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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古玄之旅 第十九章 文 / 紫菜湯包

    第十九章

    魂體各有不同,從幾個魂體的性格就能窺探出一二。

    竹邇最早出現,在所有魂體中實力最強,在竹意受傷的情況下,他最先反應過來,如果第七道劫雷竹意挨實了,就只剩下九個魂體了。

    不過對自己的身體如此耐打,就是竹邇也是挨了幾下劫雷後才發現的,突然多出了一段文字,沒來得及細看,就被竹意的情況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掃了一眼只注意到幾個字。

    接下第九道劫雷的小部分,手一招把乖乖站在原地的魂體收了回去。

    但竹邇如此舉動觸怒了劫雲,第十道九分的劫雷合成一股,刺眼的雷光帶著萬鈞之勢,落在竹邇頭上。

    站在原地未動,第十道劫雷沒有給竹邇帶來太大的傷害。

    「哈哈哈……」竹邇站在劫雲下,看著劫雲不斷翻滾,且越來越急,後面的八道劫雷機會在同一時間落下,前面的劫雷才離開,下一道劫雷也跟著落下,最後的八道劫雷在劫雲的有意控制下,幾乎部分先後的落在竹邇身上。

    「媽的!」竹邇吃力地從坑中爬出來,趴在地上對頭頂的劫雲極度不滿,把劫雲同陰險、卑鄙看成了親戚,「神劫結束了你還沒劈死我,怎麼辦要不要再補上幾道?」竹邇撐起來坐在地上,看著頭頂不曾消散的劫雲,欠扁地問。

    「轟隆——」劫雲不爽地打了個悶雷,最後八道劫雷幾乎是在一起落下的,劫雲看竹邇不爽,就改變的劫雷落下的時間,想把竹邇劈死在劫雷下,從此灰飛煙滅、煙消雲散。但誰能想到竹邇硬接了八道劫雷,嘴角掛著血,身上的衣服帶上了殷紅,但就不見他死!無奈所有的雷已經落下,但就這樣離去劫雲不甘心吶!

    竹邇想不到劫雲竟然會如此卑鄙,不過是笑話它兩聲,就把他嚇得不輕,看到一道一道向他落下的劫雷,竹邇擔心自己的身體撐不撐地下去。但也因為準備的時間倉促,最後幾乎一起落下的八道劫雷的力道有限,雖然打了他個措手不及,但總算抗過去了。

    不過,劫雷打在身上還真疼,同一時間受到八道劫雷的招待,竹邇可以說是古往今來第一人,總算被打地全身沒有力氣前結束了,看向頭頂高高在上的劫雲,不屑地笑著。

    「轟隆——」墨黑的劫雲再次打雷警告,始終盤桓在竹邇的頭頂不肯離開。

    竹邇被打很不爽,看著頭頂始終不肯散去的劫雲,繼續觸怒他的行動:「劫雷結束了,你該回哪就回哪去!」對著天空伸手趕。

    「轟隆轟隆——」劫雲不甘心地打了兩聲,終於開始向四周散去,和來時一樣,劫雲變成霧氣,回到宇宙中的各處。

    劫雲散去極快,不過幾分鐘,覆蓋著半個竹海的劫雲消失在竹海上空,天空也由黑色變回了灰色。

    竹邇躺回地上,呆滯地看著天空,陷入沉睡中。

    簫玉、墨始、甘翰、歐陽律從劫雲消散開始,就往這邊趕來,來到附近就看見一個人躺在深坑中不見動作,附近好多了幾個小坑。

    簫玉下去把竹邇帶上來,讓其他人把坑填了,帶著竹邇回了竹意暫時修煉的地方,走進裡面簫玉縐著眉對牆角揮出一道光,光消失後一張簡陋的床出現在地上,把竹邇帶到床上,逕自修煉去了。

    簫玉離開後,被他派去填坑的墨始、甘翰、歐陽律出現在床前,好奇地看著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竹邇。

    「師父怎麼了?」墨始對簫玉的漠不關心有點疑惑,把手上伸向竹邇,一道光彈開了墨始的手,「嗯?」

    竹邇安靜地躺著,絲毫沒有因為他們的闖入而清醒。

    墨始、甘翰、歐陽律圍在床前,看著竹邇的時候,帶著神力的七彩光芒才珊珊來遲,落在竹邇身上,可見不想離去的劫雲是多麼不情願。

    「應該沒事吧?」竹邇全身給沐浴在七彩的光芒中,閉著眼睛,靜靜地接受神劫的賜予,「我們也會去修煉吧!」他們會出現完全是因為竹意突然渡劫,讓他們無法安心修煉,現在劫雲已經散去,他們可以回去繼續修煉了。

