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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卷 雁塔題名 第六十六章心理的戰術 文 / 宋隱之

    陳堯咨見他忙的吼了出來,哈哈笑道。.|com|「我只是說了一個章字,你知道我說誰麼,你便怒不可遏。這成都府性章之人,也不在少數吧,偏偏你卻露出了馬腳。」

    「你、你使詐?」安富見他如此狡猾,心裡頓時怒氣滔滔,指著他吼道。他這一舉動,兩旁的侍衛,忙的把他暗倒在地,只見得他不肯低下的頭了。

    見這安富氣急敗壞的模樣,陳堯咨心裡卻是樂開了花,這廝哪是玩心裡戰術的,這些低級的心理暗示,便能使得他一頭霧水,看來自己的計劃成功的可能性,有增加了幾分。

    「安將軍何必氣惱,」陳堯咨呵呵笑道,「依據你之說法,這章大人的嫌疑,倒是增加了幾分。你可知道,你那一聲『胡說』二字,不但供出了章大人,更使得你自己也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我有什麼罪行?」安富怒道。

    「什麼罪,刺殺朝廷命官,輕者流放充軍,重者滿門抄斬。」

    「我沒有刺殺范大人。」安富冷聲道,這罪犯不畫押,他除非有證據,不然豈能就此輕易奪人性命。

    「沒有殺人?」陳堯咨冷笑之極,「方纔我說你的同案之時,你吼那一聲,豈不是變向的承認了麼,就是現在去你之頭,也是合乎情理。」

    安富一聽,冷哼道:「你得權得勢,在下一條性命,豈不是任你宰割麼?」

    「不可、不可,」陳堯咨搖了搖頭,笑道:「其實王爺今日喚你前來,只是想與你些方便。」

    「方便?」安富冷冷一笑,「你們有這等好心?」

    「放肆,」蜀王聞他之言,頓時怒從心起,這些侍衛忙的遏一腳踹了過去,這安富便與這地親密接觸了一回。

    「且慢,王爺息怒。「陳堯咨忙的道。

    蜀王搖了搖頭道:「嘉謨,這廝頑固不化,勿要在與他浪費口舌了,判他個責日處斬算了。」

    「王爺勿憂,」陳堯咨笑道,「這安富倒是條漢子,殺了他也怪可惜的,王爺愛才之人,若是他能回頭是岸,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回頭是岸,他能回頭?」蜀王眼神不屑的看了看這安富,一臉的輕蔑不信。

    陳堯咨看了看安富,笑道:「安將軍,你也是聰明人。王爺之意,你若能回頭,王爺可保全你姓名無憂,若是你一味執著,王爺自有辦法處置那些你身後的什麼靠山之人。而你也不過人頭落地,全家處斬罷了。」

    「你……」安富沉思了片刻,冷笑道:「在下並無話說,你們想怎樣,便怎樣。」

    陳堯咨搖了搖頭,笑道:「安將軍此言差矣,你可仔細想一想,若是你若是能招出那賊子,你便可保全身家性命,若是你一味執著,只怕是既不能護住那賊人,身家性命更是不保,兩廂相比之下,孰是孰非,你不妨仔細一想。」

    安富聽了此言,心裡不禁沉思起來,陳堯咨見他心性開始了動搖,心裡更是欣喜了起來,看來這『心裡博弈論」果真高明。

    見此,又是趁熱打鐵道:「你身在王府,某些心性多疑之人,即便是再對你信任有加,又怎會放下疑慮。他們最是樂的見你身首異處,以保全自身,還會有誰去扶持你的家人,這不是自找死路麼,你不妨仔細周慮一番。」

    安富蹙眉沉思,臉色淡青,仍舊是未曾答話。

    陳堯咨見此,心裡暗自咬了咬牙,這頑固之人真是麻煩,遂又接這點火,「你不信,你若是不信,便去求證一番,王爺這便可放你歸家。如今這錦官城誰不知道你安將軍被王爺治罪,就算是王爺能繞你性命,你的那些同黨之人,他們能信你沒有亂嚼舌根嗎?」

    安富冷冷一笑,「我安富什麼沒有,但卻有『骨氣』二字。」

    「好個『骨氣』二字,」陳堯咨冷冷笑道:「你不信,你便走出這王府一試,我想,這王府之外,怕是諸多的眼線在此等候了吧。你可想而知,你身犯重罪,卻無絲毫損傷的走出了王府,那些人會如何做想,他們即便是你一如同胞之兄弟,怕是也不會如此信任你吧。」

    蜀王點了點頭,朗聲道:「安富,你若是不信,現在便可走出王府一試,本王一言九鼎,絕不會有人攔住你。」

    「王爺,你是說真的,你們肯放我走?」安富冷笑道。

    「對,放你走,」蜀王道,「不但放你走,而且還是還可送你些酒菜,甚至讓你換下些行頭,給些銀兩與你。」說著,王府下人早拿了那些酒菜、新衣、銀兩之物而來。你什麼時候想的清楚了,你王府大人隨時為你敞開,你雖是可進來,本王保證,無人阻攔於你。」

