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二章 蛛絲馬跡的疑慮 文 / 宋隱之
范大人捋了捋鬍須,站了起來,與章大人寒暄了幾句,便逕自的去了,似是不管了這在場的陳堯咨幾人,自顧的乘著那八抬得大轎,方下轎簾子,轎夫橫斜,一顛一簸,搖搖擺擺的去了。
陳堯咨看著這顯擺的范大人,不覺心中想了起來,這范大人倒是會擺譜,這轎子往這衙門一放,便鎮得住場面,這師伯倒是還真是奸猾的很,不,是謀略周全。看著這遠去的轎子,臉上不禁洋溢著笑意。
章大人看著這遠去的范大人,搖了搖頭,一拍堂木。指著這秦小姐與陳堯咨,朗聲道:「你與你皆是原告,你告你行為輕浮,你既無憑證,你也沒有罪責。你當自身自省,你也自己回去。本官在此做判。退堂,」說著,便是一拂衣袖,自顧的走了,留的眾人滿是疑惑之色。
這章大人的話卻是令人疑惑不已,這倒是誰在說誰,誰在告誰,堂上眾人不禁被他言語說的迷糊了起來。秦小姐更是瞪大了柳眉水媚的雙眼,愣在那裡,一言不發,纖手垂柳腰而下,似是木頭一般。
陳堯咨看著遠去的身影,不覺莞爾一笑,這章大人倒也是識時務之人,知曉這秦小姐倒是刁蠻之極,這案子糊里糊塗的,哪能有什麼結果,心知肚明之下,胡亂的一掐,便判論退堂而去。
陳堯咨來到秦小姐身邊,晃了晃手,這秦小姐才醒悟過來,見他壞壞的笑意,嬌嗔的道:「你這登徒子,這是做什麼?」
陳堯咨呵呵一笑,道:「早退堂了,秦小姐為何還在這公堂逗留?」
這秦小姐豈是如此易與之輩,見他這般輕浮,頓時氣的面色緋紅嬌瞪了他一眼,柳腰一轉,邁著蓮步,當先的便走出公堂而去。
范?這廝心情大好,正是得意之極,見她心思憋屈,呵呵的道:「秦小姐慢走。」
秦小姐正是大步咧咧的往外走去,聽他此言,更是氣急,心裡早吧這陳解元罵的體無完膚,心思胡想起來,一個走神之時,卻絆倒在這府衙門檻之上,瞪時一個踉蹌。
范?見此,更是笑意盎然,跟著便走了出來。秦小姐走出衙門,恨恨的瞪了陳堯咨一眼,轉身的便走了。
范?見陳堯咨言笑不語,不覺笑道:「嘉謨,你什麼時候惹上這般刁難的小姐,看他這般模樣,看來是小氣記恨的主,可別再招惹上了他。」
陳堯咨見他問起,搖起折扇,沒好氣的道:「你還說,要不是你二人鼓搗我去幹的那愚蠢之事,怎會有這般奇遇。這小姐如煞神一般,跟在人身後,沒完沒了,手中又提著寶劍,那黑燈瞎火的,誰想去招惹他。這笑丫頭倒好,讓我吃了不少的苦頭,這事還沒與你二人算這秋後之賬可別以為我忘了。」
范?裂了裂嘴,嘿嘿笑道:「早知嘉謨你聰慧之極,這小小恩怨倒是記得清楚,可我也不是吃了苦頭麼,在書院找了一個晚上,差些沒把書院攆的雞飛狗跳的,還好楊院士不知,要不然,身為墨池書院山長,他還不把我給剝了皮給上了蒸籠。」
陳堯咨見他說的似是真的一般,心中暗自搖頭,這廝原來越有接承本少爺衣缽的潛質,不能再傳授了,如若不然,少爺我飯碗都沒了。幾人出了衙門,便往錦官城府街而去,一路的詳談,也說起了昨夜之事。
陳堯咨翻牆而過,這二人去尋找繩索,賀山心急之下,便與范?約定,由賀山去尋牆梯,沒想賀山趁著在錦官城街道上正是摸索之時,卻被巡夜的官差拿住,這才有了這細作之說。
范?久等不見人回,便在這書院你屋我院的找,卻也差些使得這書院雞飛狗跳,呼喚陳堯咨未果之下,便找人去尋賀山,沒想卻見這府衙告示出來,頓時急的他沒了章法。現在想來,二人皆是心悸不已。
