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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煉神訣 第七章 文 / 紫菜湯包

    第七章

    安排好眾人的事情,空閒下來的竹意和竹邇坐在一起,因為煉神訣功法大成,很多事情在他眼中豁然開朗,但把所有人的事情安排好後才發現,除了和他一樣到了大成境界的竹邇,沒有人能瞭解他。

    「後悔過嗎?」竹邇和竹意兩人坐在虛空中,這是他們兩個人為了這次談話特意尋找的地方,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竹意搖頭。

    「我想也是。」竹邇笑著說,「煉神訣功法甚是獨特,到如今才真正明白功法的最大用途。」

    竹意沒有說話,但他知道,就算他不說話,對面的人也知道他的想法。

    「我們兩人找個時間好好在神界走走,把自己的實力初級神君的範圍。」竹邇突然提議,「再給其他的魂體找個閉關的地方。」

    「好吧。」竹意也覺得自己情緒不是太好,自從進入大成境界知道更多的事情後,他心裡就一直有些壓力,平時其他人無法發現,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竹意也沒有表現地很明顯,但解決竹翁的事情後,竹意突然覺得時間至於他已經沒有意義。

    「就這麼決定,把那七個調皮搗蛋的魂體交給竹三,我很放心。」竹邇對其他魂體一樣沒有辦法,他們那樣的性格,在到達大成境界後才可能有所好轉。

    竹意聽取竹邇的意見,回到妖界把八個魂體帶回神界後,讓他們在落入山附近修煉,自己則和竹邇一起,離開落日草原後,就進了最靠近落日草原的小城。

    整個小城的神人都在講一件事情。

    「喂,聽說沒有,昨天有人進了落日草原,不但平安回來,而且還帶出來了很多神石。」竹意和竹邇走過去的時候就聽到很多人都在討論這些事情。

    「我也聽說了,附近村莊也沒再聽說猛獸襲擊村子。」

    「不對,我前幾天還聽說有人在落日草原被猛獸圍攻致死,被圍攻的猛獸分食。」一路過的神人聽到附近神人的對話,停下來不贊同他們的說法。

    「你從哪裡聽說的?」

    幾個人互不相讓,最終演變成了動手。

    竹意和竹邇僅聽了幾句就猜到了整件事情的經過,他們進入的小城中不時有人說起這些事情,但因此而和人動手的,除了竹意最先遇上的幾人,就沒有了。

    「落日山的那位倒是很聽話。」竹邇突然感慨,問身邊的人,「你答應他的事情什麼時候能夠兌現?」

    「我只答應告訴他一件聖器的下落,至於如何得到就要看他的本事了。」竹意回答,「以他的能力,肯定能拿到。」

    「整個神界聖器也就那麼三件,除了被老頭兒拿走的那件和被人封印的那件,整個神界的聖器就剩下那麼一件,除了我們還有誰知道聖器在天機殿手上?」

    「至少天機殿的殿主也知道這件事情。」只見過天機殿的人一次,竹意對他們也很難有好感,更何況那日天機殿的人的態度也不算好,就算所有人知道了神界的聖器在天機殿又如何,這類有有靈性的法寶有德者據之,只要天機殿的殿主有能力保護好聖器,聖器還會是天機殿的。

    「聖器易主在所難免了。」竹邇歎了口氣,「聖器在落日山比其他地方來的好,最起碼落日山有聖器的事情傳出去後不會引來一大批心懷不軌的人。」這樣安慰自己。

    「我們現在只是神君,聖器對現在的我們來說,代表著無盡的麻煩。」竹意和竹邇走在一起,兩人都是神君,在小城中還算起眼,立刻就引來了小城的城主。

    城主雖然也是神君,而且這個小城中還有不少靠著落日草原為生的神君,他們要麼實力底下,在其他城中受到排擠;要麼實力高強,想在落日草原尋求突破,還有一部分各個情況都有。靠近落日草原、時不時會引來猛獸的襲擊,這雖然是小城的劣勢,但也因為這樣,小城中的神人的素質很高,而且還有比其他小城多出十倍的神君,如果不是小城在落日草原附近,小城發展成大城也不是沒有可能。

