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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三章 此君乃是國姓爺 文 / 宋隱之

    回到范府,陳堯咨只覺雙腿發軟,這長襲的奔跑,射箭的精神幾乎是耗盡,此時便是只想著好好地躺在榻上,美美的睡上一個踏實的覺。

    正是閉目只見,只聽賀山那廝跑了進來,就高聲的笑道:「少爺今兒可真神奇了,你那蹴鞠,真是有匠心獨運之功,我賀山雖是對那微末之技無趣,可也覺少爺這技法非常,前些時日見你在南部縣,也未曾有過如此的蹴鞠,什麼時候卻是如此般的華麗了。」

    陳堯咨心中正是煩累的緊,在榻上卻是微微一笑,不在言語,任他就哈天忽地的誇大其詞。只見秋蓉走了進來,笑道:「少爺,你還是沐浴一番吧,這渾身的汗,也不能就這樣帶著,奴婢給你準備了熱水,快去吧。」

    陳堯咨點了點頭,起身便往外而去,笑道:「你這嘴真比蹴鞠還利索,這談笑間,看盡大江東去,也是風雅態度嘛。」

    賀山笑了起來,道:「少爺真有福氣,秋蓉把你侍候的真是體貼,難怪你總是著也是不住的笑著。

    陳堯咨道:「你也不錯,我不是也隨身帶著你。」

    賀山笑道:「小的就是雜役的,哪有秋蓉這丫頭俏媚。要我說,少爺你就把他給取了做小妾,這丫頭圓潤嬌艷,真是水靈靈的。這難得的是還這麼為你著想,還燒得一手好菜。這男人娶了她,還真是福氣了。少爺,你不娶,日後定然要後悔。」

    「你,」陳堯咨見他如此的口無遮攔,實在無法,搖了搖頭,逕直的走了出去。這話不緊,卻是把秋蓉鬧了個大臉紅,輕呸了他一口,急急的走了,就這廝還在訕訕的笑罷了。

    …………

    …………

    卻是這年輕的公子從校場而出,逕直的回了王府,心中驚奇不已。這陳堯咨他可是見過其人,還是仲春時節了,這一晃的快過年了,沒想卻是變化不少。那日在紫宸殿,見他談笑自若,如行雲流水,想拿七妹只是一瞥,亦是贊服不已,雖是那日被父皇責罰,也是喜悅妍妍的。

    這是,侍衛趙玄羽走了上來,奇道:「王爺蹙眉沉思,不知所為何事?」

    這年輕公子笑道:「玄羽,你可知今日那蹴鞠風采的少年是何人?」

    玄羽笑道:「小的不在,未曾聽得清楚.」

    這青年哈哈笑道:「他便是陳堯咨。」

    趙玄羽奇了,驚聲出來,道:「他便是陳堯咨,垂拱殿談笑賦詩,紫宸殿上氣的契丹智者耶律彥軫吐血的才子陳堯咨,他不是返鄉去了嗎,怎會在此地?」

    青年笑道:「這陳堯咨本是這成都府之人,在此地有何為奇,不知他何時到了這錦官城。這少年奇異之人,如能與他結交,真人生之幸事。」

    小雨笑道:「王爺,以您尊貴之身份,能與他結交,乃是他的福氣,何來您這幸事一說。」

    青年笑道:「這你可不知曉了,這所為之朋友二字,乃是不計身份之人。那日紫宸殿上,本王與七妹皆是在後殿細聽,乃是瞧得一清二楚,七妹敬佩不已。本王如能與他得布衣之交,才算本王之能力。」說著也是細細沉思起來。

    小雨笑道:「這陳堯咨如此能耐,連心高氣傲的荊陽公主也敬佩有加。」

    這王爺笑出聲來,道:「所以,但憑此處,便是一值得結交之人。」說著又是笑了起來,似是成竹在胸,這蜀王府內也是笑聲不斷。

    …………

    陳堯咨每日皆是有事可做,早起演練太極,寫書習字,練習畫技,這午後還要多習騎射,每日的時間倒也是充實。閒暇之時,便有秋蓉的陪伴,偶爾的想起師姐柳青瑤,也被這粉膩酥融的侍女說的心中釋懷,陳堯咨越是覺秋蓉的貼心,使得他更是專注於這學畫、騎射之技。

