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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六銖仙衣福德身 文 / 人弗

    吾皇佩劍,神威丹窮。就算昔日夭妄娃圭挑戰妖宮,型拙叭!卓,那般無人可敵的威能,皇都未將要佩劍出鞘,這牛鼻子手中之物,竟能引得吾皇佩劍劍身出過半!」

    虎珀數緊握住天妖皇斬,心中凜然。

    方中天將風伯御風旗虛空一展,天地之間剎那間變得一片昏暗,飛沙走石,狂風大作。

    疏櫻忽然高聲道:「此乃風伯御風之旗,可以號令天地風靈,下至地風,上到天風,甚至六天玄風,九天之上的無是之風。不可以力抵擋,退!」

    疏櫻雖然不屬妖宮,但畢竟也是妖族中人,她自苦境中來,自然知道此風伯御風旗的威能。

    方中天淡道:「妖孽,逃的了嘛?」

    手一揮,風伯御風旗一抖,四方頓成滾滾地風,自無方而來。狂旋而來。

    虎珀狂吼一聲:小的們,退!」

    眾妖兵各個,都是眼尖之被,早已撤出了數里,虎珀森然一笑,說道:「吾皇之威,豈是你可想像!」

    虎珀將天妖皇斬祭出,妖皇佩劍一陣劇顫,嗖嗖兩聲輕吟,墨綠色的光華無邊飛射,形成無窮劍風。赫然是將地風擊散!

    虎珀嘿嘿說道:「什麼勞什子破旗,就這點能耐,可算不得什麼。」

    方中天淡道:「區區地風,自然奈何不得天妖佩劍。不過,換這天風又如何?」

    方中天神情肅然,以指未令。口中唸咒,無數黑色風流自天穹之上降臨。

    天風如罡,凜然如刀,每一股天風都如同刀刃,在半空之中狂旋想,似要將這些間的一切全部捲入狂風之中。

    「風引!」

    方中天大喝一聲,天風隨旗而動。自從天穹捲動而下,天妖皇斬瘋狂顫動,身後赫然是浮現出一絲天妖虛影,望天狂嘯!

