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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卷 雁塔題名 第六十五章又是一條魚 文 / 宋隱之

    「原因有三,這安富身手不弱,這是其一;其二,安富定然知情不少,咱們所花費的時日較多,一夜自是不能解決問題;再者那安富也是見過刀口舔血之人,怎會那麼怯弱|com|這法子,不適合他。」陳堯咨分析道。

    「那依你之見,這安富要如何個抓法?」蜀王趙元侃也來了興致,他心裡更騷動了起來,這些執法之人,最喜找些有趣之事,而今撞上,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了。

    「此事倒是簡單,」陳堯咨一笑,「但這齣戲,還要王爺唱主角。」

    「本王?」蜀王疑惑道。

    陳堯咨與范寬微微含笑,點了點頭,與他說了起來。

    …………

    卻說陳堯咨與范寬與拜會蜀王趙元侃,幾人在王府前院暢談的好不愜意,直至酉時將近,二人才出了蜀王府,往范府而去。

    第二日,蜀王心情大好,居然出郊外打獵而去。來到校場,領二十守備將軍扈從三千,出蜀漢先帝墓而去,並旌旗招展,層層相圍,引得這錦官城熙攘的百姓皆跑來觀看。

    圍獵一事,自太祖以來,便很少有為的人了,如今春日圍獵,怎能不讓人好奇,這些百姓士卒們,眼看這衛隊帥府而去,都三三兩兩的評頭論足起來。

    這圍獵可本是欣喜之事,蜀王趙元侃興致極高,策馬飛揚,連連的飛馬狂奔。可這天有不測風雲,蜀王坐騎突然腳下打滑,頓時身形不穩,從那駿馬之上摔了下來。

    這一摔,也不知傷的如何,只知道最後是被抬了回去。可這王爺憤怒之極,當場便奪過身旁侍衛佩刀,那馬頓時血濺四方,嘶鳴都未能,便身首異處了。這還不算,負責軍中馬匹的守備將軍安富,當場被打入王府大牢,待審訊完畢,便要處置。

    這一下,整個錦官城嘩然一片,早晨還是興致昂昂,歡喜不已,轉瞬之間,這倍受恩寵的安將軍,平日裡在這錦官城也是隻手遮天的人物了,沒想一朝一夕之間,卻落得如此下場,伴君如伴虎,這話果然不假。

    …………

    夜色低沉了下來,整個錦官城都如濃濃的烏雲籠罩一般,顯得有些死氣沉沉,酒肆茶樓業沒了生意,只能看的幾個夥計無精打采的坐在爐旁,大街之上,早早的便沒了人影。

    蜀王府的大牢中,安富也是煩悶不已,那馬匹還是自己親自餵養的,直到王爺坐上之時,也未曾走出過他的視線,為何卻出了這些岔子。

    潮濕陰暗的牢裡,沒有半絲的陽光,安富突然從心裡湧出一絲不安的恐慌,也許這並不是什麼事故,而是有人刻意而為之,也說不定。可這又是誰陷害他呢,顧承棟,首先他便想到了這人,可這顧承棟至今還在養傷,哪有時間到軍營裡來。

    「那是何人?」安富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可是安將軍,這牢房雖小,可還是適合你吧。」一聲笑聲傳了過來,安富抬頭一看,心裡頓時震憾的兩眼斗大,「是你?」

    「對,是我。」陳堯咨微微一笑,「安將軍,這王府大牢的滋味,還是不錯吧,怎樣,你還習慣吧。有什麼需要之處,儘管吩咐這些獄卒,他們會照顧你的。」

    安富冷冷一哼,「在下舒服的很,不勞陳公子掛念。」

    「唉,這話不可如此之說。」陳堯咨笑道,「咱們好歹也是相熟之人吧,自然要多多照顧於你的,要不然,豈不是枉費咱們相識一場?」

    「少來這些虛情假意之事,」安富昂著灰亂的頭,冷冷笑了起來,「你除了做出這些陰謀詭計之外,還能做些什麼?」

    「陰謀詭計?」陳堯咨一笑,「這玩意,你們可是比我有經驗多了。」

    「少爺,少爺……」陳堯咨說的興起之時,賀山忙的跑了過來。

    「什麼事,沒看見少爺我正在忙著麼?」陳堯咨憋了憋嘴,似是有些意猶未盡。

    賀山一見,頓時哈哈的笑了起來,「這不是安富安將軍麼,怎麼弄的如如此狼狽了。」

    「還不是拜你等所賜。」安富冷冷回道,眼神裡的戾氣似是要斬盡眼前幾人。

    「你看我,看我也沒用,」賀山呵呵一笑,「也要收拾你,何須他們這些人出手,你該知道那馬匹為什麼要癲狂起來了吧。」

    「你,」安富心中一驚,「原來是你們所幹的此事?你們、你們早就有了預謀?」

    「算你還沒有笨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賀山嘻嘻笑道,「我家少爺想查清范大人被刺一案,我們知曉,你絕脫不了干係,所以請你來,就是為了此事。」