    三人不聲不響地離開,在確定三人已經進入下一輪的閉關後,竹邇躺著的身體坐了起來,但床上卻還躺了一個人。

    竹意從容地站在地上,看著躺在床上,經過神力的幫助全身恢復到最佳狀態的竹邇,回想他不小心看到的渡劫的狀況。

    隨著竹意的離開,被竹邇一起收起來的魂體都被他放了出來,剛出現在床邊的時候,七個魂體還有點茫然,直到看到躺在床上的竹邇。

    「你不要死!」一個魂體衝過去撲在竹邇身上,搖晃這他的身體。站在一邊的竹意同情地看著竹邇睡地不安穩的身體,小心地把搖晃他的魂體拉開。

    「他沒事,只是需要休息!」竹意給他解釋,竹邇面對劫雷的時候強悍到極點的身體讓他一度以為做夢,也怕竹邇會第一個死在劫雷之下,甚至見到了最後八道劫雷一起出動的盛況,竹意對竹邇能堅持下來沒多大的希望,但依舊用盡全力,哪怕那個時候他的真元力在劫雷面前那麼弱小,他也沒有懷疑過。

    「你們的衣服需要換換了!」竹三膽戰心驚地看著被竹意拉著的魂體,立刻給他們轉移視線,劫雷還沒降下來前,他們就因為穿的衣服而扭打在一起,現在的他們比那個時候還不如。

    「啊——我的衣服!」原本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衣不遮體的魂體一個個驚叫出聲,紛紛幻化出自己喜歡的衣服,馬上原本邋遢的魂體就換了一副相貌。

    「先出去吧!」竹意手裡拉了一個,暗示大家離開這裡。竹邇現在情況不明,就不要讓這些小孩子心性的魂體在這裡搗亂了。

    「我們什麼時候能夠飛昇?」果然,沒多久,魂體就把敢指著天劫罵的竹邇給忘了,一個個纏著竹意,想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飛昇神界。

    「什麼時候?」竹意一愣,專心感受了一下,「快了!」

    「太好了!」七個魂體高興地跟什麼似的,把告訴他們這樣消息的竹意也一同丟下,七個人湊在一起,高興地大喊,把整個竹海都喊地一陣晃動,剛進入的閉關狀態的四人都被喊醒了。

    「都吵什麼!」簫玉的聲音突然出現,嚇得七人一個激靈。

    簫玉說過後,魂體果然都安分了很多,雖然還是一樣高興,但不會像剛才那麼滿竹海地亂跑亂喊。

    竹意也不想打擾其他人修煉,叫過七個魂體,讓他們研究怎麼在竹海中種植竹子,甚至讓他們出去尋找竹子,高興地他們快瘋了。

    打發了七個魂體,竹海中還清醒的人就只剩下他和竹三,竹三比竹邇安靜,不像竹邇就知道惹禍,整一個實力高強的綠萼,能闖禍會闖禍;竹三沉穩儒雅,只要沒什麼大事總安安靜靜地研究者感興趣的東西,甚至極少離開屋子。

    自從神劫後,竹意也沒有再修煉,反而用神念籠罩了太陽系,一下子找到了活蹦亂跳的七個魂體,他們已經全部分開,離開前向他要了儲物手鐲,一個個都帶在手上,看到新奇的玩樣兒就往裡面塞,再來就發現了往竹海趕過來的張濤、林平澤和藍紳,為了他的一句話,他們一路上都不曾休息過。

    「我已經渡劫,還有點時間,會等到你們過來。」竹意給拼了命趕路的三人傳音,渡劫後遠距離傳音消耗的神力,和以前的真元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

    「渡劫了?」張濤為了竹意特地停留在太陽系,等著竹意出現,他們一得到竹意的消息就迫不及待的趕來,就怕就不到竹意最後一面,結果走了小半就收到竹意的消息,那邊已經渡過天劫。