    「天妖神影!」

    道門中人眼自虎珀身後,升騰而出一團綠色詭異之氣,漸漸形成天妖之形,眼中散著幽幽之光,似要將天地都踩在腳下。

    虎珀感到自身已經不受控制,一手握住天妖皇斬,似有無窮之力灌入全身:「吾皇之劍,竟是想佔據我身!」

    虎珀悚然一驚,神情漸欲昏迷,感到一股兇猛嗜殺的意念瘋狂湧動入靈識。

    「接受吾!接受吾!」

    一股似自九幽深淵之下,被囚困的吶喊,在荒蕪之中受難的囚徒。

    虎珀感到自己在這般意志之下,就如同一隻卑微的螞蟻。一動也不能動。

    「滾!」

    就在危難關頭,伏天的聲似從萬里之外而來,一聲輕喝,那股恐怖的意念如潮水一般退卻,虎珀立即恢復神智。

    邪念一退,天妖皇斬似乎被灌入無比的神威,一道沛然雄渾的極天之力,轟然射出,在半空之中劃出一道天之痕,竟是連天穹都無法阻擋。

    天風之罡是何等的恐怖,竟是無法抵擋這道劍氣,被之一路摧枯拉朽,瞬間攪碎天風狂潮。

    「天者之劍,果然不凡!」

    方中天讚歎一聲,傲然挺立在半空,風神之旗再抖:「只可惜妖皇並不在此地。這天妖之劍,既無法集鞘,又能奈我如何?」

    天妖皇斬雖是威能無邊,但其主伏天並不在此,天妖皇斬便不能出鞘,根本不能揮全部的力量。

    方中天大喝一聲,元神祭出,風伯御風旗被元神握在手中,望天一抖,頓時天昏地暗,日月交替。

    原本白日,赫然是黑暗如夜,似乎這天地都被這風伯御風之旗所吸納,攝取天地之威。

    「御六天之能,降玄罡之風!」

    方中天以元神全力催動,無數道綠色玄天之風狂捲而出,漫天都是六天之界之中,最為恐怖的玄風殺流。

    天妖皇斬的天妖劍氣,但撞上玄天之風,終於停止了摧枯拉朽般的殺威,漸漸的被無窮無盡的狂風抵消。

    虎珀大驚,天妖劍氣,只出一道,一道過後,既是無功,自然也再無勝算。

    「***,這個牛鼻子手中破旗當真好似厲害,這回虎爺算是載在這裡,皇交代的任務,還真是不好完成啊!」

    虎珀苦笑一聲,瘋狂的玄風之流已經襲至身前。

    就在這危難關頭,佛光普照的菩提山,突然傳出一陣浩然梵音,一股沛然雄渾的巨大佛出,正中玄天之風!

    「嗯?不知是哪位佛宗大能出手,可否現身一見!」

    方中天眉心一皺,感受到這佛手之中恐怖的威能,竟是將玄風抵消,消散於無形,心中不由一凜。

    疏櫻眼見這股佛光,頓時鬆了口氣,暗道:「總算成了。」

    虎珀被佛手救下,連連擦汗。暗道:「看來虎爺我還算命不該絕。」

    道門眾人感受到這股沛然佛威,頓時凜然,全部將法器取出。嚴陣以待。

    只見菩提山中,佛光柔然,梵音安神,一朵蓮台自山中漂浮而出,方圓千里之內,所有百姓都感受到一股安神寧和的聲音自心中傳來,遙望菩提山,親眼所見朵朵蓮花綻開,一尊無相佛身,似千百丈高由虛化實,聲聲呼喊,似千百世母親喚兒的召喚。

    「佛祖顯靈了

    南州原本就多佛門信徒,如今見到如此景象,似乎心中壓抑千百世的罪業都得到度,全部跪倒在地,虔誠禮讚。

    林玄應自寂靜中醒來,身上衣物,依然消散。

    如今既以成就污垢法身,凡間衣物,自然再不能蔽體,但慈光方丈的那件遮天袈裟,卻是安然的批在了林玄應的身上。

    「世人只得表相,直將仙衣做凡衣,難怪說佛說西者落凡,想要回山看母,不破紅塵相,不斬紅塵欲,不得真知,如何回得?」

    林玄應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身體之上的那件袈裟,哪是昔日那般粗布破衣,而是一件薄如蟬翼,如天波一般柔滑,通體散著仙光佛氣,讓人目不能勢。

    「仙佛之衣,重六妹,護吾凡者身萬法不侵,萬惡不沾,萬劫不滅。是為,六襪衣」。

    林玄應讚歎一聲,每突一字,都是多多金蓮綻放。

    「佛者究竟何人?」

    方中天眼見林玄應言出蓮生,心中頓時凜然,以他之道眼,竟是看不透林玄應身上玄奧。

    林玄應淡道:「昔日望煙台中,方教主將太乙中黃道的法器據為己有,如今以此立教,卻是反出了道宗,道門之人,忘恩負義如斯,真是令天下之人恥笑。」

    方中天心中一跳,此事當日只有他與劍尊者兩人知道,不入第三人耳,此人又是如何得知?

    「你到底是誰?。

    方中天冷喝一聲,元神已將道元催至巔峰,風伯御風旗已經蠢蠢欲動。

    虎珀嘖嘖有聲的說道:「我說這中土什麼時候多出這麼一件厲害玩意,敢情是你偷的道宗法器。嘖嘖。俺妖族行事,雖然無所顧忌,但這偷人寶物的事,卻是不恥為之,今天虎爺算是見識著了。」

    道門眾人聞言,雖是心有疑惑,但此時大局之前,他們都是以五方道為,自然不能質疑。

    方中天冷笑一聲,說道:「佛門果然多是賊子,看來當日朝廷剿滅佛賊,是溜走了餘孽,今日吾等便斬盡佛妖,以清天道!」

    方中天心中殺意升騰至頂峰,林玄應既知他得風伯御風之氣,自然不能流:「問道人得風伯御風旗之事,連道宗主都不知,乃是問道人偶然機緣,得自天外。而那問道人已死,金光道人也亡,只有吾與劍尊者知曉,此人既然獲知,絕留不得!」

    「諸位道友,且助吾!」

    方中天再展風舟御風旗,玄風狂湧,天地色變。

    眾多道門之人得令,各展神威,頓時無數法寶飛劍怒射而來,漫天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從太乙中黃道叛出的八位長老,更是結成道祖奇相之陣,召道祖臨凡之身,持仙劍斬妖除魔!

