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一十七章宴會的影響 文 / 宋隱之
第一百一十七章宴會的影響
幾盞杯酒,輕歌曼舞,遠遠的在汴河傳的老遠,胭脂河裡的流淌的水,便如這些輕舞的美人一般,微微的流向遠方。
晃過約麼些時辰,陳堯咨覺得自己的雙眼有些搭籠,這鈞窯的杯盞端著的酒,約麼也有些搖晃了,看著滿臉醉態的陳堯叟,他不覺苦笑。
這喝酒也是有學問的,酒能使聰明人糊塗下來,也可是糊塗人聰明起來,這要看到底人是想糊塗還是要聰明了。
但這陳堯叟三人絕對不想此時變得聰明,便喝起了糊塗酒,這一喝酒醉,且是醉的一塌糊塗。陳堯咨悄悄的用胳膊一拐,卻發現這大哥居然倒了下去,不覺心裡咋舌,暗道這未免也玩的太過火了些。
吳王本想讓他幾人相見,卻見這陳堯叟醉的一塌糊塗,陳堯佐更是糊里糊塗的與人划拳醉酒,陳堯咨更是眉頭急蹙,也不好再走了過來。
「大哥,咱們走吧」陳堯咨看了看這樓上嬉鬧的眾人,詩詞酒冽,投壺酒令,無所不精,堪比賭場之豪華,心裡生了隱退之心。
「可是咱們……呃……」陳堯叟話未說完,指了指那吳王,語中有所指。
「此事到可放心,現在這王爺,哪還有心思理會我們」陳堯咨憋了一眼這吳王,他早被人圍了起來,一番言語的恭維,詩詞唱和,也是若春風拂面,得意之極。
「那好」陳堯叟拉了拉陳堯佐,三人扶扶倒到的走下了樓來。
「哎喲,少爺,你們這是……」小五一見他三人下來,再也沒了閒心瞌睡,立即跑了過來扶過兩人,往馬車上安頓。
「駕車回府」陳堯咨對小五道。
小五點頭,揮舞著鞭子,揚長而去,一溜煙的轉過殺豬巷,走曲院街,長街而去,消失的遁為無形了。
「王爺」吳王正是談笑之時,一個中人人跑了過來,在他耳旁嘀咕了幾句,吳王頓時臉色一變,但卻轉瞬即逝,搖了搖頭,不做言語。
大內皇城,若攤在地上的伏龍,燈火燭搖,看不清有一絲人影。
御書房內,太宗坐在這龍椅上,大手攤在靠椅,仿似沒有動過分毫一般。
「陛下」秦翰匆匆而來,輕聲道。
「怎麼,有什麼事?」太宗的聲音若有如無,如氣弱的游絲,卻又有延綿不斷的力道一般,讓他有些捉摸不透,心裡是多了些憂慮。
「吳王殿下今夜在狀元巷大會文人,滿京城的有名之人都去了」秦翰看了看這太宗燭影下有些模糊的臉,心中忐忑的道。
「放肆」太宗沉默不語,似是沒有聽見一般,正是秦翰驚訝之時,去熱聽他問道,」築球去的,都有些什麼人?」
「右武衛大將軍陳延山,參知政事趙昌言的幾人,還有汴京的的,都去赴了晚宴。」秦翰道。
「哦,」太宗似是來了興致,懂啊,「這些人所談何事?」
「只是論及些詩詞唱和,倒也沒有其他之事」
太宗擺了擺手,卻是仍舊未曾說話。秦翰突然想起了似的,道:「據人來報,那陳堯咨也去了。」
「他也去了?」太宗眉頭蹙了起來,沉吟起來。
「不錯,他是去的最晚的,但更是走的最早的」秦翰道。
「原來如此」太宗嘴上哼然一笑,這陳堯咨倒是有些詭計,他這一來,也可推了吳王的情,兩方都不得罪,倒是還會做人。
「陳堯咨,陳堯咨……」太宗喃喃良久,細細的念著這幾個字。
蜀王府在今晚,可算這汴京城最不平靜之處了。金翼冠在身,蜀王卻是連更衣都未曾,坐在書房裡靜靜的聽著管家的說的話,當然,這也是免不了這轟動汴京的晚宴。
「王爺今晚參加晚宴的人,還真不少,汴京的名流大小,都差不多到齊了。」管家低聲道。
「他們談些什麼?」蜀王沉默良久,突然問道。
「只談風月,不說其他」管家回道。
「嗯,這吳王弟還真有幾分膽色啊」蜀王嘴角露出些笑意,捧起桌上的香茗,輕品了一口,笑道,「躲在做後,才能看出人心的向悖,父皇的話不假啊」
「王爺的意思是?」管家問道。
「此事不用再說,」蜀王突然來了興趣,笑道,「你給本王說說,這參加蜿蜒的遏,都有些什麼人?」
管家似是陷入了些回憶,沉思了片刻,道:「這要說王爺最熟悉的,便是陳堯咨陳公子了。」
「他也去了?」蜀王皺了皺眉,問道。似是這陳堯咨的去,讓他有些吃驚,在他的印象裡,陳堯咨絕不會赴這樣的宴會吧。
「不錯」管家點了點頭,道,「陳府三位公子都去了。可是……」
「可是什麼?」蜀王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喝了幾杯,便醉了一塌糊塗,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晚宴」管家有些疑惑的說道。