    「對,你們可以慢慢來!」竹意點個頭,不過三人都看不到。

    「終於可以休息下了!」張濤突然停下來,對竹意抱怨,「一直全速前進,等我們到竹海的時候也不能馬上見面,現在好了,總算可以休息了!」

    藍紳、林平澤也在張濤前面停下,三人靜靜的漂浮在宇宙中休息。

    竹意也不打擾他們,把注意力放到了看熱鬧的綠萼身上,恆星附近的戰鬥越來越激烈,五大門派也有部分投入到戰鬥中,但他們的散仙始終沒有出現,五大門派的人就算沒有散仙也依舊是五大門派,在整體實力上和其他門派差距甚大,絕對不是一兩是散仙就能挽回敗局的。

    綠萼興奮地拍攝這恆星附近為了仙器而戰鬥著的修真者,其程度之慘烈讓綠萼流了把冷汗,慶幸自己只是想湊了熱鬧,不然把自己也搭進去,得不償失啊。

    仙器已經出現,是一隻黑色的展翅的鳳凰,鳳凰上向外冒著黑色的火焰,第一個靠近的修真者被黑色的火焰燒成了一堆灰,第二個小心翼翼靠近的修真者也很不幸地步了第一個修真者的後塵。

    有了前面的例子,靠近的修真者更加小心翼翼,就差沒把自己武裝到了牙齒,可是靠近的第三個修真者依舊被燒成了灰。

    三個修真者的前車之鑒,讓剩下的修真者都仔細地看著靠近的第四人、第五人。仙器的魅力也確實是大,在見識了三人的下場後,竟然還有很多修真者不顧前面的教訓,貪婪地看著出世的仙器,怕自己比別人慢似的,不顧一切地衝上去,結果自然不必說了,仙器的邊又多了幾堆灰。

    越來越多的犧牲者,終於讓修真者們冷靜下來,仙器依舊停在原地,一步也不曾離開,到竹意注意到他們的時候,已經沒有人再去注意仙器,任由仙器停在那裡,各個門派的修真者對峙起來,並且大家都有了這樣的默契。

    他們的默契來源於一個忍不住貪念的散仙,此散仙已經四劫,在五大門派的散仙不曾出現的情況下,他的實力最強,結果他靠近後,比一般的修真者多堅持了一段時間,最後雖然沒有被燒成灰,但也在仙器下吃了不小的虧。

    看到散仙都在和仙器的對抗下敗下陣來,修真者中頓時沒了往上衝的人,反而開始對付其他門派的人和部分散修。

    「仙器的威力不小!」竹意在看到仙器後,發現仙器的模樣和藍紳胸前繡著的鳳凰是同一個模樣,唯一的差別只在顏色,仙器是黑色的,而藍紳胸前的金色的。

    另外竹意也發現綠萼在飛船上忙得不亦樂乎,飛船上也多出很多修真者戰鬥的畫面,飛船上在播放的畫面就有十個八個。

    「綠萼,還不知道回來?」竹意對這個小丫頭很無奈。

    「呃……主人?」沉浸在修真者戰鬥技巧中的綠萼突然被打斷,如果打斷她的不是她的主人,她早就罵回去了,但現在她只能依依不捨地離她看著的畫面遠了一點,專心和竹意說話,「過段時間我就會回去的。」

    「如果我飛昇了,你就別想得到仙器!」竹意沒有多說,不過他知道綠萼對仙器有多麼執著,這樣不怕她不乖乖回來。

    「主人……渡劫了?」綠萼問,留戀地看著恆星上被修真者開闢出來的戰場,問,「主人,需要我現在趕回去嗎?」

    「呵呵……不需要了,看完熱鬧再回來吧!」竹意能看到綠萼的表情,「別苦著臉,我沒有逼著你回來。」

    「謝謝主人!」綠萼的臉上立刻洋溢起笑容,又興致勃勃地看著外面修真者上演的精彩的戰鬥。

    和綠萼一起看著恆星附近的戰鬥,觀察被淡黑色的火焰包裹著的仙器,在恆星上空特別顯眼,大部分人的廝殺都來自仙器附近,不管有多少的機會,都沒有修真者去爭奪仙器,甚至連靠近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這樣的情況立刻引起了竹意的注意,仙器的誘惑,卻沒修真者靠近……竹意再次打量仙器,靈光一閃。

    仙器外的火焰是淡黑色的,這樣的話最起碼也要仙君的實力才能得到仙器,一般的修真者連靠近都會被淡黑色的火焰燒死。

    修真界中能拿下這件仙器的人寥寥無幾,可那麼多門派、修真者卻為了一件連拿都拿不到的仙器彼此廝殺,竹意看到這裡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竹意突然出現在仙器附近,把冒著黑色火焰的仙器拿在手裡,黑色的火焰燒在他手上,竹意的手沒有任何變化,接著在他手上的仙器慢慢變成了金色,黑色的火焰收斂。

