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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北上三晉驅袁紹 第一百八十四章 仲達獻兩虎相鬥之計 文 / 煮酒斬英雄

    第一百八十四章仲達獻兩虎相鬥之計

    聽了董昭所言,趙儼搖頭道:「董兄所言差矣,這司馬懿人的確聰明,我之前也早有耳聞,以前只是考慮著此人年輕,所以還沒向丞相推薦,想等他成熟一些再向丞相舉薦,不過,既然董兄既然已經向丞相推薦了他,並且代替丞相來請了,那就不一樣啦。可是這司馬懿居然拒不受命,實在出人意料,若是我手下的人一撤走,就怕這小子回偷著離開河內,此後再也不會來了。若是那樣的話,這麼出色的人才不能為我所用,也絕不能容許他落到別人的手裡,所以司馬懿若是不能為丞相效所用搭話,我就殺了他,以絕後患。」

    聽了趙儼所說,董昭覺得也有那麼一些道理,不過又覺得明明是來請人才的,怎麼能搞的劍拔弩張,非要搞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施禮道:「趙兄所言雖然又一定的道理。不過依董昭之見,也許是這司馬懿少年頑劣,不諳世事的緣故,趙兄暫且稍安勿燥,還是容我向丞相稟明了之後再做決定把,畢竟是人才難得。」

    趙儼拍著董昭的肩膀道:「呵呵,董兄儘管去吧,某自有分寸,我說的是指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要有一線生機,自然不會輕易的妄動干戈。」

    次日,董昭快馬加鞭帶著部下趕往陳留,第二日下午抵達,董昭也顧不得休息更衣,急忙去見曹操,面奏司馬懿拒絕出仕之事,曹操正在自己的議事廳批閱文書,董昭急忙進了大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敘述了一遍。

    「哦?呵呵,這司馬懿居然會這樣做?還真是出乎我的預料之外啊!」

    曹操聽了董昭所奏,撫摸著鬍鬚,思忖片刻道:「此人行事怪異,按照你所說的,必然是恃才傲物之人,趙儼說的極是,這樣的人才若是不能為我所用,也不能養虎遺患為別人所用,董公仁記得陳宮否?」

    董昭聞言額頭冒汗,在一邊點頭道:「屬下略有耳聞。」

    曹操手撫鬍鬚,背負雙手在大廳裡踱步道:「陳公台對我曾經有救命之恩,而且善於用兵,我對此人甚為感激,可是此人本性倔強,因為誤殺呂伯奢一家,從此再也不肯與我共事,先前襲破兗州之時,戲志才曾經勸我殺此人,我憐惜其才,感激其救命之恩,讓他跟隨張邈效力,然而此後哪……」

    此後的事情董昭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陳宮說服張邈聯合呂布,趁著曹操兵出徐州之時在他的背後捅了一刀子,差一點將整個兗州都拿了下來,若不是曹仁死守,曹操現在只怕已經丟失了整個兗州。

    董昭一陣沉默不語,曹操的話他明白,既然不能為我所用,就不想讓司馬懿再做第二個陳宮。

    曹操揮手示意道:「行了,公仁你下去吧,招攬司馬懿之事你不用管了,我會另外安排別人去。」

    董昭隨即告退,曹操又命令侍衛將任峻傳來,任峻此人祖籍兗州中牟縣人,今年二十八歲,在討伐董卓的時候加入了曹操軍團,曹操對於任峻的才能很賞識,將自己的堂妹許配給任峻,兩人的關係更近了一步,曹操任命任峻為典農中郎將,負責整個曹操治下的農田開墾,任峻利用屯田之法,幾年的治理下來,極大的增加了曹軍境內糧食的收成,深為曹操器重。

    不多時,身高八尺,目若朗星的任峻到來,見過曹操施禮之後問道:「丞相喚我來有何事?」

    曹操到:「先前董公仁推薦河內司馬懿,說此人有安邦治國之才,我命他前去禮聘,誰知道這司馬懿行事怪異,居然避而不見,據趙儼分析說,這司馬懿可能是故意避而不見,或許是他覺得我們未來沒有統一天下的機會把,故此恃才傲物,不來效力,你親自去一趟河內……」

