小心給聽到了,她就這樣不信地被這些門派給惦記了。

    「你就不會等他們出來再逃?」甘翰氣綠萼的莽撞,不是多關心她,是氣她給他帶來了那麼多麻煩,他們不畏懼任何人、任何門派,但麻煩還是越少越好,能不出現就不要出現。

    「我不說了,我也不想的!你以為我願意每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綠萼的乖巧僅僅維持了幾秒鐘,就恢復成本性,瞪著甘翰。

    「別躲躲藏藏的,出來吧!」竹意和其他人聚在中間,看著四周出來的修真者,看著一顆需要幾人才能抱住的樹,「不出來是想我們請你出來?」

    樹後出來的人從容地來到他們的對面,四周的修真者往他身邊聚集:「哪那麼麻煩,我自己出來就行了。」從樹後面出來後,視線就一直停留在綠萼身上,「請綠萼道友隨我們走一趟吧。」

    「……」綠萼聽了這話,迅速往甘翰身後一躲,當作沒聽見這話。

    「這位道友……」見綠萼躲在甘翰的背後,知道有人給她撐腰,但他的任務只是把人帶回去,其他的就沒有什麼事了「既然是和綠萼道友一起的,也隨我們一起走吧。」

    「別答應他們!」綠萼鑽出半個頭,阻止就快答應的甘翰,「他們都不是好人,把我們騙回去後不知道會怎麼收拾我們!」

    「我們就跟你們走一趟吧!」竹意不顧綠萼的阻攔,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那就請吧!」原本聚在他身邊的人再次來到竹意他們的四周,防止他們臨時變卦。

    「主人……」綠萼想阻止,可去被歐陽律給阻止,綠萼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有離開的機會,只好和其他人一起,跟在來人的身後,被圍在中間,和他們一起回去。

    竹意一群人的離開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注,有些人看到帶走他們的人穿著的衣服,就對他們一陣羨慕,恨不得自己代替他們去的模樣,讓綠萼好一陣鬱悶。

    他們被人領著進入古玄派的客房,古玄派的客房分為六大部分,每一部分都住著一個大型門派和一些小門派,穿過七彎八拐的走道,終於到來了一處客房。

    「你們現在這裡等著,我進去通報一聲。」交代完就跟門口的人交代幾句,走了進去,進去後問口的人就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著盯著他們幾個人,生怕他們出了什麼意外。

    沒多久進去的人就出來把他們帶來進去,進去前向他們交代:「我們長老的脾氣不是太好,你們進去的時候他問什麼你們就回答什麼,千萬不要頂撞他。不然後果自負。」把人帶進去後,向上首的人嘀咕了幾句,就起身告退,臨走前還給了他們一好自為之的眼神。

    「你就是綠萼?」上首的人回過頭來,盯著綠萼好好瞧了瞧,「聽說我師弟他們圍了你幾次,都讓你逃了是吧?這次怎麼不逃,反而自己乖乖送上門來?」

    「逃不掉就不逃嘍。」綠萼無所謂地說,她不信有主人他們在,他還能把她給怎麼了。

    「不會是因為你身邊的這幾位吧?」這人也聰明,以前去「請」她的時候逃地比誰都快,他們得到消息立刻趕過去,她人就不見了,這次這麼輕易被他們找到不說,還把她給請了過來,身邊還多了這些人,「幾位不會是想跟太陽系上的各大門派作對吧?」若無其事地掃過綠萼身邊的五個人,把心裡的震撼放在了心底。