    仙器附近突然出現了一個人,讓注意著仙器的修真者捏了把冷汗,但那人接下來的動作更是讓他們為那個修真者哀悼,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們始料未及,突然出現在仙器附近的修真者沒有被仙器燒成灰,反而拿起了一直漂浮著的仙器。

    注意到仙器的變化,所有修真者的視線幾乎都集中到了竹意手上,仙器在竹意手中變成了金色,整件仙器被淡金色的光芒包圍。

    被修真者圍了個水洩不通的竹意,彷彿沒有看到四周修真者瘋狂、貪婪的眼神,站在人群中,輕撫著變成金色的鳳凰。

    圍在四周的修真者都嚥了嚥口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到底是衝上去,還是繼續在這裡看著。

    詭異的情況在有第一個修真者出現的時候,突然發成變化,修真者一窩蜂地衝上去。

    看著修真者瘋狂的眼神,竹意把手上的仙器放回了原位,和來的時候一樣詭異地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哇——」修真者為竹意的突然消失一頓,一個個興奮地撲向被放回原位是仙器。

    「哈哈哈……」第一個碰到仙器的修真者,沒有被燒成灰,反而把仙器拿在手中。

    四周撲上來的修真者立刻眼前一亮,大半都向拿著仙器的修真者衝去,只附近的幾個修真者的攻擊,就讓第一個拿到仙器的修真者不甘心地拿著仙器死了。

    仙器的變化,第一時間給傳到五大門派的負責人口中,五大門派的負責人幾乎同一時間出現在恆星附近,看著修真者之間的爭奪。

    「仙器怎麼突然能拿了?」不止古玄派的繆地好奇,其他門派的人也好奇。

    「剛才仙器附近出現了一個人,仙器被他拿過之後就變成了這樣!」過來通知的古玄派的弟子把剛才看到的事情告訴謬地,「對了那人還曾經在古玄派出現過。」

    「……那還是原來的仙器嗎?」謬地心中懷疑,仙器最先是什麼模樣所有修真者都看到了,可仙器發生變化的那刻卻沒有多少修真者看到。

    「這個……當時沒看到……」古玄派的弟子為難地回答。

    和謬地抱著同樣懷疑的修真者還不少,但看到仙器發生變化的修真者也不少,理智的修真者沒有摻和進去,眼紅的修真者衝上去,盯著仙器的位置不斷靠近。

    「你說,拿過仙器的人在古玄派出現過?」謬地突然想到了竹意,雙手在空中掐了幾個手訣,變化出竹意的模樣,問他,「是這個人嗎?」

    「是的!」只掃了一眼,古玄派的弟子就很確定自己的看到的就是這個人,那貼著背的長髮,墨綠色的長袍,依然讓他記憶猶新。

    「是他……」謬地心中鬆了口氣,如果仙器真的是被他帶走了,這事反而好辦了,但按那人的行事作風,如果真的要拿走仙器肯定會交代一聲,拿了仙器默不作聲的離開,莫非……

    謬地看向被眾多修真者追著的仙器,難道他沒有把仙器帶走?

    「通知所有人,準備爭奪仙器!」謬地果斷地下令,吩咐完後,自己先單槍匹馬地衝向仙器,凡是擋在他前面的人都被他推開,部分修真者看到是古玄派的人甚至自動讓路。

    看到古玄派插手,散修紛紛離開,只留下各個門派的弟子還在爭奪仙器。

    拿著仙器的修真者看到古玄派的謬地衝向他,不再和周圍的修真者糾纏,認準門派中其他弟子的位置,向他們靠近,甚至在眾多修真者中發現了門派的主事者,主事者讓一個散仙帶著,慢慢向他靠近。

    這樣的發現,讓拿著仙器的修真者稍微放心,放棄繼續向同門靠近,向門派的主事者靠近,和其他的修真者糾纏的門人也紛紛向其他主事者靠近。

    但四周的修真者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態,不僅謬地前面的路暢通無阻,就是拿著仙器的修真者到他門派主事者的這段路上也沒有修真者攔路。

    放心地把仙器交給主事者,和其他的同門站在後面,看著謬地站在他們前面,高深莫測地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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