    虎珀狂叫一聲:「他***,真是好不害臊,人多欺負人少的們,給我上!」

    眾妖兵轟然應諾,全是不畏死的妖中勇著,妖雲之中頓時戰鼓雷鳴般的想起,頓時喊殺之聲震天懾地。

    「虎兄且退來,無需做不必要的犧牲」。

    林玄應淡然的聲音傳來,虛空一召,三百妖兵竟是被移至佛山處。

    林玄應盤膝而坐,獨自面對這滅殺之威,仙劍玄風,心中默念佛號。

    身上六妹仙衣頓時散處輕靈之光,玄風沾身,赫然自行消散,無數道決打來,就如同打存空處,全然無用。

    林玄應方纔所說萬法不侵,果然不是虛言。

    玄風滅,仙劍牽引,萬劍玄空殺來。

    「功修圓滿,福祿德厚,吾自修成福德身,當永立不敗!」

    林玄應盤坐誦念,靈山浮現,山中佛光普照,十果菩提樹托起十尊果位,自有一尊滿福滿德,福德法身盤坐,無數流光溢彩環繞金身。

    福德法身乃大福大德之身,一朝修成,天地不可傷,萬劫不可滅,是為寰宇之中,得享無量福德之果位。

    林玄應修成福德身,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得自往生和尚所贈功德,但真正原因,此時暫且不表,後文再敘。

    福德法身一出,道祖仙劍不能刺入,萬千飛劍無阻自落。

    「法身!法身」。

    林玄應祭出福德法身,眾道門中人頓時傻了眼,全部愣在當場,就連方中天,也震驚的看著通體散著無窮佛光,寶相莊嚴福德法身,全然沒有了殺意。

    修行中人,一入地境,便算是跨越至了一個全新的境界,然而化像之上與化像之下,又是一個截然不同的境界。

    法身塑成,便證明魂體已成天地真身,與肉身一般無二,可遨遊宇宙四方,除卻天輪,不受任何束縛。

    方中天雖是地者之境,手中又有神器在手,但面對修成法身之人,就算手中再多十件神器,也是無用。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方中天在心中狂叫,說道:「昔日佛宗,不過慈光方丈和大聖佛者兩人修成法身,此人是誰,如何能夠修成法身!」

    法身之境,天下間屈指可數,方中天自認為天底下化像之下,自己已是全無敵手,誰知今日所面臨的敵人,竟是修成法身之人!