    「范大人被刺,」安富臉上的肌肉緊繃了起來,冷冷的道,「恕我不知,無可奉告。」

    「娘的,你少欺瞞我家少爺,」賀山吼道,「就你那豬腦子,能想出什麼好點子,那些拙劣的伎倆,我家少爺一眼便能看能看的透徹,你還狡辯,信不信讓你試試這刑具的滋味。」

    「那又如何,你今日能使得王爺都幫你們,在下早就不在乎此事了。」安富心裡似是放下了什麼哈哈的放聲笑了起來。

    「你……」賀山不禁一怒,指著他吼道。

    「好了好了,」陳堯咨推了推賀山,「你過來叫我做什麼?」

    賀山這才想起到牢中的目的,「對對對,差些就忘了,就怪這廝。王爺要提審這廝,讓小的來傳了過去。「

    「嗯,」陳堯咨點了點頭,道:「王爺提審,把安富帶走。」

    這王府的差役點了點頭,便給他上了枷鎖,拉出大牢。

    陳堯咨來到這前堂,見趙元侃與范寬正在細細品茗。蜀王一見他來,笑道:「你這計謀倒是好,差些本王便折了這腿。」

    陳堯咨拱手一笑,說道:「不是告訴王爺,讓王爺墊些棉花麼?」

    「算了吧,」蜀王微微本w最*快笑道,「還是說這安富吧,咱們該如何處置?」

    陳堯咨輕微的浮茶,問道:「那些事,王爺安排的如何了?」

    范寬笑道:「你放心吧,這些都安排妥當。都是些身手敏捷之人,拿捏的准。」

    「一定然他們記住了,」陳堯咨嚴肅的道,「要在不經意之間,讓他知曉是誰去殺他。」

    「這你就放心吧,」蜀王笑道,「只是,你這計策,能有幾層把握。」

    「走一步,便是一步吧。」陳堯咨一笑道,「按照任心裡的想法而推,這安富現在只是想著有章大人為他求情。咱們只要給他知曉,章大人已經是欲明哲保身,甚至斬斷後顧之憂,那他必然倒戈而來。」陳堯咨笑道,「咱們就與他玩玩心裡戰術。」

    「好吧,「趙元侃點了點頭,笑道:「咱們姑且試試。」

    「稟告王爺,安富帶到。」士卒走了上來,安富跟在身後,沉重的鐵鎖,使得這奔襲一天的他有些略顯疲憊,看起來體力已經差不多有些透支了。

    「解下他的枷鎖吧。」范寬微微搖了搖頭。

    蜀王道:「好你個安富,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可逆居然想著要謀害朝廷命官,著實罪無可恕。」

    「王爺,」安富冷冷的道,「在下一介武夫,怎敢行刺范大人,這分明是有人誣陷。」

    「放肆,」蜀王怒道,「難道你是說本王誣陷你不曾?」

    「王爺息怒,」陳堯咨忙的道,「這安富乃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之人,不必與他計較,他人頭落地不過幾日功夫,只是可憐了他家中一群老小,只能落得被人欺凌了。」

    「哼,」安富冷笑道,「在下之事,不老陳公子關心。」

    陳堯咨微微一笑,對安富道:「在下在想,是什麼讓安將軍這麼有恃無恐,視死如歸。」

    「是什麼?」蜀王也疑惑不已,問道。

    陳堯咨起身,在他身旁仔細的看了看,走回坐前,道:「安將軍定是在想,朝中定會有人上奏陛下為你求情,些許小事處理,你定是罪不至死,些許能保住一條性命。」

    「求情?」趙元侃冷冷笑道,「本王倒要看看,你安富能否保住性命。本王這便連夜殺了你。」

    「王爺不可,」陳堯咨忙的道,「你殺了他也無濟於事。」

    「為何?」蜀王更是疑惑了。

    陳堯咨指了指安富,笑道:「在下說過,他已經報了必死之心。就算是他死了,也有人為他養活一家老小,所以他定然不懼。」

    「亂臣賊子,誰敢助他?」

    陳堯咨冷冷一笑,「這就要問安將軍了。」這話鋒一轉,忽然問道,「安將軍,誰會助你,你可否招來?」

    「一介草莽,無人助我。」安富咬了咬牙,大聲道。

    「你不要著急回答,」陳堯咨輕品香茗,看了看蜀王,笑道:「王爺,不妨讓在下猜上一猜,如何?」

    蜀王笑道:「那依你之見,卻是何人?」

    安富一聽,心裡頓時一緊,咯登咯登的跳個不停,他暗自咕噥的嚥下口水,看著陳堯咨,心裡也是不服氣之色。

    陳堯咨雙眼緊盯著這安富,似是要看穿他心思一般,冷冷的慢言道:「這相助安富之人,便是這成都府的、成都府的,州府章……」

    「胡說。」安富大聲吼道。

    「哈哈,哈哈。」堂上三人笑了起來,蜀王與范寬皆對他拱了拱手,一臉的敬佩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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