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章:藝服四傑(上) 文 / 包子有餡
俗話說:「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既然皇帝親自下詔征辟自己,三凡覺得此次進京當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手上多少需要有幾個緩急可用之人。不過虎臣對自己的這種意氣用事已經有所不滿了……三凡暗自好笑,他當然明白,「暗影」就像是他們三個人的孩子一樣--此次自己的這個決定不啻於直接對抗強大的國家機器,「一將功成萬骨枯」,不知道要損失多少--虎臣自然不想讓自己的心血就這樣損失掉!
發佈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自己這趟定然十分凶險……三凡仔細的想想,最後還是決定動用自己的另一個拳頭--如此,在自己一行人到達洛郡的時候,自然就有四個人在那裡的驛站等待了。
發佈「如臂使指」,自然是上位者對手下人的最理想狀態。不過這樣,就需要上下之間的默契,上位者的掌控力、對下屬的瞭解與下級對待上級的服從與信任等……總之一句話,必須是上級對下級知人善任,下級對上級心悅誠服、絕對的配合與服從。那麼這一切的前提肯定是互相之間的熟悉!
發佈當三凡來到驛站,迎接自己的自然都是熟面孔--那個臉上一團和氣、慈眉善目,手上總是揣著一個漆黑算盤,無論走到哪裡,「辟里啪啦」的響聲就到哪裡的自然就是「掌櫃」;精明外露,總是默不作聲的站在不起眼的地方偷偷打量你,眼神中帶著琢磨的意味的就是「狐狸」了;而那個即便穿了兩層棉袍,依然哆哆嗦嗦,怯懦的眼睛即便望著你,就好像在說:「求求你,別再看我了!我真害怕……」的那個就是「老鼠」了;而最後一個身上作僕人打扮得小伙子卻是最讓傳旨太監感到舒服的--這傢伙在面前,這些伺候皇帝的太監竟然產生自卑的感覺……伶牙俐齒,手勤腳快的「夥計」將這群太監即使在馬背上顛簸也一個勁兒的吆喝「舒服」!等到接近京城的時候,「夥計」已經成了太監們公認的「貼心小棉襖」了。
發佈不過熟歸熟,但是三凡與這四個人在一起的情形……在幾個慣於察言觀色的太監們的眼中委實有些詭異了些--這幾個人看到王三凡時的眼神真得很怪--雖然都摻雜著恭謹,但是還有其他的一些成分:有似非笑,玩味的;若有所思帶著些不服氣的;恭敬之中帶著忌憚的;百般逢迎之中帶著玩味的……
發佈大太監費勻心中疑惑但是卻聰明的將這種情形從視野中剔除--既然王三凡說這幾位都是家裡給自己準備的下人,他也沒有必要去節外生枝。不過在暗地裡,他卻自己在琢磨:「唉!果然世家大族的日子不好混--這王家剛剛有些想露頭的模樣,這家裡就開始暗流湧動了……這幾個人,不用說就是家中派到王三凡身邊的--這宛郡王家到底還是對外來的他疏離了些……」
發佈不過他們剛至京城,費勻並沒有馬上將他們安頓到哪個館閣中等待皇帝召見,意料之外的將他們逕自安排到了一個清靜雅致的小庭院中。
發佈費勻並不知道上面到底是什麼道道,不過這個王三凡初至京城,卻也著實需要一個下處--幾個太監揣摩聖意,這個王三凡肯定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就徵召來的,自然要有大用。這事先賞賜,作為籠絡的手段在皇上手中也不少見。當然,費勻自然也是聽到了一些風聲的:這個王三凡的靠山傳說就是那個神秘的地下「公主」,再加上他身為當年早夭的王博的家人,這聖眷隆興指日可待。所以幾個宮裡人一路上罕有對待外官的飛揚跋扈,全當個城隍供著……
發佈費勻將他們領到這個院子,也並沒有什麼可多交待的,一路恭謹,便告辭離開,只是交待他們就在這裡安住,以後自然會有人傳旨……小院子不知道何時已經收拾得乾淨整潔,房間裡各種物事也一應齊全,廚房中食材、酒釀也是充足。三凡一看就知道不出自己所料,這皇帝忽然征辟自己,果然就是因為幾個鳳子龍孫--在京中,曾經熟識的他們自然知道自己雖然能吃苦,但是骨子裡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小資。雖然對衣帽服飾不太看重,但是極重口舌之欲。這個廚房倒是頗合自己的心意!
發佈三凡用手摩挲著這些依然嶄新的炊具,目光到處忽然發現一個箱子放在顯眼的位置,正是自己來不及拿走的那套調酒的家什。三凡嘻嘻一笑--這套家什在現代自然輕而易舉就能得到,可是到了現在卻著實花了自己的很大功夫。僅僅那套杯子連搜羅水晶到細細琢磨就花了自己幾年的時間……他又打開面前的櫥櫃,果然,當時的原料酒呈現在自己的眼前。
發佈其他幾個人查看完四周的地形,細心的留意了各個房間的佈置,就都枯坐在院中的大樹蔭下。夥計是個閒不住,看到三凡遲遲不從廚房出來,他乾脆跟進來看個究竟。看到三凡發自內心的喜悅露在臉上,並且顯而易見的是因為面前這些奇形怪狀的瓶瓶罐罐,不由得咧嘴一樂:「先生,幹嗎呢?」因為座師的身份不能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所以他們幾個都只是尊稱三凡為「先生」。
發佈三凡此時看到昔日的心愛之物失而復得,自然心中高興。他輕鬆的笑道:「沒看見正在美著嗎?」
發佈「這些是什麼東西?」夥計看看眼前這些五顏六色的液體,好奇地問道。
發佈「你不會自己看看?」三凡含笑答道,待他真的伸手將要摸上一個瓶子的時候,猛地一聲厲喝,「有毒!」
發佈夥計下了一跳,受略一哆嗦,還是伸了過去,攥著瓶頸,嬉笑道:「嘿嘿,咱是『毒』它祖宗!」
發佈不過他還是小心的打開瓶塞,嗅了嗅:「哈!嚇我,不就是酒嗎?」他順手拿過一個碟子,將瓶中酒稍微倒出了一點,伸出舌頭舔了舔,「先生,聽說你廚藝很棒,不過品酒你就落入了下乘了,這酒烈是烈了點,但是不夠回味,就是燒刀子也比它強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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