    「走!」

    方羞怒交加。但卻不是傻子,此人既是法具高人。幾不得善終,風伯御風旗一抖,捲起一陣狂風,將道冉眾人全部捲走。

    玄殊手腳麻的看著百夾法身,心中凜然道:「銅掌令竟是讓我等來這裡清掃佛宗餘孽,如此神通之人,只怕是只有教主親來,才能與之為敵。」

    心中怯意已生。

    不過法門眾人剛要退卻,卻被一道佛光制住身形體,竟走動也不能動。

    「回去告訴法門教主,昔日那爛陀寺的滅寺之災,吾佛宗會向他一一討來。十年之後,吾當親上天刑法宮,清算一切!滾吧!」

    法門眾人,只覺耳旁滾滾炸雷聲起,接著便被一股霸道之力,送出了千里之外。

    眾敵退散,林玄應收回了福德法身,靈山歸於肉身。

    「稚者一朝頓悟,便成法身,造化如斯,真是令人讚歎。」

    疏櫻見林玄應落下蓮台,笑意盈盈的迎了上來。

    「還要多謝你為我護法。」

    林玄應凝塑法身,雖在寂境空靈之境。但外界生的一起,卻都有感知。

    疏櫻歎道:「謝我便不必,我也沒有料到,你凝聚法身,竟是引來如此多人。若非虎將軍援手,只怕疏櫻抵不得那風伯御風旗。你若要謝,便謝妖宮眾人吧。」

    林玄應點點頭,說道:「理應如此。」轉而對虎珀一拜,說道:「虎兄,你我今此應是第二次見面,今日援手,林玄應謹記在心。」

    虎珀嘿嘿說道:「扯平扯平,剛剛你也算救了我一命,兩相抵消了。況且今天我等前來,乃是奉吾皇之命,你若要謝,便與我去妖宮見皇。

    林玄應說道:「妖皇之意,我已知曉,我那爛陀寺與妖皇有一場緣分,我自當去妖宮行走一趟。」

    虎珀點點頭,奇道:「我真是想不明白一件事。」

    林玄應說道:「虎兄要問何事?」

    虎珀嘿然道:「你既有如此威能,剛剛又為何將那些牛鼻子放走?要我說來,一劍讓吾殺了豈不是一了百了?」

    林玄應微笑道:「枉遭殺戮。非我之所願,道門中人雖是心懷不軌,但罪不在死,他們知難而退,我又何必趕盡殺絕?」

    虎珀嘟囔一句:「你們人類啊,真是想不通。」搖搖頭說道:「算了算了,此事也算瞭解,我等應回去覆命了,告辭!」

    林玄應拱手道:「請代轉妖皇,林玄應今日當上山拜訪!」

    「好說!」

    虎珀駕起妖雲,與眾妖離去。

    林玄應目送群妖離去,忽見疏櫻一雙妙目正奇怪的看著自己。

    「為何如此看我?」

    林玄應笑道。

    「只是看你言不由衷罷了。」疏櫻微笑道:「你剛才所言,也就只有那傻頭傻腦的虎妖才會相信。」

    林玄應苦笑一聲,說道:「果真瞞不過你。」頓了一頓,微微歎息道:「道門法門對我佛宗的毀道滅寺之仇,就算傾盡所有人的鮮血也不足以洗刷。就算如今,我心中殺意也未退減分毫。」

    疏櫻奇怪道:「那你剛才?」

    林玄應苦笑一聲,說道:「我也不隱瞞你,輪迴經的修行之法,與世間法不同,不能以常理而論,世間法依修成法身為脫之身,而輪迴經卻將法身為輪轉無量之身。此中玄妙,我也不盡明瞭,只知若成圓滿,需修十勢法身,我因緣際會,陰差陽錯的所修成的這福德法身,乃是滿福滿德,萬劫不滅之身。一有此法身,便立於不敗之地,但不敗不等於勝利,我現在的修為,依舊不過地境之下。」

    林玄應歎息一聲,說道:「那方中天只是恐懼化像之境,法身之威,卻不知其中玄妙,故而被驚走,若我一出手,他便會得知,就算他傷不了我,我也一樣傷不了他。」

    疏櫻歎息一聲,說道:「原來如此!」

    正如林玄應所說,他修成福德法身,立於不敗之地,但面對強者,依舊無法勝之,況且道門之法玄妙非常,方中天若知其中奧妙,大可以施展道門奇陣將林玄應困住。如此便是危局再現。

    「輪迴經果然玄妙,如此以法身修行為越境之法,真是讓人意想不到。」疏櫻讚歎一聲,說道:「那其他九勢法身,你可能修成?」

    林玄應苦笑一聲,說道:「豈是如此簡單?我得佛祖智慧法身,智慧可以說是已站在世間數峰,但對這輪迴經,卻是不知分毫。」

    疏櫻一皺眉頭,說道:「怎會如此?」

    林玄應雙目看著不知名的虛空,緩緩說道:「這輪迴經,或許就連佛祖,也並未參透吧。」

    兩人沉默片刻,疏櫻開詢問道:「如今你福德法身已成,應該能夠解開這菩提山之中,慈光方丈所設封印了吧。」

    林玄應點點頭,說道:「沒錯。不過如今時機未到。我自修成法身,便看透了許多昔日未曾看透之事,我有三件事要做,更要找道信玄師兄方可,那爛陀寺重現,必須有他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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