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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五章 楓林小院的真相 文 / 宋隱之

    陳堯咨與范?二人相視一眼,二人具是驚奇,范?道:「你怎知曉此事?」

    趙璇見他二人問起,哼了聲,道:「此事豈能瞞得過我,陳嘉謨,這世間也就你最無聊,月色翻牆而去,自認大內高手呢。」

    陳堯咨嘿嘿一笑,摸了摸頭,道:「你怎知曉,這事可不並非如此簡單。」

    三人正是說著,卻見齊夫子呵斥出聲,道:「講堂之內,怎可喧嘩。」

    三人在不做聲,趙璇瞪了他一眼,微紅這臉,自顧的聽書去了。

    這待到齊夫子走出講堂,眾學子便圍了上來,嚷了起來,擠得陳堯咨與范?二人的書案偶斜了。一人笑道:「陳解元,你可真有膽識,就在那月色之下,黑兮兮的便翻過牆去。這楓林小院這麼多年,你還是第一人。」

    又是學子笑道:「但不知那芙蓉書院的齋院到底是什麼模樣,咱們雖是平日出入,可這齋院香閨可是不敢進的。陳解元可是見著了,那是什麼模樣。」

    陳堯咨擺了擺手,不再理會這些說東道西之人,趙璇卻是呵斥了出來,」你們這些人,不知一心治學,但就想著那些事,真流氓習性。」范?忙的點頭,隨聲的附和。

    時至午時,已是講堂散學,陳堯咨幾人皆往楓林小院而來。幾日不見,這小院依舊詩情濃郁,楓葉細細,暖陽灑灑,帶著入冬的氣息。

    趙璇卻是仍舊不理會二人,自顧的品著香茗。范?見此,打了個哈哈,自模做樣的道:「嘉謨,昨日我倒是聽得一笑料。」

    陳堯咨見他眉心輕點,心中會意,道:「什麼笑料?」

    范?一蹙眉,道:「你不知曉麼?」陳堯咨搖了搖頭。

    范?笑道:「據言,這閬州縣令,愚昧不堪。一日,這章大人審視,其言:貴縣風土如何?

    這縣令答道:小縣地處古鎮,風沙不大,土地肥沃。

    章大人一聽,心中驚奇,又是道:「那貴縣今歲春花如何?」

    這縣令又道:今春棉花每斤二百八十文。

    章大人不覺心中怒火,又道:本官問你這縣裡百姓如何?