    安富看了看這幾人,不知他們玩得什麼花樣,大步走了過去,拿了銀兩新衣便跑了出去。只留得這幾人仍舊言笑晏晏。

    「哈哈哈哈,「蜀王見他跑了出去,放聲大笑了起來,范寬與陳堯咨也是笑意不斷。

    「嘉謨,你可保證他會招供?」蜀王心裡仍是有些疑慮,問道。

    「王爺放心,」陳堯咨笑道,「這安富莽漢一條,他現在心中定是疑惑不已,出了王府,定然是忙著跑到章知州府上去求證,咱們只需在不經意之下透露一些,他便會氣憤之極,死下心來,報復那些人。」

    蜀王點了點頭,笑答:「還是你陳嘉謨腦子靈活,哪像那些坐在衙門的,用上刑具,都拿這些人沒有辦法。」

    陳堯咨微微含笑道:「師伯,不知咱們那些人手準備的如何了?」

    范寬點了點頭,道:「你放心,都是身手好的,老江湖了,王府離著章大人府上有些腳程,怕是他飛腳跑,怕也要半個時辰,咱們的人手都準備妥當了。」

    「嗯,這就好。」陳堯咨點了點頭,笑道:」王爺,在下可擔保,不但這安富今晚必回王府,而且這章知州府中絕最~好。o對熱鬧之極。」

    「過著如此?」蜀王問道。

    「咱們不妨仔細瞧著吧。」陳堯咨微微一笑。

    …………

    話分兩頭,這安富疾步匆匆,出了王府,飛奔起來,便往章知州府中而去,他與章知州乃是姻親,對這知州大人自是信任無比,可陳堯咨的一番言語,如同針刺一般,在他心裡痛楚。這章知州為人多有疑心,這卻是事實,因而心裡充滿了疑惑,到底這知府大人他們會不會對他捨車保帥,他心裡不甘,急於求證。

    這知州大人更是在王府之外佈滿了眼線,這些小廝眾來紛紜,但見他一走出王府便匆匆而去,自然逃不過這些人的雙眼。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有人騎上快馬,已經飛奔至知州章大人府上而來。

    這知州大人書房沉寂默然,幾人都在細聲沉思。章大人坐在那太師椅上,再也沒了那份閒情逸致,咋一看,更有幾人乃是外藩裝扮,幾人正等著王府的消息傳來。

    快馬疾馳而來,自是比安富快上許久。這壯年下馬,還來不及拴住馬韁,便急忙的便往書房而來。也不敲門,默然的推門而入。

    「有何消息?」章公子見有了消息,忙的問道。

    「大人,安將軍已經出了王府。」這來人道。

    「出了王府?」章大人蹙眉沉思起來,章公子一聽,喜上眉梢,歡喜道:「唐柳,你可是看得清楚了,表姨夫真的沒事了?」

    「千真萬確,」唐柳點了點頭,卻是蹙眉起來,道:「可安將軍出門之時,不但換了錦衣,還帶了些許包裹,不知道是什麼?」

    「什麼,還換了衣裳?」這是怎麼回事,章公子不禁疑惑,「難道是王爺認為自己所為有悖祖德,所以才給表姨夫賠禮?」

    「你若是王爺,你會這般行事嗎?」章大人聽聞他此言,頓時其不打一處來,忙的呵斥道。

    「那是怎麼回事啊,」章公子想了想,「會不會是……」章公子不敢往下想了,冷汗直流了下來,這表姨夫可是能信任之人,為什麼卻做了背叛之人呢?

    「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章公子焦急起來,心裡亂作一團,沒了個章法。

    「仔細的盯著他,看他到何處去了。」章大人忙的對唐柳道。唐柳領命,忙的走了出去。

    「章大人,咱們的計劃可是周詳之極,為何出了這般事情?」這其中一人看了看他,氣憤之極,出口問道。

    章大人微微一笑,道:「王子殿下,你勿要堪憂,這還不知道事情如何,暫且一觀形勢。」

    「章大人,」這人冷冷笑道,「我們黨項人,都知道狡兔三窟,咱們合該早做對策,若是那安富……」

    「絕無可能,」章大人搖了搖頭,「安富並非輕易折腰之人,暫且不論王爺是否針對咱們之事,即便是如此,咱們也不虛擔心。」

    「你為何如此有信心,這刑具的你們州府大牢不會陌生吧。」李德原嘴角微笑,一絲嘲諷之色躍然而出道。

    「是啊,父親。」章公子也忙得急道,「這萬一表姨夫要是挺不住了,要用咱們的命換他的命,咱們豈不是死路一條嗎?」

    章大人仍舊搖了搖頭,「你們不知,這安富老夫知曉,他心性直率,有俠氣,絕不會如此而行的。若是他死了,老夫照顧好他的一家老小便是。」

    章公子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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