    「兩位從哪裡來,是打算進入落日草原還是……」城主有點發胖,眼睛瞇成了一條線,打量著竹意和竹邇。

    「我們才從落日草原出來,打算休息一兩天就離開。」竹邇如何會不知道城主的打算,但他們從來就沒想過要呆在一個小小的城裡。

    「那就請兩位在城中稍作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回去。」城主雖然有點失望,但想到他們兩人從落日草原裡活著出來,至少說明了他們的實力,這樣的人可千萬不能得罪,而且還要向辦法結交,「我們落日城雖然只是個小城,要說休息的地方,最好的就是城中只有神君境界的神人才能進入的神君別館,兩位剛來,是否需要我給你們安排?」

    「落日城的人都這麼熱情好客?」竹邇好奇地問。竹邇和竹意雖然能知道一切,但限於他們現在只有神君的境界,那些神通無法使用,自然就無從得知眼前的人就是落日城的城主,而且從他們說自己是從落日草原出來的後,就對他們起了拉攏之心。

    「不用。」竹意笑著拒絕。

    他的心思和竹邇一般,神界是個吃人的地方,沒有情分可講,能活下去靠的就是自己的實力,無法在城中生存的只能生活在簡陋的村莊,朝不保夕。這小城裡的人突然對他們兩個外人示好,讓他們不得不懷疑他的用心。

    落日城的城主感受到他們冷淡的態度,如何還不明白他們的想法,但能從落日草原中出來的神君確實稀少,讓他起了愛才之心,可惜他們並不領情,不過就算是這樣,城主也沒有放棄:「順著這條街,在街尾有一個不必神君別館差的地方,你們可以去那裡。」

    「謝謝!」雖然擋著他們路的人太過熱情,但他們總要找個地方住下。

    「那我先走了。」城主感受到竹意和竹邇不冷不熱的態度,知道自己再擋在這裡確實不太合適,站到一邊,給他們讓出路。

    看著擋在他們面前的人終於把路讓了出來,竹意和竹邇對著已經走到一邊的人點頭,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那人可真夠奇怪的。」竹邇自言自語。

    兩人來到了街尾,看到了那人提過的地方,進去後裡面的人服務態度很好,把他們帶到了靠窗的位置後,又給他們安排了兩個相鄰的房間。

    等這裡的人給他們看過了給他們準備的房間,竹意和竹邇才發現,他們從進來後就沒說過他們要兩個房間:「我們有說過要房間嗎?」

    「兩位自然是沒有,但是城主說你們要在落日城住上幾天,讓我們安排住處。」小二被竹邇問的地說不出話來,直到有人來到他們的房間。

    「城主?」竹意想了想,馬上就想到了剛進入落日城後把他們擋在街上的人,「落日城的城主?是不是長得有點胖?」

    「看來我們沒找錯人。」進來的是這個酒樓的掌櫃,聽完竹意的描述哈哈大笑,「看來你們在城裡的時候遇上了城主,還讓城主給你們安排住處,真是運氣啊!」

    「你說剛才在路口攔著我們是落日城的城主?」竹邇驚訝地問,然後就自言自語,「落日城的城主夠特別,原來喜歡攔在路上給陌生人安排住房啊!」

    「唉?這你可說錯了,我們落日城的城主可不會對每個進城的人這樣。」掌櫃聽到竹邇的話反駁道,「我們這個酒樓,帶上這次也就只遇到過三次這樣的情況,城主日理萬機,可沒那麼多時間上街,在街上給陌生人安排住處。」

    「那……我們的情況又怎麼解釋?」竹意也奇怪地問。

    「怎麼解釋?」掌櫃誇張地反問,「你們這樣還不明白城主的意思嗎?城主這是想招攬你們!」

    「招攬?這就難怪了!」竹意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在路上被人攔著,還給他們推薦住處,原來是想招攬他們。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竹邇終於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對突然熱情地給他們安排住處、在聽到他們不會在落日城逗留,卻依舊給他們準備住處的城主,少了點防備。

