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二七章 擺擂台東洋魔女報私仇 文 / 聯丹
小太監一聽,一個異國女子,跑到別人家的國土上,不知自己能吃幾碗乾飯,還竟然這麼囂張?小太監扭過頭去看胡三,胡三笑道:
「哥哥,此事你還問我?知妻莫若夫,不論哪一位嫂嫂出去,都不會丟你的臉,你猶豫什麼?」
小太監道:「我不是猶豫,我是想這個女人莫非長有三頭六臂,抑或是青面獠牙,跑到人家門上指桑罵槐,如此說來我倒是想出去會會這個惡女。」
胡三擺擺手道:「不可不可,萬萬不可,自古來狗不與雞鬥,男不與女爭。你幹嘛沒事找事,和一個洋女人較什麼勁?」
「哪你是什麼意思?莫非是也想再捉一個回來治治她的威風?」小太監問道。
「此事和那事不同,捉了也沒用,捉也捉不得啊!」胡三搖手道。
「為什麼?」小太監不解。
「但凡倭人,都是些極其刁蠻桀驁不馴、性情乖戾而又非常頑固的貨色,一旦被捉,不是尋死便是覓活,決不肯輕易就範。有一點這些人大都好面子,覺得只有他們的民族才是傑出的民族,因此對於這些傢伙只有在廣天大眾之下挫挫他們的銳氣,那時他們顏面喪盡,即便不歸順,也無臉在這塊地面混下去了。」胡三侃侃而談道。
「你的意思我還是不懂。」小太監實話實說。
「攛掇那個東洋女擺設擂台,那時人山人海,觀者甚眾,四位嫂嫂輪番上陣,不怕打不過那位頤指氣使的東洋女。」胡三道。
小太監點點頭說:「擺擂台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乘這機會也看看那個王友符狗日的,他到底替誰說話做事?」
華世雄一旁笑道:「兩位哥哥,王友符不會公開當漢奸,他拿著皇封吃著皇糧,眼下肯定不敢公開幫倭人,充其量他也只是暗地裡使些勁罷了。」
小太監道:「兩位既然都這麼說,那就先試試看吧!」
東洋女龜美子罵得正起勁,不提防大門開處衝出一人。不看馬匹和裝飾,只看長相和髮式龜美子就知道此人是誰人了。剛才還誣稱人家是黃毛母猴,現在當面一看看,眉是眉,目是目,臉色雪白,皮膚細膩,就是那一頭黃髮,黃中透亮,金光四射,燦爛輝煌,宛如一束金色的陽光傾瀉在那絕色美麗臉龐的頭頂和兩頰,龜美子看也看得呆了!
「你叫我黃毛母猴,那我該叫你什麼,黑毛母豬如何?」雪裡紅冷冷的笑道。
這都是龜美子自取其辱,人種不同不能把人家按畜牲分類,猴啊猴的多難聽。紅黃黑髮只是形式不同,幹嘛叫人家黃毛母猴?老天爺把人生成那樣,哪樣好哪樣不好?你說人家不好人家還說你不好呢!龜美子半天無言可對,雪裡紅又道:
「你我無冤無仇,憑什麼打架,總要有個由頭?是我欠了你什麼,還是你我要爭個什麼,實話告訴你,我從來不無緣無故地和人打架,你想打我還和你不打呢!」
找事兒的反而沒了言詞,和人打架也得有個說頭,直接搬出東洋老怪她不敢,她要說東洋老怪是她男人,更是張不開口。猶豫了半天,剛才還氣焰囂張的東洋女立時像洩了氣的皮球,竟然張著小嘴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大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看希奇的人群。上次是軍兵戡亂,誰沒事頭大了敢公平往這裡湊熱鬧?這回是兩女人吵架罵街,情況自當兩樣。照理講,人們應該更同情那個黃皮膚黑眼睛的女人,不管怎麼說大家一個人種,感情上更接近一些。再說人們原先就對這個門戶沒好感,杜家人驕橫霸氣是出了名的,現在雖是換了新房東,也沒見他們為百姓做過多少好事。再說,今兒個門裡頭又出來個黃頭髮的女人,不但是覺著稀奇,更感到納悶,誰知這院裡是一夥子什麼人?不過,頭前來的那女人似乎也沒佔住理,一來就扯著嗓子喊:「黃毛母猴有種你出來,老娘今日和你拚命了!」這像什麼話?像人像不過理,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至多不過十七八歲,張口就噴糞,讓人著實也噁心。
龜美子吭哧了半天,但虎死不倒虎,人窮架式不倒。只見她騎在一匹黃不黃、灰不灰的高頭大洋馬上,兩手抱胸,頭揚得高高的,擺出一副潑婦架式說:
「打架就打架,還講什原由?實話告訴你,我就是看不慣,就是想你打架,把你打死才高興呢!有膽量你就放個屁,沒膽量你就夾著尾巴滾到你的猴窩裡去,永遠也不要出來!」
按照雪裡紅的脾氣,她又不是吃乾飯的,豈能忍下這口氣?可是臨行前潘郎一再交待,不可義氣用事,一定把設計把這個女人引到擂台上,當著千人萬人的面,剎她的威風,把她的老窩子端出來。
「好吧!我應了,你說怎麼打法?」雪裡紅沉穩的問道。
「那就出手吧!」說罷,龜美子亮出自己的長刀。
「不行,不能這樣打!」雪裡紅擺擺手,不屑的說。
「為什麼?」龜美子收住長刀。
「把你殺了,連個收巳的都沒有。」雪裡紅笑道。
「我不要人收屍,寧肯扔大街上餵狗哩!」龜美子怒道。
「我還怕髒了我家門口哩!」雪裡紅回身就要走。
「好好,我答應你。我去和刺史王將軍說說,租了大軍演武場,咱們擂台上見,你可別到時閃了我呀!」龜美子怕雪裡紅不允,叮嚀道。
「一言為定,等你消息!」雪裡紅答應一聲,催馬進院去了。
龜美子和雪裡紅鬥嘴的時候,這當兒其實東洋老怪就化妝成乞丐混在人群裡,他是想如果自己的相好戰不過那個黃發女子,他就出面相助,一舉滅了她。未料到人家壓根就不和她對打,而且還提出要擺擂台搞正式比賽。他倒不是怕打擂台,這也正是他夢寐以求、在支那人面前宣示自己武功的最好機會,到時候不但要打死幾個,而且還要嚇死他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