    曹操說到這裡,壓低了聲音,眉毛悄悄豎起來道:「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司馬懿給我帶回來,若是不能帶回活的,死的也可以……」

    任峻輕輕的撫摸了下鼻子,點頭道:「是,我明白丞相的意思,我這就動身。」

    任峻隨即領命動身,帶了百十騎快馬,隨從自己直奔河內而去,次日中午時分抵達了河內,先與太守趙儼相見,自然少不了一番客套。

    任峻道:「據趙太守所看,這司馬懿是否還在家中?」

    趙儼笑道:「任將軍儘管放心,我派了五六十人將司馬家看的一隻蒼蠅也飛不出來,這司馬懿一定在家。」

    任峻道:「那就好,我封了丞相的命令來請他,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讓司馬懿跟著我去一趟陳留。」

    趙儼隨即前面帶路,二人帶了一干隨從直奔司馬家,來到門前敲開大門,任峻直奔司馬家的大堂,也不與司馬家的人搭話,在院子裡高聲喊道:「司馬懿你若不出來,我便放火燒了你們司馬家。」

    司馬孚以及自己的叔叔,還有十幾個僕人見任峻帶領的隨從全部手持火把、硫磺等易燃物品,再看任峻神色嚴峻,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嚇的司馬孚急忙哀告道:「大人何處此言,小人便讓兄長出來便是。」

    任峻聞言大笑道:「早該如此,省的弄得劍拔弩張,怪不得趙大人說司馬仲達就臧在家裡,我只是故意開玩笑,訛詐賢侄罷了,若是司馬懿真的不在家,我難道還真的要燒了你的房子不成?」

    任峻嘴上雖然如此說,心裡卻倒:也幸虧你反應的快,不然的話,我今天還真的準備要火燒你們司馬家,否則堂堂的大漢丞相派人兩次來請一個乳臭味干的小子,都請不出來,傳出去之後,豈不被人笑掉大牙?

    當下司馬孚前面帶路,任峻、趙儼二人帶著隨從緊隨,拐來繞去,來到後花園,進入了一間房子,那房子裡面卻是在書櫥後面有一堵暗牆,用力的推動書櫥,書櫥便會轉動,推開的那一剎,只見在裡面正有一個年方十**歲,相貌穩重,眉目若霜,雙眸之中異常鎮定,猶為明顯的是此人的頸部比較長,從而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此人比較瘦弱。

    此人在廚子被推開的第一眼的時候,抬頭掃視了跟在司馬孚後面的任峻、趙儼二人一眼,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彷彿沒有看見一半,依舊低下頭去看著自己手裡的書卷。

    司馬孚上前哭喪著臉道:「兄長,你別躲了,咱家已經被趙大人包圍了好幾天了,這不又從陳留來了一個任將軍,說是找不到你就要燒咱們家的房子,你還是跟著他們走一趟吧。」

    司馬懿這才對著趙儼與任峻微微一笑,抱腕道:「二位大人真是好威風啊,還真會欺負孩子。」

    趙儼大笑道:「司馬懿你小子,還跟我玩捉迷藏,若不如此,怎麼能找得到你?丞相派人來請,本該是你三生修來的福氣,你居然膽敢避而不見。」

    司馬懿長舒了一個懶腰,站起來道:「哎呀,並不是我不想為曹公效力,曹公手下文武雲集,賢者無數,況且司馬懿只是一個乳臭未乾丁奉小子,若不如此,丞相怎麼能記得有我司馬懿這麼一個人?就算二位大人找到了司馬懿,我也不去,若不然,你們便用繩子把我捆去吧。」