    「話可不能這麼說!」竹意兩人的反映大大出乎掌櫃的預料,前兩次的人知道自己可能會被城主招攬,幾乎立刻就來去了城主府,不像眼前這兩位不但沒有任何開心的成分,而且還把城主說城了一個小人,「一般人還沒有這樣的機會,城主招攬的一般都是神君,普通的神君還不一定有機會……所以你們可要想清楚。而且,城主給神君的待遇很好,一般的大城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掌櫃似乎對這些很清楚?」竹意疑惑地問,看向掌櫃的眼神有點奇怪。

    「我……我這裡好歹還接待過城主的兩批客人!」掌櫃說起這些話語氣十分囂張,「加上你們就第三批了,成了城主府的座上賓,可不能忘了在最初進城的時候在我們小店住過。」掌櫃堆起笑容,看向竹意和竹邇,在他眼中,竹意和竹邇城了活字招牌,給他在城中做廣告。

    「呵呵……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們不過是從落日城路過而已。」竹意不希望掌櫃誤會了什麼,立刻解釋,「雖說是城主讓我們來這裡,不過,我們和城主沒有任何關係!」

    「你們啊……」掌櫃看了眼兩個人,替他們遺憾,「我們落日城的待遇真的不比其他的大城來得差,就算你們兩人進了大城,還不知道大城裡的城主看不看得上你們。落日城的城主想招攬你們是你們的造化……」之後掌櫃就喋喋不休地念著,看竹意和竹邇兩人態度堅決,就一個人去念了。

    已經離開的掌櫃還在不斷地重複著一些話,竹意和竹邇相視苦笑:「掌櫃這是在心疼兩個招牌吧?」

    「誰知道,這裡我們要住下嗎?」竹邇問竹意,看向站在房間裡,跟木頭一樣杵在一邊的小二。

    「房間都準備後了,不住下能行嗎?」竹意苦笑,「暫時就在這裡住下吧,反正也就幾天而已。」

    「那就住下吧!」竹邇答應,他和竹意一個意思,反正他們不會在落日城多呆,落日城的城主想招攬他們總要見到他們,只要不出房間,城主有再大的能耐也見不到他們;如果城主的臉皮真的厚到了極點,那就是他們推測錯誤。

    竹意和竹邇兩人在落日城呆了兩天,在他們兩人從掌櫃那裡知道城主的想法後,就吩咐小二,沒有他們傳喚誰都不讓進來,他們在裡面休息,他們不出來就不要叫他們。

    城主果然和他們預料的一樣,自從他們住進來後就不斷地以各種理由進來找他們,而且就算小二跟他說了他們在休息,城主也一直能在外面,一等就等了兩天,連小二和掌櫃都被城主感動,幾次來敲他們的門。

    最後竹意和竹邇只能出現在城主的面前,不是他們被城主的言行舉止給感動了,而是被掌櫃和小二給鬧得無法安靜休息了。

    「兩位可是沒有休息好。」看到竹意和竹邇出現,城主從等著的地方站起來,「我有給他們說過不要打擾你們……」

    「沒關係,我們要走了。」竹邇不等落日城的城主把話說完,就說。

    「我想你們也是在這兩人離開,所有特地過來送你們。」城主本來想先聽聽他們的口風,但還沒開始問,竹意和竹邇就決定了要離開,這讓城主臉上的笑容出現了裂痕。

    「那麼,多謝城主兩天的招待了。」竹意對城主感謝道。

    「我送你們出城。」想了一會兒,城主做出決定。來落日城的神君不少,但真正會留在城裡的人很少,能留在城主府的神君更加少,目前整個城中將近有一百的神君,城主府招攬了五人,城主需要更多的神君裝點城主府,而且一次還是兩個。

    「有勞了。」竹意知道說再多的話也沒用,沒有直接拒絕。

    「呵呵,那現在就走吧!」城主成線的眼睛立刻瞇得找不到了,樂呵呵地在前面帶路。

    竹意和竹邇跟在城主的身後,離開了街尾。

    一到人來人往的街上,城主自己一個人不停地說,從落日草原說到了對前不久從落日草原經過的人的猜測,希望能得到竹意和竹邇的回應,但竹意和竹邇兩個人一路沉默,不管城主說了什麼都不做回應,臉上冰冷沒有任何表情。

