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五章 得名嘉謨 文 / 宋隱之
這裡甭提陳府上下又是喜氣洋洋,得三兄弟同拜名師卻是雅事。只說次日,陳省華親自領三個兒子道柳府登門拜訪。此正式之禮,待遞上名帖,柳德見是陳堯咨夫子,機靈的拿著名帖跑向柳大人書房,不到片刻,柳大人親迎。本以柳大人之名氣,不需此行,但陳堯咨是其弟子,而其他兩兄弟亦是他想收為弟子,於是親自而迎。
請到正堂,分賓而坐,陳堯咨三兄弟只有侍立一旁,這個時代如此,哪裡有他的座位。柳開只見陳氏三兄弟站並排站立,侍立父親一旁,陳堯咨雖是才學出眾,亦是站在最末,不由得暗自佩服起陳省華的教導有方,家教之嚴厲,算是翹楚了。
他卻不知陳堯咨的「強佔最後一排」的心理,如同在大學上課,最後一排最有利,盡可亂發言,退可馬上開溜,簡直兵家必爭之地啊。
是以兩人客套已過,陳省華開口了:「蒙大人抬愛,使得堯咨雖學不到一月光陰,學問卻是每日精進不少,省華當登門道謝。」
柳開也笑道:「堯咨才華非常,寫的佳文,每每文章必達樸實自然之古風,有魏晉淵明優雅風骨,殊為不易啊。其天分如此,老夫得此門生,怎能不悉心相授?哈哈哈。」這柳大人也是風趣,笑聲滿堂。
陳省華也笑了:「沒有給大人惹事便好。」
柳開笑著說道:「堯咨雖是年幼,卻是進退有據,謙彬有禮,老夫得此弟子,當為得意之門生,何來惹事。」
陳省華也跟著笑了,見此時機,說道:「堯咨是學得精進,得柳大人知道,下官放心。此次前來,卻是因下官這兩個不成器的兒子,雖是資質不佳,每日也讀書也勤奮,但時至至今,仍無學問見識,請求大人不吝指點。」
陳堯叟、陳堯佐便上前行禮道:「堯叟、堯佐給大人請安。」
柳大人也微微含笑點頭。
陳堯叟上前道:「打擾大人,堯叟做文粗糙,前日偶的文章,現請求大人指點。」
陳堯佐也上前,拿出了自己寫的一篇文章。
這時這個時代的一種習俗,要請人指教,必登門拜帖,拿出自己的文章求其指點,其有興致,便可提出拜師之請。陳堯咨詩歌例外,他當著眾位名流學子寫文章一篇,便得柳開的青睞,這還是頭一回。
只見柳開細細品評,時而稱讚幾句。待看完文章道:「堯叟之文,中規中矩,自然寫露,堯佐之文,想像遙遠,天馬行空,皆真是佳文,有才之學啊。」
陳省華挺此之言,笑著趁機答道:「都是平日散作罷了,大人謬讚。只是未曾有所精進啊,讓人不免惋惜。如今見堯咨精進神速,下官此來,是想讓三子同得大人教誨,不勝榮幸。所以,不免厚顏而至此,聊備此禮,如不成,能得大人指點,亦是幸事。大人以為如何?」
柳大人也笑道:「陳縣尉三子皆是非池中之物,老夫雖是有些官職,倒也不是無閒暇之時,得此三門生,當做教授,不負陳縣尉厚望啊。」
此時,拜師一事,才如水到渠成,三子同時行拜師之禮,柳大人看著堂下這三人,此時心裡也是美滋滋的。
師禮之後,便是同為門生了。
陳省華欣喜異常,也與柳開聊的非常投機。
陳省華轉過頭,嚴肅的對兩兄弟言:「唐夫,希元,你們當如堯咨一般,專心治學,不可三心二意,辜負了柳大人苦心孤詣教導。」
陳堯叟、陳堯佐二人立即嚴肅的對陳省華道:「孩兒謹記父親教導。」