    這縣令道:白杏只有兩株,紅杏倒是不少。

    章大人強自忍著怒氣,忿色道:我問貴縣黎庶如何。

    這縣令道:這有梨樹之處很多,只是結的梨卻是不大。

    章大人怒火逕自的起來,吼聲道:本官哪管你什麼梨樹杏樹,我問你小民。

    聽聞此言,這縣令忙的站了起來,道:小的小名狗兒。」

    陳堯咨聞此,還未反應過來,只聽「撲哧」一聲,轉身一看,不是趙璇是何。只見她仍是無動於衷,自顧的品茗。便走了過去,笑道:「子璇也認為此人戲謔麼?」

    趙璇不覺柳眉清揚,哼道:「哪有陳解元爬牆而過,這才是戲謔。如今這墨池、芙蓉書院,陳解元可是風雲人物,那些丫鬟小姐、大家閨秀們,誰不望看上一眼的。」

    陳堯咨面色一窘,嘟噥道:「你就別來編排我了,那晚要不是那築球,我怎會就翻了過去。」

    趙璇不禁一瞪,道:「這夜半之時,何來蹴鞠之人,當真當別人好糊弄麼?」

    陳堯咨與范?相視一眼,心中不禁有些詫異,陳堯咨笑道:「不是如此,那我沒事往牆垣上爬去作甚,難不曾要欣賞那月色美景?」

    趙璇卻是道:「本是還在夜色之時共飲,卻未想二位做起了翻牆,為何不叫上小弟同往呢。」

    陳堯咨知曉他是怪自己不拿他當朋友,只能勸慰道:「當時情急,子璇又以安寢,怎好相擾。本以為我三人便可做好此事,沒想惹出這般事來。這說起來,慚愧不已。」

    趙璇白了他一眼,卻是笑了起來,道:「而今看來,這芙蓉書院齋舍,也並非佳處。不然陳解元也不會如此窘困埋怨了。」

    「趙公子這話說得在理,」這聲音從身後傳來,陳堯咨一看,乃是賀山這廝走了進來,笑道:「你看我家少爺就知曉,還差些便惹了那羅剎夜叉回來,誰敢在去。」

    陳堯咨見他說起秦小姐,心中頓時一緊,接過他的話語,笑道:「這半日的光陰,你到什麼地方去了,不會去了芙蓉書院吧。」

    賀山嘿嘿一笑,道:「小的本是想去瞻仰一番少爺足跡。」

    陳堯咨不覺一笑,道:「方纔咱們說起了那夜,這牆外的蹴鞠。賀山可是知曉?」

    賀山不知何意,不覺道:「少爺此言,可是有何深意。」

    「這倒未曾有何深意,只是偶然想起罷了,」陳堯咨輕收折扇,在石桌輕坐了下來,道:「那夜翻牆,那蹴鞠何來,你可知曉?」

    賀山面色一緊道:「少爺此言何意?」

    陳堯咨微微含笑,道:「在此別無他人,這幾時日,我多有所思,倒有些所悟。」

    范?卻是奇道:「嘉謨可是還有所思,難不曾這裡可有玄機不曾。」

    陳堯咨點了點頭,笑道:「那夜本是清秋之夜,誰來蹴鞠,此中必有文章。我這幾日細思,有想及那日在大慈恩寺街坊所見,心中才有些開朗起來。」

    趙璇亦是奇道:「這有何疑慮之處?」

    「此事必與賀山有關。」陳堯咨看了看他,笑道:「賀山,在成都府,你並非舉目無親,而是另有親人,不知可是如此?」

    賀山聽聞此言,不覺失色,疑惑道:「少爺可是有何憑證?」

    陳堯咨輕揚俊眉,道:「此事不難知曉,那日你身在牢獄,卻不以實情相告,而是告知我大慈恩寺的布莊,此便另有深意。」范?不覺問道:「那這其中有何深意。」

    「自然是不願累及他人罷了,」陳堯咨看了看范?,道:「賀山致死之時也不願說出這些,這般之意,必是有至親之人,不願連及。」

    范?也是點了點頭,道:「照此而言,倒是合理。可這只是猜測罷了,並無實據,如何能佐證。」

    陳堯咨點了點頭,道:「這卻是猜測,可我與那綢緞掌櫃一席話,掌櫃曾言,賀山顧及賀家小姐安危,從不宣揚此事。可知,其另有至親。」

    賀山也是點了點頭,「少爺所料不差,賀山又一同胞妹,與賀山一同避過災禍,來到這成都府。與僕人忠伯開起了綢緞莊,也在此營生。」

    陳堯咨擺了擺手,笑道:「今日,你去看你妹妹去了吧。」

    賀山一聽此言,心中一緊,面上一絲慌亂,頓時奇道:「少爺如何知曉?」

    陳堯咨不覺一絲笑意,道:「我非但知曉你今日去探望,還知這賀家小姐便就在這芙蓉書院。」

    賀山一聽此言,不禁失聲,輕言道:「少爺是如何知曉,可是忠伯告知。」

    范?與趙璇也是滿臉疑惑之色,趙璇也是疑惑道:「嘉謨如何知曉此事,又怎知曉這賀家小姐就在這芙蓉書院之內?」

    陳堯咨挽起衣袂,捧著香茗,笑道:「如是沒有這賀家小姐,誰能在那夜隔牆蹴鞠。」

    范?聽聞,猛的一驚,奇道:「嘉謨,你是說,那夜蹴鞠之人,乃是這賀家小姐。」

    陳堯咨微微一笑,看著賀山,道:「賀山,你認為是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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