    眼看著城門就在眼前,而跟在他身後的人卻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頓時急得,暗罵自己為什麼不帶著他們在城中繞上兩圈,而是直奔城門。

    「城主,我們已經能看到城門口,城主就不需要送了。」竹邇在城主急得冒汗的時候站了出來,話中的意思很明顯。

    城主聽到後面的人開口,心想自己的付出總算有了回報,但後面的話讓他明白自己的努力全打水漂了,當下不再糾纏:「一路走好,我就不遠送了。」

    「城主留步。」竹意越過城主,往城門走去,當真是半點都不留戀。

    城主站在原地,看著竹意和竹邇消失在城門口,暗自歎息一聲,但同時也明白,只有不被眼前利益迷惑的神君,才能有更大的作為,眼前離開的兩人就是。兩人離開雖然讓城主有點心痛,但只要想到他們以後的成就和自己的落日城的優勢,又有了動力。

    已經離開的竹意和竹邇走在離開落日草原的路上,所去的方向就是紫宸宮控制的區域,竹意手中還拿著紫宸宮的人交給他的東西,正好趁這個機會把東西送過去。

    「落日城雖然只是一個小城,但有這樣的城主,難保有一天不會發展成為大城。」離開了落日城,竹邇對竹意說。

    「落日城能建在最靠近落日平原的地方,看來城主功不可沒。」竹意對落日城的城主也是另眼相看,「如果我們只是兩個普通的神君,或許就會留在落日城。」

    「嗯!」竹邇贊同的點點頭,「但是現在,我們要去紫宸宮。」

    「紫宸宮在一座大城,城的名字就叫紫宸。」竹意回憶著記憶中的資料,「從落日城到紫宸城,算神君最快的速度,也要花上幾十年,兩城的距離真是遠!」

    「我們按直線路線走?」竹邇不確定地問,如果是他們本來的實力,就算想在神界大陸橫著走都沒問題,但一個神君想要在神界中橫著走,很難!途中雖然沒有落日草原那麼危險,但大小猛獸肯定不會少。

    「進城,避開危險的地方。」竹意皺著眉回答。神界的地圖早就刻在他們的腦海中,哪些地方危險,哪些地方安全,哪些地方是一座城池,這些訊息也刻在了他們的腦海中。

    「嗯!」竹邇點頭,表示明白。神界大型的城市之間有安全的道路,並且有專門守護通道的人,只要在路上出現猛獸就會用最快的速度被絞殺,所以所有神人的目標就是進入大的城池,只有在這些城池他們的性命才會有保障;其他的城池雖然也有自己的力量,但做不到大城池這樣,雖然城中也能夠得到保護,到一離開他們的性命只能靠自己,這就是大成和小城之間的區別。

    「前面是一個小山坡,山坡有一隻猛獸。」憑著記憶竹意一眼就看出前面的山坡中有猛獸。

    「以我們的實力應該可以直接穿過去。」竹邇得到竹意提醒後,也立刻意識到前面的山頭別一隻神君級別的猛獸盤踞著,對付過往的神人。

    「那就用最快的速度過去!」很快的他們就到了山頭,山頭的猛獸在他們靠近山頭的時候,突然縮了下腦袋,整個身體還在外面,一個腦袋拼了命往兩顆樹中擠。

    「這山裡的猛獸……」竹邇看到這麼滑稽的一幕,捅了捅身邊的竹意,「在躲什麼人?」

    「……」竹意無語地來到猛獸附近,看著猛獸碩大的身子在樹間搖晃,大腦袋死命往樹中擠,也不明白這猛獸為何會如此怪異。

    可縮著腦袋的猛獸卻和竹意、竹邇不同,他們靠得越近,它的腦袋就越往樹叢間擠,就是不給他們看清自己的機會。

    「喂,你再往裡擠,樹都被你壓斷了。」竹邇忍不住為那樹抱不平。

    但猛獸的身體聽到竹邇話的時候一頓,然後又往樹間挪了挪。

    「喂喂!」竹邇拍了拍猛獸的身體,驚得猛獸跳了起來,拿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竹意和竹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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