陳堯咨明白下來,卻是蹙眉而思,疑惑的道:「咱們書院可是有鞦韆架麼?」
范?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嘉謨為何有如此之問呢?」
陳堯咨道:「那你二人為何不割下這鞦韆架上繩子,扔過牆來,我不是就可得爬牆過來了麼?」
賀山猛的一拍腦門,驚醒道:「對啊,我為何沒早沒想到,如今惹出這些事來。」
陳堯咨頓時瞪了他一眼,蹙鼻呵道:「沒想到,你二人真是愚不可及,這如此簡單之法群毆未曾想到,還害得少爺我喝了一夜秋風,你二人該當何罪。」
范?拉下他的手,嘿嘿的道:「嘉謨何須如此神色,你倒是聰慧,也不告知我們二人一聲,這時卻反過來的腰教訓我二人,豈不是也是如此愚不可及。」
賀山點了點頭,道:「對啊,少爺既是知曉,為何不告訴我二人,害得我們莽莽撞撞的,出了這些事情,這回真是丟人到老家了。」范?也是疑惑,二人目光看向他,皆是疑惑之色。
陳堯咨輕揚俊眉,嘟囊這嘴,吱吱嗚嗚的道:「我、本少爺乃是想看看你二人是否知曉,沒想你們確實如此笨拙,真愚不可及也。」這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才知曉了,如不是那秦小姐用那鞦韆架的繩索綁了他一夜,他哪裡顧及到這些。
輕撫衣袂,看了看這手頸,這勒痕猶在,輕許淡紅的痕跡,確實仿似應證昨夜那看似荒謬的事,乃是真是,並無半分的虛假。
陳堯咨見他二人問起,卻是心虛不已,當下便如捶胸頓足般的沉聲道:「本是想看你二人是否有些見識,沒想卻是如此不堪。眼看就要獨闖江湖了,你二人這般的見識,如何能讓我放心的下。」
范?二人見他說的如此的煞有其事,二人面面相覷,臉上儘是寫滿了疑惑之色,賀山吱吱嗚嗚的道:「少、少爺,這為什麼小的與范公子要去闖江湖,難不曾咱們三人要勞燕分飛不曾?」
「什麼勞燕分飛,」范?瞪了他一眼,「這能胡說麼,我可沒那之好,這可不能亂說。」
賀山委屈般的摸了摸頭,蹙眉道:「那依公子之意,該如何說?」
范?聽他此言,口中頓時「嘶」了一聲,呼了口氣,對他道:「這事、這事真不好說。嘉謨,這為何要獨闖江湖,咱們蹴鞠之時,便是在一起,難不曾你要離開書院?」
陳堯咨看他二人耍寶,心中倍感無奈,面色赧然,更是沒好氣的道:「蠢人與人都不同,你們二人就不能聰慧一些麼,為何要做些無知之舉,做些翻牆下流之事。還當少爺我是紙糊的,這麼好欺瞞,慫恿鼓吹,真是做的傷風敗俗,愚不可及。」
賀山低聲的道:「可是少爺,你不是照樣翻過去了麼?」
陳堯咨鼓了鼓嘴,道:「我就想知曉,這月黑風高,秋風梭梭,為何有女子嬉戲之聲,且這嬉戲之聲就在這楓林小院一牆之隔,這豈不是有些可疑。」
范?見他問起,不由得呵呵笑了起來,眼角輕眨,戲道:「你是否還惦記昨夜那佳人嬉戲之事?」
「蠢人,」陳堯咨白了他一眼,道:「這夜半笙歌,雖是月色籠罩,卻也並非蹴鞠之時。這是哪些姑娘有如此的興致,還一腳踢翻過了牆垣。」
范?點了點頭,回道:「你說的倒是在理,可這一時之間,卻是毫無頭緒,怎能知曉?」
陳堯咨見他疑惑,卻是微微一笑,道:「這一時之間卻是難以理清此事,但說毫無頭緒,這倒不可一概而論。」
賀山也是道:「少爺可是察覺某些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