「哈哈哈哈」蜀王聞此,放聲大笑,「好個陳嘉謨,倒是做了回有些人了。」
「王爺,您……您這是什麼意思?」管家更是疑惑了,這兩人,一個是名士,一個是王爺,一個裝瘋賣傻,一個狂癲大笑,果然有些苗頭,都是奇怪型性子的。
蜀王擺了擺手,對管家道,「此事本王已知曉,那陳堯咨之事,勿要多言」
「可是,王爺,」管家焦急了,忙說道,「那吳王那便,可是明目張膽啊,王爺不得不防啊。」
「防,怎麼防法?」蜀王似是灑脫之極,伸了伸腰,明輝的燈火下,他撥了撥這油燈,火花頓時大亮,照的這書房滿屋通紅。他的心情似是沒有受到影響一般,仍舊是自在之極,暢懷的道,「咱們若要防他,豈不是給了他借口,正中了他的下懷?」
「王爺的意思是……咱們由得他去了?」管家疑惑道,這可不是蜀王的風格,吳王雖是個性張揚,卻從不未曾在蜀王身上討到便宜,而如今蜀王居然任由他折騰,汴京的人物哪個不是見風使舵,蜀王若是不有些表示,怕是要被壓上這一籌了。
「他強任他強」蜀王哼了聲道,「有些人強自橫行,何嘗是不是心虛的表現,那吳王弟現在怕是也不好過吧。咱們只管讓他折騰,他還真以為父皇老了。」
卻不說蜀王這一番得意,他身影也沒見著,只是在王府安穩的穩坐釣魚台,似是此事與他毫無相干一般,也不管這些人怎麼個折騰法,如明鏡止水一般,看著這汴京的一切。
陳堯咨三人回到陳府,管家告知他陳省華已經回府,他卻沒有心思躺下睡一覺,派了下人拂過陳堯叟與陳堯佐,他略整衣衫,便往書房而來,把今日晚宴之事,據悉說了出來。
陳省華沉默良久,點了點頭道:「此事卻也不為過,在蜀王之處,也好有些交代。可此事也有些凶險,若是不曾仔細,或許會使得我陳府兩面都不曾討好。」
陳堯咨笑道:「父親放心,此事孩兒早已據悉。因而吳王那出,咱們倒是不至於得罪,而蜀王與孩兒倒是有些交情,孩兒到汴京,亦是與荊陽公主同行,這其中之意,想必蜀王早已洞悉,如若不然,為何蜀王能安坐而無動於衷呢?」
「此事鬧得大半個汴京城,怕是早傳到官家耳朵裡了,」陳省華說道,「此番吳王可謂明目張膽」
「這倒不是奇事,便是那右武衛大將軍陳延山、參知政事趙昌言這類高官顯赫,居然也明目張膽的赴宴,此番行徑,不能不說他的狂妄」陳堯咨道。
「這兩人與吳王素來交好,這也不是什麼奇事,」陳省華搖了搖頭道,「就看官家的眼裡,是如何看了。
「這二人身在什麼位置,一個是右武衛大將軍、握京師兵馬;一個是參知政事,位在從二品要職,這兩人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陳堯咨疑惑道,「這蜀王就一點也不擔憂?」
「這倒是未必?」陳省華搖了搖頭,笑道,「皇上最是忌諱這些藩王結交臣子,而今吳王雖與這兩人相善,也不得不有些顧慮。反倒是蜀王,從未見其與哪個臣子結交,卻是穩如泰山,這才是謀略之人。」
「父親的意思,孩兒也明白,可我陳家若想獨善其身,怕是難吧。」陳堯咨想了想,說道。
「自古臣子,皆以忠為要,切記太過狂妄,吳王的不就犯了這個錯嗎?」陳省華歎了歎道。
「吳王?父親的意思是……」陳堯咨問道。
「吳王也太心急了些,」陳省華搖了搖頭,道,「官家自有主張,怕是如今他已經有所打算了吧。」
回到小院,已經是午夜了,這一夜的折騰,他卻是煩累。卻見秋蓉笑道:「今晚的晚宴,可是開懷了?」
「這倒也是」陳堯咨眉頭一挑,笑道,「你看大哥二哥喝的爛醉,便知道這其中緣故了,那些歌ji倒是翩躚飛舞,煞是好看,趕明兒我帶你去瞧瞧」
「我才不去那煙花地,」秋蓉哼了聲道,「你們這些男人,進了那裡,便是沒見過女人一般,伸長了脖子扔銀子的有其在少數」
「這也不怪男人嘛,」陳堯咨強自的爭辯道,「喝酒不就是喝的氣氛,有些助興也是難免。」」助興,哼,「秋蓉冷笑,「可這汴京誰不知道,那殺豬巷,胭脂河,哪個男人不是大把大把的銀子往裡扔。」
「可我就沒有扔」陳堯咨往那一站,趾高氣昂的道,渾身滿是正氣一般,暗道少爺我還需扔什麼銀子,也我往那一站,就是最好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