    任峻笑道:「好啊,仲達還真是有個性,被捆著來為丞相效力的,只怕你司馬懿是第一個。」

    任峻說完對部下喝令道:「來人,拿繩子來把司馬懿捆起來去見丞相,當然不要捆得得太緊了。」

    任峻的手下應命而出,拿著繩索果真上前將司馬懿捆了起來,司馬懿也不反抗,一直微笑著束手就擒。

    只把一旁的趙儼氣的搖頭,司馬懿的叔父在一邊也氣得大罵司馬懿「有病」,而司馬懿依然笑呵呵的心甘情願的被任峻的手下捆上,然後大步跟著任峻走出了司馬家的府邸,最後一行人上馬,辭別了了太守趙儼等人,直奔陳留而去。

    任峻帶著司馬懿快馬加鞭,兩天的時間便來到了陳留面見曹操,曹操正在議事廳裡等候二人,曹操聞聽下人來報之後,存心殺殺司馬懿的銳氣,命令任俊與司馬懿在議事廳門外外等候自己召見,曹操則自己坐在廳內的桌案前批閱奏折。

    這一日驕陽似火,正值中午時分,任峻聞聽曹操讓自己與司馬懿在外面等著,知道曹操這麼安排必有深意,當下曬著烈日在門口苦等,有任峻的隨從見狀,上前為任峻打上遮陽傘,被任峻阻止了,在烈日之下不足一個時辰,任峻已經是汗流浹背。

    司馬懿被繩索反捆著,所受的日光照射更甚,此刻已經是汗如雨下,渾身濕漉漉的,猶如剛剛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曹操只是在書房裡默默的批閱奏折,假裝視而不見。

    任峻輕聲對司馬懿道:「仲達何不向丞相告罪?仲達只需開口,我向丞相必然不會再與仲達計較。」

    司馬懿淺笑道:「有任將軍相陪,司馬懿所受的這些算什麼,丞相沒有讓將軍退下讓司馬懿獨自一人暴曬,說明丞相對司馬懿還是挺看重的,將軍都不嫌熱,司馬懿還能說什麼。」

    聽到了門外了司馬懿的話,曹操這才悄悄的打量了司馬懿一眼,只見他面色白皙,臉龐瘦削,一雙眼睛裡面透著一絲詭譎,夾雜著更多的智慧,尤其是他那修長的頸部,更能讓人留下深刻的記憶,看著他額頭上雖然冒著豆大的汗珠,卻是仍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曹操心道:此人倒是極能忍耐,這種人若是能好好的利用,便能驅使作為鷹犬出力,若是調教不好,只怕會反噬主人。

    曹操正觀察著司馬懿,忽然發覺司馬懿也向自己望來,二人目光對視個正著,曹操知道此刻不能再假裝看不見了,無論如何,自己不能給司馬懿一種太不把他當一回事的感覺,要懂得打一巴掌給一個棗吃的道理。

    曹操的眼睛在這一刻放射出梟雄的那股目空一切,藐視天下的眼神,希望用此來扼殺司馬懿的銳氣,讓他知道對自己不恭敬是要受到懲罰的,誰知道司馬懿全無懼意,只是面含笑容,彷彿對曹操那犀利而充滿霸氣的眼神視而不見,曹操就好像打出去的一記重拳擊在棉花上一般,完全無處著力。

    「這小子倒是極有膽識!看來對付他不能用這一種辦法,要慢慢的磨礪。」

    曹操想到這裡站了起來,面孔上隨即換了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笑著招呼二人到道:「呦,伯達何時來的,這位年輕人是誰?莫非就是董公仁所推薦的司馬仲達?為何還用繩子捆綁著,你二人這是演的哪一出啊?」說話的語氣不愧是當世梟雄,完全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司馬懿也不急著說話,依然面帶微笑的注視著曹操,倒是任峻先開口道:「丞相,這就是董公仁所推薦的河內司馬仲達。」