柳開這時候道:「唐夫、希元二人雖是年齡較大,也取字,堯咨雖是年紀小,但也是才華橫溢,不免與人交往過甚。當取一字,以表寸心。」
陳省華道:「以前,因其頑劣,怕怠誤於他,現在之時,理當如此。只是字言何意,卻是未有想法。」
柳大人道:學文之人,在於溝通,堯咨多會與其他學子相交,怎能無字已達其意。」
陳省華道:「即為嘉兒師尊,還請賜教一番啊。」
柳開也是正有此意,見陳省華這樣說,也點了點頭,道:「堯咨此時正值讀書之年,當以知曉聖人義,以達自省。其小名喚嘉兒,就以『嘉謨』為字,如何?」
這嘉,乃有通好之意,謨,為知曉,嘉謨二字,可見其對陳堯咨的期望。
陳堯咨出列而道:「謝恩師取字,嘉謨當謹記於此教導。」」聽你之言,為師甚為欣慰,以後你們三兄弟,當勤奮治學,推傳古文之風,作文自然流暢,不做無病呻吟,求篇章華麗。「柳開說道。」是,弟子當牢記恩師教誨。」三兄弟答道。
自此之後,三兄弟同在一起頌書習字,學習古文風格。陳堯咨取字之後,親近之人都喚他」嘉謨」,他也對著取字很滿意。原這個時代,小孩子是沒有取字的,只有讀書學子之人,在成年之日,也就是冠禮之日,由行禮之人,或者父親為其取字,以後便以此取字待名,而很少人呼其大名。
陳堯咨卻是不一般,他本是頑劣,所以陳省華不給他取字,是以想以小名扭轉其性格之意,但清明之後,陳堯咨逐漸顯其文風才華,多與文人士子之交談,人人喚其大名,亦是不雅,所以柳開為其取字。
陳堯咨文章已是頗得古文之風,自然叫其他二人輕鬆,每日的除了習字,與柳開談論古文之意,卻是無其他。而陳堯叟、陳堯佐二人卻是研究經義,讀韓柳之文,不時的三兄弟一同探討,往往陳堯咨論有獨到。
……
……
「師弟,你在作何事?」陳堯咨閒來無事,正在打太極,其風度深深,行雲流水,使得其如身在雲端。讓柳青瑤不由得為之讚歎。
陳堯咨聽到柳青瑤之音,不覺停下,但見其輕身通體翠綠裙邊花衣,纖纖素手輕拿絲巾,蓮步輕移而來,翠裙輕步之間,被高挑的身材顯出清晰地輪廓,似是凌波仙子踏月留香。陳堯咨看的呆了,似是沉醉而難以醒來。
「你在做什麼,」柳青瑤看她如此的似癡似醉的,不覺得妖嬈的小臉微微泛紅,瞪起了那似蹙非蹙的柳——閒啊。」陳堯咨笑笑,答道。
「整個府中都在忙碌,我怎會悠閒,再過幾日,爹爹壽辰,我卻是在為此傷腦。」柳青瑤答道。
陳堯咨不明白為何,卻不知如何安慰,笑道:「這些自有府中下人做,何來你關心呢。」
柳青瑤內心一歎,這傢伙不一般的木頭,但此事怎生開口,便道:「那你可為爹爹準備壽禮。」陳堯咨頓時愣了愣,這準備禮物之事,哪裡需需要他操心,但笑道:「這事自有父親做主,我怎能說的上話?」
柳青瑤似是沒有聽見他之言,道,爹爹最喜愛詩文,你和不做一首作為禮物?
陳堯咨笑著道:「這些哪裡是能做就做出的,我又不是生來俱到。」
柳青瑤無語,跺了跺腳,恨恨的轉身跑開了,留下陳堯咨一愣一愣的,「我說錯話了」他心裡不住的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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