    「自然不會。」簫玉回答,「不過似乎是你們先找上來的吧?怎麼是我們跟你們作對,明明就是你們不想放過我們!」

    「幾位若想離開,還請自便!」客氣地說,除了綠萼,這些人能不留就不留,留下來還怕出什麼岔子。

    「那好,我們走!」手一揮,一起來的六個人一起轉身走向出口。

    「等下!」雖然很想他們離開,但綠萼可不能跟他們一起走,「你們要走可以,但她一定要留下!」指著歐陽律身邊的綠萼。

    「我們被你們一同帶來,自然要一起離開!」竹意腳步一頓,看著身後想盡辦法也要把綠萼留下的人。

    「那你們就在這裡陪著她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既然這樣,就都留下吧。

    「就等你這句話了!」甘翰笑著走回去,落坐,比主人還像主人。

    「……」原房間裡的主人站在一邊,看著被他帶來的六個人分別找個了舒服的位置,喝茶的喝茶、休息的休息、卿卿我我的卿卿我我,當真是不把他這個主人放在眼裡,眼中隱隱閃過一絲陰毒,旋即又面帶笑容地對他們說道,「既然你們喜歡這裡,這房間就讓給你們,我住隔壁的房間。」說著陰沉著走出房門,向守在房門外面的人交代了幾句,就進到隔壁的房間,而門外的人並沒有離開,而反更加緊張地守在外面。

    「哼!」看著離開的人,綠萼冷哼一聲,躥到竹意身邊,「主人,這人可壞了,都是他出的餿主意,想對付古玄派,上次被他發現的時候被打了個半死,幸好遇上了律哥,我才能再見到主人……主人可要為我報仇啊!」拉著竹意的手臂甩啊甩,認定竹意是這些人的關鍵,只要竹意應允了,其他人自然好說了。

    「我知道了!」竹意再次體驗了綠萼的難纏,不答應就纏到你答應,頭痛地拉下手臂上綠萼的手,「我答應你,會給他一個教訓,可以嗎?」

    「主人還是那麼疼我!」綠萼高興的同時還不忘拍馬屁,讓竹意一陣惡寒。

    「行了,我都答應你了,不會還想粘著我吧?」竹意黑著臉,悔不當初啊,好奇什麼古玄派、塵風,現在都讓人當槍使了。

    綠萼蹦蹦跳跳地帶來歐陽律旁邊,美滋滋地坐上椅子,得意地向歐陽律示威。

    「給你們添麻煩了!」歐陽律拿綠萼沒辦法,只能向被牽連進來的四人道歉,警告綠萼,「小萼你也收斂一點!」

    「怕什麼,還有主人他們呢!」綠萼不滿地坐在椅子上,踢著歐陽律坐的椅子的凳腳。

    「你不會以為他們會一直呆在修真界吧?他們是散妖,只要渡過九次天劫能飛昇上界,之後呢,你要怎麼辦?」對著如此頑劣的綠萼,歐陽律沉下臉給她解釋,「自己不知道修煉,整天就知道搗亂,你知道給大家帶來多大麻煩嗎?他們沒說是把你看成晚輩,你還真當自己是個寶了?」

    「幹嘛把話說那麼難聽,我就這樣!」綠萼越聽越不是滋味,「你嫌我麻煩可以不要管我!」把椅子搬到角落一個人生悶氣去了。

    「綠萼……」竹意在旁邊看得直為歐陽律歎氣,為他不值,對綠萼說話的語氣也不由加重,「不要總那麼任性,沒有誰應該讓著你!我們現在在這裡也只能護著你一段時間,難不成你就一直賴著我們不走了?就是你和我們在一起也不能保證有什麼意外!」

    簫玉對綠萼直接選在了無視,他一大把年紀了,自認吃不消綠萼的任性,有自知之明地坐在一邊,看著事態的發展,也不插話,和他一樣坐在一邊捧著茶杯看戲的還有對綠萼認識不深的墨始,從一開始就沒說一句話,該是怎麼行動幾乎都是跟著竹意做。

    竹意對上任性的綠萼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繼續後悔啊,當初為什麼就把她給撿了回來,讓她產生了自己的意識,教會了她幻化之術,結果不僅把自己給害苦了,還拉著別人一起受她的荼毒,如此一想更覺得自己對不起歐陽律。

    「不管了!」竹意看看生悶氣的綠萼和強忍著沒衝上去安慰她的歐陽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瞎起勁啥?」竹意想明白後,也學著簫玉、墨始坐到一邊,看著綠萼和歐陽律,等著他們給他驚喜。

    結果那天一整天都受到他們兩人情話綿綿的荼毒,第二天被他們逼出去的原主人推門而去,竹意從沒有像現在那麼感謝一個人,哪怕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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