    「哦,果真是仲達啊,怎麼能這樣對待仲達哪,還不快快鬆綁。」曹操一臉虔誠說的樣子吩咐任峻為司馬懿鬆綁。

    司馬懿笑了笑道:「其實這也不怪任將軍,是司馬懿自己住主動要求綁上的,以司馬懿這點微末才能,勞煩丞相兩次派人來請,若不如此,怎能表達草民的謝罪之意。」

    曹操笑著親自上前為司馬懿鬆綁,解開了繩索之後拍著司馬懿的肩膀道:「我想是仲達怕不如此,我記不住你吧?好,你小子有膽識,既然你能這麼別出心裁,必有大才,不知仲達對當今天下大勢有何指教。」當下曹操在前,司馬懿與任峻在後,一起進了議事大廳。

    「丞相真折煞小人也,司馬懿一介黃口小子,能有什麼高見,不過丞相既然問起來了,司馬懿也不怕丞相見笑,就斗膽獻醜了。」司馬懿抱腕道。

    「仲達但有高見,儘管直說便是。」曹操點頭道。

    司馬懿朗聲道:「以小人之見,當今諸侯唯丞相與袁本初施禮最為強大,日後能逐鹿天下者唯丞相與袁本初,然而丞相所處的位置四面受敵,在地形上不如袁本初,而且因為有武力逆天的關羽在西面掣肘,日後丞相要想有所發展,必須先滅關羽,方才有大展宏圖之時。」

    曹操歎息道:「仲達所見與我相同,之時這關羽的武藝實在是前無古人,只怕今後也將會後無來者,鳳凰嶺一戰,許仲康陣亡,曹子孝被他生擒,三軍士氣銳減,要想破關羽,不能擊敗他,又談何說起!」

    司馬懿道:「要破關羽必須得有猛將,圍困關羽不成,被他生擒了曹仁將軍與文丑之事,某也聽說了,這說明這些人還不足以與關羽為敵……」

    曹操打斷了司馬懿的話道:「我軍之中唯有典韋與許褚武力最高,捨他二人之外,更無人能與關羽相抗衡。」

    「難道丞相忘了人中呂布麼?」

    「呂布?」曹操先是一陣愕然,隨即搖頭笑道:「呂布的武藝的確高強,只是剛剛與他在兗州一場鏖戰,更何況此人朝秦暮楚,此刻投靠在劉玄德手下,你卻提他做什麼?」

    司馬懿自信的道:「呂布先前投靠過袁術,後來又投靠了袁紹,均不能容,而今又投靠了劉備,只怕他心中懷有二心,只要丞相施展離間之計,讓呂布與劉備反目成仇,呂布憑小沛必然不能立足,而他別處也已無去路,荊州劉表闇弱,必然不敢收留呂布這樣的猛虎,江東孫策血氣方剛,有道是一山難容二虎,呂布更不會投靠江東,到時候丞相可派遣一能言善辯之士去說服呂布來降……」

    曹操打斷了司馬懿的話道:「你以為呂布會真心來降麼?」

    司馬懿道:「且不管他是否真心,只要主公有馭人之道,先降服他的部曲之心,離間他與部下的關係,到時候呂布只剩下孤家寡人一個了,還怕他不乖乖的為丞相賣命,況且,若是丞相連駕馭呂布這頭猛虎的自信都沒有,將來談何統一天下……」

    聽了什麼樣的話,曹操心中先是一震,吃了一驚道:是啊,我先前只想著如何剪除呂布這頭猛虎,卻一點都沒想到利用呂布來對抗關羽,雖然呂布也不是關羽的對手,但是如果能收服了她,再配備上典韋等猛將,應該會對關羽起到一定的牽制作用,就像司馬懿說的,把他與部下的關係都離間了,也不怕他不乖乖的為我效力,弄不好這呂布有要拜我為義父哪,哈哈……雖然呂布這人無義,但是就像劉邦用陳平一樣,我只用呂布的武,並不在乎呂布人品如何……

    曹操想到這裡兩眼放光,注視著司馬懿笑道:「以仲達之間,何人可說服呂布來降?」

    司馬懿躬身笑道:「若是丞相不嫌棄,司馬懿願意憑一張嘴先去下邳離間,讓劉備與呂布水火不能相容,等呂布走投無路之時,再說服他率領手下人馬來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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