    倒是賀山這廝,自是從陳堯咨的蹴鞠之技給他展現後,便迷上了蹴鞠,每日的腳下帶著個築球的晃悠,興致來時,也來一次過人,倒是惹得這范府下人偷笑莞爾。

    范?乃是喜歡習武之人,這時代雖是文人受的熱捧,可他依然騎馬射箭,每日結交廣闊,那顧承棟便是其佼佼者,這位在將校,卻是如那范?一般豪言。可在教習陳堯咨箭術之時,卻是嚴厲不已,賞罰分明,陳堯咨心中亦是暗自敬佩。

    時日如流水,學畫一年已過,轉眼便是寒冬數九,這錦官城也是蒙上了薄薄的霜霧,賀山每日的鑽在床榻之間,范?也蜷縮在屋子裡了,陳堯咨卻沒有忘記作畫習字。在這寒冷之天,雙手也是撅寒生瘡,捉筆徽墨之時,也是有感不由自主。但陳堯咨卻是知曉,學畫之人,須有毅力二字,陳堯咨雖是三九已過,也是書字不離,騎射不棄。

    秋蓉見他手中紫紅凍瘡,心中也是心酸不已。這少爺一貫使性,做事極有堅韌不拔之力,別人正是手在爐火溫熱之時,他卻是天日的握筆,哪有不生凍瘡之理。秋蓉只是每夜的給他用滾燙的熱水敷這雙手,使得哪紫紅之處,盡早的消散。

    這日,東昇寒氣,陳堯咨正在研磨皴法之技,這皴法繁多,種類更是奇特,難以把握,陳堯咨不得不勤加練習。只見筆墨描寫之處,刻畫紋理凹凸、陰陽向背之行突顯,真如石分三面之感。

    秋蓉每日的陪著他,閒暇之時,也在這書案旁學著寫幾個字,見陳堯咨畫畫的聲色盛染,笑道:「少爺這畫頗得皴法精髓了。」

    陳堯咨笑道:「哪有如此神速的,這皴法繁多,這山水之畫而言,便有點皴、線皴、面皴,而其他披麻皴、金碧皴、玉屑皴、雨點皴、卷雲皴皆是層出不窮,哪是如此便能掌握的,還要勤練方才得顯。」

    秋蓉卻是沒想,這畫技一門,真是鬼斧神工般,連帶如此複雜,正是笑顏之間,卻見一小廝跑了過來,道:「陳公子,今日還在習畫嗎?」

    陳堯咨點了點頭,笑道:「可是范大哥有事?」

    小廝搖頭笑道:「這次不是,乃是老爺命小的來請您,讓您務必的到正堂一敘。」

    秋蓉笑道:「正好,這畫也累了,便休息片刻也好。少爺你便走一遭吧,可別讓范大人等的急了。」

    陳堯咨也是笑了,道:「既是如此,那便走吧。」說著,便放下湖筆宣紙,當先的走了,惹得那小廝急急的跟了過去。

    來到正堂,已是言笑晏晏,陳堯咨見范寬正與一年輕公子笑談。這公子,真生的富氣十足,錦華衣衫,手搖舉手投足之間,乃是大家風範。

    范寬見陳堯咨到來,起身笑道:「賢侄快請過來,今日佳期,老夫為你引薦一位青年俊傑,你二人志趣必是相投,能為益友。」

    陳堯咨對二人施禮,只見那公子笑道:「陳公子名滿成都府,在下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俊朗清秀、風采照人啊。」

    陳堯咨拱手行禮,笑道:「公子才是風雅之至,貴氣十足。」

    那公子笑道:「在下早聞公子之名,仰慕陳公子之才,到這成都府,聽聞在舊友范大人府上,便前來拜會,還望陳公子不要見怪。」

    陳堯咨笑道:「公子過獎,堯咨不敢當。」

    范寬呵呵一笑,道:「如此不用老夫相引薦了,此乃趙公子,亦是老夫舊友,公子亦是書畫早就非常之人,賢侄可是要多與趙公子交往。」

    陳堯咨不由驚奇,道:「乃是天子之姓,趙公子非常人啊。」

    趙公子也是笑了,道:「陳公子說笑了,在下姓趙,單名一非字,表字子恆,陳公子如是便以表字相呼。在下雖是國姓,卻是無甚非皇非貴之族,家父與大人乃是舊交,此時來求學成都,亦是機緣罷了。」

    陳堯咨笑道:「既是如此,那子恆兄當是常住這錦官城了。」

    趙公子點頭笑道:「以後還多有叨擾嘉謨之處,可要多以指教。」

    幾人皆是笑了出來,言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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